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阮成偉疑惑的看了姚澤一眼,問道:“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想整我?”
姚澤沒有回答阮成偉的話,而是將目光看向李俊陽,若有所思的問道:“李大哥,孫長貴是孫有才的侄子吧?”
“恩。這狗崽子是淮安鎮土生土長的。”李俊陽點了點頭,突然想到什麼,驚訝道:“難道你懷疑這是孫有才……”
李俊陽話還沒說完,阮成偉就反應過來,一臉氣憤的說道:“是了,應該不會錯,怪不得昨天晚上孫長貴那孫子直接破門而入將我們抓了個現形,如果他不是事先知道我在裡面賭博,又怎麼可能這麼明目張膽的破門而入。”說完,他恨恨的喝了口就,繼續說道:“沒想到他孫有才如此卑鄙,他以爲他當了個鎮書記就可以無法無天了,這事我和他沒完!正好這麼多年的新帳老賬一起算了。”
姚澤不知道阮成偉說的老賬是什麼意思,就開口問道:“成偉哥,你和孫有才以前還有恩怨嗎?”
阮成偉點了點頭,朝着柳嫣看了一眼,然後對姚澤說道:“是啊,你不知道你嫂子以前有多麼受歡迎,那時候追她的人可不少,其中就包括孫有才的兒子,不過最後你嫂子還是選了我,而孫有才和他兒子一直對此事懷恨在心,這幾年來孫有才也一直給我小鞋穿,要不是他,說不定我現在也混上副鎮長了呢。”
柳嫣聽了丈夫有些抱怨的話,神色就有些黯然,這件事情一直是阮成偉心中過不去的坎,柳嫣知道阮成偉在內心可能還是有點責怪自己的,每每想到這件事,柳嫣心裡說不出的難受。
姚澤心思縝密,聽了阮成偉抱怨的話後,將目光看向柳嫣,見柳嫣臉上不太好看,就關心的朝她碗裡挖了點雞湯,輕聲說道:“嫂子,多吃點菜,別隻顧着減肥,身體纔是最重要的。”這事阮成偉家的私事,姚澤不好說什麼,只能說些旁的話。
“恩。”柳嫣點了點頭,有些感動的看了姚澤一眼,然後一圈一紅,差點沒忍住要流淚。怕掃了氣氛,柳嫣趕緊低下頭,假裝喝湯,強忍着不讓眼眶裡的淚花流出來。
姚澤看了柳嫣一眼,無奈的輕嘆一聲,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啊。
酒過三巡,姚澤就有些掐不住了,說是少喝一點,但是對於李俊陽和阮成偉敬來的酒,他又不得不喝,這麼一杯杯喝下來,姚澤只覺得腦袋天旋地轉,胃裡的酒也已經堵到了嗓子眼,眼看就要吞出來,他和柳嫣三人說了聲去洗手間,就趕緊捂着嘴巴跑了出去。
而這邊的白燕妮因爲敬家裡幾位長輩的酒,所以喝了不少果汁,就有些忍不住要上廁所。
她慌慌忙忙走進女廁所後,將一小格的廁所門打開,正準備將門栓扣上時,才發現這一格廁所的門栓已經壞掉了,她沒想那麼多,用手抵住門,開始噓噓起來。
正當她方便完,將褲子提到一半時,突然,一人猛的將廁所門推開,將白燕妮給撞向一邊。
“啊!”
白燕妮被突然出現的狀況嚇了一大跳,下意識的驚叫一聲,然後趕緊將褲子提了起來,俏麗的臉上頓時氣的發紫。
而這男子闖進來後,沒顧上身邊還有人,就對着馬桶狂吐起來。
無盡的憤怒!
白燕妮長這麼大還從沒遇到過如此尷尬、如此讓她惱羞成怒的事情。
如果她的槍此時佩戴在身上
,她一定會衝動的拔槍將眼前這個吐的稀里嘩啦的男人一槍給打死算了。
白燕妮很想一腳將這個酒鬼男人踹開,但是看他吐的噁心樣,白燕妮實在是連擡腳踹他的慾望都沒有,因爲此時他閉着眼睛瞎亂吐,嘴巴根本就沒對準馬桶,這導致附近被他吐的根本無法讓人立足,包括他的襯衣、及灰色西褲上都沾滿了吐出來的食物殘渣。
瞬間,一股難聞的氣味瀰漫在整間女廁所。
白燕妮身子緊緊貼在牆角,踮着腳尖,將小巧秀氣的鼻子捏住,然後伸腿想要邁出去,可是前面這個男人堵住了她的去路,她又不能踩着姚澤吐的東西走出去,於是她大爲怒火的吼道:“喂,你這人怎麼回事,要吐也不看清地方,什麼德行,這是女廁所好吧!”
白燕妮的話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他吐完後,閉着眼睛蹲在馬桶旁邊,嘴裡不停的作嘔,還想再吐點可是又吐的沒什麼可吐,這種感覺特別難受。
白燕妮實在是無法忍受這種讓人噁心的氣味,就伸出修長的美腿,然後用穿着黑色高跟鞋的腳尖在男人腰身旁邊找到一塊乾淨的地方,輕輕踢了他兩下,說道:“你吐完沒,吐完就趕緊出去,堵在這裡像個什麼樣子,等會有別的女同志進來上廁所,見到你還不嚇着。”
這個吐的稀里嘩啦的男人不是旁人,就是剛剛飛奔出包廂的姚澤,剛纔他覺得胃裡的東西馬上就要噴薄而出,就趕緊朝着洗手間跑去,由於從沒來過香滿樓,對這裡不太熟悉,所以在情急之下姚澤就悲劇的走錯了洗手間。
此時,姚澤吐完後雖然全身乏力,但是心裡卻舒服多了,混亂的意識雖然沒有好多少,但是至少能夠聽到有個嬌鶯細語的女聲在身邊響起,姚澤愣了一下,迷糊見想到,難道在做夢?我記得自己是進的男廁所啊,怎麼會有女人的聲音?
