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從他處奔出數名身穿制服的警察,爲首一人正是林志東,他向郝鳳怡打了一聲招呼,讓手下上去把文章銬了起來,然後押走,他對蘇自堅道:“蘇總!這可多謝你了。
原來是他們派人跟蹤了文章,得知他落腳在這裡,卻怕文章的功夫厲害不敢冒然行動,通知郝鳳怡讓蘇自堅來處理他們內部的事,直到蘇自堅把文章擺平了他們纔出現。
他們這些公安幹警雖說功夫也是不錯,畢竟與這種亡命之徒還是有差距的,何況他們一旦拼起命來那是不要命的,他可不想手下有什麼不測,而且他也知蘇自堅的厲害,由他來出手最是適合不過。
文章走到蘇自堅的身邊停了下來,看着他嘆道:“敗在你的手裡,我一點都不冤。”
“我待你不薄,你沒必要走到這一地步的。”郝鳳怡冷冷地說道。
文章嘆道:“一步錯,全盤皆輸,這都怪我太貪心了,不然也不會……”說到這兒,他腳一軟,差點沒倒了下去,原來他的傷勢比任何人想象得都要重得多。
林志東只得把他送到醫院去療傷,然後審訊作筆錄,再移交到法院去。
郝鳳怡原也不相信文章會作出這樣的事來,現在事實擺在眼前,她也只有把他給作了,畢竟養不熟的狗遲早會咬主人的,現在你不把他除掉,幾時他暴露了真面目時,那才叫危險。
“別想了,走吧!”看着文章被押走後,郝鳳怡感觸頗多,蘇自堅對她道。
“我怎就想不明白了,文章並不缺錢花,從公司的紅利中我分給他的,足夠他花天酒地的了。”郝鳳怡長嘆而道。
“人心不足吞大象,文章我想他就是這種人吧。”
回到公司後,郝鳳怡當即把公司裡的高層招集到會議室,將文章的事向他們一一說明,衆人都是譁然,議論紛紛,文章爲人平素高傲,強勢凌人,在公司裡除了他的心腹外,並沒與什麼人有過命的交情,所以並沒什麼人對他有好感,聽了郝鳳怡的話後都是不住地大罵文章。
“大家可都記住了,我郝鳳怡可沒虧待過大傢什麼,如果有人敢作出這樣的事來,那可別怪我對他不客氣了,這文章就是你們的榜樣,須得記住了。”
“是是是!郝總說得對,似文章這種人還有什麼事是幹不出來,我早知他不是一個好東西了,真沒想到他會幹出這樣大的事來。”
“從現在起,我將退居二線,公司裡的大事都交由蘇自堅來打理,也就是說他是永興公司的總經理,至於永興公司今後是否會變更爲駿豪公司這由他說了算,你們就協助他將公司作好。”
衆人紛紛表示了自己的意思,大力支持蘇自堅的工作。
蘇自堅還沒到任,就把郝鳳怡座下最兇猛的大將給拉了下來,還是犯了殺人罪,這隻怕得槍斃不可。
所以人人對他蘇自堅都是不敢小視,將這種人不放在眼裡,你不是自找苦吃的嗎?
蘇自堅就象是一個笑面虎,平時沒看到他有什麼驚人之舉,你要是搞出了事來,他可是一點情都不會留的,單就文章就是個榜樣,文章在永興公司那可是立下了汗馬功勞,只因太過貪心了之故,以至在郝總背後搞小動作,說來這人的心不能太貪了,這要有了貪念之後,這遲早總是會出事的。
“各位同仁,我到得永興公司來接管,可不希望大家有什麼的不快,因爲我不會針對着某個人,只要大家好好作事,力求上進,我是會對這種人另眼相看的,可是一旦有誰敢在背後搞些見不得人的事,那可就對不住了。”
蘇自堅恩威並施,善誘施導,樹立起自己的威信,叫人不敢將他小瞧了。
而且他講話簡捷快明,並不繁瑣複雜,這也是讓人容易接受的事。
蘇自堅總結了以往的經商之道,再結合永興公司的實際情況,簡單地反要點說了出來,員工們纔不管誰誰來當這個總經理了,只要工資待遇發得及時,絕不拖欠,那便行了。
開完會後,回到辦公室的門前,秘書起身說道:“蘇總,有客人在等你。”
進去一看,不覺有點意外:“老蔡!你怎來了?”
原來這人竟是多年末見的蔡少夫,卻想不到他會到這來找自己。
郝鳳怡起先只道是哪個女人找上門,一見蔡少夫氣度不凡,即知不是平常人。
蘇自堅給他倆人作了介紹後,蔡少夫道:“一起出去喝個茶怎樣?”
