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懷南身前綁着一個大箱子,身後揹着兩個旅行包以及一個密碼箱,看起來極爲臃腫,比起之前整整粗了一圈。此時的他看起來有些滑稽,造型很有喜感的樣子,到像是雜技團的小丑,和此時這種危險的境地格格不入。
但是,人不都是被逼出來的麼?
楚懷南也知道這樣的做法有些兒戲,而且危險至極,不說別的,就說他身前這個裝滿了手雷的大箱子,要是被別人打上一槍,估計他也就徹底人間蒸發了,肯定被炸了連渣都不剩。
可此時此地,他已是沒有別的辦法,這種困境當中他能想到的也只是這樣,雖然危險很大,活命的機率很小,但總要拼一拼,就是被身上的手雷炸死,也比坐在這裡等死強。
將身上的東西綁好,楚懷南慢慢向庫房的門口走去。此刻他身上綁着五六百斤的東西,只覺連走路都有些困難,這也就是他了,要換做別人,估計連站都站不起來。
楚懷南來到門前,將耳朵又貼在上面聽了一會兒,發現外面沒有什麼聲音後,才輕輕的將房門的把手擰下。
“我操!怎麼意思這是?”
楚懷南又使勁兒的擰了幾下,但把手紋絲不動,根本沒有開啓的樣子,想來是被人從外面鎖上了。
“看來又要靠你了。”
楚懷南往後退了幾步,隨後從大箱子裡拿出一顆手雷,他的想法很簡單,既然打不開,那就只好用炸的了。不過這個想法的危險性也是非常高的,楚懷南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大箱子,又回頭看看擺在牆角的一堆彈藥,心中不由的緊了一下。
這可都是危險品,萬一自己炸門時候將這些東西也引爆了怎麼辦?
沒有人敢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楚懷南也是如此,他不想死,更不想被自己扔的手雷炸死。可眼前的情況就是如此,自己如果不炸門,就出不去,而出不去就面臨着被抓。
“拼了!”
楚懷南心中自我安慰一聲,說話間又是往後面退了幾步,直到退到牆角的時候才站住身子,同時也將手中的手雷向庫房的門口扔去。
在他扔出手雷的一瞬進,便背過身去,將頭深深的埋在胳膊中間。
“轟!”
強烈的爆炸聲震的楚懷南耳鳴四起,身子也被那股氣Lang狠狠的推了一下,撞到牆上。
“咳咳!”
感到爆炸已經結束,楚懷南從牆角轉過頭來,只見此刻庫房中滿滿都是灰塵煙霧,嗆人無比,而那房門處卻是被炸出一個一人多高的大洞,看來這個水泥還是不如鐵塊結實,畢竟剛纔在污水管中扔手雷的時候,也只是將一部分炸塌。
目的已經達到,楚懷南不敢多做停留,一手攥着一個手雷,從那個大洞中跑了出來。
而就當他剛剛從庫房中邁出來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的不遠處站着一個人,正一臉驚愕的看着自己。
“你是?來人吶……啊……”
那人微微錯愕之後便是反應過來,可還不等他把話說完,就見身前的那個怪物扔過來一個黑漆漆的東西,一下砸在他的嘴上。
“轟!”
手雷又一次爆炸,將那人整個頭顱炸的粉碎,只剩下殘缺的下半身躺在地上。而由於兩人的距離太近,楚懷南也受到波及,被那股力量一舉掀翻,重重的趴在地上。
“嘶!”
楚懷南只覺渾身疼痛不已,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這種爆炸力量根本就不是凡人所能承受的,儘管他銅筋鐵骨,但還是免不了被傷的可能。
不過楚懷南雖然摔的痛,但手雷的威力還是給了他幾分驚喜,在他想來,只要自己一路炸下去,估計沒有什麼人能攔住自己。
但他也知道,這個想法有些太天真了,雖然手雷的威力大,但畢竟沒有子彈的速度快,如果不是剛纔那個人被自己的造型嚇了一跳,估計他早就開槍了,而憑藉自己現在的速度,根本就不能躲開。
“聽天由命了!”
楚懷南嘴裡唸叨一句,他知道這個時候不管想什麼都是沒用的,自己能不能活着出去,更多的還是靠運氣。
從地上爬起身子,楚懷南先是微微在四周打量了一下,靠着腦海中的地圖,楚懷南認清這裡應該在第四層的最左側,和之前那個三當家的臥室正好是兩個極端。
而從這裡出去,也只有一條路,就是身前的走廊,這也告訴楚懷南,他要想出去,只能一路炸下去,至於會不會把整個地下基地都炸塌,那就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
回想了一下路線,楚懷南快步向前面跑去,雙手依舊攥着兩個手雷,他身前的箱子裡還有滿滿一箱子,到也不用怕手雷會不夠用。
走過一會兒,楚懷南在一個拐角處停了下來,他驚奇的發現在這段時間裡他居然沒有碰到任何金源幫人,這似乎也太順利了,剛纔那麼大的爆炸聲,他們都沒聽見嗎?
想到其中的怪異,楚懷南趕緊把身子藏好,與此同時,一股極爲不祥的預感從他心中升起。經過地圖事件,楚懷南對於自己的預感已經頗爲自信,他相信拐角的另一邊肯定有着危險。
“咔!”
就在這時,一個微不可及的聲音從拐角處出來,這更加堅信了楚懷南的感覺,一時間他趕緊平復心境,默默的感受着四周的聲音。
被格鬥之王傳承改造過的他靈覺非常敏銳,此刻他細心聽來,果然聽到拐角的另一邊出來長短不一的呼吸聲,而且明顯就不是一個人發出的。
“陷阱!”
一個念頭從楚懷南心中升起,在他想來,拐角的另一邊肯定埋伏了不少人,就等着自己上鉤。
“媽的,這麼多人居然埋伏我一個人。”
楚懷南心中暗罵一句,同時他也感到陣陣後怕,剛纔要不是他發現這裡太過於安靜,心中有所警覺,估計這會兒早就被那羣人拿下了。
“呵呵,既然你們想埋伏我,那我要是不表示表示,豈不是太對不起你們了?”
楚懷南臉上忽然浮起一絲頗爲邪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