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邊悅能言善辯伶牙俐齒，在季明淵面前，也總被秒成渣渣。
對於這種情況，邊悅將它們歸結爲臉皮的問題。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送給季明淵。
飯後邊悅收拾了東西，季明淵洗碗。以往兩人還分得比較輕，一個人做飯，一個人洗碗，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這洗碗都固定成了季明淵一人的活兒。
邊悅偶爾會小內疚一下，可是被寵壞了的女人永遠不要指望她的內疚值能持續多久。
季明淵洗碗，邊悅看着電視，又覺得無聊。
看着廚房裡的人，邊悅將遙控一扔，走了過去。季明淵以爲她有事，問了一聲，不見回答，腰就被一雙白皙的手臂抱住。
季明淵轉頭看向邊悅。
邊悅笑着，踮起腳，親了他臉頰一口。
“親這裡。”
邊悅沒猶豫，對着嘴脣又來一下。那啥都做了那麼久了，還矯情什麼。
邊悅就這麼抱着季明淵，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本來很想問的關於行動的問題，此時卻一點都不想知道。
邊悅細細打量着季明淵五官，最終將目光落到他微薄的脣瓣上。
都說男人脣薄是薄倖的表現，可是邊悅偏偏就喜歡薄脣，稍稍抿起，就能劃出性/感的弧度。
這是她男人。
邊悅嘴角微彎，自豪之餘，手上也沒了顧慮。
六塊腹肌啊……
摸起來簡直不要太幸福。
季明淵一把抓住邊悅的手，聲音微啞，“不要惹火。”
邊悅這才訕訕地把亂動的手停住，轉而打量他的身高。將近一米九的身高，站在廚房，顯得有點侷促，她此時抱着他，都才堪堪到他的肩膀下。
將最後一隻碗擦完，季明淵鬆了口氣。
“我們去接……唔……”
邊悅睜大眼睛，完全想不明白爲什麼自己都乖乖地不亂摸了，還會有這個下場！
不過季明淵很清楚她的敏感，沒幾下子，活魚就變成任人宰割的死魚了。
這廂打得火熱，另一邊卻有人氣得想拍桌子。
“這個小子，回頭我非讓他寫檢查不可！”王老首長氣得放狠話。
聯絡員聯繫了季明淵一下午都沒聯繫上人，後來聯繫了邊悅，也同樣沒消息。不用說，兩人肯定是一起走的。
王老首長道：“修文怎麼樣？”
“已經送醫院了，中了一槍，沒有什麼性命危險，就是暫時要休養一段。”
“魏教授呢？”
“魏教授沒什麼大礙，醫生檢查後就將他送回來了。他剛纔說，想見咱們這裡的負責人。”
“讓季明淵去。”說完，王老首長又大罵了一聲，“這個混賬，以爲立了功回來就可以沒規矩嗎？！我說讓他回去了嗎？”
警衛員小聲說了一句，“您也沒說不讓啊。”
“你說什麼？！”
“咳！”副官道：“老首長，年輕人，可以理解。就是這抓的人怎麼處理？”
副官指的是歐文這些人。現在他們蓄意破壞衛星發射的證據已經算是有了，如果想要把他們扣住的話，不是沒有辦法。
王老首長想了想道：“留給季明淵處理。這些人，是抓是放，讓他決定。”
“可是……這恐怕還要通知使館那邊吧，畢竟如果明天不放回去的話，威爾遜一定會派人來交涉。”
王老首長道：“派人來交涉？那也要他有那個膽子。我沒將他一起扣住，已經算是他命大了！”
“那季市長那邊？”
王老首長看向副官道：“這個還需要問？你說交給季明淵了，他們兄弟自然會去商量。”
副官小聲提醒道：“老首長，他們都姓季，您這麼做，恐怕會引來不必要的猜測。”
就怕私下政-軍聯合，老首長現在這麼做沒被人發現沒關係，可是萬一以後季明淵的身份曝光了，再追究起來，難免會有麻煩。
再者說，老首長一直都是兩邊不站的，否則也不會一直到現在還在位，這真要都放給季家兩兄弟，上頭那些人又該怎麼想？
別人不知道季明淵是執行任務的人，難道上頭還不知道？
王老首長冷笑道：“他們愛猜讓他們猜去！這個位置，我也做不了多久了。別以爲我不知道他們暗地裡那些動作，早就迫不及待想讓我騰地方，只是沒找到機會而已。”
“老首長，正是因爲這樣，您更不能給他們機會啊。”
“老齊啊，這麼多年，我也累了，這個位置遲早是要讓出來的。現在，我還能做點事就做點，真不行了，讓出去也無所謂。至於其它的，我一把老骨頭，也想不到那麼多了。”
副官猶豫了一下，低聲道：“您好歹也要爲少爺想想。”
王老首長看了他一眼，笑了，站起身道：“晚了。老齊，有時候看着這些臭小子，我就越感覺自己老了。”
他不是沒想過爲自己的孫子鋪路，坐到他們這個位置，真心清高不到哪裡去。可是，已經晚了。
他還記得上次找自己孫兒談話的場景，他口中一口一個“季教官”。明明是同齡人，每次見到季明淵，卻都低了一截。他找了機會將人外派出去，去的條件卻是回來後要跟着季明淵。
王老首長至今還記得自己聽到這些話有多牙疼。
這季家養出來的就是心黑。別看年紀輕輕，這手腕卻都是老辣十足，暗度陳倉釜底抽薪，一樣沒落下。
這世家子弟，確實讓人無法輕視。
王老首長嘆了口氣道：“兒孫自有兒孫福，老齊啊，現在的局面，中立也不是個辦法。”
副官愕然，卻不敢順着話再往下猜。
當天晚上，在邊悅的堅持下，季明淵讓李斯博將秦桑和小白送回來。李斯博見到季明淵的時候，心裡別提多緊張，害怕他知道自己犯的錯後，把自己踢了。
季明淵打開門，掃了李斯博一眼，淡淡道：“進來。”
李斯博渾身僵硬，秦桑也不自覺警覺，就連小白的肉墊子落在地上的時候都輕了不少。
“坐。”
兩人一狗正襟危坐。
季明淵沒說話，只是淡淡掃了他們一眼。他出身高位，又是一身軍人血性，這一眼，讓李斯博頓時坐立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