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遠帶着玩味的眼神看了一眼凌天,再笑呵呵的對着肖長纓說道:“我看還是算了吧,既然人家不願意和你打,人家害怕了。你又何必強迫人家呢?”
聽蕭遠都這樣說,肖長纓不知爲何更加堅定了要和凌天較量一番的決心。如果他能夠在李萌面前好好表現,說不定就能夠入女神的法眼,就有了和李萌更進一步發展的機會,眼前的這個男人可是女神帶來的男人,怎麼說都不能這樣輕易讓他走了。
肖長纓打算藉着這次機會,告訴凌天一個道理。生爲男人不但要看臉,更要看功夫。
“你是不是個男人,你到底打不打?”肖長纓一臉鄙視的看着凌天說道,“婆婆媽媽,你這個樣子真的很讓人討厭。哪有一點習武之人的豪爽正直。你的師父是誰?你的師父就是這麼交你的?下次見到他我真的要試一試他,看看他是不是像你一樣沒有膽。”
肖長纓說完,帶着歉意的看着李萌說道,“萌萌小姐,你可千萬別介意,我們練武之人都是火爆脾氣。”
凌天好笑的看着這個表演的小夥。不得不說,這小子真的很會演,得勢不饒人。
“我的師父是誰,恐怕你還不配知道?就你哪一點的修爲,恐怕還入不了他老人家的法眼,不得不說,你真的很幸運。能夠遇見我。”
凌天做了一個基本的推手姿勢,這是他在電視上看待的太極動作,極爲簡單,但是也極爲富有技巧。
“既然你這樣強烈要求,我們不妨就練習一下太極推手怎麼樣?”
肖長纓面色潮紅的,對着凌天點了點頭,說道:“對啊,我們練武之人就應該這樣。男人不要怕丟臉,怎麼都得有些血性。”
肖長纓走了過來,隨便對着身後得李萌使了一個眼色,那眼神好像在說,你看好了。我這纔是正宗的太極推手。
“小子,認真學着點,這太極推手看着簡單,實際博大精深,我可不是隨便就和人來一下太極推手的。”
凌天無奈的看着肖長纓說道:“你這人怎麼老是喜歡搶人家的臺詞。你知道你這樣做,會讓別人無話可說嗎?”
“什麼?”肖長纓的手搭在凌天的手上,疑惑的看着凌天,示意剛纔是不是聽錯啦。
凌天的左腳向前突進,手腕輕輕一震,肖長纓的身體就像觸電一般向着旁邊飛了出去。
砰……
肖長纓的身體重重的摔在地板上,將地板上的地毯完全的推了起來。起勁並沒有消除,他的身體繼續向前劃去。
咣……
他的身體最後撞在劉東強腳邊不遠處的茶几上才停了下來。
凌天挑了挑眉頭,看着遠處的李萌和蕭遠說道:“不好意思,剛纔是他說的,練武之人都是火爆脾氣……”
蕭遠臉上的笑容還沒來的展開,就已經慢慢的凝固。就像是琥珀中的標本一樣,原本還在辛勤勞作的昆蟲們,偶爾一棵斗大的露珠滴了下來以後,將那一瞬間徹底凝固,然後埋在地下很多年以後,就變成了一塊晶瑩剔透的石頭。
蕭遠現在
的笑容就是如此,正在由微笑展開向着開心的大笑發展,瞬間凝固石化啦。在短暫的凝固以後,蕭遠心中也犯起了嘀咕,難道這就是他花錢請回來的太極高手。這就是他們一直吹噓的華夏境內捨我其誰。
這很明顯的就是一打忽悠,就是一騙子。
如果不是因爲蕭遠在這之前,對肖長纓進行過調查,也知道這人的真實長相,他一定會懷疑,這貨是不是別人冒充的。什麼太極冠軍,什麼帶傷迎戰,現在看來這一切都特碼的扯淡。凌天只是在津海大學的五十年校慶上表演過太極,而肖長纓是參加過華夏太極賽並且是冠軍。可是這顛倒性的結果,讓蕭遠真的很懷疑在這之前。肖長纓是不是和凌天見過,然後收了凌天的錢,配合着演出這樣一場戲。
太假啦,這一切真的太假了。太明顯了,還有比這更明顯的。
手掌輕輕一碰,肖長纓的身體就飛出這麼遠,就是拍電視劇也不過這樣。人家還是用繩索拉着的。可是肖長纓身上可是什麼都沒有。
李萌的表情也是極度誇張,作爲一位淑女,作爲一位院長,作爲一位明顯,本來不應該有這麼大的情緒波動。可是,這種場景真的很讓她情不自禁啊。
她的嘴巴張大,瞳孔放大,腦袋前伸,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李萌本來擔心凌天吃虧,準備說:比武切磋,點到爲止。
可是她還沒開口呢,肖長纓的身體就已經飛出去了。李萌還想說:千萬別傷人,她還想說……
可是,什麼都沒有說,比試已經結束啦。
這就是太極的魅力嗎?簡答而暴力,直接而霸道。
劉學強的眼睛剎那間放出精光,極度危險的眼神看着凌天,猶如利刃一般想要把凌天給研究個透徹。
