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萬山笑着和納蘭錦握手後,說道:“納蘭書記,今天的聚會納蘭老司令費心了啊,這麼的高調,京城會有人不安的,哈哈。”
納蘭錦笑道:“就是得讓他們不安,現在已經是到了多事之秋,咱們就把這水給攪渾了,從中摸些魚起來。
林萬山聽了納蘭錦的話不由得哈哈笑了起來,指着納蘭錦道:“納蘭兄說話還是這麼直白。”
“聽你這話裡的意思,你是在罵我白癡吧?”納蘭錦笑着開玩笑道。
林萬山笑道:“我可沒這麼說,你別斷章取義啊。”
林萬山和納蘭錦聊天的時候不經意的扭頭看見姚澤,他先是微微一愣,心裡有些不解,這個姚澤和納蘭家是什麼關係,今天這麼重要的兩家人聚會姚澤怎麼會出現?
林萬山不得不猜測姚澤和納蘭家的關係。
納蘭錦見林萬山盯着姚澤有些愣神,頓時會意林萬山的意思,就笑着道:“林書記,這是姚澤,你們應該是見過兩次面了吧?”
“林書記好。”姚澤恭敬的笑着打招呼。
“好好好。”林萬山笑着點了點頭,然後又對納蘭錦道:“是見過兩次,不錯的小夥子,仕途走的也很順,以後前途不小啊。”
“可不是麼。”納蘭錦朝着姚澤笑了笑,然後又扭會頭,對林萬山笑道:“我現在是把納蘭離這喜歡闖禍的小子徹徹底底的交給姚澤了,去他那邊被姚澤管制了半年,現在確實比以前強了不少啊。”
林萬山毫不掩飾對姚澤的欣賞,笑眯眯的點點頭,然後對姚澤問道:“姚澤今年多大了?”
姚澤笑道:“林書記,我今年二十五歲。”
林萬山笑眯眯的點頭,“有女朋友嗎?”
姚澤被林萬山問愣住了,不由得朝他身邊的林蓓蕾看了一眼,此時林蓓蕾真盯着手機屏幕,大概是感應到了姚澤的目光,她擡起頭朝着姚澤看了一眼,接着輕輕撇嘴表示對姚澤的鄙視。
“我……”
“應該是沒有的吧?”姚澤剛要開口,話卻被林萬山給打斷,他將自己女兒往前一推,然後笑眯眯的道:“姚澤啊,你覺得我女兒怎麼樣?”
林蓓蕾正玩着手機,沒想到他爸會突然將自己介紹給一個素未相識的男人,不由得有些惱火,一臉不悅的道:“爸,你幹嘛呢,再這樣我可走了。”
林萬山瞪了自己女兒一眼,想起女兒現在的男朋友他便有些愁上心頭,陳鋒是一個沒多大出息的男人,林萬山一直不看好他,所以纔有了親自給林蓓蕾找男友的心思。
納蘭錦在一旁笑了起來,暗想,堂妹和堂哥結婚不是亂了套嗎,雖然林蓓蕾是林萬山領養的孩子,沒有血緣關係,但是林家這種大家族如果出了這種事情那可謂是名譽掃地了,於是納蘭離道:“林書記,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年輕人都是提倡自由戀愛,說不定人家蓓蕾已經有男朋友了,可不能胡亂點鴛鴦。”
“就是,還是納蘭叔叔明白事理,我都有男朋友了,誰稀罕你給我介紹了。”
林蓓蕾當場拆林萬山的臺倒是讓林萬山顯得有些尷尬,太故意咳嗽一聲,然後對着納蘭錦笑道:“納蘭兄,咱們去沙發那邊喝茶。”他又扭頭對姚澤笑道:“姚澤啊,你們幾個多接觸接觸,年輕人嘛,很容易做朋友的。”
“好的,林書記。”姚澤笑了笑,表情極爲尷尬。
等納蘭錦和林萬山去了沙發那邊,納蘭離就對着林蓓蕾笑了起來,道:“蓓蕾妹子今年畢業了吧?”
