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位陪審的看着他如發瘋了的人似的,都是愕然地看着他,不禁暗暗搖頭:我說毛廳長呀,你這又何苦呢?明知這個蘇自堅不是一個好惹的人,你偏還要玩人家,現在撞頭了能怪誰了。
誰都是同情起毛聖道來了,一個案子就叫得他失態到這般田地,真是罕見得很,也只有這個蘇自堅纔有這個能耐了,試問放眼整個d城中又有誰作得到了。
洛雲這時也是把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看這樣子,只怕再審下去也是沒用的了,這樣只會讓毛聖道更加狼狽了而以。
他把毛聖道拉到一邊去,低聲地說道:“毛廳長,這樣下去只怕是不行的了。”
毛聖道長嘆了一聲,道:“洛雲呀!你也看到了,這傢伙的嘴硬得很,根本就不可能從他嘴裡問出東西來。”
洛雲冷笑了一聲,小聲地說道:“要不……把他狠狠地休理一頓,就算是玩不死他,也要叫得他殘了出去,不然這一次就白玩了。”
毛聖道皺着眉頭:“真要這樣作……”
“你不用擔心那些沒用的,搞出事來我會罩着你的,絕不讓你這廳長的職位搞丟了。”
“唉!好吧。”毛聖道也是沒別的路可走了,到了這個地步,蘇自堅也是不用放過他的,如果不作得狠一點,讓得他出去後,那還有自己的活路嗎?
他把手招了一招,一名副級的走到他跟前,毛聖道在他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那名副級渾身直哆嗦,驚恐地看着毛聖道:“毛廳!真要這樣作呀?”
“嘿嘿!這是命令,你們必須執行。”說了這話,他招呼洛雲一起走到門口來,生恐一會動作大了的時候傷到倆人了。
那名副級從牆上拿下幾根警棍來,分別交給了一起陪審的幾位,這時不用他多說什麼,那幾位也是明白接下來該幹什麼了。
這種事他們又不是第一次了,所以只要一個眼神,或是一個微小的動作,接下來的事,那就自己看着辦。
那幾位提着棍子瞪着蘇自堅,臉上露出猙獰的笑意,一步一步走了上來。
毛聖道與洛雲此時也是相視而笑,心也也放鬆了下來,心想一會把他打殘了,到時就說他襲警反抗,所以纔會被打傷的。
反正這話要怎麼說,那也是看自己倆人的心情,說得多嚴重都成,就算你不信,在這裡不還有那幾位可以作證的嗎?這人也是他們打的,而不是我打的,你想告也告不到我那裡去。
倆人眼前都出現蘇自堅被打殘後,躺在地上向他們求饒的情景了,臉上也是露出了狠狠的笑意。
就在那幾位舉起棍子要向蘇自堅揍下來的時候,猛地見得他們轉過了身來,不約而同地朝毛聖道與洛雲撲了過去,這二話不說,舉棍就狠狠地砸了下來。
毛聖道與洛雲見狀大驚失色:“喂喂!你們幹什麼?”
這話還沒說完,棍子就砸到身體上了。
“啊!”
毛聖道與洛雲就被砸痛了,原本倆人身上也有功夫,無奈在這個系統裡的人,又有哪一個是不會那幾手的,雖說不是很厲害吧,對付毛聖道與洛雲已經是綽綽有餘了。
這幾位也不知是發什麼瘋了,這砸也就砸了,還是不要命的那種狠勁,猶如道上的那幫亡命之徒,一點都不手軟。
這一下,倆人就被打慘了,那些棍子朝着倆人的頭上身上,打得倆人倒地之後,又擡腳來狂踢,那個狠勁就像他們有什麼的深仇大恨一般。
下班後,整個公安廳裡也沒剩幾個人了,只有幾位等着毛聖道把材料作出來後,他們好加工添料,作些文字工功夫,他們一聽得裡面的慘叫聲傳來,都是面面相覷,額頭上一陣盜汗:我的媽呀,這毛廳長也太狠了,親自出馬就是不一樣,只是別把人打死了纔好。
一陣狂歐後,那幾位也就停了下來,只是洛雲與毛聖道如何還動得了了。
這幾位也就在這個時候,渾身哆嗦了一下,人也一下子清醒似的,一看到在地上的倆人,而他們正圍在身邊呢?一看手中的棍子都是血,他們的毛廳長與洛雲已是倘存一息了,這跟個死人差不了多少。
他們一楞之後,突然間也意識到了什麼,幾人心裡不住地抽着冷氣,不禁自地把手中的棍子扔在地上,面面相覷之際,只是覺得實在是不可思議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了?他們的毛廳長竟然是被他們打成這樣的?
