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放了他們?”笑傲天瞪大了眼睛。
向成東沒好氣的對着笑傲天翻了個白眼,道:“你懂個屁,姚哥是不想把這件事情傳出去。”他朝着四人走了過去,然後伸手道:“身份證拿出來。”
四人面面相覷,身份證如果被拿走了他們可就寸步難行了。
向成東知道四人在擔憂什麼,就說道:“我不會要你們的身份證,只是看一下而已。今天晚上的事情如果你們敢吐露半個字,你們會死的很慘,不要有僥倖的心理,只要看了你們的身份證,你們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把你們揪出來。”
四人聽了向成東的話,忙說不敢,然後紛紛去掏自己的身份證,只想事情結束了早點離開這裡,今天晚上他們四人沒人捱了幾下,這幾下差點要了他們的命。
向成東細心的拿出手機,將四人的身份證拍了照片,然後扔在地上,低聲道:“滾吧,以後別再出現了,否則下次就要了你們的命。”
“是是是,我們馬上就滾,從此以後不再華北出現了。”四人撿起地上的身份證,狼狽的拖着身子朝着他們的商務車走了過去,今天之後恐怕他們心理留下了陰影,再也不敢做打手了。
見事情擺平,姚澤身邊還有個女人,知道自己不方便在這裡多待,向成東笑着對姚澤道:“姚哥,事情解決了,沒事兒的話我和笑傲天就先回去了?”
姚澤笑着拍了拍向成東的肩膀,然後對笑傲天道:“謝謝你們了。”
笑傲天擺手道:“哥,你這麼說就太把我們當外人了。”
姚澤哈哈笑道:“成,不說了,有時間咱們哥幾個一起喝喝酒。”
向成東笑着點頭,“那我們就先走了。”
他和笑傲天去了街對面將車子開走,姚澤和阮可人重新回到車子裡面,望着彼此成落湯雞的模樣,兩人相視一笑之後車廂倒是顯得有些尷尬起來。
姚澤尷尬的咳嗽一聲,道:“那啥,我送你回去吧。”
阮可人點頭道:“謝謝你了,本來是我送你回家來着,現在反倒成你送我了。”
姚澤道:“這不怪我嘛,如果你不送我也不會跟着受這麼多罪。”
阮可人帶着歉意的道:“姚廳長,真是對不起,我真不知道我前夫會幹出這種事情,給你添了這麼多麻煩。”
姚澤擺手道:“有些麻煩是避免不了的,發生了更好,至少能把在暗處的小人給揪出來。”
阮可人聽姚澤這麼說,就問道:“你打算怎麼對付他?”
姚澤笑着反問道:“你擔心他?”
“沒有。”阮可人搖頭一臉的失望道:“這個男人我現在想想都噁心,自己做了不要臉的事情還有臉去猜疑別人,真不是個人。”
姚澤道:“那你就別管了,這個人我來對付他。”
阮可人點了點頭,輕輕吁了口氣,靠在副駕駛的座椅上閉着眼睛,心情有些煩悶起來,今天楊清明給她打電話報信,她原本以爲楊清明還有些良知,卻沒想到他會這麼陰險歹毒。
和這種男人生活了幾年,阮可人又怎麼能不煩悶!
將阮可人送到家門口,姚澤望着有些神不守舍的阮可人,勸解道:“別想那麼多,既然離了,以後就好好生活,那種男人不值得你去平增憂愁。”
阮可人輕輕點頭,柳眉微微蹙起,苦悶的道:“只是想想和那種男人生活了幾年,爲自己感到不值。”
姚澤苦笑道:“你就當是遇人不淑,誰讓你眼睛不睜大
一點。”
阮可人嘴角牽起一絲笑意,嘆氣道:“有你這麼安慰人的嗎?”
姚澤笑道:“我說的是事實而已。”見兩人沒什麼話可是,盡是說一些無關緊要的廢話,姚澤尷尬的咳嗽一聲,想起今晚對阮可人做的那種事情,心裡就有些尷尬,“那啥,要不要我送你去樓上?”
雨下小了些,阮可人推開車門,擺手道:“不用了,時間也不早了,你趕緊回去休息。”
姚澤點頭道:“那成,你自己注意點,這兩天我就把你的事情給辦下來。”
阮可人笑着道謝,姚澤就道:“咱們的事情不是抵消了嗎?還道什麼謝呢。”
姚澤望着阮可人的身影,一直到看不見了才啓動車子離開。
幾天後,省教育廳廳長辦公室收到了一份舉報纔來,資料袋裡面裝着一沓子照片,照片的男主角自然就是楊清明瞭,至於那名女主角當然是他的學生了,這種惡劣的影響足以讓楊清明勝敗名列。
教育廳廳長看完照片和舉報信之後,當即就給藝校的校長打了個電話過去,讓他到教育廳來一趟。
一天後經過查實,楊清明確實和自己的學生有不正當的關係,教育廳勒令楊清明停職接受檢查……
姚澤接到向成東電話的時候正在和組織部副部長吃飯,他身邊坐着阮可人,自然是爲了幫阮可人調回淮源來而請的張副部長。
“張部長,對不起啊,我去接個電話。”姚澤起身走出了包廂。
“姚哥,事情辦妥了,那混蛋估計在學校混不下去了。”
姚澤笑了笑,道:“知道了,每次都讓你們幹這種狗仔隊乾的事情,倒是大材小用委屈你們了。”
向成東在電話裡面笑道:“不委屈,這種事情蠻好玩的。”
姚澤還有事情也就沒和向成東多說,掛斷電話後,姚澤回到包廂,見張副部長頻繁的和阮可人喝酒,就笑道:“張部長,今天請你過來的目地我想在電話裡面也和你說的差不多了,還希望張部長能夠幫幫忙。”和張四清副部長能夠認識,還是姚澤有一次去唐順義家中,在唐順義的介紹下,兩人才相互有了來往,這個張四清爲人倒是還算仗義!
