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郝運有些明白爲什麼有些小說主角會出現“別人罵我一句,我就滅人全家”的心態了,有些人實在是太沒有自知之明瞭,不殺不足以平民憤啊!
被人無視了了的郝運心裡有一些莫名的惆悵,他覺得自己辦事還是很小心謹慎的,爲什麼劇本永遠都不會按照他的心理預期發展?就拿綁票了司馬君安的女人來說,你綁走司馬他郝運不反對,你用完了還回來大家還是好朋友嘛,有借有還再借不難不是?
可是你一言不合就sayno是怎麼個意思?他司馬君安可是郝運的員工,可是要替他勾引剛畢業的少女走進他的學校的顏值擔當,你這麼做可是逼着郝運去死啊!所以這一次好脾氣的郝運也有點肝疼,他覺得他也該做些什麼來平息一下怒火了。老爺子的牌不用過期好不好?反正他在帝都怎麼折騰都會有專業人士前來守衛、擦屁股。
收起手機郝運擦了擦汗敲響了夏侯詠月的門:“月姐?忙嗎?求你辦點事唄!”
夏侯詠月走出房間看着臉色漆黑、房補別人欠了他幾個億似的郝運問道:“怎麼了?臉色這麼差?”
“司馬君安被一個女的綁票了,那綁票的傢伙巨囂張,我讓她明天用完換回來她都不幹!氣死我了,氣死我了...你幫我定位一下司馬君安的手機,我知道你有這種技術。”郝運氣呼呼的道。
夏侯詠月俏生生的站在原地思考了好久,終於想起這個女人是誰:“這種行爲作風我似乎有點印象,這似乎是個了不得的存在。”
“哈?帝都還有能讓你忌憚的傢伙?”郝運眉毛一挑問道。
夏侯詠月輕笑道:“忌憚倒不至於,只是不想招惹罷了。她是國內能源大亨的獨生女兒,家財已經多到不可計數,當錢多到一個境界的時候她便會把目光投向其他的東西,比如:帥哥!”
“......”郝運覺得自己的運氣特別衰,爲什麼碰到個敵人就是超級富二代?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
夏侯詠月繼續道:“爲了獲取帥哥,她話巨資統一了帝都的地下勢力,她現在是帝都地區的教父級別的女人。落在她手裡的帥哥倒是沒有生命危險,當她玩膩的時候她會送上一筆鉅額補償款。總體來講還是皆大歡喜的,所以也就沒人去收拾她。”
“不過我覺得司馬兄很危險啊!他的顏值足夠這娘們玩兩年的!他的大長腿絕對當得起玩一生的級別。”郝運幸災樂禍的道。
“你想怎麼辦?”夏侯詠月問道。
郝運想也不想就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懟她!”
“好吧,我這就去定位司馬君安的手機。不過得到地址之後你打算怎麼玩?”夏侯詠月問道,她的措辭很輕蔑,對於別人是大麻煩的超級富二代,在她眼裡不過爾爾。
郝運摸出一根體力棒狠狠的咬了一口補充一下能量,他想了想之後問道:“我似乎在你們大隊裡還掛着格鬥總教官的職位吧?你說我今天檢驗檢驗他們的學習進度如何?”
他的潛臺詞夏侯詠月聽得一清二楚:“你想讓他們幫你打羣架?這個犯紀律啊!”
“犯紀律?一幫肌肉大漢整天憋在基地裡不鬱悶?我這是幫他們進行適度的心理調節,順便還帝都一個朗朗晴空--我可是在跟帝都教父正面剛,我的身後是人民羣衆啊!”郝運大義凜然的道。
夏侯詠月表示自己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領導那邊怎麼說?這件事情無論怎麼辦都得經過我爸!我爸要是不鬆口他們連基地大門都邁不出來!”
“額...這確實是個問題。您這麼跟你爸說‘郝運在國內被地下勢力給欺負了,如果沒人給他撐腰的話,他會很不開心,他一不開心想要出國散散心...’,你一放這話你老爹絕對會服軟,他嘴裡要敢蹦出來半個不字,你就把這通電話的內容告訴老爺子,老爺子準削他!”郝運惡意滿滿的道,反正嚇唬人也不犯法,法理不外乎人情嘛!
