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的差不多,葉疏言也沒了賴牀的心思,頂着雞窩頭慢吞吞的從被子裡鑽出來。
今天大概率是平淡無奇的一天。
在經過晝夜顛覆的拍攝,恢復到平淡無奇的日常,說實話他還有些不太習慣。
取出衣櫃中由助理搭配好衣服,準備換上。
在點亮某種不得了的技能之後,葉疏言的換衣技能熟練度增長飛快,才幾天的功夫,即使閉着眼睛換衣服也不會摸到任何奇怪的地方。
……他可能離和尚這個職業越來越近了。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看多了也就麻木了,沒錯,就是這樣。
所以說,等下還是先去吃個飯吧,有點餓。
選擇性遺忘昨晚糟糕的單方面虐殺,也不知道那個倒黴的男人現在怎麼樣了。
其實也不能怪他,主要是因爲感受到來自外界的惡念,他體內的第二人格――海拉,以十分強勢的姿態出現。
他發現,這個近似於他第二人格的創造角色大概率是以保護者的姿態。當然,她保護的是這具身體,而不是葉疏言這個倒黴的靈魂。
每當她(海拉)覺得身體會遇到危險,她就會掙脫葉疏言囚禁她的枷鎖,強行支配身體,做出反殺。
其兇殘程度堪比漢尼拔。
漢尼拔是一位高智商的食人魔,副業是變態心理醫生,愛好大概是吃掉被害人的一部分?關於這一點,海拉可不喜歡吃人,她只喜歡把人變成人偶。
本質上都是通過殺死人類而滿足自己內心的欲/望。
關於是否讓海拉出現這一點,葉疏言暫且沒有辦法阻止,換句話說只要身體出現問題,海拉必然會出現。
爲了防止自己被當成神經病,他或許還要儘可能保護自己的肉/體不受傷害。
嘖,真是令人害怕。
例如昨夜,作爲沒有失去意識,奇妙的用第二者視角觀看了海拉如何“辣手摧花”。
一位早已被毒/品掏空身體的男人怎麼可能是海拉的對手?
海拉下手從不考慮生死,絕對是能夠讓人生不如死。
例如昨夜那拳拳到骨令人頭皮發麻的單方面毆打,甚至還能聽到骨頭噼裡啪啦的聲音。
以羸弱的少女形象把那個吸的快成仙的男人打到五分之四死。
從某種意義而言,海拉也是十分厲害的存在。
“救命――救命!我錯了――我錯了!”男人意識到碰到硬骨頭時已經徹底遲了。
海拉可沒有多餘的同情心,手下的動作一秒都沒遲鈍,最後以高擡腿的橫踢徹底結束了男人最後的意識。
完美虐殺。
病怏怏的倒在廁所地板上,他大概怎麼也沒想到,這個漂亮到像個天使一般的女孩竟然如此能打!
說實話,很刺激。
另外,海拉的格鬥術確實厲害。
作爲一個男人,在觀看到單方面虐殺後,葉疏言是真的心有餘悸,畢竟他當初真的是走了狗屎運才把海拉在大腦裡壓了下來!
結束完運動,海拉露出殘忍而舒爽的笑容。
表情愉悅的看着地上已經陷入昏迷的男人,消瘦凹陷的臉頰,黯淡無光的棕發,真是難看,根本就是讓人連把他做成木乃伊的心情都沒有。
太醜了。
她的展覽品中不需要這樣醜陋的東西。
海拉歪着腦袋,俯身從男人上衣口袋中抽出一隻鋼筆,白嫩修長的指尖拔掉筆帽,露出足夠尖銳的筆尖。
她用鋼筆在男人喉嚨處比劃兩下,只要稍稍用力就能夠把他送去地獄。
“Goodbye~”海拉微笑。
“!!!”
瞬間搶回身體!
嚇到心臟驟停,葉疏言回過神時鋼筆尖已經扎進男人喉嚨。
鋼筆沉重的觸感讓他回神,立刻鬆開手,黑色的鋼筆隨之掉落,發出啪嗒一聲。
筆尖徹底彎曲。
反社會人格真是要人命啊!
防火防盜防閨蜜,現在還得防自己身體裡的第二人格?
靠!
