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雅倩氣的狠狠拍了拍腦袋,她有種豬隊友的感覺。她想法設法的挽救凌天,而凌天則選擇了最愚蠢的一種方式,直接向火坑裡跳。
馬建是誰?
馬建是馬董事的兒子,如果不是因爲你和他的兒子有過節,馬董事會對一個學生的事如此關心嗎?
上次在天台,凌天你把馬建給打了,不但這樣,還扒光了他的衣服。同時捱打的還有孫大東,這兩位都是和你有過節人。你怎麼可以找他們作證呢?
白旭雖然表面上,沒和凌天在學校內發生衝突,可是據陸雅倩得到的消息,好像上次小黃毛到學校門口鬧事就是白旭牽的線。
白旭、馬建、孫大東,這三位同學每一位都是希望你早點滾蛋。凌天你是有多麼豬,纔會想到請敵人做證人。
“那好,這三位你是一次全叫上,還是一位一位來?”李組長高興的站了起來。他和馬董事交換了一個大家都明白的眼神。
上次因爲馬建在會議室臨時反悔的事,馬建仁可是沒少收拾他。這次量那小兔崽子也不會幫着凌天說法。三人中只要有一個說凌天壞話,這件事都好辦,畢竟這可是凌天自己欽點的證人。
“一個一個來吧,先叫來孫大東吧?”凌天無所謂的說道。
過了稍許時間,在會議室門口出現了一臉茫然的孫大東。
“孫同學,課文背熟了嗎?”
李組長剛想說話,凌天急忙搶先說道。同時音調拉的細長。
“孫大東,你要老實回答在莘河邊……”李組長站了起來,看着孫大東茫然的表情說道。當然他的語調帶着暗示。
不過,李組長還沒說完,陸校長就說話了,“李組長,你坐下。等凌天問完。老師就應該有老師的做派,這樣慌慌張張像孩子發現了新奇玩具一般的表情,像個什麼樣子?”
“陸校長,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呢?我這也是爲了早點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啊?”李組長委屈的叫道。
名譽副校長,皺了皺眉頭說道:“你們都給我坐下,凌天你先說。這件事情大家都在看,白的黑不了,黑的也白不了。”
說完,他看了看校董,給了他一個大家都明白的笑容:這件事還是咱們說了算啊?
“喂,孫大東同學,課文背熟了沒?”凌天走進發愣的孫大東,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說道。
“背熟了,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輕輕地招手,作別……”
“好,你想不想登船?”
“想,可是唐老師在哪裡?還有凌天你在這裡做什麼?哪位落水的同學呢?”孫大東一愣,傻傻的說道。
“OK,孫大東同學,你表現的很好,下去吧。我們還在開會,順便把白旭叫過來。”
孫大東,轉身跑了出去。從開始到最後他也沒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喂,你給我等等,我還沒問話呢?”李組長站了起來,急忙招手,可是孫大東已經不見了人影。
“問,還有什麼好聞,剛纔凌天和孫大東同學的對話,我有錄音,相信大家
都聽的清楚,這是在上課,沒有記住課本內容的同學,放在最後。李組長,你難道不明白嗎?”陸雅倩生氣的說道。
“……”
快刀斬亂麻,好計策。
馬建仁心中暗自想到,原來凌天打算在孫大東、白旭、馬建三人沒有準備的情況下,將這件事給掰正了。而且李組長答應了這件事如果三人能夠作證,就必須承認這種教學方式。
啪。
馬建仁拍了一下桌子,大聲說道:“會議暫停。”
“爲什麼要暫停,難道馬董事對白旭和馬建沒有信心嗎?還是馬董事想在這短時間和他們通通風呢?”陸雅倩絲毫不讓的說道。
“陸校長,別忘記你是校長的身份。有你這麼和校董說法的嗎?我暫停是爲了學生們着想,平時學生們上課只有四十五分鐘,我們現在開會已經兩個小時。我們倒是無所謂,可是身爲學生的凌天不一定受得了,爲了他,我希望這場會議暫時休息十分鐘,有什麼問題?難道陸校長對這個也有意見?”馬建仁瞪着眼睛,斜視着陸雅倩說道,他恨不得將眼前這個女人給挫骨揚灰啦。
馬建仁曾經調查過陸雅倩和凌天的關係,可是調查來調查去的結果,兩者沒有任何關係。也就是說,在凌天來到學校之前,兩位根本就不認識。
他就納悶了,爲什麼這個一直很謹慎的海龜校長,對一個轉校生如此偏袒。難道他們兩個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可是,也不像啊。
這件事一直困擾着馬建仁,因爲沒有原因的維護,更讓馬建仁抓狂。
“馬校董,我希望能公平的處理這件事,正如剛纔所說,黑的白不了,白的也黑不了。但是,如果是故意污衊,我身爲學校主管人事的校長,這是我的職責,我一定管到底。”陸雅倩絲毫不讓的說道。
“你……”馬建仁覺得有口痰堵在喉嚨位置很難受,吞不下也吐不出。
“好了,好了。”名譽副校長站了起來說道,“就休息十分鐘,兩位總不會爲了十分鐘傷了和氣吧。大家都是爲學校着想嗎?”
