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晚八點,解藥送至維多利亞西餐廳。
是羅先生髮來的短信。
安歌看着這條短信,走了神,刀在盤子上劃出刺耳的聲音。
“怎麼了?”席南星蹙了蹙眉問道。
“學長。”安歌看着手機道。
“怎麼?”
“明天晚上能陪我去個地方嗎?”安歌邊說邊將手機轉過去,將屏幕給席南星看。
席南星看了一眼,眼睛深起來,越過桌子拿起手機,看着這一行短信,問道,“確定是黑庭發來的?”
“是。”
那串號碼安歌記得,是映在那個金魚掛飾上的號碼。
“羅先生不會這麼大方奉上解藥。”席南星道。
“我知道。”安歌說道,“所以我想去看他會開出什麼條件。”
但她不敢一個人赴約。
她不能有事,她有事權墨就沒人照顧了。
所以,她要確保自己赴約能萬無一失地回來。
“想清楚了?”席南星看看短信,又看向她問道。
“想清楚了。”
安歌用力地點頭,她等這個解藥等太久了,有一線的希望她就要盡全力去拿到手。
“行,我陪你。”席南星很是乾脆利落,“在這個城市,羅先生還壓不過我席家。”
安歌點了點頭,低頭繼續去切盤中的牛排。
好久,她又開口說道,“先別告訴權墨,他不會讓我去的。”
有一點危險,他都不會讓她去冒。
“好,一切等解藥拿回來再說。”
席南星明白她的顧慮,點了點頭。
……
用過晚餐,小安夏吃飽喝足地黏着席南星玩耍。
安歌回到客房,權墨仍然坐在沙發上,疲憊地靠在那裡,短髮微微凌亂,長長的睫毛覆在閉上的眼睛上,一張蒼白病容的臉依然英俊,高挺的鼻樑很是帥氣,薄脣抿着……
安歌輕輕地走到他身邊。
還沒靠近,權墨就睜開眼,黑眸直勾勾地凝視着近在眼前的人,張開脣,聲音沙啞地問道,“想偷襲我?你還嫩了點。”
“我以爲你睡着了呢。”安歌道。
“只是有點累了。”
以前的權墨從來不會說累的,安歌道,“那你怎麼不去牀上睡?”
“等你過來。”權墨坐在沙發上,擡眸凝視着她的臉。
“誒?你需要什麼嗎?怎麼不打我電話。”
安歌以爲他要什麼東西。
“不要什麼。”權墨道,“只是想和你說晚安。”
他的聲音沙啞,卻透着深情、性感。
安歌聽着笑了笑,正要說話就一個酸溜溜的聲音傳來,“嘖嘖,生了病還不忘秀恩愛。”
安歌和權墨轉過頭去,只見席南星被小安夏拉着手彎腰站在門口,眼睛揶揄地看着他們。
顯然是小安夏將席南星拉過來的。
“別牽我女兒的手。”
權墨看向兩人緊握在一起的手,冷冷地說道,一雙無神的眼睛頓時變得特別凌厲。
“是小夏兒拉我來的,我還不想看你們秀恩愛呢。”席南星說道。
小安夏不知道大人們的針鋒相對,她朝席南星指指房裡的權墨,急切地想表述着什麼,“爸爸,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