見時候不早了,林蕊馨明天還得上課,姚澤便打算告辭,剛站了起來還沒挪動步子,包廂的房門一下子被推開,一名女服務員臉色難看的走了進來,身後跟着幾名身穿制服的警察,那女服務員有些害怕的看了賈天楓一眼,小聲說道:“賈總,對不起。”
賈天楓自然不會和一個女人計較,“沒你什麼事了,你先出去吧。”賈天楓對女子擺了擺手,然後將目光轉向帶隊的警察,沒有起身只是笑着問道:“耿警官,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有點看不懂啊?”說着話,臉色變的陰沉起來,公安局方面他都打點的差不多了,分局局長也是給了不少好處,現在竟然還有警察隨便來找事,賈天楓頓時氣憤不已。
耿天放也是極其爲難,杜局長將這麼個棘手的任務交給他,讓他心裡產生一絲怨憤,你杜南山不願意得罪賈副市長的公子,就把得罪人的事情讓我來做,憑什麼功勞是你的,得罪人的活就是我的,不服歸不服,對於上級的命令還是要執行的。
耿天放頗爲爲難的擠出一絲笑容,和氣的說道:“賈老闆,我也是接到了上級的命令來執行公務,希望賈老闆不要生氣,我身不由己的。”耿天放不介意此時把杜南山給賣了,反正你做初一我做十五,想讓我背黑鍋,我就把你也一起帶上。
賈天楓不明所以的皺眉問道:“執行公務?我這裡有什麼公務讓你執行的,找錯地方了吧?”
耿天放臉上始終帶着笑容,解釋的說道:“今天我們警方接到報警,他聲稱昨天在‘萬紫千紅’和賈老闆發生了點矛盾,出了‘萬紫千紅’不多久就遭人毒打,所以……”
“所以你懷疑是我敢的?”賈天楓帶着寒光望着耿天放。
“沒,沒。”耿天放趕緊擺手,“我可沒有懷疑賈老闆的意思,不過這件事情希望賈老闆能夠配合我們警方進行調查,和我們回去做個筆錄。”
坐在一旁,默默聽着的姚澤頓時知道是什麼事情了,他昨天詢問過向成東,事情做的很乾淨,絕對不會留下任何把柄,向成東和笑傲天兩人毆打陳東豪的時候頭上戴着頭套,即便附近有監控設備也查不出他們兩人來。
賈天楓冷哼一聲,說道:“就因爲一條狗隨便咬人,就想讓我跟你們去警局,耿警官,你是覺得我賈天楓好欺負還是怎麼得?”
此時的耿天放鬱悶不已,左右爲難,不將賈天放帶回去,他交不了差,如果強行帶着賈天放自己以後估摸着也沒好果子吃,得罪賈副市長的兒子,以後自己不是有穿不完的小鞋,正在左右爲難之際,耿天放想起了還有一名叫做姚澤的當事人,把他帶回去審問也是一樣,於是就打消了帶賈天楓回警局的念頭,咱惹不起大個的,咱惹小個的還不行嘛!
現在當警察真他媽難做,耿天放心裡幽怨的想着,嘴上馬上變了話鋒,“賈老闆,據受害人敘述,當時和他發生矛盾的是一個叫姚澤的青年,你看你不去警局的話,能不能配合我們找到姚澤,聽受害人說,你們是朋友?”
姚澤見耿天放拿不住賈天楓就將目標轉向自己,心裡頓時就冷哼一聲,賈天楓剛出聲要說什麼,姚澤一下子打斷了他的話,語氣平淡的說道:“我就是姚澤,你們剛纔說的我也聽明白了,不過你們這些子虛烏有的懷疑我是不會配合的,假如有證據我可以跟你們走一趟,如果沒有,對不起我得回家睡
覺了,蕊馨,咱們走。”姚澤拉着林蕊馨的胳膊,起身準備離開。
耿天放怎麼會這麼輕易的放姚澤離開,讓隨來的警察堵住了包廂門口,對於姚澤,他可沒多少好臉色,“這可由不得你,只要有嫌疑,我們警方就可以帶回去問話。”
姚澤冷笑一聲,“我有嫌疑,我有什麼嫌疑了?”
“難受昨天晚上你沒有和陳東豪發生矛盾?”耿天放緊緊的盯着姚澤。
姚澤笑了起來,“說話真是可笑,昨天晚上我們是一起喝酒的,中途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也是他引起的,他找人誣陷我,我沒找他事情已經算大度了,現在怎麼得?還想倒打我一耙?”
“你不用和我說這麼多,有什麼事情回警局了再說。”耿天放不耐煩的說道:“你最好自己主動和我們走,不配合的話,休怪我不客氣了。”
“不客氣?”姚澤冷眼望着耿天放,“你好大的威風啊,好啊,我跟你們走,不過,你可別後悔。”
“帶走!”耿天放寒着臉,大手一揮,賈天放就喝道:“人不能帶走,我要給你們局長打電話。我倒要看看是誰故意找事。”
姚澤阻止了賈天楓,“他說的很清楚了,是他們領導下的命令,這事你就別管了,我跟他們回去就是了。”他把頭扭向林蕊馨,見林蕊馨一臉擔憂,於是就笑着安慰道:“丫頭,我沒事的,放心好了。”
賈天楓本想和姚澤一起去警局,卻突然被他父親打電話叫了回去。
賈天楓剛回家,賈中鳴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瞧見自己兒子回來,他擡了擡金絲眼鏡,將報紙放下,指着沙發道:“你過來。”
賈天楓有些心虛的坐了過去,出聲問道:“爸,你有啥事,今天蠻累的,你快點說,說完了我還得去睡覺呢。”
賈中鳴瞪了賈天楓一眼,說道:“你累什麼累,整天就知道瞎混,你能不能幹點正經事?”