他做起了和事佬,可是任誰都看得出,這是明顯在偏袒校董馬建仁。
“沒事,就休息十分鐘。”凌天笑嘻嘻的說道。
陸雅倩看着好像沒事人一樣的凌天感到好笑,我這一切可都是爲了你這個臭小子,你倒是不痛不癢的哦?還休息十分鐘,你難道不知道他這十分鐘,足夠他們串通啦。
李組長得意的笑,馬建仁得意的笑。
馬建仁給李組長死了一個眼色,李組長會意下去準備啦。接着馬建仁送給陸雅倩一個挑剔的眼神:我就作弊了怎麼樣?我就卑鄙了怎麼樣?我看你今天拿什麼來維護這個和你沒有任何關係的學生?
十分鐘以後……
“各位領導,凌天在上課時間不好好學習,在莘河上划船,請各位領導將他開除。”白旭來到會議室以後第一句話就是開除凌天。
開除凌天以後就沒人和自己搶蕭雨晴啦,開除凌天以後就沒人和自己搶葉傾城啦。想一想,白旭都感到自己的春天來了
。
“白旭,你怎麼知道我划船的?”凌天挑了挑眉頭問道。
“我看見的。”
“你有沒有划船?”
“我沒有。”
“你爲什麼看見我?”
“我當時在河邊。”
“你的課文背完了嗎?”
“我背完了。”
凌天一陣快問,白旭自認爲胸有成竹也跟着一陣快答。等他說完‘我背完了’的時候才意識到好像自己說錯了。
“哦,你背完了。你和孫大東一樣背完了,下去吧。”凌天擺了擺手說道。
白旭張口要說。陸校長啪的一聲站了起來,說道:“白旭,你給我老師回答,你當時是在做什麼?上課期間跑到莘河邊做什麼?”
“我……我……”
“你什麼你,快點說。”陸雅倩生氣的看着白旭說道,“給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明天就把你父母喊來。”
“……”
凌天在上課期間划船是不對的,可是你白旭在上課期間在河邊好像也是有問題的。這一陣快問快答,真的是漏洞百出啊。
凌天是誰,凌天在京城可是國安六處的少年兵王,審訊逼供這條,二郎犬郭天都能玩的滾熟,更別說他這位國安六處的老大啦。
對付白旭、馬建、孫大東這三個小屁孩,還不是手到擒來,這過程對於凌天來說,簡直就是完虐啊。
“你是在背誦《再別康橋》對不對?背熟了嗎?”凌天給了一個溫暖的眼神,那眼神讓誰看了都會認爲是在幫他。
“嗯,是的。我在背書。”
“好,下去吧。”
凌天擺了擺手,白旭戀戀不捨的走了出去,一步三回頭,總感覺不對好像着了凌天的道,但是在那一句着的道又說不清楚。
“凌天,你在誘導。你既然誘導他說話?”李組長生氣的說道。
“李組長,話可不能這樣說,你難道沒聽出來,剛纔孫大東的證詞和白旭的幾乎一致嗎?兩者比較起來,都能說明一個問題,兩位同學都很愛學習,到莘河邊背熟《再別康橋》,紀念偉大的徐志摩……這是多麼愛學習的學生啊,李組長你可以侮辱我,但你不可以侮辱我的同學,那麼愛學習的同學,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呢?身爲老師不是應該關心同學愛護同學照顧同學的嗎?”凌天很委屈的說道。
“我什麼時候侮辱他了?我什麼時候侮辱你了?凌天你真是太過分了。”李組長氣的滿臉通紅的說道。
“好,下面有請,最後一位證人:馬建。”凌天彷彿沒有聽到發怒的李組長一般的說道。
“馬建同學好好說。”馬建仁給了一個肯定的眼神說道。
馬建還沒開口,凌天說道:“馬建同學,見到你我很高興,湯麪店的事我很抱歉,林曉曉媽媽就是你媽媽,我不應該阻止你喊她媽媽的。”
“……”
“……”
這句話和這場會議無關,可是誰都能聽的明白,馬建可能戀愛了。不知道爲何,凌天瞬間有一種舌戰羣儒的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