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昇在電話那頭已經聽到了槍手,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頓時臉色變的冷峻起來。
“野豹,你回來,我可以放你一馬。”陳東昇冷聲道。
野豹突然哈哈笑了起來,“你當我是傻子?陳東昇,我搞不明白,你爲什麼要殺我和軍刀?我們做出什麼了?”
陳東昇冷聲道:“你們難道不知道姚澤的真實身份嗎?”
“知道,哪有怎麼樣?”野豹咬牙道。
陳東昇冷笑道:“既然知道,你們故意放了他,那就是背叛了我,所以,你們必須死。”
“就因爲這個你就要殺了我和軍刀!”野豹又是一陣大笑,旋即止住笑,冷聲道:“陳東昇,咱們走着瞧,我一定會爲軍刀報仇,用子彈打穿你的身體,你最好是時時刻刻的小心着點,我隨時都可能出現在你面前,然後把你腦袋打個稀巴爛,你應該知道我有這個本事。”說完,不等陳東昇回話,野豹一下子掛斷了電話,然後將電話扔進了樹林裡面。
掛斷電話,陳東昇一臉凝重的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眉頭扭到了一起,沉思一陣子後,他站起了起來,在辦公室來回踱步,思考接下來的對策。
當晚,野豹將軍刀就地埋在了那片密林之中,至於那名軍官,野豹自然不會去管,他知道,從今天開始,可能就要正式過上逃亡的命運了,但是他很決然,不殺掉陳東昇誓不回頭。
果不其然,第二天燕京警方接到報警電話,說郊區發生了命案,警方趕到現場,見死的是一名軍人,而且似乎還不是一般的軍人,知道事情有些大了,不敢聲張,將此事彙報給了分局局長,分局局長親自趕往現場,探查一番,看他的衣着打扮似乎是特殊兵種,而且是太陽穴中槍身亡,不敢馬虎,就又聯繫市局局長,經過一番折騰,市局局長把電話打到了陳東昇那邊。
經過證實,這名軍人的確是陳東昇手下的兵,警局局長又向陳東昇瞭解了一下情況,得知這名軍官原本是去接兩名執行任務的特種兵,在回去的路上遭到了那兩名特種兵的毒手,這麼軍官擊斃一名,卻也死在了另一名特種兵手中。
警局局長就有些不明白的問道:“陳將軍,這兩名特種兵爲什麼對這名軍官動了殺意?他們的動機是什麼?”
陳東昇道:“這一點我也不清楚,也許中間參雜着私人恩怨吧,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人是被一名叫做野豹的特種兵給殺的。”
案發的第三天,全國發放了通緝令逮捕野豹。
從此,野豹的生活將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逃亡的命運也纔剛剛開始,他沒有打算離開燕京,只要陳東昇沒死,他就一定得好好活着,親手爲軍刀報仇。
燕京軍區特種部隊訓練營。
慕蓉崔楠一身軍裝,英姿颯爽的站在訓練場,昂首挺胸,面無表情的望着下面那些特種兵訓練,一名副指導員抹着汗匆匆忙忙趕了過來,低聲在慕蓉崔楠身邊說:“慕蓉教練,首長來咱們營地了,點名要見你。”
慕蓉崔楠點點頭,吩咐說:“你在這裡繼續領着他們訓練,我去看看。”
“好勒。”副指導笑着答應一聲,然後小聲提醒說:“首長好像情緒不好呢。”
慕蓉崔楠當做沒聽見一般,直接下了訓練臺,朝着軍區辦公大樓走去。
慕蓉崔楠面無表情的走進軍區辦公大樓,朝着三樓會議室走去。
推開會議室的大門口,瞧見陳東昇
穿着迷彩服,獨自坐在會議室的椅子上,慕蓉崔楠朝着陳東昇敬了個軍禮,然後出聲道:“首長,你找我?”
陳東昇瞧見慕蓉崔楠笑了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指着他旁邊的椅子,說:“崔楠啊,來坐這裡,咱們聊聊。”
慕蓉崔楠猶豫了一下,道:“首長,有什麼事情直接說吧,我還忙着訓練士兵呢。”
陳東昇哈哈笑了起來,道:“慕蓉崔楠就是慕蓉崔楠,性子獨特啊。誰的帳都不賣”然後點點頭,道:“成,我就直說了吧。你坐吧,我慢慢和你說。”
慕蓉崔楠點點頭,坐了下去,陳東昇就嘆了口氣,對慕蓉崔楠說:“咱們部隊出叛徒了。”
慕蓉崔楠聽了陳東昇的話,微微一愣,有些詫異的問道:“誰?”
陳東昇臉色沉了下來,說:“野豹!”
慕蓉崔楠微微蹙眉,輕聲道:“不可能,野豹是我一手訓練出來的,我瞭解他,他不可能背叛國家和人民!”
“崔楠,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三天前,野豹殺了軍刀和一名教官,現在已經逃跑了,燕京警方正在追捕野豹,他是你尋來出來的,你應該很瞭解他,我的意思是希望你親自出馬,將他繩之以法。”
慕蓉崔楠皺着眉頭,道:“軍刀被野豹殺了?”