倘若不是他搶回身體及時,說實話,那男的十有八九是要撲街了。
葉疏言長舒口氣,酒吧果然不是什麼好地方。
最後看了眼撲街的男人,他在報警與否中猶豫一秒,最後選擇讓他自生自滅。
差點殺人的震撼還是讓他有種後怕的感覺,深呼吸數次,心臟才恢復正常。
十分裝逼的拍了拍自己整潔的衣襬,不太確定外面的人在聽到裡面動靜後已經報警。
畢竟這傢伙把廁所門堵死了。
打開門,門外已經堵了三四位男人,臉色帶着微妙的青黑?
中毒了?
禮貌性的點頭,側身讓他們進去,葉疏言恢復淡定,根據他記憶,m國警察對於酒吧鬧事管理並不嚴肅,撐死罰點錢。
人沒事,他最多也算單方面防衛,畢竟他看上去弱小可憐又無辜。
男廁外,那羣醉漢在看清出來的人後猛地清醒,連醉意都被震的一乾二淨。
一位嬌嬌小小,看上去軟萌可欺的小姑娘一臉兇殘的走了出來,氣勢洶洶。
爲什麼這個妹子會從男廁所跑出來?
剛剛的動靜是她發出來的?
“……這是男廁所吧?”終於有個男人回過神問道。
“……ye,maybe?”
不,看到那個漂亮妹子毫不掩飾的兇殘,他們現在也不確定那到底是不是男廁所了。
原本以爲是自己動靜太大,畢竟本質上他從來都是遵紀守法,愛護花草的平民分子,這一次的暴力輸出其實都是海拉的鍋。
葉疏言面上強裝鎮定,內心還心虛了一秒。
圍觀男士們默契十足,齊刷刷的把目光看向廁所牆上的牌子。
“……”葉疏言悟了。
他們不是嫌棄自己太暴力,而是嫌棄他是個女的?
所以……
他走錯了廁所?
艹!毫無代入感啊。
太羞恥了吧!
他一個純漢子進男廁所還要被圍觀?有沒有人性了。
……
徹底結束回憶,葉疏言用餐巾紙擦了擦自己的嘴,吃完不知道該說是早飯還是晚飯的一餐後,去了酒店六樓。
六樓是健身房。
推門而入,裡面的人還不少,有不少都是熟面孔。
“嗨,莉娜貝忒。”結束一組訓練的安東尼奧披了塊汗巾起身打招呼。
溼透了的背心直接貼在身上,黏糊糊的帶着某種荷爾蒙爆炸的雄性氣息,他拒絕了助理的水,慢悠悠的走到葉疏言身邊。
“下午好,距離成片大概多久?”
在見到安東尼奧後的第一句話就是詢問他們的電影,葉疏言掃了眼對方發達的肱二頭肌。
嗯,他是真的羨慕!
“後期大概要三個多月,排片之類的可能要到下半年了。”安東尼奧想了想,按照以往的經歷,大概流程差不多就是這樣,時間上可能有細微差別。
葉疏言點點頭。
於情於理,這部他第一次嘗試的電影,他的內心總是充滿期待的。
“要試試嗎?”安東尼奧見她的目光一直在槓鈴上,拍了拍槓鈴:“你適合那個。”
他指向對面“嬌小”了不知多少倍的槓鈴:“你去玩那個,那個適合你。”
“……呵”葉疏言冷着眼轉過腦袋,盯着他看了一眼,轉身上了跑步機。
士可殺不可辱
肱二頭肌、胸肌、腹肌……
他遲早會有的!
安東尼奧自覺上了另一架並排放置的跑步機。
運動的時候,爲了保持呼吸穩定和體能,一般是不會選擇聊天的,不過安東尼奧還挺喜歡這個小傢伙的演技,爲此也願意廢話幾句。
有靈氣的演員可不多見。
“準備回去了嗎?”
“嗯”
“接下去準備在娛樂圈發展?”
“……不一定……”他真的不想多幾個類似於海拉一樣變態的副人格了!
完全不想要!
病嬌這種東西還是存在二次元去吧。
好吧,富二代多是玩票性質,安東尼奧聳聳肩表示理解:“對了,要是想來娛樂圈發展,我這裡倒是有一部很不錯的劇本,回頭給你看看。”
這傢伙……
葉疏言聞言看了他一眼,娛樂圈最重要的是什麼?資源!
沒錯就是資源,所以這傢伙是在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