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谷種植園的的地下埋上tntzha藥,這本就是君家最後的手段。
烈xing濃縮zha藥,分別被埋在山谷四周的地下室裡,只要按下遙控器的cao控按鈕,這片罪惡的山谷,足以在瞬間被夷爲平地。
山谷不存在了,君家的所謂“犯罪”,就徹底沒了證據,到時候順道還能將這羣對君家懷有惡意的人一塊弄死,葉嫵死了,司凜沒了,再沒了什麼人會對君家心藏而已與仇恨,再加上死了這麼多的世家子弟們,天京城的世家肯定亂了起來,雞飛狗跳的,誰還會在意君家的犯罪,高層只顧着安撫世家了,哪裡還有工夫繼續對付君家?
不得不說,這一手玩的真夠漂亮!也夠狠!
如果真的被對方得逞了,君明翊還真的能從這場災難中脫身出來,不僅擺脫瞭如今君家的困境,而且還一舉除了他的心腹大患——葉嫵和司凜,只要這兩個人死了,再加上這羣世家子弟們陪葬,就算是折了君家的種植園和這麼多年來的基業,那也值了!
只要他還在,只要君家還在世家的行列,君家就還能再度東山再起!
聽說這個森老的腳下,踩着的居然是zha彈的遙控器時,葉嫵倒是明白過來了,怪不得這個森老剛纔自稱是被人打斷了腿,故意一瘸一拐的,原來是怕踩到鞋底裡遙控器的按鈕啊!
聽見“zha藥”這兩個字,別說是這羣沒經過什麼風雨的世家子弟們了,就連繆老都忍不住臉色驟然變了,忍不住後退了半步,怒視着被司凜弄斷了手腳的老人,“——好狠的心腸!弄出了這麼個無間地獄不說,現在居然還想殺人滅口!”
森老眼瞅着自己的念頭被人識破,索xing再也不僞裝出來,放聲大笑,“是!那又如何?!你們這羣無恥之徒,闖入我君家祖宅不夠,現在還想毀掉我君家這麼多年來的基業,打着正義和法律的幌子,卻是想搶佔我君家的利益……我呸!真夠無恥的!”
個xing潑辣的盛妙然,聽見對方這麼說,不由得氣得柳眉倒豎,“你這個老頭子!真的是好不要臉!明明是你們罪孽滔天,怎麼就成了我們這羣人想搶你們君家的東西了?本來就是你們犯了那麼大的罪過,現在不僅不思悔改,居然還倒打一耙?我呸!救你們君家用這種方式賺來的錢,真當我們稀罕啊!我還嫌這錢髒呢!”
森老嗤嗤冷笑,“小姑娘,別說得這麼道貌岸然,沒有誰會嫌棄錢髒!就算我君家不幹這一行,還是會有別人做這個的,沒了我們君家,邊北郡的市場空白,很快的就會被其他家族和勢力**,到時候邊北郡會更亂!反正這種東西都會存在,與其任由着外部勢力**,倒不如把這些東西掌握在我們自己的手裡,好歹還有個章程,至少不會把價格定的那麼高,讓無數家庭因爲無力支付,而妻離子散、家破人亡……我們是在做好事!”
盛妙然指着森老,氣得好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好麼,按照他的理論,他們君家制毒、販毒、綁架殺人、走私礦產、販賣人體器官,這些都是在做好事、積陰德了?他們是不是現在應該立刻跪地磕頭,高喊一聲君大善人萬歲啊!
我呸!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做了壞事,還一副“我做好事問心無愧”的嘴臉,簡直噁心死人了!
她算是徹底明白過來了,怪不得葉嫵非要弄死君家這羣人,現在見識過君家的嘴臉和手段後,連她都想弄死這羣噁心的傢伙!
“行了,別廢那麼多話了,”葉嫵把玩着手上的拿回來的扳指,忽然神秘的笑了笑,“說說看吧,你到底是誰?是不是也姓水兵啊?”
老人的眼底裡閃過一抹惶恐和驚懼,隨即冷冷一笑,“什麼水兵?我不認識!老頭子正是君家族老君森……當年,我的姓氏可是救過一次君老爺子,君老特意賞賜給我的,我的身份,容不得你們胡言亂語!”
葉嫵故意嘆息了一聲,食指套上扳指,在手指頭上晃悠着玩,這才慢悠悠的冷笑道,“……噢?族老?君森?你要真的是君森,怎麼可能連自家的家主令,都能認錯呢?哎,真不是我說你們,之前明寒哥哥那這麼個假貨仿品,去騙君家祖宅的冒牌森老,已經上過一次的當了,我臨走時,這個假貨仿品是特意跟明寒哥哥要過來玩的,你居然又上了一次的當?簡直……讓我一點成就感都沒有,你們能不能漲點腦子啊!”
