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老師,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一味的躲避問題,這是很不禮貌的行爲。同時你剛纔的問話,我覺得這是對我身體的侮辱。”和田純一郎憤怒的說道。
凌天挑了挑眉頭,緩和了一下語氣說道:“我們不是不願意承認,實在是沒有辦法承認。和田先生一直在試圖給我們扣帽子,一味的告訴大家你剛纔所說的都是事實,可是,情況真的是和田純一郎先生你所說的那樣嗎?我心存疑惑,我的學生也同樣如此?”
“和田純一郎先生,你既然是華夏通,一定聽說過這樣一個故事。在一口廢井裡住着一隻快樂的青蛙,他每天的樂趣就是對着井口的天空鳴叫,四周的牆壁,讓它的叫聲在迴盪。它覺得這是很優美的一件事情。有一天,一隻飛鳥從天空經過,落在井邊,它是因爲累了下來尋找水喝。青蛙對着飛鳥說,你看我住在井裡是多麼的愜意,想玩耍就玩耍,想唱歌就唱歌,什麼都不想就什麼都不想做。你看我旁邊的那些小蝌蚪小魚蝦們,它們怎麼能夠和我相比呢?先生,你爲何不下來玩耍一番呢?飛鳥對青蛙的邀請不以爲然的說道,你見過無邊無際的藍天嗎?你認爲你現在看到這片天就是藍天了嗎?你錯了,如果你跳出井口你就會發現,外面的天空很大,無邊無際。何止千萬裡。你體驗過這種翱翔在空中的感覺嗎?那麼的輕鬆自在,那麼的無拘無束。在我的眼中這口井不是你的天堂,而是禁錮你的牢籠,如果你能走出來,世界將更加寬廣?”
凌天的童話故事講完了,五班的同學躁動起來。剛纔他們聽到和田純一郎試圖攻擊華夏文化,可是身爲學生在老師在的情況下,在沒得到允許的前提下,他們都選擇了保持沉默。
可是,他們的凌天老師不怕,和田純一郎完全沒有從《海賊王》的教訓中醒悟過來,現在又被凌天扣上一個坐井觀天的大帽子。
身爲一個華夏通和田純一郎一定聽得懂。
“凌老師,真棒……”
如果是平時,他們一定會喊凌天,因爲凌天在幾個月前確實和他們一樣是五班的學生,而現在在和田純一郎的面前,五班的學生會喊凌天老師,因爲這是榮譽。
“凌老師的故事講的太精彩了,真的是太好了……”
“就是啊,井裡的大青蛙怎麼可能知道,天空的開闊呢?”
和同學們的表情不同的是,陸雅倩的臉色有些難看,讓凌天少些動靜,這下子倒好,看上去要馬上戰鬥的節奏。
當凌天的故事講完的時候,和田純一郎的臉色就已經很難看了,而身邊的那些不懂華夏語的同學們在聽到翻譯的解釋以後,也果斷的變了臉色。在凌天的故事中,他們成了他口中那位悠閒自得的青蛙。
這是語言攻擊,這是赤裸裸的語言攻擊。
“凌老師,這是很不友善的行爲,如果津海大學不能給我們一個滿意的解釋,我想我們會斷絕一切和津海大學的聯繫,並且我們將通過東洋大使館就此事向華夏國要一個說法。”千頌敏明白了以後,憤怒的說道。
教室裡,立馬變得沸騰起來。
凌天在講這些話的時候,就知道可能會存在這樣的後果。他笑呵呵的對着下面擺了擺手,說道:“千頌敏校長還有和田純一郎先生,請你們不要激動。我只是講了一個童話故事,我說的是青蛙和飛鳥的故事,兩位爲什麼一定要對號入座呢?再說,我請兩位不要發生無謂的聯想,這樣會影響我們兩個學校之間的聯誼。”
“好,那麼你說,我們誰是井底的青蛙?”和田純一郎憤怒的說道。心中卻在冷哼,如果你在乎兩個學校的聯誼就不會在侮辱了我一次以後,用一個童話故事再次侮辱我一次。
“那隻會說話的青蛙纔是井底的青蛙。”凌天一本正經的說道,“和田純一郎先生,你爲什麼一定要盯着這個問題不放呢,我們應該關心的是,誰是廢井,誰是藍天?”
“那麼請問誰是廢井,誰是藍天?”和田純一郎問道。
“華夏文化纔是那廣闊的藍天。”凌天豪情萬丈的說道。
“……”
和田純一郎的胸口有些悶,差點當場暈倒。華夏文化是藍天,而東洋的文化自然就是廢井。如果這樣的話,說過來說過去,這還是在說東洋是井底之蛙啊?
