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澤望着林蓓蕾,輕聲說:“林萬山就是你父親,難道他比不上你父親?”
“不,他比我親生父親好一萬倍,可是我不甘心,我親生父親憑什麼要丟掉我!”林蓓蕾臉上帶着憂傷之色。
姚澤嘆了口氣,道:“人生在世何必想那麼多,現在的你跟着二叔不是更好?”
林蓓蕾點點頭,情緒也跟着姚澤失落起來。
姚澤苦笑的說:“高興點吧。”
林蓓蕾擠出一絲笑意。
姚澤就問道:“對了,吃飯那會兒不是想和我說心事麼?到底是什麼心事?”
林蓓蕾望着姚澤,問道:“姚澤,你失戀過嗎?”
姚澤微微一愣,點頭道:“算有過吧。”
林蓓蕾問道:“痛苦嗎?”
姚澤止住腳步,說:“很痛苦,心如刀割。”
林蓓蕾跟着停下腳步,道:“我現在就是那種感覺。”
姚澤詫異道:“你有男朋友?”
林蓓蕾輕輕點頭,道:“有,不過我很久沒有見到他了,也不知道他去了什麼地方,只和我說他出差,然後就再也沒見過他了。”
姚澤道:“打電話啊。”
“無法撥通。”林蓓蕾有些難過的說“如果我猜的沒錯,他一定是在躲避我。”
“多久前的事情?”姚澤問道。
林蓓蕾想了想,道:“有幾個月了。”
“幾個月的時間還沒從中走出來?”
林蓓蕾輕輕吁了口氣,說:“我是那種不容易動真情的女人,如果動了真情就很難自拔,現在的我每天都很難受,真希望那天一覺醒來,他能站在我身邊,又或者永遠不要讓我醒過來,不醒來就不會有失望,心也不會痛。”
姚澤再次點上一支菸抽了一口,林蓓蕾從姚澤手中奪過煙,然後放進嘴裡猛吸一口,嗆的她連連咳嗽,眼淚嘩嘩流。
“何必呢。”世界上的男人多的是。
林蓓蕾蹲在路邊,捂着臉哭了起來,“我就要他,我只想要他!”
“這種不負責的男人何必還去想着他,忘了她說不定你能夠遇到更好的。”姚澤蹲了下去,輕聲在林蓓蕾耳邊勸慰。
林蓓蕾聳了聳鼻子,嗚咽道:“給我一張紙。”
姚澤苦笑的套了套口袋,拿出一條手帕來,道:“那去吧。”
林蓓蕾拿着手帕擦了擦眼淚,然後又抹了一把鼻涕這纔將手帕遞還姚澤,姚澤就沒好氣的擺手道:“我不要了,送給你。”
林蓓蕾站了起來,嬌聲道:“你嫌棄我?”
姚澤苦笑的說:“小姐,你都抹鼻涕了,給我還怎麼用?”
聽了姚澤的話,林蓓蕾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原本剛剛好在哭這會兒又笑了起來,就覺得甚是不好意思,瞪了姚澤一眼,道:“等我洗乾淨了還給你。”
姚澤笑着點頭,然後道:“回去吧,我送你。”
林蓓蕾搖搖頭,說:“不想回去。”
姚澤問道:“那做什麼?”
林蓓蕾思索一下,狡黠的道:“你把耳朵湊過來……”
“不行,絕對不行!”姚澤聽了林蓓蕾的鬼至於當即拒絕。
林蓓蕾就撅着嘴說:“去吧,去嘛。”
“不!”
“我心情不好,你陪我瘋一下不行?”林蓓蕾眼眶又是一紅,一副要哭的模樣。
姚澤鬱悶不已,“若是讓別人知道我一個廳級幹部陪你去幹那種事情,非得丟死人不可。”
“放心好了,不會有人知道的,去嘛。”林蕊馨跺腳道。
姚澤嘆了口氣,道:“只此一次。”
林蓓蕾高興的點頭。
姚澤就納悶了,問道:“這種事情你以前幹過?”
林蓓蕾點頭道:“以前他陪我幹過。”
姚澤聽了就沉默下來,林蓓蕾也是表情又變的有些難過。
“走吧,我陪你去。今天晚上就陪你瘋一次。”姚澤站在路邊招手攔了一輛車租車,然後道:“走吧,上車。”
林蓓蕾笑了笑,點頭鑽進車中。
兩人坐進車,出租車司機問去哪裡。
林蓓蕾就嬌聲道:“去郊外。”
司機納悶道:“郊外什麼地方?你得說清楚吧?”
林蓓蕾就皺眉道:“你一個出租車司機哪那麼多廢話,讓你開你就開,到了自然叫你。”
出租車司機鬱悶的從後車鏡看了林蓓蕾一眼,心道,這姑娘長的聽漂亮的,卻有一副潑辣的性子,又看了姚澤一眼,露出一個同情的表情。
姚澤瞧見出租司機的目光,笑着攤攤手,表示無奈。
出租車照着林蓓蕾的意思開到了燕京郊區,在一處莊稼地停了下來。
“是這裡嗎?”出租車司機對林蓓蕾問道。
林蓓蕾點頭恩了一聲,然後道:“你別走了,在這裡等我們。”
出租車司機就爲難道:“這樣不好吧,我還得跑車賺錢呢。”
林蓓蕾就從肩包中拿出五張票子遞到出租車司機手裡,道:“這樣可以了吧?”