不過後來聽唐順義說,這個張四清在燕京倒是有些人脈,因此姚澤倒是釋然他爲什麼能夠安安穩穩的當副部長。
張四清抿了一口酒,笑眯眯的望着姚澤道:“你姚澤老弟都開口了,又請我吃飯,如果這點忙都不幫,那我張四清就太不識擡舉了,這個忙老哥鐵定幫。”
“那我就先謝謝你了,張部長,這杯酒我敬你。”姚澤端起杯子,笑道。
張四清點頭道:“別說什麼敬啊敬的,顯得太身份,如果不介意你就叫我一聲張哥,咱們以後多走動,相互幫襯着點。”姚澤如今的勢頭可謂如日中天,張四清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以後姚澤的能力有多大,現在賣姚澤一個人情,說不定以後還有用得着姚澤的地方,官場嘛,就是那麼回事,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了也複雜,但是再怎麼複雜也逃不過人脈這個產物,能用他舉手之勞的事情換姚澤一個人情,張四清自然願意幹,而且張四清早就想和姚澤結交,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今天姚澤主動找到了他,恰好遂了他的心意。
“既然張哥都這麼說了,那小弟就恭敬不如從命。”姚澤笑眯眯的將酒杯裡的酒喝完,然後坐了下去,對張四清解釋道:“這位阮主任我在燕京受過她的幫助,算是對我有恩惠,這次找到了我,你看我不幫她顯得不近人情了,
但是我有沒那個能力辦這個事情,所以只好麻煩張老哥了。”姚澤故意想張四清解釋就是怕張四清亂猜測他和阮可人的關係。
不過姚澤越是解釋,張四清越是覺得兩人關係鐵定的密切,這就是人的一種猜測心理,聽了姚澤的話,張四清眯着眼睛笑道:“理解,理解,老哥都是過來人了,還能不理解嗎。”此話說的倒是讓阮可人有些羞澀起來,難道他以爲自己和姚澤有些什麼?
偷偷朝着姚澤打量一眼,阮可人的芳心不由得加快了跳動,年輕英俊有能力的姚澤怎麼能不吸引她這種少婦的心呢?
姚澤咳嗽一聲,知道張四清理解錯了,也懶得去解釋,再解釋下去只會越描越黑,於是再次端起酒杯和張四清喝酒,酒過三巡,張四清舌頭漸漸大了起來,說話有些不直溜了,他擺着手對姚澤承諾道:“姚澤老弟啊,以後到了省裡,有什麼事情儘管找哥哥,只要是哥哥能辦到的,絕對眉頭都不皺的給你辦的妥妥當當。”他將腦袋湊到姚澤耳邊,帶着一臉神秘笑意的道:“姚澤老弟啊,告訴你一個秘密,這次換屆我可能在往上提一步,聽說咱們部長要調去外省當副省長了,如果不出什麼意外,我就名正言順的取代他的位置,雖然稱呼上只是正副職的區別,可是這權力可就大了去了,而且等我當上組織部部長了,怎麼說也是省委常委了,嘿嘿。”
姚澤聽了這個消息倒是很驚喜,如果這個張四清能夠順利位列省委常委,那麼在省裡幫自己說話的重量級人物又多了一個,以後也就不那麼怕省委一把手對自己暗地裡使絆子了。
沈江銘這次利用罪證的事情強硬的逼迫省長和省委一把手將自己破格給提去做了江平市的市長,可是雖然市長的位置是坐上了,但是省長和省委一把手難免不會記恨上自己,慢慢的將自己給邊緣化,這一直是姚澤擔憂的爲題,現在情況越來越朝着自己有利的一面發展,那個陳省長姚澤倒是不忌憚,明年換屆他就得退下去,姚澤倒是不那麼擔憂了,等唐順義取代了陳昭顯省長,那麼姚澤就有了這麼一個強有力的靠山,王書記即便是想對付姚澤,也得掂量掂量唐順義這邊,再者,就省委常委來看,能夠幫助姚澤的省委常委有唐順義一個,周楠婷的父親一個,然後等張四清順利當上組織部部長,省委替自己說話的人就有三個,其他的省委常委雖然都還不明朗會站在哪一邊,但是至少姚澤心裡倒是安穩了不少。
姚澤正出神的想着這些事情,張四清的話又在姚澤耳邊響起,張四清笑道:“我看這樣,等阮主任調回來了,去教育廳怎麼樣?教育廳辦公室缺個副職,去當副主任,辦公室主任最多在當兩年就得退下去,到時候運作一番,小阮主任就直接上去了,小阮主任,你看怎麼樣?”
阮可人的父親就是在農業廳幹了一輩子,讓阮可人去農業廳她自然求之不得,搞教育的事情確實適合她,於是她趕忙點頭,欣喜的主動舉起杯子,道:“真是太感謝張部長了,這杯酒我敬你。”
姚澤在一旁笑眯眯的點頭,道:“張老哥仗義,這份情誼我記下了。”
“哈哈,那感情好啊,以後少不了讓姚老弟幫忙的時候。”
姚澤抿了口酒,笑道:“有什麼事情張老哥儘管吩咐便是……”
酒足飯飽後,姚澤又和張四清坐在沙發上喝茶寒暄一番,一直到下午四點多這頓午飯才吃完,等送走張四清後,姚澤和阮可人站在酒店門口,姚澤喝的有些多了,不過意識還算清醒,他笑眯眯的道:“事情搞定了,準備怎麼謝我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