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由教習嬤嬤淋漓盡致的講說,以及手把手的教習,花嬈終於繡出了成品!
低頭看着手上一隻惟妙惟肖的“旱鴨子”,孤逸擰了擰俊挺的眉梢,聲音清冷道:“爲什麼繡的不是鴛鴦?”
花嬈:“……”
教習嬤嬤老臉一抽,低聲提醒道:“王爺,嬈主子繡的是鴛鴦。”
聞言孤逸再度看了眼手中錦帕上的“旱鴨子”,這真的是鴛鴦嗎?就這繡工,怕是隨便一個姑娘家都能甩花嬈幾條街吧?
當孤逸研究頑徒繡品的空檔,淘氣小孕婦正貓着腰,攝手攝腳徹底現場,可惜她忘記了,以她目前的體型,縱使動作再輕盈,也很是醒目!
“回來!”
倏的,小孕婦動作一僵,幽怨的轉過身,挺着小肚皮磨磨蹭蹭走過來,可憐巴巴伸出被針扎出很多針孔的兩隻小爪子,“師傅,嬈兒盡力了……”
萌物小孕婦一賣萌,絕色師傅就心軟了,只是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孤逸語重心長說道:“嬈兒,身爲女子,爲師不奢求你能懂什麼是相夫教子,但是女孩子家的女紅,你還是要學會的。也好以後在夫家那裡用用,不至讓人說三道四。”
花嬈不滿腹誹,她就是什麼針線都不會,緋月敢嫌棄她一個試試!
當然,這話花嬈不敢說,只能抓着孤逸的手掌,放在自己的小肚皮上萌萌噠的眨眼,撅起小嘴撒嬌道:“師傅,嬈兒的娃剛纔說了,他讓嬈兒休息。”
見狀,孤逸輕笑出聲,知道頑徒不喜歡這些細緻枯燥的東西,旋即擺手示意教習嬤嬤退下,轉瞬抱着她回了房……
彼時,皇宮裡的孤絕聽了暗衛回稟孤逸近日種種,不由摸不着頭緒,他看了眼甄風留,“逸兒跟嬈兒吵架了?”怎麼好端端的,他的笨兒子居然熱衷給嬈兒找丈夫了?
“沒有吵架,他們感情很好。”
“那這就奇怪了……”
孤絕來回踱步,思索半天仍舊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他衝甄風留招招手,甄風留湊過去,搖着摺扇笑道:“老爺子儘管吩咐。”
“看嬈兒的動作,是在幫逸兒掃清障礙,這事你怎麼看?”身爲帝王,他的敏銳與多疑絕不是普通人可比,雖說花嬈這麼幹是幫孤逸,但換一個角度來看,她究竟是怎麼知道朝各個派系的?
她的消息渠道從哪裡來?她到底對孤逸什麼態度?若是真能和孤逸好事成雙還成,若是有一天與孤逸撕破臉,那麼一個能掌握一國朝堂動向的人,不可留!
就算能留,也要加以防備。
“這事逸應該沒和嬈兒說過。依我看……”甄風留頓了頓,隨後俊容噙着一抹戲謔笑:“依我看,應該是嬈兒有求逸,所以在討好逸。”說罷,他投遞給孤絕一個你懂的眼神。
最近整個朝堂大臣家的公子,都是遭到了孤逸的拜訪,現在誰知道孤逸在給花嬈找夫家,想來這個榆木疙瘩的好友,連花嬈都吃不消呢。
孤絕微一挑眉,“甭管花嬈有什麼事求他,你都給朕看牢點。還有,既然花嬈已經有動作了,你也別閒着。反正朕也到了頤養天年的時候,椅子也該換人坐坐了。”
甄風留眸中一閃了然,隨後點頭稱是,然後又和孤絕商議了一些事情,便去了傲塵古剎。
臨近傍晚,花嬈正巧聽說京都有燈會,正要出去逛逛的時候,她見孤逸陪着安曼雲有說有笑,不由心底的邪火噌噌上漲!
