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讓你來殺我的?臨死前給我個明白。”周大志抹了一把嘴上的血水,問道。
向成東笑着道:“這些你就沒必要知道了,黃泉路上帶着仇恨多累贅。”他慢慢朝着周大志走了過去,由於周大志是裸着身子的,所以身前露出來的那一坨讓向成東看了極不爽。
他走過去,笑了笑,臉上陰森的猛的擡起腳朝着周大志的身下踩了下去,周大志疼的撕心裂肺的鬼嚎起來,下一刻竟是疼暈了過去。
向成東笑了笑,低聲自語道:“這種折磨應該夠了吧。”說完,他走到周大志身前蹲了下去,然後抽出匕首,對着他的脖子狠狠的抹了下去……
周大志被向成東移回了牀上,然後把那把帶血的匕首握在了小姐手中,給兩人擺了個相擁的姿勢,然後冷笑一聲,迅速的退出了房間。
向成東所做的這一切並不是爲了讓那小姐來做替死鬼,只是要在周大志死後搞臭他,死在小姐的肚皮子上,這個新聞傳出去清白自然是沒有了。
在向成東離開酒店後沒一會兒笑傲天也走了出來,望着那黑黢黢的酒店,向成東笑了笑,道:“這電路夠他們修一會兒了,錄像帶拿到沒?”
笑傲天笑着把光碟在向成東面前晃了晃,向成東就打趣道:“你會不會拿錯光碟,把小電影當初錄像光盤拿了出來?”
笑傲天思索一下,而後點了點頭,一本正經的道:“有可能。”接着兩人都大笑了起來。
晚飯過後,酒店門口,蔡芬握住姚澤的手,親切的說道:“姚澤啊,有時間了去我那裡玩,阿姨給你做吃的。”
姚澤笑着點頭,道:“阿姨等有時間了一定去看望您。”
蔡芬笑眯眯的點頭,道:“好好,可一定要來啊。”
“媽,你走不走啊。”竇可瑩感覺今天晚上臉面都給丟完了,見母親還那副模樣,頓時氣的直跺腳。
蔡芬就笑道:“那姚澤阿姨就走了,一定記得來啊。”
“好的阿姨,您慢走。”
竇魏國夫婦和蔣天正離開後,姚澤望着一臉不自然的竇可瑩,笑眯眯的道:“你母親蠻有意思的。”
竇可瑩嬌膩的瞪了姚澤一眼,嬌聲道:“怎麼說話呢。”
姚澤悻悻一笑,道:“可瑩姐,阿姨不會是有意要撮合我們……”
“打住啊,你想多了,沒有那個意思。”竇可瑩感覺制止姚澤,然後去停車位取車子。
蔣晴晴一晚上都拉攏着腦袋,姚澤見了就頗爲心疼的道:“還在爲剛纔的事情傷神?”
蔣晴晴一臉委屈的道:“我要跟你一起走。”
姚澤道:“可是你父親怎麼辦?”
蔣晴晴道:“我會回來看他的。”
姚澤苦笑道:“你連這些事情都想好了,看來你是下了決心啊。”
蔣晴晴輕輕恩了一聲,道:“如果香港沒了你,我感覺自己像個被遺棄了的人,姚澤別扔在我好嗎,在我恢復記憶之前,讓我跟着你。”
姚澤見蔣晴晴一副可憐楚楚的模樣,不忍心這時候拒絕她,就點了點頭,道:“好,我答應你,如果你想跟着我去內地就去吧,只當是散心了。”
“好。”蔣晴晴這纔開心的想了起來,雙手抱住了姚澤的胳膊,一副小姑娘的幸福表情。
姚澤無奈的朝着蔣晴晴搖了搖頭,心想,難道失去記憶後,人都會變的單純起來?
因爲姚澤還要去看李陸菲,所以並沒有坐竇可瑩的車子離開,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剛坐進去,手機便響了起來。
姚澤接通
後,電話裡向成東語氣平淡的道:“姚澤哥,事情成了。”
姚澤心情波瀾不驚的恩了一聲,然後問道:“沒有留下什麼破綻吧?”
向成東道:“放心好了,這種小事情不會留下把柄的。”
“那就好,幸虧了。”
掛斷電話,姚澤心想自己就這樣殺死了一個人,心裡卻沒有絲毫的愧疚感和不安,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暢快淋漓,也許在政治生涯中姚澤的心會慢慢變的麻木起來,這種事情只是一個開端,對待不同的人就得用不同的手段才行。
姚澤到醫院門口的時候,接到了第二個電話,是一起來香港公幹的同事打來的,告訴姚澤的消息是:“周廳長被人給殺死了……”
姚澤一副驚訝的語氣道:“怎麼會這樣。”
電話那頭的同事重重嘆息道:“姚主任,這次事情有些麻煩,周廳長死在自己客房不說,旁邊還睡着個女人。”
“啥?”姚澤驚詫的叫了一聲,爲自己的演技感到好笑,姚澤吩咐道:“你別急我馬上趕過來,這件事情我會馬上彙報給上級領導,你們在酒店做好相應的工作,不要把消息給透露出去了。”
掛斷電話,姚澤冷笑一聲,然後撥通了農業廳副廳長李國定的電話。
電話那頭,李國定聽了姚澤的彙報後,臉色變的異常沉重起來,“事情我都知道了,我馬上向上級彙報此事,姚澤現在一定先把消息封鎖,千萬不能讓消息走漏了風聲,否則這對咱們大陸的幹部就是一種極大的諷刺和羞辱,電話不要離身,你隨時等我電話。”
掛斷李國定的電話,姚澤沒有急着返回酒店,在醫院附近的水果攤買了些水果和一束鮮花,然後朝着李陸菲的病房走去。
此時,周楠婷正陪着李陸菲聊天,不過說話的都是周楠婷,而李陸菲只是沉默不語的聽着。
姚澤走了進來,將鮮花放在桌邊,然後對周楠婷道:“楠婷,把這些水果拿去洗一下,我陪着陸菲說說話。”
周楠婷深深的看了姚澤一眼,然後點了點頭,提着水果袋子走了出去。
李陸菲望着姚澤,眼眶水潤了起來,蒼白的臉色倒是比前兩天好了些許,只是嘴脣依然泛着白。
“對不起!”姚澤低聲道,聲音中充滿了愧疚。
李陸菲搖了搖頭,“這都是命。”她聲音顯得很虛弱:“東西你都看到了?”