賈天楓對於父親的話有些不樂意了,但是又不敢反駁,於是鬱悶道:“爸,我怎麼就沒幹正事了,‘萬紫千紅’被我經驗的如火如荼,生意紅火的很,雖然屬於休閒娛樂行業,但也是正經事情啊,你可不能歧視娛樂行業。”
“少給我扯淡。”賈中鳴顯然對兒子的事業不看好,懶得和他討論這個問題,出聲問道:“你是不是陳書記的侄子發生矛盾了?”
賈天楓顯然不知道陳書記的兒子是誰,一臉茫然的問道:“陳書記的兒子是誰?”
賈中鳴沒有回答,反問道:“你昨天晚上有沒有和一個青年發生矛盾?”
賈天楓頓時明白過來,原來那小子也是高幹子弟,此時賈中鳴肯定是知道事情的原委了,也不打算瞞着他,於是點了點頭,將昨天幫姚澤出氣的事情講了出來。
賈天楓倒是沒想到自己兒子什麼時候和姚澤稱兄道弟上了,對於姚澤的身份賈中鳴是知道的,當初姚澤從淮安鎮調到市房管局還是沈江銘授意自己調動的。
“這麼說,你是爲了幫姚澤出氣,纔打了陳東豪?”賈中鳴問道。
賈天楓點了點頭,“那小子真不是個東西,太陰險了,竟然出陰招陷害姚澤。”
賈中鳴瞪了賈天楓一眼,沒好氣的道:“這是跟你有什麼關係?你這麼喜歡當冤大頭?”
賈天楓頓時無語。
既
然事情已經出了賈中鳴也懶得再計較,對賈天楓說道:“以後多長點腦子,今天陳書記把電話都打到我這裡來了,你知不知道你的一言一行都有可能讓我陷的很被動。”
賈天楓低着頭,認錯道:“爸,我知道了,以後不會瞎來了。”
賈中鳴點了點頭,“你去吧,這件事情你有錯,抽個時間買點補品去醫院給陳東豪道個歉。”
賈天楓雖然不願意,但是知道自己父親的脾氣,只能答應下來,剛走出幾步,想起姚澤那邊事情還沒處理完呢,就止住了腳步,對賈中鳴說道:“爸,姚澤剛纔被警局給帶走了,你看能不能幫忙……”
賈中鳴擺了擺手,說道:“這件事情我知道了,你別管了。”
賈中鳴坐了一會兒,本打算給沈江銘打個電話說說姚澤的事情,但是想到沈江銘去省裡開會去了,事情說起來也不大,於是打消了念頭,直接將電話打到了分局局長杜南山那裡。
姚澤被帶回警局後,耿天放將姚澤待到了審訊室,一臉嚴肅的問道:“性別、年齡,幹什麼工作的,還有昨天晚上十點半你在什麼地方?老實交代。”
耿天放顯然覺得姚澤好欺負,已經認定他就是襲擊陳東豪的兇手,對姚澤說話帶着審犯人的語調。
姚澤雖然脾氣不錯,卻也不受不了耿天放這種態度,冷哼一聲後,望着賈天放說道:“是你眼睛有問題什麼怎麼的?我想問問你是什麼性別,看你的樣子像是個男人,不過,人妖也說不準。”
“你找死是吧,信不信老子整死你,老實給老子交代,昨天晚上你是用什麼東西打傷的陳東豪,有沒有犯罪同夥,不從實交代待會有你受的。”耿天放惡狠狠的瞪着姚澤,狠聲說道。
姚澤寒着臉,冷笑一下,出聲道:“這就是你們警察的素質?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昨天晚上事情是我做的,你在胡說八道信不信我告你誹謗。”
“喲呵,行啊,我看你小子是皮有點癢了,不教訓教訓你我看你是不知道馬王爺長了幾隻眼,我告訴你小子,你做的事情別以爲我不知道,我們已經掌握了你的犯罪證據,你最好是老實交代昨天晚上所做的事情,否則的話……”耿天放已經站了起來,那架勢只要姚澤幹不按照他說的做,一頓棍棒少不了他的。
昨天晚上姚澤一直和白燕妮在一起,這事當然是不能說出來的,對於耿天放的表現,姚澤猜測肯定是有人授意了的,不然他一個小小的警察沒那麼大的膽子敢威逼自己承認。
“你這是打算逼着我承認?耿警官你最好三思你現在的行爲,作爲一名人民警察,你這種行爲已經給警察這個神聖的職業抹了黑,你沒有一點證據就把我關押在拘留室,你知道後果是什麼嗎?”姚澤臉上沒有一絲慌張,輕描淡寫的對耿天放說着:“在我沒生氣之氣,你最好趕緊把我放了,否則後果自負。”
“哈哈哈,你小子是不是瘋了,敢威脅老子,麻痹的,是你逼我動粗的。”耿天放瞪大了眼睛,就要對姚澤下手,他旁邊的年輕警察輕輕扯了扯耿天放的胳膊,低聲道:“耿隊,這樣不好吧?”
“沒你什麼事,這件事情出了差錯我來負責。”耿天放瞪了年輕警察一眼,伸出巴掌作勢就要朝姚澤臉上扇,房門在這個時候一下子被推開,杜南山瞧見耿天放的行爲,頓時喝道:“給老子住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