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建築真像褲衩...”郝運仰頭看着大樓忍不住吐槽道:“我家主樓要是蓋成這個形狀必須推了重蓋!”
夏侯詠月提醒道:“不要亂立旗呀,你越不想的事情很容易成真的!”
郝運毛骨悚然的捂住了自己的嘴,他決定比完賽之後立刻飛回七市,每天啥也不幹就蹲在工地監視工程隊的進程,絕對不能讓央視的悲劇重演!
不過郝運回想了一下自己提供的設計圖,那建築風格似乎也很獵奇--主樓的建築外形是按照歐洲古堡來的。當然,是改良後的古堡形狀,至少窗戶要比那些石頭房子要多得多,絕對不會出現陰森森的氛圍。
吐槽完畢之後郝運帶着夏侯詠月走進了錄製大廳,不得不說這些書法家的面子賊大,錄製大廳竟然是傳說中的一號廳!這一號廳可不是一般地方,這裡可是每年的春晚和元宵晚會的錄製現場,這裡的硬件絕對是最先進的,行業內部對一號廳的硬件估價在五億以上!別的不說,就全景led的可升降、組合式t形臺就造價不菲,它的背景牆有足足四層,在現場的視覺效果絕對極其震撼。
夏侯詠月坐的地方是觀衆席,她不是參賽選手,所以也沒辦法溜到後臺給郝運加油。郝運作爲參賽選手則直接進入後臺等待,在後臺他見到了即將和他同臺競技的對手們。
這些人有男有女,不過大家都有着相似的書生卷氣,所謂腹有詩書氣自華,練字練多了也會生成獨有的一種氣質,這種氣質是很難模仿的。很遺憾,郝運並沒有這種氣質。
沒辦法,他只是系統抽獎強力提升起來的速成品,並沒有經過嚴格的學習和大量的訓練,所以缺少了那種包含了水墨的味道,所以衆人在見到他的時候都很冷淡。
郝運也沒有自討沒趣上前打招呼,能走到決賽的傢伙都是有本事的,有本事的人自然有資格驕傲。不過郝運對這些人沒來由的驕傲也不感冒,所以他並沒有和任何人深交的意思,他和這些人就不是一路人。在郝運眼裡書法就是一種工具,一種寫好字的工具,所以他並沒有一顆虔誠的向道之心。
比賽的賽制很簡單,大家同臺競技,現場創作出自己滿意的作品交給評委點評,評委都是德高望重的老書法家,他們有着屬於自己的藝術操守。
郝運沒看到,當日給他報名機會的黃老也坐在臺下的評委席之中,作爲帝都書法界的泰山北斗存在的黃老爺子是有資格坐在這個位置的。也就是郝運是書法界的門外漢,如果換一個懂行的人見到黃老爺子,絕對會恭敬到謙卑!
“老楊,你覺得今天誰會贏?”一個五十多歲的唐裝男子朝身旁席位的人問道。
老楊嘿嘿一笑道:“還有懸念嗎?老黃家的丫頭都出山了,可憐同臺競技的小傢伙嘍,差距太大啊!老黃啊,你家孫女不應該參加青年組的比賽呀,她的書法已經能和咱們這些老傢伙一較高下了。”
黃老爺子老神在在的道:“我家那小丫頭?早着呢!她太嫩,還差幾分火候!不過今天真的會有一個有意思的孩子出現,他可是這次大賽的最大黑馬。”
唐裝男子驚訝的問道:“黃老爺子,你家孫女在年輕一輩中已經算是蓋了帽的,難道還有不遜色於你孫女的存在?”
“記得我動用的特殊裁判權嗎?在報名截止的後一天一個小傢伙來到了協會要報名參賽,我讓她寫幅字讓我瞧瞧,你猜我看見什麼了?”黃老爺子賣了個關子問道。
老楊撇撇嘴道:“你還能看見鬼了怎麼着?”
“不是見鬼,勝似見鬼!那孩子竟然寫出了劍鋒筆勢!你們沒聽錯,就是失傳了的草書中一種極其特殊的側鋒筆法!當時我差點心肌梗塞了知道嗎?”黃老爺子鄭重的道。
“我的乖乖!這不科學!他的老師是誰?劍鋒筆勢的書法作品沒有傳世,他怎麼學會的?”老楊一臉呆滯的嘀咕道。
黃老爺子微笑道:“所以我才說今天的比賽有意思嘛!我敢保證咱們寫出來的東西都未必比那小子強。哎...這種怪胎是從哪裡蹦出來的呢?”