哇!這一下可慘了,他們明明是去狂歐蘇自堅的呀,怎地就變成……
這時,他們心裡冒着一陣又一陣的寒氣,渾身都發冷了,冷到手腳冰涼,嘴脣發青。
他們的毛廳長被打慘也就罷了,洛雲也跟着被打成這樣,段落子一旦追究了起來,他們的責任可就大了。
看着倆人直翻白眼,也不知死了沒有,這一下可嚇慌嚇尿了。
幾位再也顧不上蘇自堅的事了,擡手招腳的就把倆人擡了出去,大聲叫喊等候的人快去把車開來送倆人去醫院。
………
段落子一整天都沒心思工作,打電話回家來,家人說他出去喝酒了,一時也找不到人,她心裡如何不明白了,這喝酒是假,實則是跑到毛聖道那去了,去幹什麼還用得着多說的嗎,當然是玩那蘇自堅的了,以她對兒子的瞭解,這事**不離十了。
她暗暗着惱,罵這個兒子太沒出息了,像這種事在後面動動口就是了,還用得着親自出馬的嗎?這不是有意落人口實,讓人抓住了辮子的話那就不好辦了。
不過也是沒有辦法了,誰讓她就只有這麼一個兒子了,什麼事都得依着他的性子來,不然鬧得沒完沒了,之前因蘇自堅的事令得她出了醜,再加上兒子的事,不然她也不想因爲這事來得罪葉峰等人了。
兒子不聽她的勸告,跑到毛聖道那去胡來,她也是擔心會鬧出什麼事來,立即暗中派人到省廳來打探,一旦有什麼的動靜立即回報。
這不,她最不願意看到的事還是發生了。
當她聽到這種事的時候,差點沒氣背了過去,着人開車把她送到醫院來,兒子與毛聖道都在急救室裡搶救着,雖說她知道兒子出了事,其中細節卻是還不清楚,當即就揪過一名公安廳的副級喝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人是如何受的傷?”
那幾位可不敢有一絲的隱瞞,當即就把當時的情況說了。
段落子呆了一呆,不禁就傻了。
這什麼情況了?他們是去揍那蘇自堅的,結果就變成了他們揍的是兒子與毛聖道。
莫非……蘇自堅會什麼的妖法邪術?
也只有這種解釋最是有力了,不然她真不知該用什麼話來說明這件事了。
這時的段落子不僅頭大,還頭痛得很,事情並不是朝着她所想的方向演變下去,蘇自堅不僅沒事,她兒子與毛聖道還生死不知呢?
事情鬧得這麼大,已經遠遠超出她的意料之外,至於要如何的來收場,這可就有難度了。
她也是清楚,無論她要如何的壓住,這紙終歸是包不住火的,遲早有一天會揭穿了出去,那時更是不容易收場。
這時,她反倒是冷靜了下來,一邊囑咐醫生對倆人進行搶救,一邊思索着收尾工作。
畢竟,到了這時,蘇自堅那兒已經不重要了,沒有任何的有力證據可以表明是他對刺青幫的屠殺是關健性人物,再這麼扯下來就不符合她身份了。
不論是商戰,或是官戰,講究的是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一旦錯失了機會,立即就抽身而退,絕不拖泥帶水,不然就是變成無賴了。
那樣的話,只是令得她的身份處在狼狽難堪的境地,一點好處也沒有,明則保身,這時是她最想要作的事。
這一次沒有成功,並不代表着已後她就沒有機會了。
她可不是一名善良之輩,別人欠她的,她一定會叫人還了回來。
思罷,她讓一名副級的人物回到公安廳裡把蘇自堅放了,就說是證據不足,無罪釋放,材料也不用再用了。
她可不知道,也正因她的這個舉動,卻是令得d城裡一些人的騷亂了起來。
對於時時關注着蘇自堅一舉一動的陸志遠與佟國際來說,這是一個可怕惡夢的開始。
這什麼情況了?蘇自堅被釋放出來了。
之前說得好好的,這傢伙進去之後,就算不被判了死刑,那也是無期徒刑,再沒機會出來的人了。
豈知這轉眼之間,人家不僅活得好好的,還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
須知,他們對駿豪公司可是押下了很大的籌碼,幾乎是傾盡所能也要把駿豪公司打壓了下去,誰又料得到會出這麼一檔事來,一下子就把他們的全盤計劃打亂了。
陸志遠在第一時間就馳車趕往佟家去,佟國際投下了這麼大的一筆資金,當然也是派下了不少暗哨盯在公安廳的大門外了,至裡也是安插了一名暗探,一有風吹草動就向他彙報情況,所以也是隨陸志遠之後就得到了消息,在他打電話到陸家來的時候,陸志遠已經趕往佟家的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