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 絕世毒婦(三)

當時皇帝坐船離開幹陀利,給花木蘭留下了一百個鬼佬當待衛。

這是新一批的鬼佬了,都是羅馬的一個黑心鬼,一個叫做bearxiong的傢伙無恥地販賣他的族人(欠債破產的)、歐羅巴的白人外族、希臘人、波斯人和其它種族的青年男女到中國而來。

bearxiong是個很正常的男人,最愛銀子和女人,只要有了銀子,花姑娘自然就會大把大把的有,所以他纔不管賣去的女人做雞,男的鬼佬加入外籍軍團給皇帝賣命(送命)。

鬼佬師是皇帝的私人軍隊,不受五角大樓管轄,相當於皇帝的奴才,他們聽女主人花木蘭的話。

走狗自然要聽主人的話,不然不會有好日子過。

這支百來人的部隊,叫做“海蛟大隊”,是一支特種部隊,部隊素質高,訓練好,裝備十分精良,待遇優良,士氣也相當高昂。

在花木蘭的慫恿和包庇下,鬼佬們在普列馬城橫行霸道,強買強賣,橫衝直撞,調戲土著婦女,這些還不算什麼,最可怕的就是他們視人命如草芥,拿殺人爲家常便飯。

鬼佬們教育程度差,生性殘暴,不講仁義,拿殺人當樂子,其罪行真是罄竹難書。

一個鬼佬,曾活生生地把一個土著的喉管割斷,把土著的人皮完整地剝下,他試着做成了一個人皮燈籠,掛在總督行署大門照亮,問起來,那個鬼佬以前家裡是屠夫,他幫家裡打下手,現在重拾舊業,手藝更進一層樓,那個鬼佬無恥地說感覺很好很好!

令人髮指的是,海蛟大隊的鬼佬們盛行割斷土著的耳朵作紀念品,有些鬼佬甚至將耳朵用軍靴鞋帶串起來做成項鍊,掛在脖子上嚇唬那些南洋猴子。

他們殺人,一是在城裡,見到不順眼的土著那是想殺就殺,二是有時參與攻打鄰近各地不入管轄的土著,那更是大殺特殺,每次回來,都帶了一大串耳朵回來!

海蛟大隊的殘暴行徑,無人能管,能管他們的花木蘭不會去管,他們能夠隨意殺人,屠殺行動不斷升級。

一天,花木蘭視察城市,帶着一羣鬼佬耀武揚威地走過市區廣場,她穿着一襲做工精緻的白色紗綢長裙,上身是月白色花邊的鏤空短袖衫,清風浮動,一層輕紗一層軟綢,陽光下,她就象清泉一般清澈明淨,帶來溫馨迷人的回憶。

白裙子總會給人一種純潔的感覺,蓬鬆大圓擺的白紗裙,更是公主的裝扮。南洋第一美女、帝國第一個女總督花木蘭相貌五官美得無可挑剔,肌膚雪白凝霜,與白裙的不染纖塵相得益彰。

可是美得令人心碎的白雪公主,有着白雪公主的後母那樣惡毒的心腸。

沿路的土著偷看她一眼,無不色授魂與,然後帶着仇恨和恐懼,向這個不可一世的女魔頭鞠躬。

現在南洋區她最大,從政府到軍隊,代表了民意的鄉議局,無不對她俯首貼耳,她的綽號,除了“鬼子母”(阿三神話中的女魔鬼),還有就是“女閻羅”和“南霸天”!

有人的動作太慢,被花木蘭抓住了眼睛餘光,她手一指,二名鬼佬,衝進向她鞠躬的人羣中,稱出了一個瘦小的青年南洋猴子,然後一個鬼佬抓住他,另一個鬼佬興致勃勃地仿照拳擊沙包,對着猴子猛擊。

鬼佬用的是軍中第一猛拳——泰拳!

