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就這樣了。
丘老頭抽了一口煙繼續說:“徒兒啊,看樣子你是一個有福之人,這樣的有福之人,百年不遇,希望你好之爲之。那你說的另一件事情是什麼呢?”
一旁的陳玉燕和鄭雪見都看着秦宇,即便是他們也想不到,原本這個覺得很熟悉的人,想不到就是在這樣普通的日子裡,他的身上,會發生那麼多在她們聽來,那麼怪異,就像神話傳說一樣的奇怪事情呢。
秦宇說:“這第二件事情更爲蹊蹺。”
“哦。”丘老頭將旱菸鍋從嘴上取下說:“說來聽聽。”
鄭雪見和陳玉燕也是用一種渴盼的眼神看着秦宇。
“就是今天早上,我在醫館裡,一個年輕人進來說有人找我,我出去看見不遠處有一個背影,我就朝那個背影走去,但怪異的是,我總趕不上那個背影,直到我明白的時候,我已經在十幾裡外的一個地方。”
鄭雪見急得說:“你看見的究竟是人還是鬼?”她非常地替秦宇擔心,陳玉燕也一樣,兩個女人緊張地不由地握緊了手,大白天的,豔陽高照,卻覺得汗毛根子都豎起來了。
秦宇淡淡一笑:“別緊張,當然是人,只是這個人的功夫那可能是超乎我的想象的,我不知道,他是用一種什麼樣的功法,讓我不知不覺中就跟出那麼遠的距離,如果這個人要害我的話,那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丘老頭追問道:“後來怎樣?”
“他有些責怪我沒有好好練功,似乎對我很熟悉,只簡單地說有人可能要害我,希望我注意一點。”
“就這麼簡單?”陳玉燕說。陳玉燕的疑問,也正是鄭雪見和丘老頭的疑問。
“哦,就這麼簡單。”秦宇說:“關鍵是他消失的那種身法,實在是非常的快,就像從原地蒸發了一般,以我的功力,也只看見他似乎打了一個轉身而已,就蹤跡不見。”
秦宇說完,半晌無言。
而聽的幾個人,也是恍然忽然的。三個年輕人都以期待的眼神看着丘老頭,畢竟他是老江湖,閱歷深,經歷的也比較多,應該能說出裡面的子醜寅卯,最起碼,也能說出個大概,讓秦宇等人不至於像現在這麼迷茫,一頭霧水。
丘老頭悠悠地說:“江湖險惡,自古如此,但也一直存在着正邪兩股勢力地你爭我奪,此消彼長。照你的描述看來,可能是有一種大的勢力想集體對付你,但也有人卻不願意你受傷害。”
“那那個給我傳遞信息的人是誰呢?”秦宇問丘老頭,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案。
“我也說不好,按照道理,這些人這幾年幾乎已經絕跡於現實中,他們大都是一些行爲怪異之人,我早年混跡江湖的時候,就聽過有人說江南五老,這五老的功夫之高,自然是絕塵出世,人稱五聖,但還沒有達到武神的地步。你這麼一說,似乎他們還在人間,似乎洞曉江湖上的風雲變化。”
“可我並不認識他呀?”秦宇奇怪地說。
“呵呵,這個你就不必要操心了,你不認識人家,並不代表人家不認識你,沒有永久的和平,看來平靜了一段時間的江湖上,現在又開始天氣變化了,有人想彰顯野心,而有的人卻不願意。徒兒啊,你只要修煉好你的功夫就可以了,一切靜待機緣。我相信,在這一次的大棋局中,你一定是一位叱吒風雲的人物。”
“師父,我不想做什麼叱吒風雲的大英雄,只想安安穩穩掙兩個錢,好好過日子而已。”秦宇淡然地說。
“唉,這可由不得你,人這一生比較複雜,有的人不想坐那個位子,卻偏偏坐上了,而有的人是削尖了腦袋地往上鑽,以致弄得身敗名裂,一切隨緣吧,既不要勉強,也不要推諉。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嗎?”
秦宇點點頭。丘老頭的意思就是讓秦宇一切隨緣。
……
從丘老頭的武館回來已經是天快要黑了。鄭雪見和陳玉燕都已經回家,秦宇一看病人也不多了,就給孫芊芊安頓了一下,也準備回家。
但就在這個時候,從門口進來一個女人,一邊往裡走一邊大聲喊道:“秦醫生在嗎?”
聲音有點耳熟,象在哪裡聽過。
秦宇出來一看,有點面熟,卻又一時說不上,就問道:“你是?”
這個女人可認得秦宇,一見真是秦宇,有些激動地說:“秦醫生,你讓我好找啊。”也不管秦宇心裡怎麼想,就徑直走進休息室,將手裡提的東西放下來,然後看着秦宇笑。
這一笑,秦宇想起來了,指着這個女子說:“哦,你是那個汽修店老闆。”
女子點點頭,大大方方地伸出手說:“我叫韓君倩,謝謝你那晚救了我。”
秦宇一擺手,“別那麼說,一樁小事情而已,你何必在意呢,你不說我都忘了。請坐。”
韓君倩今天可是打扮得很特別,在看似女性味的着裝中卻將自己內在的個性鑲嵌在其中,那就是幹練,甚至還有點叛逆,桀驁不馴的味道,總之,就是讓她在哪怕一千個、一萬個女性中間看起來,也是獨特的。
這種有點特別的裝束,就讓秦宇眼前一亮。儘管他身邊美女如雲,幾乎囊括了各種類型,但面前的這一個似乎又和別的那些女性非常的不一樣,幾乎綜合了女性所有的美麗,卻又融入了男性的一點特徵,很像南宮若男,卻又不同。
林前衝這會兒不在,秦宇親自動手,給韓君倩倒了一杯茶,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在家裡的時候,秦宇就做這做那的,這一切對他來說,那還不簡單。但韓君倩的感受卻不一樣,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做起這一切來,很有一種家的味道,就像自己從遠方回到家裡,自己的丈夫給自己倒了一杯解渴的熱茶,那上面氤氳着一種溫馨和發自肺腑的關愛。
韓君倩用自己的雙手握住茶杯,像握住了一顆溫熱的心。女人善感,她想的過於細膩,也有點超出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