陳東昇點點頭。
慕蓉崔楠面無表情的道:“這裡面一定有什麼隱情,野豹和軍刀親如兄弟,野豹根本不可能殺了軍刀。”
陳東昇立馬換了一種說話,道:“也不一定是野豹殺了軍刀,有可能是兩人叛逃,那名教官殺了軍刀,而野豹又殺了那名軍官,這種可能性更大一些,現在可以確定的是,野豹手裡有人命,如今他已經逃逸了,網上發佈通緝令正式將他列入a級在逃重犯。”
“如果野豹真是叛逃,我會親手擊斃他。”慕蓉崔楠冷聲道。
陳東昇點點頭,說:“野豹是你訓練出來的,我希望你能夠馬上將他抓住,如果他喪心病狂對普通老百姓下手,那可就不好收場了,畢竟他手裡有槍,隨時可能危害普通老百姓的生命安全,不得不重視啊。”
慕蓉崔楠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出聲道:“讓警方配合我,給我提供線索,我會去逮捕野豹的。”
陳東昇微笑的點頭道:“野豹如今已經瘋了,你自己也得小心點。”
慕蓉崔楠點點頭,然後轉身出了會議室。
等慕蓉崔楠走後,陳東昇露出一絲冷峻的笑意,借刀殺人也不錯。
慕蓉崔楠出馬,野豹活着的機率很小!
姚澤在華西省又停留了一個星期才折返回燕京,對於華西省的農業發展勢頭大致的有了瞭解。
回到燕京,鋪天蓋地的都是野豹謀殺隊友的消息,姚澤回到農業部家屬院,上網查了一下有關新聞,當看到野豹的相貌時,姚澤不由得愣住了,這個人……
姚澤明明記得這個人在大餘縣時救過自己一命,當時還提醒自己要小心提防,怎麼就成了殺人兇手。
姚澤覺得這件事情極爲蹊蹺,拿起外套,朝着納蘭德家趕去。
感到納蘭德家時,正是吃晚飯的時間,敲門納蘭德家的門,納蘭冰旋見門口站着的人是姚澤,微微一愣,而後抿嘴笑道:“怎麼是你?”
姚澤含笑的打趣道:“不歡迎?”
納蘭冰旋絕美的俏臉露出一絲淺笑,輕聲道:“進來吧。”然後親自去給姚澤拿拖鞋
換上。
納蘭德在廚房做菜,聽到外面的動靜,就跑了出來,恰巧見到女兒給姚澤拿拖鞋的場景,不由得露出會心的笑意,心想,女兒也就只是對姚澤比較上心,若是換做別人,納蘭冰旋肯定是不會這麼優待別人。
“姚澤啊,在外地工作還順利嗎?”見姚澤走進客廳,納蘭德笑着出了廚房,對姚澤問道。
姚澤笑道:“一切都好,納蘭叔叔,我今天過來是有事情要問你。”
納蘭德笑道:“待會兒聊,我做幾個菜,咱們邊喝邊聊。”
姚澤笑着答應一聲,等納蘭德進去以後,姚澤見納蘭冰旋端着杯子喝茶,就故意調戲的說:“不知道給我倒一杯水嗎?這麼沒禮貌。”
納蘭冰旋放下杯子,輕輕睨了姚澤一眼,然後就去給姚澤泡茶。
接過納蘭冰旋遞來的茶水,姚澤聞了聞,笑道:“真香,這是你爸的好茶吧。”
納蘭冰旋輕輕嗯了一聲,姚澤就問道:“最近都幹了些什麼?”
納蘭冰旋出聲說:“在家裡,什麼都沒做。”
姚澤好奇的問道:“你不覺得悶嗎?”
納蘭冰旋搖搖頭,說:“習慣了。”
姚澤無奈的笑了起來,抿了口茶水,道:“你應該多交一些朋友纔對。”
納蘭冰旋輕聲說:“我沒有朋友,也不需要朋友,現在的生活很平靜。”
不等姚澤開口,納蘭冰旋繼續說:“對了,你妹妹前一段時間找過我。”
“我妹妹?”姚澤一愣,自然的想到了在燕京大學就讀的林蕊馨,就詫異的望着納蘭冰旋,問道:“她找你幹什麼?”
納蘭冰旋道:“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她說她欠了我五百萬,那天喊我出來,還給我兩百萬。不過我不記得我借給她錢了。”
“林蕊馨向你借了五百萬?”姚澤更加詫異起來:“她借那麼多錢幹什麼?”
“林蕊馨?”這下輪到納蘭冰旋疑惑了,“你妹妹不是叫林蓓蕾嗎?”
姚澤表情一呆,而後苦笑道:“你說她啊!”旋即又皺眉問:“她爲什麼會借你這麼多錢?”
納蘭冰旋說:“具體的事情我不知道,我也沒詳細的問她,如果你想知道,就親自去問她吧。”
姚澤皺皺眉,嘀咕道:“這就奇怪了,你們兩人之間以前不應該有交集纔對啊?她怎麼會借你的錢呢?”
正當姚澤百思不得其解時,納蘭德將酒菜已經擺好,笑着喊兩人過去吃飯。
餐桌上,納蘭德給姚澤倒上就,然後自己又倒了半杯,笑着舉起杯子喝姚澤碰了一下,各自抿了一口,然後笑道:“多吃菜,農業部的工作沒取到什麼苦難吧?”
姚澤夾了一口菜放進嘴裡,嚼了嚼,然後搖頭道:“暫時還沒什麼問題,許部長一直對我不錯,在農業部倒是沒什麼人敢馬虎我。”
納蘭德笑着點頭,道:“誰敢找你麻煩你告訴我,我幫你去收拾他。”
姚澤聽了納蘭德的話一陣汗顏,悻悻笑了笑,然後轉移話題,說:“納蘭叔叔,你知道最近的一起軍官殺人事件嗎?”
納蘭德聽了姚澤的話點點頭,道:“我知道啊,怎麼呢?”
姚澤道:“你不是燕京軍區的副司令麼?瞭解裡面的情況嗎?”
納蘭德道:“那名在逃的兵屬於特種部隊,我平時很少接觸這支部隊,對裡面的情況不甚瞭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