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祥瑞京都,雖然沒有被限制自由,但是無論走到哪裡身後都是一排排的護衛,或者是孤逸的下屬喬裝成的武僧。
一開始,花嬈也不在意,反正她敏感的身份多個人保護也好。
只是……
貌似最近自己有些不對勁兒!
花嬈懶洋洋的坐在藤椅中,曬着太陽她眯了眯眼,自打回來以後,孤逸整天跟着佛祖相親相愛,對她是能無視就無視。當然,除了吃藥的時候,這廝就跟看賊一樣,一頓都不落下。
晃悠着小腿,花嬈歪着小腦袋,看着小沙彌端來的豐富的午膳,花嬈頓時小肚子餓的咕咕叫,笑米米的大快朵頤起來,吃着吃着,花嬈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
忽地,一道靈光閃過,劈的花嬈外焦裡嫩。
能吃,能睡,月信沒來!
哦買噶!我擦,這該不是懷孕的徵兆吧!
“啪”的一聲,丟了筷子,花嬈急急忙忙就跑出去看大夫,嘴上不停嘀咕:“該死的,孤逸你敢給我種了娃娃,我弄死你!”
旋風般跑出去,一直負責花嬈安全的人連忙去跟孤逸回報。
“主子,嬈主子可能知道自己有身孕了。”
“恩。”孤逸淡淡應了一聲,轉瞬擡頭問道:“她在哪?”
“剛纔吃着午膳,突然不高興的跑出去,嘴上叨咕什麼種娃,應該是去看大夫了。”
“沒事,看好她。”
“是。”
孤逸繼續手上調配安胎藥的動作,俊挺的眉眼閃過一縷好笑,心道:“就算你不信我又如何?整個京都的藥鋪,現在都是爲師的人,你若是能查出有身孕,我孤逸反過來叫你師傅!”
嘖嘖,真當我那麼好心讓甄風留帶你挖別人祖宗散心麼?其實不然,若不是清除魅魘在京都的勢力動靜過大會讓花嬈察覺,孤逸絕不會允許頑徒離開他的視線太遠。
再者,懷孕初期他若是盯的太緊,一心排斥生娃的頑徒一定會察覺自己身體變化,還不如找些事情轉移她的視線,只不過……
令孤逸沒有想到的,緋月在花嬈心中地位那般重要,甚至越過了大巫,乃至她拿命威脅他!
每每想到花嬈的威脅,孤逸心中就竄起一股無法壓抑的邪火,想毀掉一切吸引頑徒注意力的男人!當然,他這個做師傅的除外!
沉默半晌,調配好的安胎藥下了鍋,孤逸悠然轉身問道:“可有緋月的消息?”
“魅魘最近動靜很大,正在調動盤踞各方的舵主,至於緋月公子從出了蟠龍山,行蹤成謎。”
聞言孤逸眉梢輕蹙,緋月消失了?“那大巫呢?”
“回古塞了。”回稟之人頓了頓,皺眉道:“不過大巫卻是帶了一個人回去。”
冷眸閃爍訝然,以他下屬的能力,若是普通人定然不會告訴他,是以孤逸問道:“有什麼特別嗎?”
“被大巫帶回古塞的人,不論衣食住行都頗爲奇怪的喜歡去姓沈之人開的店鋪,而且從他出現大巫身邊,穿的是明皇朝特有的凝霞錦。”
凝霞錦,明皇朝富可敵國沈家獨門手藝,當時壟斷了全國布匹生意,因爲沈家織出來的錦緞都是泛着淡淡的光,格外的特殊好看,頗受當時的百姓喜歡,包括當時的皇帝。
後來,沈家落敗,很多不外傳的手藝就此失傳。而這凝霞錦,市面上的價格一匹價值十萬金,極其昂貴不說,而那人卻是天天一套,不重樣的換,可不止有錢這麼簡單。
孤逸沉吟少許,“去把甄風留找來,就說我有事找他。”
“是。”
彼時,花嬈來到一家門臉小到犄角旮旯裡的藥鋪,看着坐堂的大夫,張口就來了句:“大夫,給我看一副落胎藥。”語畢,拿出厚厚一踏的銀票,金錢攻勢十足。
大夫嘴角抽搐,心想還是他們主子英明,若不是提前叫逢魔衆人坐鎮京都大夫,換了一般百姓早就見錢眼開,拿了銀票給嬈主子一副落胎藥了。
“咳咳,這位……”大夫妝模作樣看了眼沒有挽鬢的花嬈,稱呼有點遲疑,而花嬈則眉眼一挑,提醒道:“叫姑娘!”
