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這侍女如此慌張,冷紫兮、小辣椒明月月都詫異無比,不解問了起來:“她、她怎麼這麼緊張,那瓶子裡是什麼!”
“應該是解藥吧!”
蘇齊劍眉一挑,神情平靜道:“剛纔紅酒裡被下了毒,她又喝下了一杯紅酒,需要解藥來解毒吧!”
“解藥!”
不得不說女孩子就是心軟,天性裡就有聖母成分,小辣椒明月月一聽這些,立刻大眼睛撲閃撲閃,美眸透着擔憂道:“你把解藥丟進水裡了,那她怎麼辦啊,會不會立刻毒發身亡。”
“誰知道呢,但我感覺那應該不是劇毒!想死哪有那麼容易,毒發後大不了去醫院了。”
忍者行事向來講究無聲無息,若是劇毒肯定引起轟動,有些事情即便不使用宙眼,蘇齊也能做出精準判斷,這是一次次應對危機,於精神中磨礪出的智慧。
“找到了、找到了!”
池子並不,身形婀娜、樣貌尋常侍女很快摸出瓶子,但其中解藥早已融入水中,她看着空瓶子呆愣片刻,旋即一口貝齒緊咬,狠狠瞪了蘇齊一眼,衝到岸上急匆匆離去。
蘇齊也未阻攔,仍憑其離去。
“趕緊去醫院!”
朝那背影喊了一句,小辣椒明月月扭頭詫異道:“姐夫、紫兮姐,你們怎麼發現她是刺客的,怎麼你們能發現,我就發現不了呢,是不是我特別笨啊!”
蘇齊咧嘴一笑,揉了揉小姨子腦袋:“月月,你哪裡是笨啊,你這是傻啊!”
“姐夫,你欺負我,我哪裡傻了!”
小辣椒明月月不高興扭頭,粉拳捶打姐夫肩膀,樣子雖然兇狠,但卻重重舉起輕輕捶下、恍若按摩一樣:“快告訴我,快告訴我,我不想再想傻瓜一樣,明明像壞人就在身邊,也看不出來、發現不了,氣死人了!”
蘇齊有些無奈蹙眉,看向千年世家嫡傳。
其實對於這些此刻,他倒也沒刻意分辨,一旦這些人接近敵意散發,強大精神力自然而然感知。
有些即便沒有敵意,但高手、普通人之間看似沒有差異,但氣血相差卻格外大,這些都逃不過精神感應。
“月月別傷心,除了跟在這傢伙身邊,平時哪有這麼多危險,也不會有這麼多刺客。”
白了某人一眼,冷紫兮輕聲安撫小姐妹道:“其實呢嗎,這個牽涉兩個方面,一個是眼力觀察,普通人走路步伐沉重、落地有聲,而經過訓練的高手習武之人,基本上步伐輕盈、落地無聲,而且站立之時下盤穩固,好似紮根在大地一樣,這些你認真觀察出他們身姿細微差別,時間一久養成本能慣性,高手一入你視線之內,立刻就能發現差別。第二種便是精神感應,這個需要修煉丹道功夫、還精補腦、煉氣化神、精神壯大之後,感應對方精神散發敵意,自然而然知道危險到來,精神壯大到一定地步,達到秋風未起蟬先覺地步,危險將到立刻就能發現。不過若是也遇到頂級高手,他們能夠收斂精神,讓敵意殺氣隱藏得滴水不漏,這個就無法感應到了。那時,只有傳說中拿捏氣血、抱丹成功、超凡入聖的仙佛,才能心血來潮,提前感應吉凶禍福,提前趨吉避凶!”
說到這裡,冷紫兮語聲一頓,心頭有些擔憂:也不知哥哥抱丹成功沒有,葉家葉天都失敗了,哥哥千萬不要有事!
“哦!”
小辣椒明月月聽的似懂非懂,又轉頭詫異不解道:“那姐夫,你是高手能感應刺客敵意,但你怎麼知道她解藥藏在懷裡,這個精神感應不到吧。”
冷紫兮聰慧眸子一閃,同樣透着好奇。
“這個不是精神感應,這個叫智慧!”
蘇齊咧嘴一笑,好似真的智慧看透一樣:“她穿的那身合服是這酒店的,行刺不管成功與否她都要換掉,她若將解藥放到還要換去的衣服裡,到時間若忘記了怎麼辦。所以解藥這種要緊的東西,女殺手一定會貼身藏好,至於女人貼身能藏東西地方,有幾個不用我說了吧。”
剛纔目睹一切感覺驚奇,如今聽到解釋又合情合理,向來聰慧過人的冷紫兮,忍不住心頭也佩服:“這傢伙腦袋怎麼長得,這種事情都能算這麼準,還有什麼瞞得過他。”
“哦,姐夫你說的好有道理啊!”
小辣椒明月月認可點了點頭,突然又想想起了什麼,憋着小嘴道:“那姐夫你剛纔竟然算到了,爲什麼不讓我和紫兮姐幫忙,畢竟東西放在女孩子那個地方,你肯定摸人家那裡了,對不對?”
“啊!”