一邊說着,葉嫵故意再度搖頭嘆息了一聲,死護在感慨對方的愚蠢,“我記得,你剛纔見到我和司凜,可是直接叫的司少和葉小姐的……呵,我倒是不知道,君家祖宅在深山老林裡這種地界上,沒有家主命令,你們是要潛伏在家中祖宅的,你如果真的是森老,常年在祖宅裡住着,如何會認識司凜,怎麼可能親口叫出司少這個稱呼的?至於我,那就更有意思了,當年君老爺子生前指定我爲君家未來主母的,你見到我的第一面,叫的居然是葉小姐……我真是不知,就你這樣的怎麼可能以君老爺子唯命是從?”
“森老”的臉色大變,陰陰沉沉的盯向葉嫵。
“再者,你不覺着,剛纔讓我過去告訴我賬冊的位置,那不會有些過於牽強了嗎?”葉嫵搖頭,“君家族老向來是效忠家主的,禮儀所致,怎麼可能要跟家族主母來咬耳朵?……你的破綻太多,我真的懶得跟你講了。”
“不愧是葉嫵!果然聰慧!”“森老”的臉上,露出一抹猙獰笑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斷手與斷腳,“不過,你們以爲,這麼樣就能躲過一劫嗎?簡直做夢!你……”
“不用等你身上幫着的定時zha彈爆炸了。”司凜玩味般的衝着冒牌森老笑了笑,指尖翻飛,舞出一道道銀光,“剛纔在切斷你手腳的時候,我就已經摸到了你身上捆着的zha彈,這是你留的後手,就算是無法引爆tntzha藥,無法將山谷夷爲平地,也想讓我們陪葬?呵呵,抱歉,讓你失望了,水兵先生……剛纔我‘一不小心’的順手切斷了你身上的那條紅線,你身上捆綁着的zha彈,已經毫無用處了。”
聽見這話,“森老”的臉色驟然變了,癱在地上,幾斤發狂,“司凜!司凜!終有一日,你們司家會斷子絕孫!終有一日,你們龍國……”
不等話語落音,卻聽得一聲槍響,砰地一聲,冒牌森老的腦漿迸裂,徹底躺在上,沒了動靜……
“誰放的黑槍?!”司凜暴怒,循着槍聲響起的方向望去,卻見一個混在平民人羣裡的青年,**掉落在地,嘴角溢出黑紅色的鮮血,緩緩的躺在了地面上……死了。
槍聲、死人,旁邊的被綁來的“礦工”們居然沒有絲毫的恐懼,反而一個個麻木的看了一眼屍首,繼續魚貫而出去……
容敘下意識的將葉嫵護在身後,目光死死地望向躺在地面上的兩具屍體,淡淡的道,“是死士。”
“嗯。”司凜眉宇凝重的看向冒牌森老,再度掏出一塊手帕,蓋在冒牌森老的腰上,略微抖開褲子,往裡面看去,眉頭緊鎖着,“沒穿內褲,是東倭國人。”
“沒穿內褲的就是東倭國人?!”一直躲在後面沒吭聲的藍雪,不由自主的好奇看向司凜。
容敘推了推眼鏡,解釋道,“東倭國年輕人自然不會這樣的,只有那些老牌家族出身的,自幼接受傳統教育,纔不會穿內褲,只穿兜襠布的……”
沉默了好半天的繆老,擔憂的看向司凜,“司凜,這些人……好像隱隱有苗頭,是衝你來的?而且剛纔那人說的話……你……”
“我手上殺過的東倭國人,比我殺過的畜生還多,他們不恨我就怪了。”司凜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繆老,如您所見,這次的事已經處於我的管轄範疇……君家違法作惡的事,我調查之後,會交給調查組的,這是他們的職權範圍,但是深入挖掘之後的結果,請恕我無禮,不能跟調查組合作。”
繆老頷首點頭,他明白司凜的意思,很明顯司凜是要把君家案子的功勞,送給調查組這羣人,也就等同於送給衆多世家們,但是深入挖掘,一旦發現這事真的跟東倭國有關,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
“這是應該的,我會跟另外兩個老頭子溝通,所有涉案家族,一律重判,罪魁禍首的君家……已經沒有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必要了,君家罪孽太深,必須以死亡,來平息怒火……”
一邊說着,繆老一邊搖頭嘆息,轉身帶着一羣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徒留下司凜、容敘和葉嫵三個人……很明顯,老爺子這是真的準備放權給司凜了。
司家只是沉寂了二十多年,龍國無人監管而已,地方上居然就捅了這麼大的簍子,出現這麼大的毒瘤,繆老第一次認識到,原來先人早已明白司家的重要xing……
看起來,司家是打壓不得了,恰恰相反,還要幫司凜樹立司家應有的威懾力,震懾龍國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