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莫醉醉小聚過後,平曇曇吃過飯就離開了。只是,看着擋在自己面前的車子,她略微頭大。
車子司機與她有過幾面之緣,是雷昊焰的九特助,最擅長洽談的笑面虎一隻。
“總裁派我來,說是要文雅一點請人,平小姐要我多費口舌嗎?”
“不必。”率性地打開後門,平曇曇也不多問。
只是,坐進車裡,她才發現車窗另有玄機,從外面看與正常車輛一般無異,裡面卻是全黑的,也就是說,她根本無從得知他會帶她去哪。
等到達目的地,平曇曇下車時,卻看到不只雷昊焰在,雲晉堯也在——
那一瞬間,她只想轉身離開啊轉身離開。
“你認爲自己走得掉麼?”
自然明白這平胸劣貨在心虛什麼,雲晉堯冷哼。
“雲學長,好久不見,哈哈。”略微靠近雷昊焰,儘量離那斯文敗類遠一點纔是王道。
“是好久不見,最近我對你可是念念不忘,電話打不通,人也不見蹤影,你這貨是把我的手機號碼拉黑了麼?”
“哎呀,咱們之間就別裝了,依您老大的實力,想找我還用打電話麼?直接派人來綁就得了。”
“然後讓你找莫醉醉去告黑狀麼?”
“我豈能做那種小人!”她會做告黑狀這種不入流的小事嗎?她會直接把莫醉醉賣了,這才能讓他感受到挖心割肉之痛。
“哼,今天請你來,不是與你廢話的,有一件事,你去做。”
“不答應。”能讓這兩尊大神同時出面,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兒。
莫說她之前還陰了雲晉堯那麼大一宗,單隻說在他這個人面獸心的男人面前,除了莫醉醉,其他女人哪能討得了好?
懶得聽平曇曇多嘀咕,雷昊焰一把揪過她的衣領,“我只有一句話,去上了風昶,你不去,我便派別的女人去。”
若不是看在她是莫醉醉的至交的份兒上,又對風昶一往情深,她以爲這種好事能輪得到她?
“噗!”提到某人,平曇曇立馬慫了,“你們……你們這樣坑害自己的兄弟是不對的……”
瞄了瞄平曇曇胸前,雷昊焰點頭,“確實,送你這麼一隻劣貨過去,是很對不起昶。”
你特麼的!眼睛往哪兒瞅呢!說誰是劣貨呢!
平曇曇被氣得臉色烏青,卻敢怒不敢言。
“焰,既然她不願意去,就算了,我們多找幾個女人送過去,總能讓昶吃下口的。”雲晉堯也很不爽,這平胸劣貨如此挖他牆角,他還要送美男給她吃。這事兒不能想,一想他就嘔心得想吐血。
“你們是什麼意思?他是有未婚妻的!”若不是因此,她怎麼也得去追一下試試,哪裡甘心暗戀那麼多年。
關鍵問題,就是出在這個未婚妻的身份上,如果她不是那邊派過來潛伏在他們身邊的人,他們倒也是無所謂的,但是,就在他們調查拿藥陷害莫醉醉的人的過程中,卻意外查到風昶這位未婚妻的出身。那女人雖然只是來自一個小家族,可是這背後的靠山,卻很是值得琢磨。
但是,還沒等他們查到更多有用的信息,風家卻突然宣佈,要兩人在三個月之內完婚。這個時候,他們也只能採取非常手段了,寧可錯殺,也不能放過,他們不能等那些人通過風家子嗣控制了風家,再來追悔莫及。
雷昊焰與雲晉堯眼神交錯,畢竟是二十多年的好兄弟了,默契還是足夠的。
“知道是誰害的莫醉醉嗎?”
“誰?”她查不到的,不代表他們這些大神也查不到。
“你大抵不認識,是一個叫譚夢的女生,也是中文系的。”說起來,他們兩人倒是見過這個女人。雲晉堯見到,是最初她給自己領路找到了正失落的莫醉醉,當時他還給了不少小費;雷昊焰見到,是上次在學校,她突然跳出來指責莫醉醉背叛雲晉堯,還胡扯了一通三角戀還是什麼,總之是個讓人很不爽的白癡貨色。
“爲什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傢伙能拿到雨家的藥?”平曇曇吃驚。
“你既然是醉醉的表姐,還能從四年前就開始佈局,設計我和醉醉,便應該明白敵人是隻巨鱷。這個譚夢,來自臨市的一個小家族,而那個家族恰巧是這隻巨鱷的一隻爪牙的一個小分支。”雷昊焰眸中黑雲翻涌,深不見底。
“我擦!這麼遠的分支也能拉攏起來,他們要不要這麼物盡其用?”平曇曇忍不住詛咒,“可是這與風昶大人有什麼關係?”
“昶的未婚妻,叫譚欣,是譚夢的姐姐。”
“噗!”平曇曇噴了。
“其實這也是他們的高明之處,明面上的世家小姐基本都在我們的視線之內,不會傻得真去沾惹。越是這種名不見經傳的小家小戶,越是防不勝防。”
“可是,風昶大人那麼好,說不定那女人已經愛上了他,爲他放棄做棋子了呢。”她不願爲了自己所謂的愛意去破壞別人的真心,這是她的底線。
“你還真是天真。”雲晉堯接過話,忍不住嘲諷平曇曇,“根據我們的調查,託這位譚欣小姐的福,她的家族勢力和財力這幾年一再暴增。若她沒有拿出有價值的信息或者說沒有忠誠於他們,那隻巨鱷哪裡屑於去提拔一個小家族?”
還真真是一隻蠢貨!與其相信那些老奸巨猾的老東西的利益交換,何不去相信一個可以依靠一生的男人?
平曇曇心中憤怒,卻又無奈。畢竟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這些年,除了遠觀他,她似乎不曾做過什麼。
“他們的目標是我們這些古老的世家,這些年來也是極盡所能地瓦解我們的勢力。我們目前得知的他們其中一個計劃,就是派女人接近各世家的繼承人,若是能嫁進去並生下子嗣,便能通過子嗣控制這些繼承者,畢竟我們這些人,對傳承看得比自己的命還要重要。若真的有一天,那女人拿他們的孩子逼昶對他們唯命是從,你驕傲的風昶大人,該會有多麼痛苦?”
那個高高在上、總是溫暖如風的男人——
她無法想象他過得愁雲滿面、顰眉促額、鬱郁不得的樣子,只是想一想,她便心疼得無以復加。
咬緊下脣,平曇曇眼神漸漸堅定,語氣錚錚,“好!我去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