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艘超級軍艦沒有被突然而至的海嘯吹沉。
在衆人的齊心協力下,兩艘都停靠在一座不知名的小型島嶼。
每個人都驚魂未定的張望。雖說以前出去打劫途中,不少遇到海嘯啦颱風啦海流啦等等惡劣天氣,然而此一時彼一時。曾經是爲了活命,爲了一口肚子,別說是自然災害了,即便前方橫旦着一座閻王店,也得闖過去。再說,今日碰上的海嘯,級別很高。兩艘巨無霸型的軍艦都被搖晃得找不着北。船上人員不驚慌失措纔怪?
有的士兵癱在船上,有的士兵扶着桌椅,有的士兵拽着欄杆……
駕駛軍艦的人,周身虛脫了,汗水如潮水一般,嘩啦嘩啦的淌着。手緊緊地把持着船舵,雙腳在下面牢牢地登着穩定器。
“船長!”副手先醒過來,“我們成功了。”
“嗯!”聽到副手的話,船長終於鬆開了雙手。
“一切安全就好。”
所有人的目光投到停靠的小島嶼。
每個人看到小島嶼,心裡都明白:自己從未到過這兒,是一座掩藏在海洋國海域內的島嶼。
“嗯!所有人聽好了。”魚人王也發現了這座島嶼的不同之處,“不準下船,不準登上島。”
魚人王的命令,傳達到了兩艘軍艦上的每個人。
魚人王不得不小心。他憑藉自己的直覺,和手中的資料。清楚這座島嶼不屬於海洋國的範圍內。同時,他心中也是鬱悶。
南部海洋可以算是走過一圈,也降服了很多海盜。可爲什麼此刻出現了一座不歸屬於海洋國的島嶼呢?
魚人王突然感覺自己建立的海洋國只能算是表明上的統一。汪洋大海中,不知道還有多少勢力存在。
如果魚人王得知弓箭的總部就位於赤道,而南部他們從未涉足的地方有一個天影,魚人王恐怕要大受刺激。
弓箭和天影,這兩股勢力中,隨便拉出來一支,魚人王死上幾次都不夠。
“大哥!”黃雀看到魚人王謹慎的神情,也不敢撒嬌了,“這座島嶼上會不會有人?”
魚人王從海洋國的地圖移開視線,望着綠意蔥蔥的島嶼,沉重的說:“但願沒有人。”
魚人王明白,一旦島嶼上有人,勢力不容小覷。因爲之前他們在征戰中,有點實力的海盜,不是被征服,就是被消滅了。
而眼前,突然在已經征戰過的一片海域冒出自己沒有掌握的島嶼,魚人王不得不小心。
“大哥!等海嘯過去了,我們就離開。”
“嗯!你說的不錯。”魚人王站起來,對警衛員吩咐,“你通知維修人員,加快修整船體,其餘人武力戒備。”
“收到!大王。”警衛員領命令去通知了。
魚人王和小妹兩個暫時陷入無話可講的地步,兩個人透過望眼鏡,觀察着這座陌生的島嶼。
外面依然是咻咻的狂風,嘩啦嘩啦的潮水。
令人有點欣慰的是船體不再像行駛中那般搖擺不定,起碼是平穩了,
肆無忌憚的海嘯,也未放過島嶼。
島嶼上的樹木如醉酒的人,晃過來搖過去。咔咔咔!偶爾有大樹的枝頭被吹折。
魚人王安心了點。這麼嚴重的海嘯,島嶼上果真有海盜,恐怕也躲在房屋裡不敢出動了。
“大哥!你看……”
魚人王一聽小妹高分貝的喊聲,趕緊拿起放下的望眼鏡。
一看過去,心裡暗暗罵了一句:真他嗎的邪門。
沒錯!一羣人高馬大的不同於與這個世界的人,在狂風暴雨中,向着停靠的兩艘大型軍艦呼嘯而來。
他們沒有騎靈活的摩托車,也沒有駕駛威猛的山地車,更是沒有開着飛天的轟炸機。而是拽着樹枝,如猿猴一般,跳躍而來;有的咚咚的在地面奔跑着;有的是順着山勢翻滾而來。
“野人?”魚人王縱橫海洋多年,從未遇見如此詭異的人。
“野人?”黃雀的音色依然高分貝,“如今的社會,竟然還有野人?”
與此同時,兩艘軍艦上的全體士兵也高喊起來。
“野人來了。”
“野人來了。”
“野人來了。”
魚人王跑到指揮台,立即下令:“武裝戒備人員,各就各位。其他人員,抓緊時間修理船體。”
全體人員收到大王的命令,修船的人加快手中速度,觀測氣象的人噼裡啪啦的搜尋數據;武器戒備的士兵則是瞪大眼睛注意着野人的動向。
每個人心中都很納悶: 哪來的野人?如今這個社會,盡然還存在野人,真是一件稀奇的事情。
野人,在所有人的記憶中,那是災難紀元前的幾萬年前存在的人種,是很古老古老的一類羣體,他們飲血如毛,甚至吃人肉。
“大哥!野人會不會吃人肉?”黃雀手中一把精緻地遠距離的手槍已經上膛,“我看他們的身體就像是食肉動物。”
“他們真的有可能吃人。”魚人王從望眼鏡看見他們的面部猙獰,露出的牙齒似乎沾有血跡,還有他們身上有新舊傷痕。
魚人王放下望眼鏡,一臉嚴肅地對小妹說:“我得去甲板。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大哥!如果他們不動手,我們先不要動手。你是要去白市的人,等風停了,我們得離開。”
“知道了。你呆在這兒,別出來。”
魚人王轉身出了指揮室,直奔接近島嶼方向的甲板。
島嶼上的野人,高喊着“哦哦!”的吶喊聲,源源不斷地超着停靠的軍艦奔來。
野人習慣了島嶼上的一切山行、樹木、荊棘……更重要的是他們的身體似乎適應了這兒的所有阻礙。
他們的身體可以講無堅不摧了。一點點的刺,對其他人而言是寸步難行,而他們卻視爲一顆顆石子,阻擋不了他們的奔跑。
“兩艘大船,夠我們渡過這個冬天了。”野人的領導說着土著語,“所有人,給我上,別給我手軟。殺上船。”
“哦!”
“哦!”
“哦!”
年輕力壯的野人,吼叫着的衝在第一線。
他們的歡呼聲與海嘯聲、狂風、潮水混雜在一起,氣勢洶洶的向着兩艘大船跑過來。
“船上的女人,擄來做奴隸。”一位三米左右的野人,說着土著語,“我好久沒有碰水嫩嫩的姑娘了。”
旁邊的二米五左右的野人呵呵笑起來,“你也開竅了。我跟你說,那些人的女人,簡直是仙女。”
“哦!”野人狂叫起來,“哦!”
轟!一聲震耳欲聾的炮彈,在雜亂不堪的沙灘炸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