想到這裡,他無力的擡頭,雙眼迷茫的看向發出聲音的人。
而白燕妮在姚澤擡頭的時候也看清了姚澤的真面貌。
兩人愣了一下,臉上同時出現錯愕的表情。
“姚……姚鎮長?”白燕妮捂嘴,驚訝的看了姚澤一眼,有些不確定的詢問着。
前兩次白燕妮看到姚澤的時候,雖然討厭他這個人的行事作風,但是不得不說,姚澤在穿着方面還算得體有品味,而且外表長的也俊朗,瀟灑,一身合體的西裝,加上帥氣的外表,的確對女生有很大的吸引力,與現在這個衣着髒亂,頭髮亂蓬蓬,身上一股酒氣,全身吐的髒兮兮的模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對……就是……就是本……本大鎮長。”姚澤反應過來,對着白燕妮翻了個白眼,雖然此時喝的很醉了,但是對於白燕妮的奪車位之仇他還耿耿於懷呢,他扶着馬桶的邊緣,艱難的站了起來,感覺身子彷彿不是自己的,全身打飄,隨時可能摔倒在地。
“撲哧……”
白燕妮被姚澤喝醉酒後的搞笑語氣,以及他睜一隻眼眯一隻眼看着自己的滑稽表情給逗笑了,雖然有些反感他,但是此時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行、行,你是大鎮長,那請你姚大鎮長讓開一點行嘛,我要出去。”白燕妮輕笑幾聲後,正色的對着身子搖搖晃晃的姚澤說道。
“不……不行。”姚澤舌頭打結的擺了擺手,一臉醉眼迷離的說道:“你……你還沒給我,還沒給我道歉呢。”
“你認識我啊?”白燕妮笑了笑,拿手在姚澤眼前晃了晃,一臉打趣的問道
“你……你廢話。”姚澤一下子將白燕妮的手給拍開,然後搖了搖昏沉的腦袋,結巴的說道:“你……你當我……傻啊,纔多大一會,就……就不認識你了,你搶……槍我車位我不和你計較也就算了,沒……沒想到你竟然還……還對我那種惡劣的態度,今天……今天非要教……教訓你不可。”說着話,姚澤不知道那來的勇氣,也許是酒精的作用。
柳嫣見姚澤半天沒回來,怕他出什麼事,就跑到洗手間外面東張西望,此時聽見女廁所姚澤所發出的聲音,心想壞了,小澤肯定是走錯廁所了。
她進去後見姚澤狼狽的倒在地上,全身上下的衣服全都被吐髒了,而且更可恨是,姚澤都那麼慘了,白燕妮這個女人還在他腿上踹了一下。
柳嫣氣憤的對着白燕妮說道:“白警官,你也太欺人太甚了吧,姚澤都成這樣了,你還下的了手。”
白燕妮氣憤的看着柳嫣,嬌喝道:“你知道什麼!你知道他剛纔對我做了什麼嘛?”
柳嫣氣急反笑,“白警官你真是可笑,他喝的這麼醉,連站都站不起來,能對你做什麼?”
“他……”白燕妮剛準備說出來,又覺得此事太過丟人。
於是她憤憤不平的說道:“你不知道情況就別在這裡瞎喝,就憑他敢冒然闖進女廁所我就能將他送到派出所。我不和他計較也就算了,你還來了興致是吧。”
柳嫣現在終於體會到姚澤剛纔在車上對白燕妮的評價了,評價的確實很忠懇,沒有一點冤枉她,不講理不懂溫柔!
“行了,我不和你吵了,影響不好。算姚澤自己倒黴吧!”柳嫣氣憤的瞥了白燕妮一眼,就低身去扶躺在地上已經雲裡霧裡的姚澤。
白燕妮心裡委屈的很,卻又說不出口,心想,姚澤還倒黴?倒黴的是我好吧。
想起姚澤剛纔用那厚實的巴掌拍子自己屁股上給自己帶來的心慌和異樣感覺,白燕妮心就砰砰亂跳,一張俏麗的臉蛋上滿是酡紅。
柳嫣好不容易纔將亂醉如泥的姚澤給扶了起來,也管不了他身上有多髒,就把他的腰身給摟住,然後將廁所的門給推開,扶着他緩緩的走了出去。
姚澤微微將眼睛眯開一條縫,見是柳嫣,姚澤就嘿嘿笑道:“嫂……嫂子,你怎麼也跑到男廁所來了,今天怎麼回事,怎麼都往男廁所跑,真是不像話,嫂子啊,你可不能和那個姓……姓白的女人學,她是壞人,還打我來着,你看,臉上還有巴掌印呢。”
白燕妮明明扇得他的右臉他卻指着左臉給白燕妮看,還一副委屈的模樣。
柳嫣白嫩玉潔的額頭上已經香汗淋淋,她看了不安份的姚澤一眼,說道:“好啦,別在鬧騰了,真沒想到出來吃個飯,把你灌成這樣,這次真是糗死了,若是白警官將你跑到女廁所的事情給抖露出去,看你以後怎麼見人。”
姚澤好似聽清楚了柳嫣的話,仰着脖子紅着臉,扯着嗓門喊道:“她敢,敢亂說,我……我嫩死她。”
“去……”柳嫣秀眉微皺,輕輕拍了姚澤一下,輕聲道:“你以爲你是黑社會啊,還‘嫩’死人家。”
姚澤神秘一笑,傻里傻氣的對着柳嫣勾了勾手指頭,“來,嫂子,你湊近點,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