他對猴子使出了泰拳中常用的邊腿,膝撞,肘擊,下劈,猛踢了猴子腹下一腳,跟着一個手肘,擊在矮小的猴子眼角,然後飛身而起,膝撞在猴子胸口,立即傳來肋骨暴響的聲音,猴子滿臉鮮血,被打得不成人樣,

他慘號着,可是被另一個鬼佬有力地抓住,無法避讓那層出不窮的重擊,連串砰響後,他已經是鮮血淋漓,無可挽救了。

當鬼佬鬆開他,他就象卸泥一樣軟倒在地上,一個骨瘦如柴的小孩子撲了出來,伏在猴子身上哭泣着:“PAPA!……”

哭也有罪,聲音令我們的總督大人心煩!

鬼佬們機靈的很,見廣場旁邊就是一條河,鬼佬們猛地抓過小孩子,把他丟進了河裡!

撲通一聲後,小孩子在河中折騰幾下,就不再冒頭了……

花木蘭滿意了,踩着她的八公分的高跟涼鞋,帶着她的爪牙們離開,四周的人長長出了一口氣,望向那個窕窈的背影,無盡的怨毒向她掃去!

這樣的事不是少見,而是很常見,而且有進一步升級的趨向。

七月流火,海蛟大隊在城外抓住一位賣水果的土著中年人,懷疑他藏有武器(總督說土著不得帶有武器),在他身上搜出了一把切西瓜刀,即時指控土著違反總督大人的諭令,一個鬼佬,用拳頭打得土著滿臉是血,然後用匕首,切斷了土著的氣管……

幾天後,海蛟大隊在拉隊出外訓練時,發現了十多個在田間勞動的土著,指揮作戰的士官下令用土著爲練習目標,向他們放箭!

當場射殺了十一個土著!

又過了一天,因爲路上小孩子向他們丟石頭,鬼佬們將三個土著小孩子當街斬首!

……

這樣的事例很多很多,在殘暴的統治下,土著朝不保夕,敢怒不敢言,見到花木蘭和她的爪牙一出來,聽到她的高跟鞋的聲音(注:皇家禮制,要求后妃在公衆場合必須穿高跟鞋),就象老鼠見了貓一樣逃開,天一黑,無人再敢出街,能夠隨隨便便的只有華人。

一些土著想逃,能逃到哪裡?帝國部隊在轄區內不理民事,封閉式管理,可是在轄區外,兇惡比起海蛟大隊,有過之無不及,他們執行總督大人的指令,對土著進行有步驟的清洗!男的殺光,女的被賣爲奴。

鬼佬們能對土著隨心所欲,不過不能對華人這樣的,大有區別,曾經有好色的鬼佬的鹹豬手,不小心放錯了地方,摸了華族小姑娘的屁股,鄉議局的黃議長告到花木蘭面前,就那麼一件小事,花木蘭命人抓來鬼佬,親自動手,狠狠地抽了他三十皮鞭,打得他皮開肉綻,此後鬼佬就老實了。

花木蘭知道土著極恨她,不過她小小的心眼,自有計較,那就是,堅決不動自己的華族人,專動土著,只要華族沒有意見,那麼即使有人告到中央,中央也不大可能與她計較!

機靈的土著們發現,鬼佬們胡作非爲,不過從不動華族,而華族,標準的招牌就是衣服新奇、經常穿絲綢,這種人,鬼佬們向來是掃都不掃他們一眼的。

遂有些有錢的土著,也趕起潮流,穿上了華族的衣服,以逃避鬼佬的毒手。

另外,對於政府的土著僱員,他們穿有工裝,鬼佬是很少動他們的。結果,一夜之間,各種仿製的工裝滿街都是。

可是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官府很快開始四圍設卡,由鬼佬帶着土著僱員進行盤查,一查出來,就往死裡整!總督大人更是宣佈,土著不得穿絲綢,穿着的人,一律服勞役十五天,當然是不給工錢的,官府可不會給錢,現在官府不興關押人,而是流行做工服勞役。