林蓓蕾將
手機給收了起來,然後撇嘴道:“當然,我去年就從學校畢業了。”
“現在在幹什麼?”納蘭離問道。
林蓓蕾有些自豪的道:“我和我男朋友一起開了一家公司,如果做的好,預計未來五年內就可以讓它上市。”其實林蓓蕾隱瞞了她的公司資金很多都是納蘭冰旋借給她的。
納蘭離嘖嘖稱奇道:“真夠厲害的,這麼小就有自己的公司了,佩服啊。”
聽了納蘭離恭維的話,林蓓蕾顯得更爲得意起來,她斜眼望着姚澤,帶着輕慢的語氣道:“那個誰……姚……姚澤是吧?”
姚澤輕輕點頭,林蓓蕾就故意問道:“你在那裡高就啊?”
“我啊……”姚澤也不在乎林蓓蕾的敵意,畢竟以後恢復身份了林蓓蕾就是自己的堂妹了,自然不會對着小事情寄懷於心,他剛要說話,卻被納蘭離給打斷了,納蘭離挑眉笑道:“姚澤哥可比你更厲害,他現在是江平市的市長呢,市長啊,多牛叉。”
林蓓蕾有些驚奇的望了姚澤一眼,不可置信的道:“拿我尋開心呢?”
納蘭離撇嘴道:“騙你對我有啥好處,又沒糖吃。”
林蓓蕾不甘心的問道:“他怎麼可能是市長,他纔多大一點,比我也才大了兩歲而已。”
納蘭離道:“他是江平市市長,如假包換的,不信你去問你爸啊。”
姚澤苦笑道:“你小子有完沒完了?”
納蘭離悻悻笑了起來,林蓓蕾聽說是江平市,就隨口問道:“地級市還是縣級市?”
“地級市。”姚澤隨口答道。
“嗯,不錯了,如果多努力,說不定四五十歲能混到省裡去。”林蓓蕾故意打擊姚澤。
一旁的納蘭離聽了林蓓蕾的話不由得嗤的一聲笑了出來,“四五十歲?蓓蕾你不是吧?睜着眼睛說瞎話。”
“切,我說的有問題嗎?”林蓓蕾打心眼裡不喜歡姚澤,第一眼瞧見姚澤心裡就產生不悅感,聽說姚澤是市長後她更加的不平衡起來,說話便帶了諷刺意味。
“當然有錯,如果不出意外,姚澤他……”
“好了,納蘭離你好意思嗎,和一個女孩子爭個沒完沒了。”姚澤打斷納蘭離的話,然後笑道:“林小姐說的很對,進省委的那個不是四五十歲?我啊,現在纔剛剛步入正軌,以後的路還長着呢。”
林蓓蕾撇了撇嘴,道:“可別貪污,很多官員都是因爲貪污和桃色落馬的。”林蓓蕾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姚澤也許根本混不到省裡去就被拉下馬去了。
“林蓓蕾,會不會聊天啊?有你這麼說話的麼?”聽了林蓓蕾的話,瞧着她臉上諷刺的笑,納蘭離頓時就有些惱火起來。
“怎麼,我說的有錯嗎?”林蓓蕾輕哼一聲,冷言冷語道:“我只是好心提醒一下罷了,好心當作驢肝肺。”
“你……”
“算了,納蘭離你少說兩句。”姚澤拉住納蘭離的胳膊低聲道。
正說着話的時候,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了進來,林鴻德和納蘭初陽同時從外面走了進來,兩人穿着的同樣款的中山裝,一副精神奕奕的樣子。
納蘭初陽和林鴻德到來後,包廂外面站了一排荷槍實彈的守衛,姚澤只是在電視上見過這麼拉風的場面,解放軍叔叔當貼身保鏢多牛叉啊。
“做人就應該做到納蘭初陽和林鴻德那種境界纔不枉活一世。”姚澤心中默默的想着。
晚宴上沒有談政治上的事情,可能是太多小輩在場,怕人多嘴雜一些機密
的事情給透露出去了。
晚飯後,納蘭初陽和林鴻德單獨留在了包廂,把其他人都給趕走了,兩人坐在包廂的沙發上喝茶,納蘭初陽微微嘆了口氣,苦笑道:“真是老了,喝點酒都有些力不從心了。”
