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晚上去搶金源幫的事,楚懷南心中想了很久,最好決定還是不告訴方愛玉爲好,因爲他知道,不管自己怎麼說,方愛玉心中肯定是要爲他擔心的。而楚懷南卻希望母親能安安心心的在這裡養身體,並不願她想太多。
陪着母親又是聊了一會兒,隨後楚懷南出了母親的小院,來到陳永年的院子。
此刻陳棟正推着陳永年在院子裡曬太陽,先前過來的許悠然也陪在一旁。
“師父最近怎麼樣了?好些了嗎?”
楚懷南先是跟陳棟點點頭打聲招呼,而後蹲在陳永年的身邊問道。
對於這個授業恩師,楚懷南是打心底裡尊敬,要不是陳永年的指點和教誨,估計楚懷南也只是一個渾身蠻力的莽夫而已。
“呵呵,現在比之前已經好多了,我這是硬傷,只要養着就行。”陳永年笑了笑,接着又問道:“我聽悠然說你的朋友出事了,怎麼回事?用不用陳棟去幫忙?”
陳永年對這個徒弟也是非常滿意,甚至他覺得自己這輩子最大的成就就是收了這麼一個好徒弟,所以一聽許悠然說楚懷南的朋友出事,立刻起了要幫忙的心思,徒弟有事師父怎麼能不幫着出頭?由此可見,陳永年是個很護犢子的人。
“不用了,沒什麼大事,我會解決的。”
楚懷南搖搖頭,卻是不想把師父一家也牽扯進來。
“對了師父,我還有個事情要跟你說一下,你聽說過三才陣嗎?”
“三才陣?你從哪聽說的?”
聽到楚懷南的話,陳永年身子一震,抓住楚懷南的胳膊問道。
“是這樣的,昨天我和我朋友去參加籃球比賽,遇到了三個胖子……”
楚懷南將昨天遇到千斤組合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陳永年,同時也把自己丹田冒出的奇怪力量跟陳永年說了,他雖然天賦異稟,但論其見識,卻是遠遠不如陳永年,所以想聽聽陳永年的看法。
“什麼?你說什麼?”
陳永年的嘴巴隨着楚懷南的講述越張越大,到得後來幾乎都可以塞進一個鴨蛋了,可見他此刻有多麼吃驚?
“三才陣很厲害嗎?”
看着師父那驚訝的樣子,楚懷南頗爲奇怪的問道。
“不是三才陣,你剛纔說你丹田裡有一股奇怪力量?”
“嗯,就是昨天打籃球的時候突然冒出來的,後來就一直呆在丹田裡面。”
楚懷南本以爲陳永年是在驚奇三才陣,可聽着他那意思,似乎對自己這個丹田裡的力量更驚奇一些。
“呼!”聽到楚懷南的話,陳永年長長的出了口氣,隨後便低頭不語,暗暗思量起來。直到好一會兒後,才擡頭對楚懷南說道:“你去和陳棟打一場,記得,一定要使出全力。”
“什麼?又和我打?”
不等楚懷南說話,陳棟卻是驚的叫了起來,神情很是驚悚。原本練了七十二路北腿的楚懷南就和他旗鼓相當,此刻又修出了丹田之力,他怎麼可能是對手?和他打豈不是主動找虐?
“叫什麼叫,就你這懶惰樣子什麼時候才能將腿法練至大成?哼,不爭氣的東西,你以爲我是在害你?跟懷南過招對你也是一種好處,沒用的孽畜。”
看着陳棟的一臉不願意的樣子,陳永年沒好氣的罵道。
“打,打還不行嗎?”
陳棟垂頭喪氣的走到院子當中,雖然心中還是有些不願意,可也逆了老爺子的意思。
“懷南你也去吧,記得要用上全力,我好看看你到底到了一個什麼樣的程度。”
陳永年又對旁邊的楚懷南擺擺手說道。語氣異常和善,和之前有如天壤之別,這讓陳棟很不惱火,難道他這個孫子是撿來的?
楚懷南應聲走到院中,對着面前的陳棟抱拳行了個禮,這一招他是跟陳棟學的。但沒想到陳棟這個耿直的漢子也學壞了,在楚懷南行禮間,已是欺身而上,粗壯的大腿狠狠的向楚懷南的頸間掃去。
陳棟這一招已是用上全力,大腿橫掃之下帶起陣陣罡風,其威勢駭人,看的許悠然忍不住爲楚懷南擔心起來。
而陳永年看着陳東這一招也是點點頭,從力道速度來說,這一招沒有絲毫瑕疵。
楚懷南面對這凌厲一腿並沒有慌張,而是雙拳緊握,在雙拳握緊的那一瞬間,一個狂暴的力量從他丹田處流向四肢百骸。
“啊!”
只聽楚懷南暴喝一聲,整個身子急速下蹲又急速躍起,在這一下一上間,楚懷南的身子張成一張大弓,凝聚着力量的拳頭揚到腦後,隨後帶着萬鈞之勢狠狠的向陳棟的腿砸去。
“碰!”
兩人一拼之下不分勝負,其中旁邊的陳永年暗自皺眉,他不明白楚懷南一個練腿功的爲什麼用起拳頭來了。
而就在這時,陳永年的眼神突生變化。只見楚懷南一擊之下身子並沒有回落,而是靠着那股衝擊力又向上空攀了一步,隨後縱身翻騰,在這瞬間變化之中,楚懷南的又腿已是劈下,事實上這纔是他真正的殺招。
“好!”
陳永年激動的在輪椅上拍了一下,將旁邊的許悠然嚇的一個激靈。陳永年此刻已經看出,楚懷南這招並非是七十二路北腿當中的任何一招,而是臨危之變。
說起來練武之人最難的就是突破招式之限,因爲這些人往往在這招式上練了十幾甚至幾十年,身體已經形成一種意識,想要變招難上加難。
而此刻楚懷南卻是突破了這種侷限,一擊之下打的陳棟一個措手不及,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楚懷南的右腿已經劈到跟前。
“啊!”
陳棟無奈之下,只得將雙臂交叉,硬生生的接下這一招。
“碰!”
巨力之下,陳棟吃了大虧,只見他雙腿一軟,已是跪在地上。
而楚懷南卻並沒有停下攻勢,在反衝之下,身子再次騰空翻轉,雙腿凌空向陳棟的胸膛踢去。
“碰!碰!碰!碰!”
楚懷南的攻勢連綿不斷,陳棟此刻只剩下防守之能,他只覺兩條手臂快要斷了一般,先是傳來陣陣劇痛,接着便慢慢失去知覺。
在連踢了一十六腳之後,楚懷南的身子也墜了下來,而就在陳棟想要抽身向後退去的時候,楚懷南剛剛落地的身子再次暴起,以左腳爲軸,身子瞬間側轉,右腳帶着凌厲風聲向陳棟踢去。
“碰!”
陳棟像是沙袋一般,被楚懷南踢出足足七八米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