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奇妙的陣法也都有破解的方法,何況五行八卦陣並不難,看似渾然一體,實際上也是有缺陷的,而這一點,秦宇也是掌握的。
我們已經知道,這種陣法的效力在於組成這個陣法的五個人,功夫高,更重要的是能夠做到同氣連枝。
江南五虎實際上個人的功力不弱,如果單打獨鬥,採用車輪戰,很可能秦宇會費一番周折,但這五個人怯於秦宇的名氣,一上來就採用他們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的五行八卦陣,反而給了秦宇一個整體破解的機會。
秦宇覷準五行八卦陣裡面功力最弱的笑面虎馮斌,一招長虹貫日,身軀後挫,看似要向前撲,卻猛地一個轉身,而那個時候,處於金木水火土五行金位上的馮斌以爲秦宇後背門戶大開,大喜過望,全力撲了上來,卻不料秦宇突然轉身,而且雙拳齊出,彷彿就像長了後眼,或者說經過計算機的精確預算似的,秦宇的雙拳,正砸在馮斌的胸膛上。
“哎喲。”馮斌吃疼不住,慘叫一聲,就直接飛了出去。大凡陣形都是這樣,特別是這樣的小陣,本來人數就少,缺一個人這個陣基本上就算破了。秦宇又怕他們死灰復燃,就再接再厲,接二連三地將另外幾個位置上的人都打飛。
但這個時候,那幾個人一見馮斌受傷,知道自己的這個陣法已經失敗。他們中的黑臉虎李龍,覺得自己還沒有打夠,而且他也覺得五行八卦陣束縛了自己真正的本領,有一種拘束感。所以當秦宇打倒馮斌之後,再想趁勝攻擊他們幾個時,這幾個人早已經跳出了位置。
李龍叫囂道:“姓秦的,你不是能打嗎?我們單挑。”
“哼,你們幾個綁一塊都不是我的對手,何況你一個人。”
李龍並不答話,也不管秦宇同意與否,就直接發招攻了過來。你還別說,這傢伙的功夫級別雖然不及秦宇,但也屬於武鬥二級級別,在許多殺手中間,這也就算非常不錯的了。殺手裡面之所以沒有特別高級別的武者是因爲越到高級的功法,實際上在很大程度上除去個人的資質以外,更多的是對於修行者修養的一種考驗。而大凡殺手,內心以及身上的那種戾氣,直接阻擋了他們的修爲。
李龍的招式狠辣,用傳統的眼光來看,應該屬於那種邪門功夫,招式變換,猶如厲鬼作祟,身形閃動,婉如鬼魅行動。
秦宇一看,真想不到,這江南五虎真的是有點名堂,並不是浪得虛名,人家也是有着一定的本領的。
而這個時候的秦宇的武者級別,應該已經達到了武鬥的高級級別,而且這樣的實踐經歷,看似是給秦宇找麻煩,實際上他們的騷擾,給了秦宇一個彌足珍貴的實踐機會,得以將那些從天玄功上習來的高級功法在實踐中加以運用,以驗證其效果怎麼樣。
這些日子因爲武者比賽臨近,秦宇也在加緊練功,因爲天玄功的整體功法宗旨是將人體內那些沉睡,甚至已經退化的功能重新喚醒。
現在,秦宇的基本感官可以說是已經非常的靈敏了,所以在實際的戰鬥中,秦宇已經是非常的靈敏了,這也就是在這一段時間的所有打鬥中,秦宇避免了受傷的關鍵所在。當然,這段時間秦宇遇到的也只是一些級別比自己低的武者,如果遇到那些比自己高的武者,這種感官就會大打折扣,因爲你明知他會攻擊你的後背,但卻無力防禦,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那個部位被攻擊。因此,實際上越往高處走,境界越高,但具體的要求也就會越加苛刻。
秦宇是一個學以致用的人,能夠有這麼好的機會實踐自己剛剛學來的招式,那真是求之不得的,除了天玄功上的功夫,還有自己的師父給自己的那本專門講解武者所使用的各種奇招怪招以及他們的破解方法的書。
眼前的李龍,使用的確實是一些不大常見的奇招怪招,看似不按套路出牌,實測有着一種怪異地套路。對於一個武者來說,能夠在這種情況下遇到這樣的怪招,確實也是一種幸事。
就在秦宇和李龍糾纏的時候,花臉虎買志成也加入了戰鬥圈,他一邊進攻一邊喊道:“大家都上,這小子厲害着呢。”
除了受傷較重的馮斌,這四個人又一起加入了戰鬥。
比之剛纔的五行八卦陣,這會兒四個人對陣秦宇的戰鬥的激烈程度,反而非常的大,他們沒有了剛纔陣法所要求的協調性,也就去掉了一些束縛各自盡其所長,取長補短,從而使其戰鬥力大幅度地增加。
在短時間內,雙方竟然一時形成了對峙局面,勢均力敵,誰也不能拿對方怎麼樣,攻守之勢沒有明顯的變化。在這種情況下,跳跳虎彭敏從身上摸出了兩隻飛鏢,攥在手心,趁秦宇不備,狠狠地擲出。大凡殺手都是這樣,目的就是一切,手段不用考慮,他們本來就不是正大光明的,人的道德修爲更談不上,所採用的手段也就會是一些下三濫的手段,就如人們經常說的,黑貓白貓,捉住老鼠就是好貓,他們崇尚的就是這個。
秦宇的感官已經是非常的靈敏了,像這樣的飛鏢,早已經傷不了他。彭敏的飛鏢在向秦宇飛來的時候,秦宇卻一個立撲,伏地倒下,那兩隻飛鏢就飛了過去,一支飛鏢飛到了空擋之處,而另一隻卻打到了李龍的胳膊上。
“哎喲。”李龍慘叫一聲,捂住自己的胳膊。
而這個時候,秦宇卻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站了起來,趁着對方的愣神,一招遍地開花,揮拳砸向四周,將這幾隻惡虎每人重重一擊,而這其中,受傷最重的就是李龍,本來中了彭敏的飛鏢,可偏偏秦宇的一拳又砸在這隻飛鏢上,將本來只入肉一半的飛鏢,往進又砸了一些,疼的李龍殺豬般的嚎叫。
這一下,五隻老虎都受傷了,他們躺在地上,像五條毛毛蟲,各自捂着受傷的部位,**着,蜷曲着身軀,一副痛苦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