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悅不敢置信。
“小雨,難道,你就願意和一個不愛自己的人過一輩子嗎?”
權小雨卻是堅定道:“你說錯了,顯陽是愛我的。等我們結婚後,我自然有辦法讓他對我一心一意。”
邊悅看着權小雨,只覺得她有些瘋魔。
“小雨……”
勸她的話還沒說完,邊悅的手機響起,是季明淵來的電話。今晚威廉有一個重要晚宴,有幾個國家的人都會參加,需要她一起出席。
邊悅看了一下時間,有些來不及,只能道:“小雨,你不要衝動,今晚我來找你。現在我先回去一趟。”
權小雨沒有說話。
邊悅回去,看到季明淵的時候還在喘氣,“怎、怎麼樣?”
季明淵皺眉,“深呼吸。”
邊悅深呼吸三次,這呼吸才調整過來。
“今天氣死我了!”邊悅大喊完一聲,又忍住道:“不過先說你的事,威廉說了什麼?”
季明淵好笑於她的反應,“他說的是合作的事。”
邊悅見他說得簡單,知道是時間比較緊,連忙看了看自己,“我是不是要先換衣服?”
季明淵點頭。
好歹是晚宴,至少應該穿得講究一些。
晚禮服是季明淵提前準備好的,邊悅穿上正好,無論是腰,還是上下,都分毫不差。
看着鏡子裡的自己,邊悅想:好看是好看,不過好像捂得太緊了點。
無論是前面還是後面都捂得嚴嚴實實的,而且還是長裙,這從上到下基本上能走縫的地方都擋上了。
“你確定這是正常的禮裙?”邊悅很嚴肅地問。
講真,她穿過那麼多次禮裙,這是最奇葩的一次!
季明淵看着她的腰,皺眉,“這腰會不會太緊了點?”怎麼看起來這麼細。
邊悅拉了拉裙子,“不會啊,正好。”
季明淵又看了看胸部的位置,還有臀部的位置,眉頭皺得更緊,“把裙子換了,太緊了。”
邊悅:“……不緊。”
誰緊誰知道。
最終,因爲沒有可替換的禮裙,季明淵只能作罷。不過在邊悅將頭髮完全紮起來的時候,他堅決反對。
看着披頭散髮的自己,邊悅:“……”
臨出門前,季明淵去開車,邊悅趁着他不在的時候迅速將頭髮盤起。白皙細嫩的脖頸完全露出來,總算彌補了禮裙的不足。
金色小高跟鞋一搭,完美!
邊悅拿起包出門,在上車那一刻,季明淵開口前,嚴肅道:“不許碰我的頭髮!季明淵,你敢再把我弄醜試試?!”
女人的愛美之心不可觸犯!
季明淵無奈苦笑道:“我這是爲你好。”
“嗯,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堅持這樣做。”邊悅嚴肅說完,拿出包裡的化妝品,“現在我要補妝,麻煩開車。”
季明淵以前覺得邊悅化起妝很漂亮,很賞心悅目,現在卻巴不得她成天披頭散髮,素顏朝天!
接下來,車裡時不時出現這樣的聲音——
“不許用紅色口紅。”
“眉毛不用畫。”
“腮紅不好看。”
“睫毛……”
“季明淵,閉嘴!”
半小時後,季明淵和邊悅到達目的地,邊悅的妝也畫完。她化妝自來是好手,爲了配合今天的素色禮裙,還有整體裝束,特地化了裸妝,更顯得膚白細嫩,高貴十足。
邊悅眨了眨自己長長的睫毛,笑容優雅,“明淵,我漂亮嗎?”
車燈下,她美得驚心。
知性的氣質,配以高貴優雅的裝束,給人一種不可褻瀆的美感。
“很醜。”季明淵很嚴肅下結論。
邊悅笑容僵了一下,但下一刻又重新揚起,看着他優雅動人道:“沒關係,本小姐天生麗質,再醜也是美女。”說完,她徑自下了車。
沒打擊到人的季明淵:“……”
邊悅走在前面,只覺得一隻手樓上自己的腰,不用回頭也知道是季明淵,正當她要說話的時候,一隻手將她頭上固定的卡子拔了下來!
黑色長髮如瀑布般頃刻瀉下。
邊悅轉頭,髮絲甩開,如驚鴻掠過,“季明淵,你做什麼!”
季明淵心中的驚豔劃過,看着她兇怒的神情,笑着樓過她親了一口,“這樣比較好看。”
纔怪!
邊悅一臉氣呼呼,季明淵笑容卻是大大揚起。
趁着邊悅重新整理頭髮的時候,季明淵跟邊悅說了今晚的任務。
晚上威廉會將在這裡的人都集合起來,到時候德國、法國、意大利的人都會來,邊悅的任務是儘量收集情報。
至於斡旋威廉的事,則由他一個人負責。
邊悅的任務簡單直接,“有沒有什麼重點要收集的方向?”
季明淵道:“從下午威廉的話來看,他們可能要來一次大規模的行動,你重點注意這方面的信息。”
邊悅點頭,“好。”
說着,她又再次將頭髮盤起。季明淵卻一把拉過她盤頭髮的手,“這樣就很好看了,這樣就好。”
“季明淵,你放開我!我的頭髮……”
可惜,季明淵哪裡肯放,直接將人拖進了晚宴。
於是,最終邊悅還是披頭散髮參加了晚宴。
看到季明淵和邊悅出現的時候,許多人都將目光放了過來,但是落在邊悅也只是一瞬間,最終都集中在了季明淵身上。
季明淵對這樣的效果很滿意。
邊悅則能明顯感覺到,有些個女人放在她身上的目光透着失望。女人之間的戰爭,就這樣被季明淵這個豬隊友給拖累了!
邊悅氣歸氣,但是事情還是要做的。
冤家路窄。
她剛跟季明淵分開,迎面就碰上了女影星張熙雅。
張熙雅今天的裝扮美豔搶眼,邊悅在她面前,就像個女孩,“方太太,好久不見了。”
她口中喊着方太太,但神情分明嘲諷十足。
邊悅記得季明淵說過,張熙雅是被一個富商包養的,而這個富商跟威廉有合作。
看在這個神秘富商的份上,邊悅決定忍張熙雅。
她笑容禮節性十足,“張小姐,的確是很久不見了,最近還好嗎?”
“當然好。”張熙雅說完,笑着在邊悅耳旁,輕聲道:“更好的是,今晚方總會去我那裡。”
邊悅看着她,輕描淡寫,“我打賭一定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