土著們一聽到花木蘭的高跟鞋聲音,無不心跳、心悸、失眠、消化不良外加出虛汗等等!土著們生活極其難過,人們的怒火,不斷地升高,升高……

普列馬城原議長薩里奧拜會現議長黃二,短短時間,薩里奧老相多了,黃二與他素有交情,不禁爲他難過,黃二知道土著們的生活艱難,非常困苦。

薩里奧是帶着一絲幻想來見黃二的,他板起臉,質問黃二道:“至尊的帝國皇帝在我們投降時,答應過讓我們過上好日子,初時的日子確實不錯,可是現在,民衆生活過得無比悽慘,這樣做,完全有違陛下的聖諭!也有違帝國以仁義治國的宗旨。”

黃二無奈地道:“我曾多次向總督大人進言,可是她都不聽,她現在手上有尚方寶劍,我們根本不能制約她。”

他的手無意識地玩着茶杯道:“主城的鄉議局,是本區最高權力的鄉議局,都是上回……在動亂中倖存下來的華族話事,他們對於你們,是極其痛恨,我二赴主城,向主城鄉議局反映情況,要求他們上報帝國中央政府,都被他們駁回!這也是總督大人有待無恐的一個原因!”

薩里奧反駁道:“當日動亂的暴民已經全部死光,所有的罪業都隨他們而去,本城百姓是完全無辜的,總督大人把氣出在我們身上,根本不公平!”

他慢慢道:“黃議長!現在民衆甚有怨言,搞下去,激起民變都有可能。”

黃二身體先是一僵,馬上激烈地道:“薩里奧!我警告你們,你們萬萬不能對總督大人怎麼樣,以她的身份,要是她有什麼冬瓜豆腐,全城的南洋人都要給她陪葬!”

薩里奧嘆道:“我們也知道這一點,可是,你可知道,最近又發生了二件事,大家都非常憤怒!”

一件是土著的人頭稅加到三兩銀子,不知多少土著,因交不上,不得不以勞役抵補,慘不可言。

第二件是城外的一座叫阿旦達的小村子,被人告發他們向神咒罵總督,結果海蛟大隊聞風而至,將阿旦達村子屠村,共殺了一百五十四人!

薩里奧茫然地道:“我們並不想反抗,可是,我們差不多已經活不下去了!”

黃二猛然站起來道:“走,我們出發去主城!”

一小時後,一輛馬車疾馳開向區府主城(今印尼巨港),馬車上,黃二道:“本來我們應該向主城鄉議局反映,不過他們不受理,現在我們要去找一個能通向中央的機構,把我們的事情,報給帝國中央!”

“什麼地方能夠通往中央呢?”

“去到就知!”黃二閉上了眼睛養神。

車輛抵達區府,進城後,看見城市完全醫治戰爭的創傷,與普列馬城的高跟鞋恐怖不同,城中安定繁榮,都處大興土木,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

現在黃二與薩里奧呆在城內,只覺得心曠神怡,而不用擔驚受怕!

花木蘭去炮製普列馬城,主城則歸副總督張靚瑩管轄,她可不搞階級鬥爭爲綱,而是以經濟建設爲中心,從城外遷來少量土著,人身的安全是有保證的。

不過後來花木蘭下令土著不得再遷移主城,如果擅自移民,則被遣返,如在普列馬郡跑去的,結局就是死!

車子按黃二的批示尋到了地頭投刺,門口標誌寫到:“帝國駐南洋區特派廉政公署(ICAC)”!

薩里奧沉吟道:“ICAC負責廉政,直屬中央,不受地方官管轄,可是總督大人從不貪墨,找ICAC有什麼用?”

趁門衛按黃二的說法:“帝國普列馬郡鄉議局議長黃二求見你們的負責人,有重大情報報告。”去通傳時。

黃二悄聲告訴薩里奧道:“區府還是有人同情我們的,向我指了一條路。”

“ICAC明爲廉政公署,暗爲ET!他們能上互聯網!”

