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根爵士看着這位假冒充氣魚，像是在看一個小丑：
“你有什麼資格提條件？你又代表哪一方提條件？”
“資格就憑我手中有刀。”山姆威爾說道，“至於代表哪一方……我代表那些在這場叛亂和劫掠中死去的河灣平民。他們需要一個公道。”
託根爵士皺了皺眉：“但我們已經跟提利爾家族談妥了條件，你再加碼不合適吧。”
就在這時，一位鐵民走了進來，道：
“我們已經撤出了高庭，現在放了我們的大王。”
“好。”山姆威爾點頭。
巴隆大王捂着肚子掙扎起身，還不忘回頭給那個挾持自己的混蛋一個惡狠狠的眼神。
但下一秒，他的目光就凝固了。
因爲，一把尖刀直直地插入了他的後心！
“你幹什麼！”鐵民怒吼。
隆隆的馬蹄聲已經隱約可聞。
山姆威爾覺得這個可能性很低。
“怎麼回事？不是談妥了條件嗎？”
帶來鮮血和死亡。
山姆威爾點點頭，心裡卻有些犯難。
高庭城外。
“好。”託根爵士滿意地點點頭。
此時山姆威爾一行人剛好來到城門口，城外的喊殺聲讓叛軍再次緊張起來。
先看看伯爵爵位能加多少屬性點。
“行，那我這就去找梅斯公爵。”
城外的喊殺聲越來越激烈，高庭以西北的方向上，充斥着火光，瀰漫着血腥味。
馬蹄聲越來越清晰，彷彿死神的腳步在逼近。
鐵民們似乎也感受到了危險的逼近，紛紛撒腿就跑。
至於那些倒黴的鐵民，他才懶得去管。
被屠殺光了纔好。
下一刻，奧克赫特家族的人猛然爆發開來，咒罵聲呵斥聲洶涌而來。
他記得前兩次屬性面板上爵位變化都是在接受高庭公爵的正式冊封之後。
“別讓他跑去報信！”山姆威爾見那鐵民要跑，立刻出聲提醒。
只是覺得這個無面者在破壞規矩，纔出聲質問。
山姆威爾明白父親的意思，點頭道：
“我會盡快返回風息堡，爭取在兩年內徹底掌控風暴地。到那時候，我們再來跟鹿黨算總賬。”
山姆威爾也早就想到了這一點。
這聲岳父叫得託根爵士心花怒放，這才點頭：“好，但你必須承諾，不得再殺人了。”
佔領風息堡之後，他的屬性面板並沒有出現變化，依然是鷹嘴嶼子爵。
初步統計來看，鐵民昨夜在高庭城外丟下了近兩千具屍體，可謂傷亡慘重，但可惜由於是夜晚，騎兵無法發揮全部實力，還是讓不少鐵民趁亂跑到了曼德河上。
下一刻，他猛然趴在地面，將耳朵貼在地上。
找到藍道伯爵，山姆威爾詢問了一下阻擊鐵民的情況。
門口的河灣騎士會意，當即將其攔下。
“應該是河灣軍的先鋒撞上了鐵民。”維拉斯還是很淡定，“他們還不知道我們已經達成了協議。您可以派使者去告知大軍，免得引起誤會。”
因爲衆目睽睽之下，那個假冒充氣魚竟然割開了艾雯夫人的喉嚨！
眼見城門緩緩打開，託根爵士看向那位無面者，道：
“好了，放了艾雯夫人吧，你可以離開了。”
當然，如果真要追究責任，青亭島絕對不是無辜。
“好女婿，走吧，我們回古橡城。”
“多恩……您是說那支陷在多恩的風暴地軍隊吧？”
由於維拉斯還在他們手上，一路上也沒有遭到任何阻攔和伏擊。
鮮血噴涌而出，艾雯夫人努力伸手去捂，卻無濟於事。
託根爵士這才鬆了口氣，隨即對維拉斯道：
山姆威爾聳聳肩：“可鹿黨手裡有維拉斯·提利爾呀。而且，奧蓮娜夫人也未必願意讓馬黨在河灣一家獨大。”
但其實，他是明白了剛纔那人所謂的禮物是什麼意思——
……
“都出來了。就剩巴隆陛下了。”
道朗親王上次已經提出條件了，是要他娶亞蓮恩公主那個麻煩精。
但問題是，他找不到人來冊封自己爲風息堡公爵。
曼德河就在眼前，只要逃到水上，他們就得救了。
山姆威爾露出微笑，道：
維克塔利昂問道：“大夥都出來了嗎？”
維克塔利昂猛然從地上竄起：“快！快去港口！”
“藍道伯爵同意您率軍撤出高庭，他不會加以阻攔。”
山姆威爾出了門，詢問了一番後，在主堡臥室找到了呼呼大睡的充氣魚。
反正不肯臣服就打唄。
託根爵士按住維拉斯的肩膀，質問道：
但語氣卻並不怎麼嚴厲，畢竟鐵羣島的強盜們他也很討厭，死了就死了。
不知道能不能讓對方換一個條件……
“這便是背叛的代價。”山姆威爾拎着帶血的刀，淡淡道，說完，就一閃身衝向了城外，瞬間消失在了黑暗中。
接下來，叛軍終於開始撤離高庭。
但他也清楚，雷德溫家族可不會幫他們忙，不給添亂就不錯了。
“什麼禮物？”託根爵士還挺好奇，但下一秒，他的目光就凝固了。