“高手。”劉學強暗自點頭,站了起來,徑直朝着凌天所在的方向走來。他看都沒看他的徒弟一眼,彷彿那不是他的徒弟,而只是一條狗一般。
這人很冷,很無情。從劉學強的眼神中凌天就知道,這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這樣的人很危險,由於爲人很冷,很容易轉牛角尖,一旦進去就很難出來。很顯然凌天現在就遇見了這樣一位。 Www¸Tтká n¸C〇
“那可是你的徒弟,他現在受了內傷,你不過去看看,他可能真的會死。”凌天指了指躺在地上,全身顫抖的肖長纓說道。
“內氣外發,動若雷霆。好功夫。”劉學強並沒有接凌天的話,而是對着凌天繼續評價道。
“多些誇獎。你能看穿也是一個高手。可是,你的徒弟真的沒關係?”凌天再次確認道。
“你是打算分散我的注意力,讓我分心?”劉學強看着凌天,面帶譏諷的說道,從他的角度很輕易的看出了凌天的目的,“這種小伎倆不必在我的面前使用。比武切磋,死傷本來就是常事。你能傷他,你的武功在他之上。他學藝不精怨不得別人。他的生死和我有什麼關係。不過,你的生死完全由我安排。”
“聽起來似乎有些道理,可是,那是你徒弟。你這個當師父的連徒弟受傷都不看一眼,是
不是有點……太狼心狗肺了?”凌天笑着說道。
“閉嘴。”劉學強惡狠狠的說了一句,身形晃動,人已經到了凌天的面前,五指成爪,一爪襲向凌天的面部。
看那手爪的勢頭,是襲擊凌天的眼睛,而看那凌厲的風聲,若這一招真的被擊中。想必凌天的兩個眼珠子必定被扣了出來。
這一招很是狠毒。
“無恥。”凌天也被激怒了。比武切磋本來就是點到即止,就是剛纔肖長纓打算對凌天進行侮辱,凌天也是加以小懲,並沒有要傷其根本的意圖。可是,這位劉學強一出手就是歹毒的招式。這招本來就是打算傷人自殘,奪人性命。
凌天的身體不退反進,向着劉學強的雙爪的手腕扣了過去。劉學強實戰經驗遠比肖長纓飛虎,看到凌天的動作以後中途變招。雙爪向下,打算扣住凌天的手腕。
凌天的動作也跟在變幻,去尋找劉學強變招的痕跡。兩人齊齊變招,雙手並沒有挨着。兩者的身體也沒有碰撞在一起。
在蕭遠的眼裡,這兩位一老一小,像是在面對面玩着猜酒令一般。一個動作變化另一個也跟着快速變化。兩者的手勢變化越來越快,招式越來越兇猛,最後分不清誰的手在上,誰的手在下,變成了一團看不清楚的幻影。
可是,在凌天和劉學強的四周風聲呼嘯,氣氛肅殺,即使你看不清他們兩個出的什麼招式,可是依然可以感到很危險。眨眼之間,兩者相互攻擊了五十餘招,兩者不相上下。
撕……
一道衣服破裂的聲音在這時響起顯得比較明顯,凌天和劉學強的身體急速後退。劉學強面色難看,而凌天的手中抓着一塊從劉學強身上撕下的布塊。這次交戰,很顯然是劉學強輸了半步。
“好,好,好!”劉學強接連說了三個好。眼神凜冽的盯着凌天,說道:“好俊的身手,好快的反應,好強的真氣。”
“說吧,能教出你這種徒弟的人,一定在不是無名之輩,快說出你師父的名諱,說不定我和你師父認識,萬一不小心傷了你。以後見了你師父不好像他交代。”
凌天聽到這一句感到真的很無語。一直以來凌天覺得朱二閣和撒小三無恥,整天吃他的喝他的,還很不要臉的粘着他跟着他。現在和這位劉學強比起來,他們就顯得可愛多了。沒想到今天遇見這個傢伙比他們兩個加起來乘以十還要不要臉。
“我看過電影,在電影裡一般這樣說的。都是有目的的。第一,一般都是實力比較弱的一方說出來的。第二,這樣說是因爲把自己打上了好人卡,這樣自己多弱都可以說一句我是好人我和你師父認識,弄的對方都不好意思下手。第三,一般說這句話的時候,都是交手過半的時候說的,因爲是較弱的壞人認爲打不過對手,又不好意思認輸……”凌天挑了挑眉頭,對着蕭遠說道,“你年齡比我長,看的電影電視一定比我多,你說我剛纔說的對不對?”
蕭遠苦笑着看着凌天,真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奇葩問題。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他覺得自己的胸口是中了一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