“是,這位姑娘,您究竟是遇到了什麼難處,這落胎藥不是在下不給,而是若是掌握不好劑量,或是病者身體不適,一個弄不好可是會出人命的。”
花嬈一聽,頓時沉下小臉,“囉嗦什麼,我叫你給我開,就放心大膽的開!怎麼,這麼多銀子還買不來你的一副藥?”說罷,花嬈作勢要走。
大夫當即堆滿“愛財”的笑臉,連忙拉住花嬈的手,“姑娘莫氣,在下這就給你拿藥!”
見狀,花嬈冷哼一聲,心氣兒總算順了順,轉瞬伸出胳膊,“來,給我把把脈,看看我身體如何。”
“好,姑娘稍等。”大夫回頭包好了“落胎藥”放在桌上,隨後老神在在給花嬈號脈,隨後說道:“姑娘脾胃不和,最近憂思繁多,若是不好好休息,會出現乏力、嗜睡、嘔吐等現象。”
乏力?嗜睡?嘔吐!!!
這是蒙古大夫吧?就算她憂思繁多,惦記緋月什麼時候來找她,可也不至於沒休息好,就出現懷孕的徵兆吧?不信邪的眯起眼,花嬈邪肆的挑眉,“那我的月信推遲是怎麼回事?”
大夫似笑非笑的問了句:“敢問姑娘可到了及笄之年。”
“這和月信推遲有關係?”花嬈滿眼狐疑,小臉分明寫着“你這蒙古大夫,少忽悠姑奶奶,不然有你好看的!”
“自然有。在下瞧姑娘面容青澀,想來也是剛及笄不久,或者還差些時日才及笄,這個階段女子信期不準也是常有的事情,加上姑娘或是太過思慕意中人,導致茶不思飯不想,自然會影響自己的身體康健,信期不準也正常。”
聽起來是有點道理,可是花嬈心裡還是存了疑影,拿了落胎藥,又挑了一家看起來生意不錯的藥鋪,得到的答案和之前都差不多,都說她脾胃不和。
一連去了不少家,開了不少份兒落胎藥,這分量都夠打一馬車的孩子!
花嬈心想,一個大夫不可信,逛了大半個京都全這麼說,加上孤逸也曾經說過她脾胃不好,限制她好久不許亂吃肉,想來想去她應該沒懷孕纔對,畢竟她纔剛剛十四歲!
提着大包小包回到了傲塵古剎,此時甄風留正與孤逸坐在亭中閒談,看見小傢伙蹦蹦噠噠拎着一堆藥回來,尤其走路還是不注意,可把甄風留嚇了一跳!
乖乖,小祖宗,你就不怕把孩子蹦出來嗎?
某不知道自己懷孕的小祖宗,表示知道自己沒懷孕心情很好,還美滋滋衝兩人揮了揮手,回頭對走過來伺候的僧人說道:“每天三頓,記得熬好了給我送來。”
“是。”僧人眉角隱隱有抽筋的架勢,瞅着同僚給花嬈開的“落胎藥”,實則是安胎藥藥效的包裹,再次感慨還是主子英明!
“今兒心情不錯。”甄風留瞅瞅面無表情的孤逸,又笑着遞給花嬈一杯蜜茶,“難得看見你像個女人買東西,快跟我說說都買了什麼,若是東西好,趕明兒我也去哄哄美妾。”
一聽甄風留損她,花嬈壞壞的勾脣,“也沒啥,就是落胎藥,沒事吃着強身健體,就你這播種機,你的小妾愛妻一定能笑納。”聲落,花嬈還搖頭晃腦砸吧砸吧嘴,悠哉悠哉喝掉甄風留遞過來的蜜茶,末了笑說道:“味道不錯,好茶。”
甄風留:“……”
吃落胎藥強身健體?你就胡謅吧!
誒?甄風留心裡疑惑升起,雖然花嬈不知道自己懷孕了,可是孤逸不可能不知道啊,怎麼聽花嬈買了一堆落胎藥回來,居然這麼淡定?
“逸,你真擔心?”