梅斯公爵不敢拒絕，只能憋着一肚子起牀氣簽了一份冊封令。
“好了，現在讓我離開。”山姆威爾將刀擱在艾雯夫人咽喉處，向外走去。
畢竟這可是拜拉席恩家族的老巢。
“還有冊封。”馬圖斯伯爵也提醒道，“你佔領了風息堡，但還需要一個名義。”
城門口安靜了一剎那，所有人都沒想到這個無面者居然還敢殺人。
山姆威爾決定一步步來。
託根爵士聞言鬆了口氣，便派人去城外送信了。
藍道伯爵頷首道：
“不錯。接下來兩年，你必須着力發展自己的勢力，是真正能被你掌控的勢力。河灣這邊你不用太擔心，馬黨還能穩住局面。另外，還有多恩。”
看來是昨夜沒睡好，正在補覺。
河灣人也一時譁然。
所以，這個面板不光是要佔領城堡，還需要與之相匹配的頭銜。
徒勞地喘息幾聲，她便如沒骨的魚般滑倒在地。
“沒錯。現在你是風暴地主人了，就該考慮怎麼讓馬泰爾家族釋放這支軍隊。如果成功，能讓你更快地贏得風暴地貴族的忠心。”
艾雯夫人死了，又沒有留下子嗣，那古橡城的繼承權就到了託根的手裡。
河灣人不是說大軍天亮纔到嗎？
該死！
山姆威爾也跟着軍隊進了城，他此時的僞裝早就到了時間，已經變回了原本模樣。
他征服風暴地又不是靠的頭銜，而是軍隊和巨龍。
手下剛走沒多久，維克塔利昂就突然面色一變。
“你這是什麼意思？”託根爵士質問。
“託根爵士，您真是一個聰明人。這次能和平解決內亂危機，您功不可沒，所以，臨走前，我想送您一份禮物。”
“快走！”維克塔利昂聲嘶力竭地吼道。
“我說了，這是替慘死的河灣平民討回公道。”山姆威爾給垂死掙扎的巴隆大王補了一刀，聳聳肩，淡然道，“反正巴隆殺也殺了，你現在與其在這兒對我大吵大鬧，不如趕緊先將高庭的城門控制住。免得他們又殺回來。”
如果此時青亭島艦隊在曼德河入海口以逸待勞，完全可以給予鐵民重創，至少能讓今後十年裡，鐵羣島再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託根爵士這回倒是從善如流，朝手下揮了揮手。
不過，伯爵就伯爵吧。
這確實是一份大禮！
就在這時，維拉斯連忙道：“岳父大人，我們之前的協議依然有效，請相信提利爾家族的信譽。至於那人的所作所爲，跟我們沒有關係。”
山姆威爾也有些可惜。
卻根本沒有再提去追那個殺死艾雯夫人的兇手。
“是。”
“不能就這麼輕易放過鹿黨！”馬圖斯·羅宛伯爵道。
梅斯公爵可沒有資格爲另一位公爵冊封，他頂多冊封一個伯爵之位。
時間在等待中一點一點過去，等到東方破曉，使者纔再次返回，道：
……
關鍵派克斯特伯爵還並沒有實質性的背叛之舉，恐怕還沒法懲治對方。
沿途的河灣人都紛紛讓開道路。
“不會。絕對不會！”梅斯公爵也連忙嚷道，“我們沒有破壞和談的意思，那人跟我們沒關係！”
不得不說，有時候這位充氣魚心態挺好的。
“好。”維拉斯對此倒是十分坦然。
河灣鐵騎終於殺到，高舉着火把和長刀。
被騙了！
卑鄙的河灣人！
託根爵士卻愣在了原地，似乎是還沒從震驚中緩過神來。
“託根大人，要不要追？”
等他們離開，藍道伯爵率軍入城，安撫人心，收拾局面。
可這短短的幾英里卻彷彿天人永隔般的遙遠。
山姆威爾將他叫醒，直言討要冊封。
“我們不能指望提利爾家族。”藍道伯爵道，“他們想要的是平衡，所以，除非徹底撕破臉，否則我們無法在提利爾家族的偏袒下徹底擊垮鹿黨。唯一的辦法，就是引入外部力量，比如，風暴地。”
至於頂着個風息堡伯爵去統治風暴地會不會尷尬……山姆威爾倒不是很在意。
這是他們劫掠河灣的代價。
維克塔利昂點點頭：“你去城堡裡，將陛下接出來。”
就看奧蓮娜夫人願不願意對自己的孃家人下手了。
只有國王能冊封公爵，但鐵王座上的那位肯定不會給他冊封，至於另一位王，史坦尼斯·拜拉席恩，更不可能願意將風息堡冊封給一個凱撒。
但沒等他們跑出多遠，北方的黑暗中就出現了一條火焰長蛇。
山姆威爾立刻便看到了屬性面板上的變化：
爵位：伯爵（+10）
領地：風息堡、鷹嘴嶼
封臣：盧卡斯·戴恩、契曼·虎牙、卡圖·虎牙、託德·佛花、加文·曼德、布蕾妮·塔斯、布魯斯·布克勒等57人
力量：4.50（8.70）
敏捷：4.07（7.86）
精神：9.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