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哥!你那駿豪大廈落成後,生意那是紅紅火火,兄弟我看着眼都紅了。”他怎說也是五十出頭的人了,張口閉口就是一個勁的稱蘇自堅爲蘇哥,這人年紀雖輕,那能耐也是叫得他佩服,因此尊稱他蘇哥。
“呵!賣哥難不成也想轉行了。”
賣奮強大笑道:“就咱這德性,除了打打殺殺,別的真作不來。”
別過賣奮強後,蘇自堅忽地想起了一事,即打車到一家下屬公司來,這家下屬公司他還是第一次來,規模比之幾家大場的百貨商城是沒得比,比起一般中檔的百貨又見稍好,單是看着人流是就知道生意作得如何了?
他進入到商場內,隨遇而行,看看這裡的服務質量如何。
卻見得工作人員忙這忙那的,一付熱火朝天的景像。
蘇自堅暗暗點頭:這賣場的負責人幹得不錯,值得表揚。
有時生意不在乎於大小,這商場看着規模沒幾家大賣場那般壯大,卻也有着它的優越性,至少在這一地帶上就作得不錯,能把客戶拉住不用非得趕到大商場來買東西。
他閒逛了一會,卻見得倆名安保人員走了上來攔住了去路:“等等。”
“你是幹嘛的?”倆人一臉質疑之色,同時向他發問。
“我是來買東西的呀。”蘇自堅一時不知倆人要幹嘛,有些不解地看着倆人。
“買東西!似乎你在裡轉的時間也不短了,我也沒看到你手裡摸到過什麼了。”原來他倆人見蘇自堅進了場後不像買東西的樣子,懷疑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登時將他攔住了。
蘇自堅聽了唯有苦笑:他們還真夠盡職的呀。
“怎麼!說不出話來了。”一人滿面怒色地瞪着蘇自堅。
“走!去把問題交代清楚了。”一人揪住他肩膀上的衣服,硬是把他拽着出去。
“有話好說,你們是不是誤會什麼了?”到了安保室後,蘇自堅心想你們這樣作也太無禮了,剛纔我還贊這裡的工作表現不錯,怎地就出這種情況了?
“誤會!快說,前幾天那幾樁事是不是你作的?”一人兇霸霸地說道,看得出來他很是生氣的樣子。
蘇自堅一時就不解了:“前幾天!前幾天出什麼事了?”
“裝!繼續裝。”一人拍了拍坐在椅子上的蘇自堅肩膀,冷笑了一聲。
“不交代是吧,那對你沒什麼好處。”另一個猛拉過椅子,一腳就踩在椅子的邊兒上,這一腳差點沒踩在蘇自堅的大腿上了。
“我只是來買東西的,你們得弄清楚了。”
“買個屁呀,當我白癡呀。”
“媽的,不給你個教訓你還不老實的嗎?”那保安說着一巴掌就朝他臉上掃落。
這一來蘇自堅可就不幹了,這事都沒搞清楚,這倆人就對自己動粗起來,這質素也太差勁了。
蘇自堅那容得他打在自己臉上了,一手擡起他踩上椅子上的腳。
撲捅一聲。
這貨手掌還沒打到人家臉上,自己怎地就倒了下去了?
他摔倒的時候臀部落在地上,這一摔摔得他不住嗷嗷地大叫着,痛得雙手猛揉搓着臀部。
另一人見狀吃了一驚,從桌子上拿起一根塑膠棒拿在手中,高舉朝蘇自堅打落而下。
蘇自堅伸手朝他胸口推去。
只見得他棒子還沒打了下來,雙腳站立不住向後撞去,那知身後有一張椅子擋住了他。
這一下更是沒辦法站立得住了。
他連人帶椅子摔個狼狽萬分,椅子也被他壓壞了。
他倆人非常憤怒,一齊爬就朝蘇自堅衝了上來。
蘇自堅笑着搖頭:“這是幹嘛呀。”話才說罷,忽地側身一閃,那倆個保安撞個正着。
這一下撞得更是重了,鼻子撞出了血來,嘴巴也撞得腫了。
三人在保安室這麼大的動作,當然是驚動了不少人,這時他們的保安隊長也是趕了過來,在他身後有着倆名手下,愕然不解地看着三人:“怎麼了?”
其中一名保安仍是坐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來,卻指着蘇自堅道:“前幾日的東西都是這小子偷的,被我們捉着了還打人。”
紀家磊不可思議地瞧着蘇自堅:“小子!偷了東西還打人,夠牛的呀。”
紀家磊身爲商場的保安多少會些功夫的,平常的三五人都近不得他身邊,一見蘇自堅把手下倆個保安痛打了一頓,居然還不逃走,極是意外。
“請問!有誰哪隻眼睛看到我偷東西了?”蘇自堅心想他們也是爲了公司着想,只是作法過了一些,都沒搞清楚就亂來,這可不成呀。
紀家磊見着這才爬了起來的手下:“你們到底弄清楚了沒有?”
