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離去
與科本相伴走在蜜酒河畔的石板路上，山姆威爾心情頗佳。
畢竟剛收服的這位私人顧問水平絕對是頂尖的，只是道德意識有些淡漠，這才被學城驅逐。
但若不是因爲這個，恐怕還輪不到山姆威爾來撿漏。
以後看着他，別讓他再去搗鼓活體實驗就行了。
“科本學士，這是莫羅婭學士給我的銀礦開採冶煉書籍，您可以看一下。”
面對山姆威爾遞來的書籍，科本卻沒有去接，而是頗爲自傲地說道：
“大人，我的頸鍊上曾有三枚白鋼打造的鏈環。如何開採提煉白銀，我早就一清二楚。”
山姆威爾知道，科本口中的“頸鍊”也叫學士項鍊，由一節節金屬打造的鏈環串成，每一種金屬都代表着該學士在某一領域的造詣已經得到了學城的認可，同種金屬越多，所代表的領域造詣越深。
而白鋼，正代表了冶金學。
山姆威爾心情頗佳，將這本讓他頭痛的書籍收起，笑呵呵地問道：
“那你曾經的頸鍊上，數量最多的鏈環是哪種金屬打造的？”
“太好了！”霍拉斯這才喜笑顏開，隨即又頗爲急切地道，“我們什麼時候走？下午嗎？我的船隨時都可以出發！”
山姆威爾眉頭一挑：“你曾經點亮過玻璃蠟燭？”
瓦雷利亞鋼代表學士在神秘學上的造詣。
山姆威爾心情大好，真誠地感慨道：
“海塔爾真是一個偉大的家族！感謝您的慷慨，以後若是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請儘管吩咐。”
由於梅斯公爵不在場，山姆威爾只是跟公爵夫人還有瑪格麗小姐初步商議了白蘭地代銷的一些細節，並擬定了一份契約，帶回高庭由梅斯公爵簽署。
他一開始報出的白蘭地供貨價格是每加侖十銀鹿，這裡面其實有很大的利潤空間，是留着給海塔爾家族砍價的，但沒想到貝勒居然直接接受了這個供貨價格。
見山姆威爾要走，他連忙伸手拉住，語氣中都不自覺地帶上了一絲哀求：
“山……凱撒爵士，雷德溫家族是真心實意地想跟您合作。要論賣酒，維斯特洛大陸還真沒有能比得上我們的家族！相信我，只有青亭島的商隊才知道怎麼將你的酒賣出最高價！怎麼讓你的酒在最短的時間裡打出名氣！
而且我們還有去厄斯索斯大陸的商隊，可以將你的酒賣到狹海對岸去！”
“可……可是，你不是要跟父親談新酒的銷售嗎？還有物資供應的事……”
“山姆，可算找到伱了！”
與海塔爾家族簽完契約後，山姆威爾又馬不停蹄地找到了提利爾家族。
畢竟這可是能製造“生化騎士”的傢伙，肯定懂魔法。
“什麼！”霍拉斯如遭雷擊，整個人都傻了。
當然，他並沒有提及自己招攬了一位剛被學城驅逐的學士，免得節外生枝。
他剛擺好防禦姿態，就聽那人嚷道：
回到參天塔，山姆威爾先是去找貝勒·海塔爾，告訴對方自己已經見過莫羅婭，且已經拿到了銀礦開採提煉的方法。
不過，他對山姆威爾的態度依然熱情不減，不斷向山姆威爾吹噓着青亭島有着如何龐大的商隊，葡萄酒銷量如何冠絕維斯特洛……
“實在是抱歉了，霍拉斯，讓你白跑一趟。”
而在糧食以及其它生活物資的供應上，貝勒給出的價格也十分優惠。
“魔法從未消失。”科本搖搖頭，隨後臉上再次泛起得意的笑容，道，“大人，您知道嗎。所有人在宣誓成爲學士的前夜，都必須在一個封閉的房間內守夜。裡面沒有任何光源，只有一個玻璃蠟燭。所以，除非你能點亮玻璃蠟燭，否則就只能在黑暗中度過漫長的一夜。
貝勒似乎看出了山姆威爾的心思，笑道：
閒聊間，兩人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參天塔下。
但隨即，科本嘆息一聲，又道：
除了我。”
“明天吧，我還有些事要處理一下。”
“行！明天一早，我們就走！”
隨後兩人又敲定了白蘭地代銷以及物資供應的一些具體細節。
只是現在正處於魔力低潮期，魔法跟戲法沒啥區別。直到紅彗星降臨，魔力潮汐變強，這個世界才變得光怪陸離起來。巨龍也能被孵化了，異鬼又出現了，就連死人都能被複活……
山姆威爾這才停下腳步，道：
聽到科本將其他學士稱爲“灰衣綿羊”，山姆威爾忍不住笑出了聲。
不過，他對此人的自我吹噓並沒有懷疑。
“凱撒爵士，別忘了海塔爾的族語。對於您這樣勇於開疆擴土的騎士，我們願意提供一些微不足道的幫助，爲您照亮前路。”
山姆威爾聽得心中一動：
“是因爲魔法消失了嗎？”
“感謝雷德溫家族的好意。”山姆威爾微微一笑，“可是我並不打算再去青亭島了。”
“事實上，我本應該獲得更多的瓦雷利亞鋼鏈環，但如今的學城已經沒有人能確認我在神秘學上的成就了。”
這兩件事上，山姆威爾明顯感覺到了海塔爾家族的善意。
“哦，不需要了。海塔爾家族已經答應幫我銷售新酒了，還有提利爾家族也會參與。”
白銀代表醫學。
山姆威爾這纔看清對方的樣子，發現竟是青亭島雷德溫家族的長子——霍拉斯·雷德溫。
“白銀。”
“我……”霍拉斯剛開口卻又立馬閉上了，只見他深吸幾口氣，整了整衣領，似乎想要挽救一下自己的體面形象，“哦，是這樣的，凱撒爵士。上次你來青亭島不是剛好跟我父親錯過嘛，爲了表示歉意，父親特意派我來接你。”
“行，既然派克斯特伯爵如此盛情，那我就再去一趟青亭島吧。”
就在這時，突然從旁邊衝出來一個人影，嚇了山姆威爾一跳。
霍拉斯氣喘吁吁地跑到山姆威爾跟前，長有雀斑的方臉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橙色的頭髮也全都溼透了，看起來頗爲狼狽。
搞得一向自詡奸商的山姆威爾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上百年了，這個玻璃蠟燭從未有人點亮過。
得到準信後，霍拉斯才終於放鬆下來。
至於收攏流民之事，山姆威爾沒有提，他相信瑪格麗回去後會讓梅斯公爵同意的。
“霍拉斯，你這麼着急找我，有什麼事嗎？”
“啊？”霍拉斯頓時愣在了那裡。
“是的，雖然僅僅只是轉瞬即逝的光輝。”科本嘴角再次浮現譏諷的笑容，“然而，那羣‘灰衣綿羊’們從不承認這一點，他們說我只是出現了幻視。”
做完這些事後，山姆威爾此次舊鎮之行的任務也就算圓滿完成了。
雖然稍顯倉促，但他此時也沒有心思在這裡久待。
離開鷹嘴嶼大半個月了，他只想早點回去看看自己城堡的建設進展怎麼樣了。
於是，第二天一早，山姆威爾在向雷頓伯爵辭行後，便乘坐着雷德溫家族的商船，離開了舊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