“你有心臟病,還是少喝點酒微妙,如今納蘭家還離不開你,你可不能撒手去了。”林鴻德輕輕嘆了一聲說道。
納蘭初陽點頭道:“這麼多年我一直都很關心自己的身體健康,我是真不怕死,只是怕死後我們納蘭家一落千丈,納蘭家已經不復當年的鼎盛時期,無論在軍方還是在政途都沒有多少把控力道了,這些年如果不是我苦苦撐着,早就被慕蓉家和陳家給壓垮了。”
“如今這兩個家族如日中天啊,關鍵是和咱們的政治意見還不同,慕蓉家倒還好,慕蓉昌黎這個總理做的倒是很不錯了,可是在辦事上有些激進偏激了些,而那個陳家就更加不用說了,這些年不知道他們想幹什麼,如果國家交到了這種野心家手裡,恐怕國家都會變的動盪起來。”
“當年陳家做事太激進,被主席打壓了一次,那次清掃陳家的力度很大啊,一度到了衰敗之際,最後竟然有死灰復燃有過之而無不及,我記得當年你兼任總理的時候親自辦的此事。”納蘭初陽嘆了口氣,道。
林鴻德輕輕點頭,道:“當年是我太過仁慈,給了他們陳家一念生機,最後新主席上臺後有重新任用了陳家人,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沒有將陳家徹底打垮,這並非是政敵直接的鬥爭,而是關乎這國家局面問題,如果陳家走到了政治頂端,那麼以陳家人這些年積攢的野心,恐怕……”
“這也正是我所擔憂的啊。”納蘭初陽嘆息一聲,苦着臉搖了搖頭,突然他臉色一怔,想起些什麼來,於是連忙問道:“鴻德啊,你說當年害你們家老大和老二的會不會是陳家?”
林鴻德正喝着茶,聽了納蘭初陽的話,他微微一怔,眉頭蹙了蹙,搖頭道:“應該不會吧,當年是主席下的命令,我只是執行罷了,而且我已經手下留情還替他陳家說好話,纔沒有徹底將陳家摧毀,他們不感謝我就罷了,怎麼還能害我?”
“這個世道誰說的準,我覺得當年害你家老大的事情可以從陳家入手查起,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想當年發生的事情,陳家確實有很大的嫌疑,自從那件事之後,陳家是不是和你們林家變的很疏遠?”
林鴻德輕輕點頭,道:“確實是疏遠了,幾乎是不來往,但是,如果他們真把目標對準我們林家,那隻能是他們恩將仇報,這件事情確實有必要從陳家開始查起,如果不提當年的事情我真把陳家給忽略過去。”
“陳家還差一步就要登頂了,必須在換屆前將他拉下去……”
林萬山有意讓林蓓蕾和姚澤單獨接觸,離開酒店後就讓他們年輕人自己找地方再去玩,此時,只剩下納蘭離姚澤和林蓓蕾,納蘭離就出聲問道:“接下來去什麼地方,要不我把芳然和羽菲喊出來,咱們唱歌去?”
林蓓蕾撇了撇嘴,道:“唱歌有什麼意思,要不咱們去飆車?”
“好啊,這個主意不錯。”納蘭離頓時笑了起來,沒跟姚澤去江平之前,他有事沒事總會找一羣狐朋狗友一起去押注飆車,燕京郊區有一條環形山路很適合飆車,那裡是飆車一族的首選之地。
“不行,大晚上的飈什麼車,萬一出事怎麼辦?”姚澤板着臉,否決兩人的意見,他扭頭看向納蘭離,道:“你馬上就是國家幹部了,你覺得飆車這種行爲符合國家幹部的身份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