那倆個安保到了這時不能不把這髒裁到底了,咬着牙發狠地說道:“不錯,就是他偷了東西。”
紀家磊正色地對蘇自堅道:“兄弟!這可就對不起了,請你老實交代,偷了多少東西?還有多少同伴?”
“我沒偷東西。”蘇自堅只能這麼說了。
“嘿嘿!現在也由不得你來狡辯。”
正說着,卻見一男一女走了過來,蘇自堅一見不覺樂了。
原來這倆人正是張明陽與方一,這倆人不是不在一個分公司裡,怎地走在一起了?
紀家磊見到他即上前道:“紀經理正得正好,前幾天老偷東西的小偷抓住了。”
張明陽聞言大喜,當他一看到是蘇自堅時不禁呆了一呆:“是你!”
衆保安一齊瞧着他:怎地我們的紀經理與這小偷是認識的?
方一茫然不解地看着蘇自堅:“你……這怎回事呀?”
顯然,他們的紀經理是認識這個小偷的。
這方一也就這幾天是張明陽通過他叔叔把方一調到了他部門來的,這幾天倆人出雙入對,大家一看就明白是怎回事,人家有能耐工作調動了起來自然方便了。
現在講的是人事,沒人事你單有能耐也是不行,所以大家都不敢將他張明陽得罪,他一個不開心把你開除了豈不倒黴。
蘇自堅苦笑了一下:“我到這來逛逛,你們商場裡的保安說我是小偷。”
張明陽瞧紀家磊,一臉的不悅:“我說紀隊長呀,你搞的是什麼呀?”
紀家磊訕訕地說道:“小王倆人說在商場裡捉着了他,抓了個現形,這事我也不太清楚。”他一到蘇自堅已是把那倆名保安放倒,這事他還真沒搞懂怎回事?人家是不是真的小偷這不好說。
那倆名保安摔得不輕,這時一看蘇自堅居然認識他們的副經理張明陽,也是吃驚非小,站了起來戰戰兢兢地說道:“對不起了,我不知你是紀經理的朋友,一時誤會了。”
“這位呢是我朋友,你倆瞎了狗眼了。”張明陽氣得大罵,指着倆人的鼻子,只差沒向倆人臉上掃了去。
“張先生你暫莫急,這是怎回事的呢?如果說店裡經常遭賊的話,那應該追查下去纔對,卻不能因我與你認識這事就作罷了。”蘇自堅心想店裡出了這樣的事,還真是件大事,豈能這般就糊弄過去了,非得搞清楚了纔對。
一干人都看着蘇自堅,心裡都想道:這小子穿着這麼氣派,一點都不像小偷小摸的模樣,會不會搞錯了?
張明陽只道蘇自堅是來投靠自己的,之前一看他衣着並沒這樣氣派,只道爲了來見自己才穿上的,暗暗好笑:真是土包子,你當來這是讓你坐在辦公室的呀,穿成這樣叫你去當搬運工,弄髒了看你心不心疼。
原來張明陽也有他自己的打算,叫蘇自堅過來並不是真心想給他什麼好工作,蘇自堅要是肯教他功夫也就罷了,不教的話還不一腳把你踢了。
“這個……還是不用了吧?”方一也搞不清怎回事,卻不想這麼麻煩。
“不論是於公於私,這事都不能這麼算了,不然誰都當我是個小偷那還了得。”
方一也是沒話可說。
張明陽轉頭瞧向那倆名受傷的保安,喝問:“到底怎回事?”
“這個……這個……”這時他倆人如果承認冤枉蘇自堅的話勢必會被開除的,倆人咬了咬牙都道:“不錯,正是這傢伙偷了東西給我們發現的。”
事到如今,他們唯有這條路可走了。
一瞬息間,保安室雀啞無聲,一齊瞧向蘇自堅而來。
不少人臉上都現出了鄙視之色:你這傢伙人模人樣,怎地卻幹小偷小摸的勾當了。
大家都信以爲真,最近商場老出現這種情況,貨架上的貨物老是少了或是不見了,身爲保安人員抓小偷是他們的職責,既然遇上小偷了就絕不手軟了。
方一一時張大了嘴,半響也講不出話來。
張明陽咳嗽了兩聲:“你……”他連連地搖着頭:“你呀你,真是太叫我失望了,要是沒工作缺錢可以跟我說一說,怎能幹這事了。”他怎說也是這家商場的管理者,遇上這種事又是衆目之下,自然不好替蘇自堅開脫關係了。
蘇自堅仍是坐着不動,微笑地問道:“你們的經理呢?”
紀家磊指着張明陽道:“這位就是我們駿豪分公司的商場經理,小子,這下你沒輒了吧?”他只道蘇自堅左而右他,故意找茬,在作最後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