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生沉思了一會問道:“設卡的人很多嗎。”
“那是相當多,在來宏遠酒店後,我逛了很多地方,發現每一條街道都被那些有錢人派人封鎖了。不僅如此,街上都是他們的人,但凡偷跑進來的,都會被他們帶走。”趙小云說道。
“軍隊呢?”季生問道。
“軍隊的話主要負責清理那些落下的火人。”趙小云說道。
“我明白了。”季生點頭正欲離開,趙小云卻拉住了他。
“我說,你要不要和我重組生命保護協會呀,到時候我們再去搞些武器,就可以和他們分一杯羹了。”趙小云說道。
“你也想搞他們那一套?”季生問道。
趙小云擺手,一臉不屑地說道:“他們都是傻子,就只知道收過路費,如果是我……”趙小云壓低了聲音,“我就不會收過路費,我要做的是擡高物價,如此一來,既不會傷了他們的性命,又能賺到錢。”
“你的想法不錯,但對於你來說不現實。”季生說道。
“哪不現實了?”趙小云不解。
“你沒物資。”季生說道。
“搶呀。”趙小云笑嘻嘻地說道,“不知道爲什麼,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覺得你有做強盜的潛質,你說,你之前是不是經常搶人東西。”
季生饒有興趣的看着趙小云,“搶東西我可不會。”
“沒事,我教你呀。”趙小云笑道。
“這麼說,你經常搶人錢財?”
“嘿,不是我吹牛,濱海市的有錢人,哪一個不是搶錢,搶物資起家的。”
“你說得倒是在理。”
“所以呀我們也去搶,當然我們不搶窮人。我們要搶就得搶有錢人的,而且還得是那種有劣跡的,如此一來,我們搶了他們的……”
這時有一個黑衣人走到了季生身旁,附耳小聲說了些什麼。
“我還有事,我們之後再聊。”
言罷,季生直接跟着黑衣人來到了一間房間。
房間很大,但只有兩個人。
愛克華.華爾此時整個人躺在了沙發上,閉着雙目,手卻一直揉捏着鼻樑。
紅琴則是看着桌上的一顆大“毛蛋”發着呆。
“城主,紅琴分隊長。”季生小聲說道。
他倆同時回過了頭,對着季生笑了笑。
季生看到他倆現在的模樣,有些好奇,“你們多久沒睡了。”
“兩天吧,還是三天……”紅琴扒着手指數道。
“這些不重要。”愛克華.華爾說道,“現在最重要的是將小酒變回人。”
季生沉思了一會,問道:“你要回去奪回自己的城主位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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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愛克華.華爾苦笑着說道,“城主之位目前並不重要,現在最重要的是先處理掉市外工廠的這些麻煩事。”
“現在的市外工廠已經被工廠主們控制,他們建立了一個聯盟,大發橫財。”
“殺了他們就行了。”季生平靜的說道。
“殺不了。”愛克華.華爾嘆了一口氣,“他們現在是處理火人的主力軍,工廠主已經明確表示了,如果不需要他們保護,可以直接說,他們會立馬退回自己的莊園,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們打不過他們。”
“這個聯盟的領導又是誰?”季生眉頭一挑,己方可是有艾森將軍這個半步半神的存在,竟然會打不過他們,難道他們有真正的半神異能者。
“秦明。”愛克華.華爾頓了頓繼續說道,“他的父親是秦破,也就是現在的城主。”
季生沉思了一會問道:“艾森將軍是不是去找過他?”
“是,然後被打傷了。”愛克華.華爾苦笑道,“他就躺在你隔壁,你出來的時候沒看到他嗎?”
我又不是那種隨意進別人房間的人。
季生搖了搖頭,繼續問道:“是誰打傷的他。”
“一個女人。”愛克華.華爾思考了一會繼續說道,“艾森將軍昏迷前說過,你見過那個女人。”
看來自己當時猜得沒錯,服裝店和秦明在一起的那個女人是一個異能者。
“那個女人應該是海原海姆的人,我們爲何不請秦山海解決她呢?”季生頓了頓,“我想他不會拒絕殺一個海原海姆的半神。”
“首先,那個女人不是半神,是六階異能者,他們是靠搞埋伏纔打傷了艾森將軍,其次親王和三大商會代表在你被打傷的當晚就離開了。”愛克華.華爾說道。
季生眼角抽搐了一下,艾森將軍他一個一隻腳踏入半神的人,竟然被一個六階異能者打傷了。
還有秦山海他們,怎麼就這樣離開了。
“他們不調查大使的死因了嗎?”季生問道。
“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
“看來只能靠我們自己了。”
“是的,所以我和紅琴纔再想辦法解決小酒的問題。”
季生看向了桌上的毛蛋,沉思了一會說道:“我試一試。”
“你有辦法?”愛克華.華爾眼前一亮。
季生搖頭,“我只是再試一下,上次沒有成功,不知道這次會不會成功。”
“行,你試吧。”愛克華.華爾沉思了一會說道,“我和紅琴還有其他事要處理,我們就出去一下。”
很上道嘛,季生點頭說道:“好。”
愛克華.華爾走到紅琴身後拍了下她的肩膀。
“怎麼了?”紅琴回過頭一臉疑惑,“季生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都不告訴我一聲。”
季生笑笑沒說話。
“紅琴分隊長,跟我出來一下,我有事需要和你商量。”愛克華.華爾說道。
“好。”
等紅琴和愛克華.華爾離開後,季生走到了“毛蛋”前,仔細打量了好一會,纔在胸前畫了個倒三角,從城堡裡拿出了糾正眼。
季生在“毛蛋”兩旁放了兩個茶杯,而後舉起糾正眼對準了他們,輕聲說道:“變回原樣的方法。”
糾正眼盛放出了藍光照耀着它們。
下一秒,季生只覺眼前一黑,差點昏迷過去。
季生的腦子裡多了一段記憶。
那是一個女人,準確的說,是一位祗。
祗站在滿天黑羽中,祗的對面是無邊的黑暗。
正當季生想進一步回憶時,那位祗突然回過了頭。
嗡的一聲,季生的腦袋就像要爆炸了一般。
季生想要將糾正眼丟掉,但身體卻毫無反應。
季生只能像木頭人一樣,讓腦袋裡的炸彈不斷爆炸。
這樣的狀態不知持續了多久,一天,一個月,或是一瞬。
此刻的季生什麼都沒在想,他已經變的無比麻木。
不是對疼痛麻木,而是精神上的麻木。
此時他的整個世界都被黑暗吞噬。
不知道過了多久,黑暗的世界出現了一點光明。
最後這點光明竟越來越強盛,吞噬了一半的黑暗。
光明與黑暗在這一刻形成了平分天下的態勢。
“轟。”
季生腦海裡又是一陣轟鳴
季生終於恢復了意識,他又想起了一段不屬於自己的記憶。
那是一個女人,無力地跪在地上。
不遠處是一片烏雲,烏雲上雷電交加,一顆顆流星劃過天空。
“啪。”
記憶戛然而止,腦海裡的場景就像一張照片,被人從中間撕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