至此,帝國的第四個情報機關浮出了水面,帝國情報機關有CIA(中情局,負責對外);GRU(格魯烏,帝國軍事情報總局);KGB(克格勃,帝國保安總局,負責對內),最不顯山顯水的是ET(帝國經濟情報總局)。

ET直屬皇帝,不受后妃管轄,它是對內的情報部門,其主要職責有二個,一個是收集帝國各地的經濟情報,與地方官府的經濟數據進行對比,特別是各地的生活情況上報中央,按皇帝的邏輯,只要百姓生活真的好了,百姓造反的可能性就會大減,青龍皇朝的統治,就會穩如泰山。所以各地的生活情況,象居民的菜籃子裡有什麼,居住情況怎麼樣……都是ET收集的重要資料。

ET的特工,大部分不是動拳腳的,他們很多都是高知識的人,能夠對社會經濟進行調查和系統分析。

事實上,KGB也有經濟調查的職責,與ET存在職能重疊,此爲皇帝有意爲之。

第二個職責,就是監視后妃!監視后妃的施政和生活,象后妃作出的決定,得益人是誰,與后妃有什麼關係,還有後妃的關係網,是ET的重點調查方向。后妃的生活,由ET的女特工負責,主要是怕后妃們給他李亦奇戴綠帽,雖然有制度管理着,不過,ET照樣監視。

對於政治家,P話是一抓一大把,說謊就象吃飯一樣隨便。象“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就是一句P話,交給了權柄,能夠完全放心嗎?

若是完全放心的,這個政治家真是好天真,就是幼稚的政治家,離完蛋也差不多了!

雖然後妃們對皇帝是忠心的,但世事無絕對,ET就是用來以防萬一,ET只有調查權,沒有行動權,后妃的機密資料送上去,只給皇帝看,如洛神每月出宮一次,去酒樓飲茶,見過什麼人,見了多少時間,就有ET報告給皇帝!

ET是帝國四大情報機關中最神秘的一個,從不公開露面,它還控制着戶部的經濟調查司,唯一說明ET存在的只有一份機關刊物,叫做《參考消息》,即內參,只發給中央和各地中高級官員觀閱,主要是經濟情報,一小部分的內參,更是極少數的高級官員能看到,此爲ET第一個職責得出的情報,不過,《參考消息》是絕對不承認與ET有關係。

現在黃二和薩里奧見着了ICAC負責人,一個叫大雄的年青人,他們把情況說了出來。

果然,即使不涉及廉政問題,不過大雄依舊認真地聽完,他不安地道:“普列馬郡的事情我們也有耳聞,但沒有想到會這麼危急!”

他答應,會向上頭報告,三天後答覆黃二和薩里奧。

三天一晃就過去了,大雄答覆他們道:“上頭指示,不會干涉南洋區總督的行事!”

聽到這個答覆,黃二長吁短嘆,薩里奧一臉的陰沉!

大雄極爲同情他們,可是他也沒法幫他們,因爲不干涉的指令,來自皇帝行在!

他是向建業的ET總局發出的情報,以內參的形式,送達帝國內閣,內閣認爲南洋總督行事完全違反了帝國的對外政策,必須改正!

皇帝以馬得天下,從不相信以馬能治天下,歷史上真正的大元帝國,就是因爲剛則易折,暴政是不能持續的,故皇帝除了有時發顛亂來,大部分時候,都以漢文化的仁義對待真正臣服的外族,在以強硬手段全面漢化的同時,以懷柔手段對待外族,讓外族儘快歸化。

如在北方,就搞得相當成功,大量北方外族爭先恐後地入籍帝國,向帝國效忠,極大地增強帝國的力量。

現在花木蘭如此胡搞,明擺着官逼民反,有違皇帝先前的精神。

批過的內參上呈皇宮,皇后蔡琰硃筆批示:“同意內閣的意見!”

不過,如果是一般州刺史或者總督,蔡琰會直接發給他們,但對於花木蘭,她就慎重了。

花木蘭是總督,被中央政府所管轄,可是,她與蔡琰是“姐妹”呵!

有關大家庭的團結,蔡琰不得不小心慎重,她向皇帝行在詢問皇帝的意見。(注:皇帝所在曰行在,所居曰禁中,後宮曰省中)

這種小心不是多餘的,小心行得萬年船,皇帝行在回覆皇帝的意見:不必干預!

皇帝素來是手握智珠,明見萬里,他說不要干涉,因此蔡琰就不管啦!

她不管不要緊,卻讓南洋土著的最後一線希望破滅了!

那麼,土著們準備上梁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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