夏侯詠月將信將疑的給自家老爸打電話調兵,剛開始的時候她真被自家老爹罵個狗血噴頭,說她公器私用云云。但是當她一說郝運被欺負的事情之後,夏侯錘的畫風頓時就變了,他直接拍板派出三百全副武裝的兵王之王給郝運撐腰。這變化之快差點讓夏侯詠月的下巴砸到腳面。
“郝運這張牌這麼好使嗎?”夏侯詠月暗自嘀咕道,她不知道郝運在亮出自己一身出神入化的醫術之後重要性又被幾位大佬提高了一個級別。一個活着的古武術傳承者就夠重要了,再套上一個神醫身份,郝運直接上升到和大熊貓一個級別的國寶程度了。大熊貓好歹還有個種羣,郝運卻只有一個啊!
定位司馬君安的手機就輕鬆多了,夏侯詠月有權限調用華夏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衛星,無論是軍用的還是民用的,效果都槓槓的!三大電信巨頭的資料庫夏侯詠月說進就進,就跟去自己家一樣。
“地點在燕郊的一棟別墅,衛星發現別墅周圍有很多安保人員巡邏,這些人都有近身武器。”夏侯詠月對郝運彙報道。
“把座標發給你的戰友,所有人在別墅外集合!就算她把別墅修成小鬼子的炮樓,我今天都要把它夷平!不過我咋覺得心這麼塞呢?人家都是衝冠一怒爲紅顏,我圖個什麼?衝冠一怒爲君安?容易被人誤會的說...”郝運臉色訕訕的吐槽道。
夏侯詠月展顏一笑道:“希望司馬君安不會愛上你吧!”
“借您吉言!”郝運翻了個白眼之後坐上了吉普車的後座,把駕駛位留給了夏侯詠月。不是他懶得開車,而是他的車技真的不行,有十項全能的夏侯詠月代勞,郝運就不獻醜了。
車子很快便離開城區往燕郊開去,那邊有很多別墅區,風景如畫景色宜人。不過郝運纔沒有踏青的覺悟呢!他是來打架的!
沒多久車子便停在一個獨棟的莊園式別墅門前,門口正停着十輛軍綠迷彩色的運兵卡車,三百名全副武裝的戰士正坐在裡面等待着郝運的到場。他們的臨時指揮權被交到了夏侯詠月手中。郝運不會指揮,這件事只能交給夏侯詠月代勞。
郝運跳下吉普站在莊園的大鐵門前,見正主到了,兵王們也停止休息紛紛,子彈上膛、槍上肩,從卡車上跳下來排成整齊的隊列。
“又見面了哈!”郝運笑着拍了拍幾個人的肩膀問候道,這些傢伙大部分都參與過上次圍毆,更有幾個人是被郝運打昏了的倒黴蛋。所謂不打不相識,這些人對郝運也沒有什麼記恨的,他們不是知恩不報的混蛋,練這郝運傳授的功法再不給郝運臉,那樣做人實在是太沒品了。
“你們先歇着,我去叫門。”郝運一馬當先的走到了鐵門之前,牟足了力氣...摁響了門上的電鈴。
衆人:......
郝運哂笑道:“先禮後兵,先禮後兵哈!咱們是文明人,進門得先敲門。”
衆人:......
這一回大家是真覺得郝運這位仁兄的腦回路有點清奇,都打上門來還先摁門鈴,他們頭一次見到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喂?誰?幹蛋?”門鈴裡傳來了一個嫵媚的聲音。
“我是司馬君安的老闆,我來接人!”郝運溫和的道。
“哎呀!小看你了!你竟然能找到這裡?你知道這裡竟然還有勇氣上門?嘖嘖嘖,小傢伙我對你越來越有興趣了!想進來?很簡單!拆了大門你就能進來了!”女人咯咯一笑之後便撂下了門鈴對講機,她現在心頭無比的火熱,司馬君安是她最滿意的獵物,豈止是完美,簡直就是完美!至於門外的傢伙,讓他們在外頭玩蛋去吧!
第五十八章
“兄弟們!炸門!”郝運冷冷一笑,真當這些精兵悍將們手裡的傢伙是擺着看的嗎?全副武裝可不是一把噴子就能概括的,郝雲剛纔往運兵車裡瞄了一眼,他們都是帶着重武器的!