被點名的孤逸則擡起頭,看了眼一旁兇巴巴瞪着自己的頑徒,伸出手臂將萌徒抱在腿上,“瞪我做什麼?爲師又沒說不讓你吃。”
“這還差不多!”花嬈現在最怕的事情就是被孤逸種出娃娃來,現在聽孤逸答允,心情頓時美滋滋,也有心情賣個萌了,小腦袋蹭了蹭美人“通情達理”的師傅。
恩,師傅表現不錯,她就不跟他計較打傷緋月的仇了。
然而,賣萌的頑徒卻錯過了缺德師傅眼中的精芒,以及嘴角漾着殲詐的弧度。
甄風留見到這一幕,忽然心裡直髮涼,這花嬈可夠倒黴的,被孤逸算計成這樣,還賊美賊美的以爲孤逸待她不錯,真是一個小傻蛋啊!
一個月過去,某一天早上,花嬈從陣陣嘔吐感中醒來。
“嘔……嘔……”
乾嘔不停,姣美少女吐的滿嘴發苦,趴在*邊有氣無力的嘔吐,小臉吐的慘白,蔫蔫的好沒精神。這時,一直與花嬈同塌而眠的清絕男子,早就下了*,端着一杯溫水過來。
圈住懶洋洋的頑徒,聲音輕柔的道:“喝點水。”
“不要。”花嬈可憐巴巴推拒着,靠在美人師傅懷中,嘟起嘴巴:“師傅我難受。”
孤逸愛憐的用下巴抵着花嬈的額頭,轉瞬爲她把脈,含着溫情的眸閃了閃,“嬈兒的脈象是憂思不寧,外加飲食不調,嬈兒在想誰?這是在跟爲師鬧脾氣嗎?”
額……
這可怎麼說?花嬈眨巴眨巴小眼神,凝視一臉溫柔的俊美男子,悶悶不樂的道:“我哪有跟你鬧脾氣,明明是你難伺候又霸道,我一說真話你就發脾氣。”
這麼說來,頑徒還是在想那個緋月了?
孤逸心中頓時氣悶,顯然不喜歡聽頑徒嘴裡吐出想念他以外的男人,花嬈是他的!
“爲師會對你好,不許想他們。”
沉默良久,不善言表的孤逸吭哧半天,丟出這麼一句讓花嬈哭笑不得的話,她用肩膀頂了頂孤逸,“喂,當師傅不能這麼霸道,我知道你對我好,但你也不能限制我思念其他人吧!”
“知道我對你好,還老跟我鬧?”含情的冷眸睨着嬌俏的花嬈,孤逸手中仍舊端着那杯爲她潤喉的水,俊容滿是無奈和*溺,“嬈兒,乖。”
哄孩子般的語調,泛着極致的溫柔籠住了花嬈,致使小丫頭傲嬌一笑,故意鬧他:“不喝,天天陪你待在京都好悶,我要抗議!”
孤逸額角隱隱作痛,他最怕這樣的萌萌噠,又古靈精怪的花嬈,因爲他即捨不得打一下調皮的她,又想看看花嬈接下來的各種賣萌,各種耍寶。
揉了揉眉心,孤逸似乎下定決心,又問了一遍:“真不喝?”
“不喝。”
下一刻,花嬈雙脣被封,美眸瞪的亮晶晶,捶打着啃咬她的美人師傅:“唔……混蛋……”
以脣渡水,清絕男子俊容無無一晴欲波動,冷眸流溢滿滿的溺*,一點一點撬開了頑徒的牙關,將口中的水渡給她,也不在意捶打在身上的力道,直到喂完整整一杯水才停止這親暱的喂水方式。
呼吸微喘,花嬈水潤的小嘴微張,不知是被*而羞澀,還是氣惱的臉色緋紅,總之她現在看起來異常的嬌媚,加上懷孕透着一股慵懶的嬌麗,十分動人。
“孤逸,不帶你這麼佔便宜的。”
孤逸眉梢一挑,臉上分明寫着“爲師哪有”,氣的花嬈擡手就招呼到他的光頭上,“你個淫僧,一天不欺負人,不舒服是不是!”
“……”這倒黴孩子,咋就那麼欠揍呢?
難道你不知道,當着和尚的面,不能說禿子嗎?
氣鼓鼓瞪着面無表情的孤逸,花嬈踹了他一腳,“看我幹嘛?佔完便宜還不走,等着找打?”
孤逸:“……”
該死的!這混賬便宜誰愛佔佔去!老子還不伺候了!
極其抑鬱的往外走,中途孤逸猛然轉身,冷颼颼的提醒:“爲師還沒嫌棄你不刷牙,吐的滿嘴殘渣,你到是說爲師佔便宜,你自己拍拍良心,覺得這麼說心不虧嗎!”
花嬈:“……”
你妹的!你還能不能再噁心噁心我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