郝鳳怡是個精明的人,一看蔡少夫的樣子即知他是有話要跟蘇自堅,卻不想讓自己知道,道:“反正會都開過了,也沒什麼事還有我頂着,你就去放鬆一下吧。”
倆人出了公司大廈,來到停車場蔡少夫把他拉住,道:“就在這簡單說幾句吧。”
此時他神情不悅,深有憂色。
蘇自堅盯着他半響,道:“是慧珍有事?”他是個聰明的人,這都幾年功夫了,蔡少夫一直沒來找過他蘇自堅,這時突然間的出現在這裡,除了許慧珍有事之外,他是不會來這裡打攪自己的。
蔡少夫看着他點了一下頭:“慧珍不讓我告訴你,不過我覺得這件事你有權利知道。”
蘇自堅聞語一驚:“難道是孩子出了事了?”
蔡少夫不禁一凜,暗道:這個蘇自堅果然是個能人,我這話還沒說出口,僅僅是提了一提,他就知道我要說什麼的了。
“不錯,是孩子出事了。”他長長地嘆了一聲,一臉的無助之色。
“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蘇自堅不禁大急,這個兒子只是在小時候見過他,這都過了幾年功夫,因他與許慧珍之間已經結束了,所以不方便去打攪她平靜的生活,所以就忍住思念之情,不再去見她母子倆,那知這時竟會出了事。
“孩子得了肺結核,都一年時間了,不論是中醫或是西醫,打針吃藥不論是什麼樣的手法都用過了,就是不見效,現在病情非常危急,隨時都會有個好歹,我早想來找你說這事,只是慧珍她不肯讓你知道這件事,現在都這樣了,我也顧不得那許多了,前段時間過來找你,人家說你到d城去開公司,所以就得到現在。”
聞語,蘇自堅不禁臉露痛苦之色:“孩子都這樣了,她卻不肯讓我知道。”
“這種病原本就不易治癒,何況她知道你開公司忙着,說了你到這來也幫不上忙,還會給你添亂,所以就沒要告訴你的意思。”蔡少夫解釋地說道。
“這個笨女人,這種事怎能一個人擔着,我是那種不負責的人嗎?她又怎知我幫不上忙了。”蘇自堅也是生氣了說道。
“孩子現在就在醫院裡,恐怕……”蔡少夫臉上神情甚是痛苦,最後還是說道:“醫生說怕是日子無多了,你應該去見孩子的最後一面吧。”
蘇自堅聞語一呆,作夢了想不到孩子居然到了這般田地。
蔡少夫把醫院的病房號告訴了他。
蘇自堅別過蔡少夫,上車來到了省人民醫院,直奔肺結核科而來,他沒直接去找病房看孩子,打算先找醫生問明情況再說,那知這才走到主任辦公室,卻聽到裡面的人說話極是怪異,當即就停下了腳步,舉起敲門的手也凝住。
“田主任,這事你作得很好,這事過後我不會虧待你的,現在先給你這些,你應該很滿了吧?”
“嗯嗯!這事你應該知道我擔了多少風險,你須得小心在意,要是漏露了出去可了不得呀。”
“不用你多說,我也知該怎辦?放心吧,沒人知道的。”
“那就好,今後我們最好是少一點見面,免得惹人起疑。”
“那好,那小孩那裡你就該怎麼着就怎麼着,就按我們原先說好的去作事,只要再過得些日子,他走了之後我就能……”說到這兒,只聽得那人嘿嘿地笑了起來,他笑得極是不懷好意,就連呆在外面的蘇自堅聽着也極是刺耳。
這要是別的人呆在門外是聽不到裡面的聲音的,現在的蘇自堅身具異能,不僅有透視方面的功能,這耳力也是異常的靈銳,竟爾能聽得到裡面的聲音。
“楚墨!這事作了之後,你能真得到那個女人嗎?”
“這就不是你該管的事,所以就別問了。”
“我只是很是奇怪而以,一個帶着小孩的女子,真能叫你捨得下這麼大的功夫?”
“都說不是你該管的事,怎還問個不休呀。”
“嗯嗯!我知道了。”那田醫生不再問他。
這時,辦公室的門打開了,這從裡走出一位三十多歲的男子,他見蘇自堅站在門邊,不禁一凜,一雙鋒銳的目光盯在蘇自堅的臉上,冷笑地說道:“你在這幹嘛?”
“找田醫生。”蘇自堅覺得這人不懷好意,與這田醫生不知有何密謀,想必是自己在這裡讓他覺得不好了,也不以爲意。
“哼!”楚墨冷笑了一聲,並沒發作了起來,而是轉身就走,他也不想節外生枝,鬧出別的什麼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