原本如諸葛在世、子牙復生,一切盡在意料之中、小小得意的蘇齊一聽小姨子問這個,當即一頭黑線、認真解釋道:“月月你說的這個我也想過,但是她是女殺手啊,我雖然猜到她解藥可能藏在那裡,但誰清楚她衣服有沒有什麼暗器,到時你們中了暗算怎麼辦。而我龍吟鐵布衫、虎嘯金鐘罩護體,自然不需要顧忌這些,所以、所以我只有勉爲其難動手了。”
兩人聽的目瞪口呆。
冷紫兮心頭狠狠鄙視這傢伙一番:“勉爲其難,你恐怕心頭高興萬分,終於可以名正言順摸一把了吧,這傢伙真無恥,什麼無恥事情被他說出來,最後都變得冠冕堂皇、有理有據,讓人無可反駁。”
“姐夫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小辣椒明月月撅着小嘴,但也沒在這個問題上繼續追究,而是不解道:“那姐夫,你剛纔知道她是刺客,知道酒裡有毒,怎麼不叫警察,反而放了她。”
過了一關蘇齊鬆了口氣,面對這個簡單問題,直接微微一笑:“這裡是東瀛,咱們人生地不熟,報警之後警察趕來,即便帶走她,也要把咱們帶回警局。到時人家再動動什麼關係,未必奈何得了她不說,咱們說不定還有一堆麻煩,或許整天還會被警察監視,所以我想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小懲她一番就行了。”
“姐夫,你想的好周到哦,在東瀛報警的確很麻煩的!”
小辣椒明月月不住點頭,隨即又問道:“那個女殺手什麼人啊,爲什麼來刺殺咱們,會不會也和山本野樹有關係?”
“肯定因山本野樹那件麻煩而起!”
想想那張面無表情普通面孔,蘇齊微微一笑:“不過,她是一個忍者,修行的是忍術。”
“忍者,忍術!”
小辣椒明月月一聽,頓時兩眼放光,興奮無比道:“姐夫,她是什麼級別,是不是女忍者,聽說忍者男扮女裝、女扮男裝都很厲害,根本看不出來,她有沒有你一次抓住的四個中忍厲害,快講給我聽!”
滴滴!
不等蘇齊回答,突然鈴聲響了起來,冷紫兮取毛巾擦乾手,拿起手機關住提前定時鬧鐘,輕笑道:“好了月月,待會回到房間再問你姐夫吧,咱們泡了半個小時了,溫泉泡着雖好但時間久了,很容易皮膚水分流失、變得乾燥鬆弛,所以我提前定了鬧鐘。”
“對對對!”
想起皮膚鬆弛,美噠噠的身材走形,小辣椒明月月一驚,連池子裡姐夫都不管了,直接衝上岸:“我怎麼把這一點忘記了,咱們快些上去吧!”
一上岸兩人迅速裹上浴巾,那在溫泉浸泡下白裡透紅吹彈可破的藕臂粉腿、俏臉豐胸、纖細小蠻腰隱沒其中,頓令池子裡某人遺憾萬分。
蘇齊也隨之上岸,回去衝了熱水澡,隨即在屋內盤膝打坐,默默修行丹道功夫。
半個小時之後,房門叮鐺響起,開門卻是模樣大變小姨子。
“月月,你!”
蘇齊有些愕然,上下打量變成卡哇伊女僕的小姨子。
小辣椒如今長髮披肩,頭頂一個裹布白色髮卡;身着齊膝白邊粉色女僕裙,兩條修長美腿裹着紅花相間的白色絲襪,腳踩粉色小高跟,一副卡哇伊女僕打扮。
“好看嗎姐夫,下午隨手買的!”
雙手扯着裙角,小辣椒一挑小腿向後翹起,飛速在門前旋轉兩拳,一口雪白貝齒笑吟吟、粉色女僕裙飛揚,紅色相間白色絲襪飛舞,好似花仙子一樣。
“我家月月當然好看了!”
蘇齊怔了怔輕輕一笑,將小丫頭拉入屋內,以免影響被人休息,劍眉一挑:“這麼晚了,怎麼不休息啊,白天坐了幾個小時飛機,下午又去了淺草寺,累不累。”
聽到那句我家,小辣椒頓時眉開眼笑,毫不客氣霸佔姐夫一條胳膊,偎依着想屋內走去:“一點都不累,姐夫我想了解忍者,你給我講講唄,我以前知道的忍者,都是看火影忍者裡的。”
“好吧!”
拗不過這個磨人的小妖精,蘇齊漫步來到房中,來到榻榻米打開室內配備茶具,邊做邊說道:“其實對於忍者,我瞭解也不是太多,知道他們分爲上忍、中忍、下忍。我見過最厲害的忍者是中忍,剛纔泡溫泉時那個忍者,只是一個水平很差忍者,或許連下忍考覈都過不了,而且應該還是一個女孩子,所以我小懲爲戒一下,就放了那個菜鳥忍者!”
“菜鳥忍者、菜鳥忍者!”
小辣椒明月月一聽這個稱呼,頓時忍不住捂住嬌笑起來,不但用漢語說了一遍,還用東瀛語也念叨一邊,忍不住越小越厲害:原本以爲遇到什麼高手,原來是一個菜鳥忍者。
“菜鳥忍者,這混蛋簡直太瞧不起我了,我酒井美黛絕不是什麼菜鳥忍者,我將來一定會成爲偉大的上忍,讓家族重現忍者的榮光。混蛋,我一定讓你嚐嚐我的厲害!”
兩人身後不遠一個牆角里,剛剛去嘔吐出毒酒、又找了一些食材搭配解毒、趁着兩人搭話一會潛進來的的酒井美黛,使用‘隱身術’藏在角落裡。
雖然蘇齊那些話她聽不清什麼意思,但小辣椒明月月東瀛語的那一句菜鳥忍者,頓時刺痛她敏感的心,讓立志成爲上忍的酒井美黛銀牙暗咬、小拳頭緊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