姚澤輕輕點頭,“看到了。”他把紙條和小型錄音機遞還給李陸菲,然後輕聲道:“這些東西你親自毀了吧,以後還要好好生活,如果這些東西曝光了,你的名聲就毀了。”
李陸菲有些激動的道:“只要能讓周大志死,我什麼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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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死了。”姚澤平淡的說道。
“什麼?”李陸菲原本激動的臉上露出了驚詫的神色,以爲自己停車了,對着姚澤問道。
姚澤一字一句的清楚的說道:“周大志已經死了!”
“死了?”李陸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對,死了。”姚澤解釋道:“死在一個女人的肚皮子上。”
“你沒有騙我?”李陸菲還是不敢相信。
姚澤笑了笑,道:“不信,你現在可以回酒店去看。”
終於,李陸菲臉上淚流滿面,“死了,周大志這畜生死了,哈哈哈……”李陸菲喜極而泣,接着便是一陣創快的大笑,似乎沒有什麼事情能比這件事情更讓她開心了。
“請不要活在痛苦的回憶裡面好嗎?離開香港後,一切重新開始。”姚澤輕聲說道。
李陸菲
臉上掛滿了淚珠,對姚澤問道:“還可以嗎?”
姚澤肯定的點頭,道:“還可以的,你是個好女孩,你忘記了,你男朋友還在淮源等着你。”
“可是我已經不清白了。”李陸菲掩面而泣,哭的極其傷心。
姚澤柔聲說道:“你怎麼不清白了,你的心靈比很多女孩子更加清白,就憑你以死明志都應該受到尊敬,陸菲,好好的生活,好嗎?”
李陸菲擡起頭,眼淚婆娑的望着姚澤道:“可是我真不知道怎麼面對我男朋友……”
“你沒有做錯事情,坦然面對就好。”姚澤說道:“人這一生總會遇到一些不敬人意的坎坷,但是有那麼一句話怎麼說來着,好死不如賴活着,想想你父母,把你養這麼大,就是盼着你以後孝順他們,你如果就這麼走了,過十年、二十年之後,你那年邁的父母怎麼辦?”
李陸菲想起自己父母,再次淚流滿面,她哽咽的將錄音機遞給姚澤道:“幫我毀了它好嗎?”
姚澤臉上帶着和煦笑容的輕輕答應一聲:“好。”
李陸菲抹了抹眼淚,擠出笑意的道:“謝謝你,姚澤。”
“不,你不用謝我,如果不是我讓你來香港就不會遇到這些事情,其實我纔是罪魁禍首,是我對不起你。”姚澤依然滿是歉意。
李陸菲搖頭道:“這不能怪你,工作的調動而已,誰也不知道周大志那畜生會如此無恥……”李陸菲不想在提到這個人就止住話語。
“周大志是怎麼死的?”李陸菲突然問道。
姚澤道:“被人殺死的。”
李陸菲眼神直直的望着姚澤,姚澤就笑着指了指自己鼻尖,“你認爲是我找人殺了他?”
李陸菲不可置否的道:“如果不是這也太巧了?”
姚澤哈哈笑了起來,道:“有一句古話怎麼說來着,惡人惡報,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他這種人算是應了那惡報。”
“對了。”姚澤突然望着李陸菲,認真的說道:“我估計馬上淮源那邊會派領導過來,到時候你自殺的事情可能也要被他們盤問,你想想找什麼藉口吧。”
李陸菲點了點頭,“我知道怎麼應付。”
姚澤笑着起身道:“我還得回賓館處理後事,就先走了。”
姚澤走到門口的時候,李陸菲突然喊住姚澤,“姚主任,謝謝你冒這麼大的風險,真的很感激!”
姚澤笑了笑,明白李陸菲話裡的含義,只是搖了搖頭,就走了出去。
走到門口時,周楠婷洗完水果回來,瞧見姚澤要走,就不悅的道:“這就要走啊。”
姚澤笑道:“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你在這裡好好陪李陸菲。”
周楠婷道:“你忙完了打電話給我,我有事情要和你說。”
姚澤笑着說好,然後回到酒店,警察已經將姚澤他們居住的酒店給封鎖起來,蔣天正在姚澤之前已經趕到了酒店。
畢竟農改組的人來香港一直是蔣天正和他們接觸的,現在農改組的領導死在了香港,蔣天正也頗爲頭疼。
見姚澤被執法的警察攔在了外面,蔣天正就派下屬讓看守的警察放行。
姚澤走進酒店的大堂,蔣天正皺着眉頭聽着下屬的報告,聽完後他臉色陰沉的難看,吩咐道:“一定要把這猖狂的殺人兇手儘快抓起來,限你們警方三天給我一個交代。”他看見一片的姚澤,臉色緩和了一些,道:“搖主任,在香港地界發生這種事情,真是抱歉,我剛纔已經和你們省長溝通了,他馬上也會派人過來一趟一起調查周廳長的死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