看着被七門火·箭·筒瞄準的大鐵門郝運有點不放心的問道:“咱們這麼誇張的搞事情,不會被百姓給拍照發到網上吧?”
夏侯詠月拍了拍腦袋道:“忘了!大頭、二毛,你倆把隔離帶拉好!三德子,你把音響架好,循環播放宣傳音頻。”
這幫傢伙果然是專業的!被夏侯詠月點名的三人麻利的將莊園大門部分用隔離帶圍好畫出隔離區域,然後一個大音響開始外放宣傳口號:
“城市安全靠大家,保護和平笑哈哈...”
“平時多流汗,有事少流血!”
“今天我們要進行的演習是人質救援...”
“真尼瑪專業...我要是不知道我差點就信了...”郝運瞠目結舌的看着把自己包裝成和平衛士的傢伙們,他們也太沒節操了,自己搞事情竟然讓其他人去背鍋!
夏侯詠月道:“只要宣傳做得對,大家都會以爲這是一場演習,宣傳上的事,說是就是不是也是。怎麼樣,夠專業嗎?”
郝運翹起大拇指比了一個“老哥穩”的手勢,這幫精兵悍將們果然不安分,要不然綁架口風的事情怎麼做的如此之溜?
“請下達要求!”夏侯詠月對郝運敬了個禮之後請示道,雖然她具有臨時的調動權利,但是現在場面裡地位最高的卻是郝運無疑。所以開火的命令還是需要郝運來下達的。
所以郝運這個時候果斷的跳戲了,他眼前的情景出現了模糊,他感覺自己站在了pa縣城的炮樓下,他的面前就是高高的城牆,城樓子上站着秀芹和山本大佐。
“二營長?你他孃的意大利麪呢?給老子拉上來!”郝運沒頭腦的高呼了一聲震驚全場。
夏侯詠月無奈的對戰友們苦笑道:“他又腦抽了,估計是玩cosplay魔怔了,你們先瞄着,我去陪他演一段!”
於是她把紮起來的頭髮披散開,狀若瘋狂的撲向郝運:“團長!讓我再帶弟兄們衝一波吧!”
郝運一把扒拉開了夏侯詠月:“開炮!”
聽到了郝運的吆喝,兵王們鬆了一口氣,瞄準大門將火·箭·筒發射了出去,等硝煙散盡,大鐵門已經不復存在了。
李雲龍附體的郝運這個時候也齣戲了,他仔細的感受了一下火·箭·筒的威力,他感覺自己現在經不住一發這玩意的轟炸。除非他的全身運動修煉至大成,要不然看見這玩意有多遠跑多遠!
等大門炸開了以後,從莊園裡涌出了好幾百號黑衣大漢,他們每一個人手裡都拎着傢伙,又砍刀、有鋼棍,還有雙節棍、九節鞭等奇門兵刃,雜亂無章的樣子看得郝運好生尷尬。
“射擊!”郝運高聲揮手命令道,專業的不愧是專業的,果斷的令行禁止,在郝運發令之後清脆的爆鳴聲立刻響了起來。不過兵王們並沒有瞄準人,他們開槍的方向是這些武裝人員的腳下。
面前灼熱的彈孔嚇得這些黑衣大漢抖若篩糠。這些傢伙開槍了!真的開搶了!還是自動噴子!媽媽呀!帝都好可怕!我要鄉下!
“裡面的人聽着!你們已經被包圍了!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武器,速速投降!放下武器,速速投降!你們要相信征服!”郝運拿着高音喇叭衝着黑衣大漢們喊道。
一聽勸降的來了,這幫傢伙從善如流的扔下手裡的武器迅速排成兩列縱隊抱頭蹲好,這職業素養看得郝運好生意外。
夏侯詠月的嘴角也在微微抽搐,這幫傢伙是專業投降的嗎?如此熟練的抱頭蹲防姿勢,簡直給地下世界丟臉啊!
郝運隨意的拎起了一個人問道:“你們家主人在哪個方位?坦白從嚴,抗拒更嚴!”