你妹的,爲什麼她就是看孤逸和安曼雲在一起不順眼呢?
“曼雲,從成親以來,本王還未陪你出去走走,今兒有燈會,不如本王陪你逛逛?”
絕色男子站在百花前,傾世俊容漾着淺淺溫存的笑意,如墨的髮絲隨着他體貼的動作輕輕搖曳,孤逸挽着嫺雅沉靜的女子,那畫面怎地一個好看?
心裡悄然冒出了酸酸的泡泡,萌物小孕婦站在不遠處,美眸一閃糾結,雖然在笑,卻充滿了嫉妒的味道!
驀然回首,極爲登對的俊男美女似看到了她,絕色男子淡淡衝她點點頭,安曼雲則是脣角微揚,似透着挑釁的味道!
這一幕,彷彿影射着什麼,襯的花嬈有點小淒涼。
花嬈眯了眯眼,這個臭三八敢鄙視她?小孕婦眸光一掃,眼尖發現甄風留站在那看戲,不由覺得自己真的忒慫了!
不就是一個男人嗎?再者,孤逸是她師傅,喜歡別的女人不是挺正常的嗎?
難道就因爲她懷着他的娃,就對號入座以爲和孤逸有什麼了嗎?
嘁!姑奶奶一定是懷孕情緒受到影響了,花嬈硬是壓下心底的不舒服,漾着笑臉挽住了甄風留的胳膊,“走,陪我看燈會。”
“你不吃醋?”甄風留打趣明明一臉不愉悅的小萌物,花嬈聳聳肩,丟給他一個白眼,“我生什麼氣?這天要下雨孃要嫁人,我還能管孤逸對自己的正妃好?”
聞言甄風留笑的玩味,壓低身畔湊到花嬈耳邊小聲說道:“嬈兒,死鴨子嘴硬不好喲,你懷着逸的孩子,難道真的不介意逸冷落你?”
“你想太多了。”一把推開甄風留的俊臉,花嬈看了眼前方的兩人,“我和孤逸註定是兩條平行線,永遠沒有交叉的可能。他喜歡誰,親近誰,最後娶了誰,與我無關。”
說到這,花嬈回眸一笑,嬌容滿是狂傲:“再者,他不是我的菜。而我花嬈從不屑與其他人爭搶男人。天下那麼大,憑我薩孤王的身份,多的是好兒郎任我挑,我幹嘛想不開要在孤逸這棵歪脖子樹上吊死?”
就那天天打坐誦經的枯燥愛好,她是多想不開,纔會自虐的選擇喜歡上孤逸?
不,她寧願被緋月的*氣的跳腳,也不願一輩子和孤逸天天對着佛祖誦經!
呸呸呸!什麼亂七八糟的,她纔不接受緋月的*,緋月要是敢?她就把大巫塞給他,讓他這輩子只能摟着漂亮的男人,女人的邊兒都別想沾上!
哼,就算大巫不同意,她還是能讓大巫把緋月丟到侏羅紀世界去滴!丟緋月幾年,到時候讓他天天見生猛野獸,等回來了,緋月就是看見一個大媽,都覺得是嫦娥滴!
好吧,她承認自己有點小惡毒,可誰叫她就是一個小氣的女人?
哼了哼氣,花嬈挽着甄風留去逛燈會去也!
話說,自打成了薩孤嬈開始,她真沒認真像現在這樣悠哉,看着迎來送往的商鋪,沿街滿是一家三口的熱鬧,各種栩栩如生的燈籠烘托的斑斕色彩,花嬈忽然覺得這樣安逸的日子也不錯。
只是……缺少了一個能和自己相伴一生的男人。
很快,花嬈就被眼花繚亂的新事物吸引,忘記孤逸和安曼雲,拐着甄風留四處買些小玩意,卻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
“哎呀!怎麼走路的!信不信我叫人抓你下大獄!”