“那小傢伙叫什麼?”四位評委中的唯一一位女評委開腔問道,她的年紀比三位男評委都要小,只有三十幾歲的年紀。她是代表父親前來的,不過她自身的書法造詣也很是不低,當個評委也是綽綽有餘。
黃老爺子仔細的回憶了一下落款之後道:“應該叫郝運,一個挺喜慶的名字。”
這個時候楊姓書法家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兒道:“這個名字我似乎聽說過,不過我聽說過的那個郝運是個醫生啊!”
女人插言問道:“你是說最近風頭正勁的‘郝一手’?”
“沒錯!聽說那個郝一手的年紀也不大,只有二十啷噹歲--該不是一個人吧!”楊評委皺着眉猜測道。
唐裝男想了想道:“如果他要是神醫的話還真就能解釋通了!醫家的傳承未必比書家要來的差,中醫傳世的知識除了藥方、手藝之外,書法也是重要一方面,有的名醫除了看病以外更能寫的一手好字,比起咱們一點不差。”
“那這孩子真是優秀的過分了!二十多歲的年紀不禁病治得好,而且字也寫得出類拔萃。難道這世界真的有生而知之者?”女人笑着問道。
黃老爺子笑呵呵的道:“世界上的人這麼多,總該有幾個天才的!興許這郝運就是天才序列中一位嘛!嘿嘿,我家孫女今天要吃虧了,是該讓她見識見識什麼叫強中自有強中手了。”
幾位評委聊了半天,比賽終於要開始了,主持大賽的主持人是央視的名嘴之一,可見這一次的大賽的規格並不低。在主持人的報幕之後,參賽選手們在工作人員的引導下走上了演播廳的舞臺。
面對着攝像頭郝運笑的無比自信,看着郝運滿口的大白牙,夏侯詠月頭痛的捂住了自己的臉,一個比賽而已,至於笑的這麼誇張嗎?他難道是沒見過世面屯子裡的人嗎?太丟人啦!
隨着時間的推進,大賽很快就進入了正式的環節,隨着方塊的升高,每一個參賽選手的身前都出現了高度適中的案臺,案臺上擺好了準備好的筆墨紙硯。
各路英豪抓起筆就開始揮毫潑墨,有狂放派的傢伙動作幅度巨大,也有婉約派的謹小慎微,甚至還出現了一個寫字前先幹二兩半牛欄山二鍋頭的奇葩。
不過在場的都是有本事的人,任何一個人都不能小覷。站在郝運身旁的是一個秀氣的女孩,夏侯詠月看到之後立刻驚訝了起來:“這倆人怎麼碰到一塊去了?”
那個秀氣的女孩正式黃老爺子的孫女--黃芷芸,這姑娘同時也是夏侯詠月的好閨蜜。這倆姑娘是高中同學,一個喜靜一個喜動,一個善文一個習武,天知道倆反差如此巨大的姑娘是如何成爲好閨蜜的。
女孩看着郝運輕聲問道:“你就是郝運?”
郝運驚訝的問道:“哎?你認識我?不過我似乎沒見過你啊!”
“哼!”女孩傲嬌的轉過腦袋開始創作自己的作品,只留下郝運一個人凌亂,怎麼個意思?宣戰還是問話?說話說一半是幾個意思?
無奈中郝運只能抓起面前的毛筆開始創作,上一次他寫的是草書,這一次爲了美觀大方他決定寫行書。這是一種介於楷書和草書之間的字體,有着屬於自己的獨特美感。爲了一鳴驚人,郝運直接拿出了看家本事--大模仿術!
彙集古今名家的書法精粹的郝運在技巧上已經登頂了,所以只要他想便能寫出任何人的筆體。不就是引人眼球嗎?今天我嚇死你們!
郝運筆走龍蛇,從上而下,落筆自然,無論是筆法、墨氣還是神韻都達到了有史以來的最巔峰。他要寫的是有“天下第一行書”之稱的《蘭亭序》。
王羲之手書的蘭亭序已經埋丟了不知道多少年,現在存世的善本最出名的便是唐摹墨跡“神龍本”,郝運要做的就是讓真正的《蘭亭序》重新現世。
就是這麼霸氣!就是這麼牛逼!郝運已經準備開無雙嗨翻全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