“在...在那邊...”大漢臉色刷白的看着全副武裝的綠衣和平衛士們。這特孃的是王牌啊!太嚇人了!
郝運順着大漢的手看到了一座華麗的建築,那裡應該就是那超級富二代住的地方了。留下五十人看守俘虜之後,郝運帶着剩下的人一窩蜂的涌進了最華麗的那間小樓。
這一次郝運沒炸門,因爲他一腳就踹開了玻璃鋼做的防盜窗,他順着大落地窗就走進了小樓裡。媽媽的!不愧是富二代,屋子裡的裝潢簡直金碧輝煌到令人髮指的地步,郝運家跟這裡比起來簡直就像貧民窟。心好塞...同樣是富二代差距怎麼就這麼大?
“搜人!這棟樓裡只要是喘氣的都給我帶過來!”郝運坐在一樓大廳的沙發上道,這樓真心不小,建的跟迷宮似的,郝運纔沒那心思一間一間找呢,有這麼多免費勞動力幫忙,何樂爲不爲呢?
“只要有反抗的一律格殺勿論!”夏侯詠月補充道,她隱約知道那個女人身手不錯,她怕這些兵王們爲了抓活的放不開手腳,所以直接下達了一擊必殺的命令。
“哇靠!你比我心狠啊!”郝運誇張的道。
夏侯詠月微笑的坐到了郝運的旁邊:“反正事情鬧大了死的又不是我...”
“你贏了!”郝運鬱悶的道。
不一會兒和平衛士們押着一男一女從樓上走了下來,男的帥女的靚,看起來還真挺般配的。那男的自然是被綁架了的司馬君安,他現在穿的很清涼,只剩下了一件褲頭。那女的自然就是那傳說中的超級富二代,她現在穿的雖然很清涼的,但是還沒到走光的程度。
“老大!你來救我了!不過這陣仗有點大啊!”司馬君安高興的道。
“滾一邊穿衣服去!”郝運嫌棄的道:“看你那張桃花氾濫的臉就想揍你!”
司馬君安如臨大赦,趕忙跑回樓上把自己的衣服穿起來,得虧郝運來得及時,他還沒有慘遭毒手。
女人倔強的擡起頭怒視着郝運問道:“你就是小安安的老闆郝運?”
“小安安?女士,你敢不敢換一個讓人感覺沒那麼噁心的稱呼?沒錯,我就是郝運!有何指教?”郝運微笑着問道。
女人恨恨的道:“我小看你了!沒想到你竟然有這麼大的能量,竟然連正規軍都能調集!你不怕上頭怪罪嗎?”
“不怕...”郝運淡定的道:“這玩意民不舉官不究,怎麼着,你還想告我?”
“哼!這個仇我一定會報!”女人硬氣道。
郝運示意士兵鬆開女人,然後他輕笑着問道:“我爲刀俎,你是魚肉。你哪來的自信要報復我?信不信我現在就送你一顆花生米讓你見上帝?”
“我不信!你要動了我,後果是你承擔不起的!”女人自信的道。
郝運仰在沙發上道:“好吧,你說的很有道理,不過我能諮詢一下你怎麼報復我嗎?”
“世界上沒有花錢辦不了的事情!我會用錢壓垮你,無論你幹什麼,我都會讓你以失敗告終!”女人冷漠而平靜的道。
“嘿!我這小暴脾氣,信不信我把你綁起來嘿嘿嘿了?”郝運哼哼道。
“我不信!”女人繼續冷漠的道。
媽媽的!油鹽不進啊!他好男不跟女鬥是紳士風度,但是不代表他沒脾氣啊!
“月姐!把她吊起來!樹不剪杈不直溜,人不修理艮啾啾!老虎不發貓,你當我病危?”郝運擼胳膊挽袖子的道,他不好對女人出手不代表夏侯詠月不會動手。
最終結果是在女人的驚詫和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她還是被夏侯詠月吊起來了,然後郝運也不和她廢話,直接帶着穿戴整齊的司馬君安離開了莊園。這種女人打不得罵不得,郝運也沒轍,只能先行撤離,以後離開帝都不就天高皇帝遠了嘛!
走到莊園門口,郝運隱約間聽到了一聲淒厲的詛咒:
“郝運!我和你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