出租車司機馬上喜笑顏開,忙不迭的點頭道:“可以,可以。那我在這裡等你們,不過,你們這是?”
“你只用等着我們就行了,其他的不用你管。”
林蓓蕾推開車子和姚澤走了下去。
姚澤猶豫的問道:“真要幹啊?”
林蓓蕾挑眉道:“都已經來了,難道你想退縮?”
姚澤鬱悶的深嘆一口氣,道:“以後得離你遠點,否則遲早被你坑死。”
林蓓蕾翻了個白眼,道:“我又沒強迫你來,你自己願意來的。”
姚澤頓時無語。
“走啦,其實很有意思的。”林蓓蕾見姚澤一臉鬱悶就拉着他,朝着莊稼地走去。
“這樣做太不道德了。”走進莊稼地,姚澤嘆了口氣,說道。
林蓓蕾笑嘻嘻的道:“有什麼不道德的,好玩嗎,就陪我這一次。”她拉着姚澤去了一片中紅薯的田地,然後低聲道:“就這裡了,有時候會有人來過來檢查有沒有人偷東西的,待會兒小心着點。”
姚澤哭笑不得,心道,怎麼能跟着林蓓蕾做這種幼稚無聊的事情。
林蓓蕾輕車熟路的從田地裡找來兩個竹棍,遞給姚澤一支道:“挖吧,多挖一些出來咱們烤着吃。”
姚澤沒好氣的道:“你挖人家辛苦勞作的東西不覺得內疚?”
林蓓蕾卻撇撇嘴道:“待會兒放點錢這裡就是啦。”
這樣也不失爲一個彌補的辦法,姚澤就點點頭,道:“隨便挖幾個得了,真是搞不懂你怎麼這麼幼稚,多大的人了。”
“我喜歡,要你管啊。”林蓓蕾掐了姚澤一把,然後悻悻道:“這裡有我美好的回憶,你不懂。”
姚澤搖搖頭,道:“已經過去的事情何必要再去刻意回想,只是徒增悲傷罷了。”
“挖你的紅薯,廢話這麼多。”林蓓蕾不悅的睨了姚澤一眼,然後埋頭苦幹起來。
姚澤苦笑不已,跟着他一起在莊稼地偷別人家的紅薯。
大概十幾分鍾過去,挖出五六個紅薯來,姚澤抹抹額頭的汗珠,說:“大小姐,好了吧?”
林蓓蕾拿起姚澤剛纔給她的手帕擦了擦汗,點頭道:“舒服多了,咱們走吧。”
正在這時一束強光打了過來,兩人瞬間愣在那裡,一個手裡拿着棒槌的老者用手電筒照着姚澤和林蓓蕾,怒聲道:“混蛋,又來偷我家紅薯,看我不打死你們這些無恥的小偷。”說着,他舉起手裡的棒槌朝着姚澤和林蓓蕾跑了過來。
林蓓蕾嚇愣在那裡,姚澤趕緊一把抓起她,急忙道:“跑啊,愣在幹嘛。”
“啊,哦。”林蓓蕾趕緊拿起地上的皮包,穿着高跟鞋跟在姚澤身後狂奔,姚澤扭頭望去,林蓓蕾穿着高跟鞋跑路的時候速度竟然絲毫不見,不由得佩服她功力深厚。
兩人跑出莊稼地,那老頭氣喘吁吁的追了出來,邊跑邊喘氣的說:“有……有本事別跑,小兔崽子,老子非得打斷你們的狗腿。”
姚澤和林蓓蕾跑回大道,立馬上了等在那裡的出租車,然後林蓓蕾瞧見老頭攆了出來,趕緊朝出租司機喝道:“快開車。”
出租司機有些不知所云,啊了一聲後反應過來,啓動車子一踩油門,車子唰的一下子駛了出去,那老頭剛剛跑上大道,瞧見車子已經駛遠,不由得跺腳破口大罵。
坐在出租車中,姚澤和林蓓蕾對視一眼,同時哈哈大笑了起來。
將林蓓蕾送到小區門口,姚澤止住腳步道:“快回去吧,免得你爸擔心。”
林蓓蕾輕輕恩了一聲,笑道:“今天心情好了很多,謝謝你啦。”
姚澤就擺手道:“別忘了,我現在可是你哥哥呢。”
林蓓蕾笑着點點頭,朝着姚澤打量一眼,嬌俏道:“有個你這樣的哥哥也不錯。你不進去坐坐?”
姚澤道:“太晚了,我就不進去了。”
林蓓蕾就朝着姚澤揮揮手然後進了屋裡。
回到賓館的時候已經快十二點,姚澤洗完澡後倒頭就睡。
十一月初,農業改革的文件正式在全國範圍內發出,各省份依照黨中央的直視落實和貫徹農改發展的任務,農業部在農改計劃啓動的時候也派出了五個農改小組,分別去全國各地範圍內調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