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朱得剛帶着一個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走了進來。
白大褂男人推了推眼鏡打開了文件夾,淡淡的問道:“帶走哪三個?”
季生指着小冉三人。
“你們三個脫掉衣服轉過身。”白大褂說道。
小冉三人照做把單薄破爛的衣服退去並轉過了身。
“編號,5200,5185,511……不行,5115不能帶走。”白大褂激動的說道,“5115的實驗已經進行到了……”
“閉嘴,你個傻子。”朱得剛一巴腳踢飛了他。
倒飛在空中的他直接噴了一口血,血中還帶着幾顆牙齒。
隨後只聽砰的一聲,他狠狠地撞到了牆上,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
周圍的孩子全都被嚇了一跳,驚叫着往後退。
季生原本皺起的眉頭,此時直接縮成了一團,“話可真多,快把人放了。”
“你小子……”朱得剛瞪了季生一眼,而後看向了正吐血的白大褂,“給我把門打開。”
白大褂連忙爬起,打開了牢房的門。
“我們走吧。”季生走進牢房抱起了小冉,對着另外兩人說道。
安武和李莉對視了一眼,而後跟着季生走出了牢房。
“別讓我在野外遇到你。”朱得剛看着離去的季生惡狠狠的說道。
季生回過頭笑道:“你最好祈求在野外不要遇到我們。”
“呵呵,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
……
來到乾淨潔白的實驗室,季生找到了正拿着兩件白大褂的紅琴。
季生正要開口,卻突然感覺到有人拉住了他的衣角。
低頭一看是安武和李莉,正拉着自己的衣角,小冉也把自己的臉埋到了季生的胸口裡。
“走吧,先離開。”季生對紅琴說道。
紅琴點了點頭,先用白大褂包裹住了小冉,而後抱起了李莉和安武。
“真不愧是格鬥系的,這麼輕鬆的做到了我做不到的事。”季生開起了玩笑。
“走吧。”紅琴平靜的說道。
五人出了實驗室,就有人將他們帶到了會客間。
會客間裡的黑衣人和宋雲父女一看到季生和紅琴,一直提着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紅琴大姐頭,我幫你。”宋雲接過了李莉將她抱在了懷裡。
“我們走吧。”紅琴說道。
衆人坐着客車來到了基地外。
天空的雲彩已經被燒的通紅。
季生等人來到越野車前先將三個孩子放到了車裡。
“紅琴隊長,我們一輛車坐不下這麼多人。”黑衣人說道。
季生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一句話說的好,沒有槍,沒有炮,敵人給我們造。”
“嗨,兄弟。”季生走到了刀疤男跟前,“你們差我的三十萬還沒有給我呢。”
“我們不是給你們了嗎?”刀疤男指向了黑衣人提着的箱子。
季生搖了搖頭,“這是給紅琴的,不是給我的。”
“你什麼意思?”說着刀疤男掏出了槍。
季生把他的槍壓了下去,小聲說道:“這可是你們諾德團長的意思。”
“團長什麼時候說過要給你三十萬?”刀疤男皺起了眉頭。
“打擂臺贏三次就能獲得保護費,你說對不對?”季生笑道。
刀疤男點了點頭,而後又指向了黑衣人手裡提着的箱子,“所以我們已經把錢給你們了呀。”
“錯了,你這麼想就不對了。”季生搖起了頭,“這錢是在沒打擂臺之前給的,而不是我們打完擂臺之後給的,你說對吧?”
刀疤男猶豫了一會說道:“對。”
“所以按道理來說,你們應該再給我們三十萬纔對。”
“滾,你當我是傻子?”
“唉你這人怎麼說着說着就急眼了呢?看來我們交流不到一起,我還是去找你們諾德團長吧。”
說着季生就要往回走。
刀疤男此刻臉色難看極了,過了一會低聲說道:“不就是想要車嗎?給你們就是了。”
聽到這話季生轉回了身,“好吧,那我就當我拿那三十萬買了你們一輛車吧,唉,我這人就是心善。”說着季生拍了拍刀疤男的肩膀,“最看不得的就是別人苦着一張臉。”
“滾!”刀疤男怒吼道。
季生笑着擺了擺手,可還沒走幾步,季生就回過了頭,說道:“我們這三十萬買的車必須是新的,九成新就行,然後不能有奇怪的味道。”
刀疤男冷哼了一聲,召來了一個小弟讓他去準備車。
這個小弟很是不解,“大哥,我們爲什麼要送車給他們?”
“笨!”刀疤男狠狠地拍了下他的腦袋,“按照團長的性子,這輛車絕對會送給他們,這只是一件小事。到時候我們這些連這種小事都解決不了的人會被怎麼處置?”
“是是是!”被打的小弟連連點頭,轉身就去準備車輛。
沒一會一輛全新的越野車就送到了季生他們跟前。
季生給黑衣人使了一個眼色,兩個黑衣人連忙上前開始檢查車輛。
沒一會兩名黑衣人就向季生點了點頭,表示車沒有問題。
“你們四個坐這輛,我和紅琴還有孩子坐原來那輛。”季生說道。
當他們出發時,天空已掛滿星星。
此時後座的三個孩子已經過去了一開始的新鮮勁,現在全都靠在一起睡着了。
季生沉默了一會問道:“諾德剛見到你的時候,說過一句117。”
“1173。”紅琴淡淡的說道,“六年前,我和他們一樣。”
季生點了點頭,這和他預料的差不多。
“紅琴,你現在幾歲了?”季生問道。
紅琴瞥了他一眼,“二十一歲。”
“看着一點不像。”季生頓了頓,“像三十歲。”
“哼。”紅琴冷哼了一聲。
“六年前,你十五歲,那你還記得是誰救了你嗎?”季生問道。
“我不知道我是被誰救出來的了,只記得他的後背很寬,很溫暖,很舒服。”紅琴回答道。
季生思考了一會,突然想起了紅琴說過的一句話,“你說過安武是你見過在裡面呆的最久的第二個,那第一個是誰?”頓了頓繼續說道,“不會是你吧?”
“十一年。”紅琴看向了窗外的星空,“我在裡面呆了十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