前前後後繞了這麼一個大圈子,結果就是再將我們給侮辱一頓。
“不管是東洋,還是蒙古,還是……他們只是華夏文化大海里的一條支流,支流能比大海更加廣闊嗎?”凌天笑着說道,“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河。而江河之所以稱爲江河,也是因爲水域寬廣,支流衆多,我這樣說和田先生你應該不會反對吧?”
“自欺欺人的話,你要說多少次呢?一味的逃避只會讓你們更加的難堪,這樣的解釋能讓你們得到短暫的滿足,可是你們能抵擋住全世界的悠悠之口嗎?”
凌天笑着說道:“請問和田純一郎先生,你打算用什麼方法證明,支流比大海還要寬闊?”
“在說事情之前,我希望糾正你一個稱謂,請一直叫我和田先生,稱謂全名是很不禮貌的行爲。”和田純一郎憤怒的說道,“我覺得你剛纔說的問題,我們有必要比一比?”
“比一比?比什麼?怎麼比?”凌天問道。
“我們就比茶道書法擊劍。”和田純一郎很有自信的說道,“如果我們輸了,我就收回剛纔我說的那些話,並且當衆向你道歉。”
“好,那就這樣決定了,我們開始吧?”凌天說道,“哦,對了。我們什麼時候開始?”
“不着急。”和田純一郎看着凌天冷笑,這小子太狡猾了,剛纔我說了,如果自己輸掉了比試怎麼怎麼辦,可是他還沒有說他輸掉了比試怎麼怎麼辦呢?
“如果你輸掉了比試,你會怎麼辦?”
“我們是不可能輸的。”凌天笑着擺了擺手,那表情任誰看了都覺得,這件事情不需要討論下去,那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你們真的輸掉了呢?”和田純一郎就像是一個氣球,凌天三言兩語就將他給氣飽
了。
“如果我輸掉了比試,我也向你賠禮道歉,並且承認你說的唐朝文化在東洋是準確的。”
“一言爲定。”和田純一郎笑着說道。
凌天高興的走到了和田純一郎的身邊,捲起袖子,說道:“我們比什麼,是茶道還是書法,要不我們就先比擊劍吧?我們都是年輕人,大家都喜歡熱鬧,要不咱們先熱鬧熱鬧?”
和田純一郎看到凌天一副想要打架的樣子,說道:“凌天老師,你這是做什麼?我沒說和你比試,而是你的學生和我的學生比試,文化的傳承不是由我們這些老師決定的,而是由這些學生決定的。”
和田純一郎指着班級內的同學說道:“他們纔是見證者和實踐者。”
“華夏文化有沒有得到傳承,老師最有權利說話,如果老師的能力平平,學生能學到什麼東西呢?又怎麼幫助同學們解惑呢?你是老師,我也是老師,不如直接點,就我們兩個比試。這樣也不會傷了同學們的心。”
凌天心裡想,如果這小老頭答應和自己比試擊劍,那就將他的手腳打斷,我看你還怎麼和我比茶道和書法。
“如果你一定要比,那我們就加試一場。不過在這些學生的後面。少年強則國強,未來在他們手上。”和田純一郎說道。
他笑着說道:“凌老師,難道你對你的學生沒有信心,怕他們輸掉比試?”
和田純一郎知道華夏人追吃不得激將法,最好面子,說不定這一招管用。
“你們有沒有信心?”凌天看着臺下的同學說道。書法和茶道凌天不知道誰會,可是擊劍凌天和唐人比過,雖然不如自己,恐怕在年輕一輩也是少有敵手。
“有。”五班的同學用力的吼道。情緒激動,熱情澎湃。
他們一直憋着不說話,可把他們憋壞了。
“你看看,你看看!這就是我的學生,他們有信心。我也同樣有信心。可是我要承擔風險啊,如果我打敗了,學校得好事者就會說我丟學校的臉,將我給趕出去。如果我贏了,同樣學校的好事者認爲我破壞了兩個學校之間的感情,也會選擇將我開除,你說我到底是輸好呢,還是贏比較好?”
“我們華夏講究以和爲貴,我們的學生把你們給贏了,你們興高采烈的來,然後垂頭喪氣的回去,不知道情況的人看見了,還以爲我們把你們怎麼樣了呢?”
“勝負未分,言之過早。”和田純一郎說道。
“我還是覺得我們兩個比試比較合適,要不你再考慮考慮,就擊劍?”凌天笑着說道。
正在這個時候下課的鈴聲響起,即使東洋的學生對凌天的行爲很討厭,可是他們還是齊刷刷的站定以後,對着凌天躬身說道:“老師,你辛苦啦。”
“和田純一郎先生,你給句話啊。”凌天笑着說道,“要不你用劍,我不用劍?”
和田純一郎的眉頭挑了一挑,跟着學生的隊伍走了出去。
“你是怕了,果然是這樣。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