萌物小孕婦一向是屬螃蟹橫着走的,今兒遇到了一個比她還耍橫的,不由來了興致,擡眼看了過去,看看自己撞到了什麼大人物,居然在天子腳下,敢說抓她下大獄!
這一行人的氣質都屬上乘,最顯眼的當屬一襲青色蟠龍華服的男子,面若刀削,長眉入鬢,眸似點漆,朱脣微抿,這人給人第一的感覺是冷硬。
然而,這人看到花嬈,濃豔的脣角漾着如沐春風的笑意,使得輪廓五官硬朗的男子氣質發生了奇異的改變,變得溫煦優雅,真是難得一見的英挺俊闊的男子。
花嬈摸了摸鼻子,看着眼前人和孤逸有三分相似的面容,頓時想起這個人是孤逸的大哥孤清,不得不說孤絕生的兒子個頂個的帥氣,這大兒子雖不如孤逸搶眼,但是沒了孤逸做對比,也是一個發光體。
隨行小廝見孤逸衝花嬈微笑,頓時意識到自己可能闖禍了,當即做小伏低的道:“這位夫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請您不要介意小的剛纔魯莽。”
花嬈不在意的擺擺手,她若有所思看了眼孤清身邊的王妃,轉瞬想起了緋月傳給她的消息,貌似安曼雲曾經和孤清有過一段情,後來爲了日後稱帝的籌碼,繼而選擇了宰相的愛女。
兩方人打量間,孤清身邊的王妃率先落落大方的朝花嬈行了一個宮廷禮儀,眼看就要下跪,花嬈頓時扶起她,“都是一家人,這繁文縟節便免了吧!”
王妃遲疑的看向孤清,孤清則笑了笑:“嬈兒都說一家人了,那咱們就別客套了。”
“是。”王妃退身站到孤清身後,充分展現了這個落後時代的男尊女卑,卻透露出身爲大家的風範,花嬈微微挑眉,好奇的問道:“大皇叔,真是好夫君,居然也有空閒帶着皇嬸出來逛逛。”
一聲大皇叔,叫的孤清俊容僵了又僵,他才二十有五,看起來有那麼老嗎?
尷尬氣氛中,花嬈看見孤清那調色盤的樣子低低一笑,跟在一旁的甄風留則用扇柄敲打了一下花嬈的小腦袋,“你就淘氣吧!”
“我哪有!”花嬈委屈巴拉的抿脣,還萌萌噠來到孤清身邊,動作自然而然的牽起英挺俊闊男子的手掌,笑米米的道:“他是師傅的哥哥,我不叫叔叫啥?”
看花嬈主動親暱孤清,甄風留笑着的眼底飛快閃過一縷精芒,故作頭疼的模樣,用扇子敲敲自己的額頭,“這可把我問住了,雖然輩分如此,可咱們的大皇子明明如此年輕,你這麼叫確實把他叫老了。”
“那就叫清哥哥吧!”小萌物曬了曬甜笑,搖晃孤清的手臂,“叔,你覺得呢?”
孤清嘴角抽了抽,“如此甚好。”
“難道遇到了清哥哥,那我們一起逛逛吧!”
“……”
於是乎,花嬈硬生生仗着自己特殊的身份,把人家王妃的位置擠掉了,挽着孤清有說有笑逛,還特熱情的嚷着孤清做嚮導,佯裝看不見孤清微微不自然的臉色。
身後,甄風留望着主動勾搭孤清的小萌物,心裡替花嬈祈禱,小祖宗,你悠着點吧,孤逸今兒也是出來逛街呢,若是看見你和他大哥在一起,回去有你好受的。
誒,說什麼來什麼,只見對面孤逸挽着安曼雲,巧的不能再巧的和孤清一行人走個照面!
霍地,絕色男子冷眸飛快閃過一縷厲色,他冷冷盯着花嬈挽着孤清的手,看着花嬈燦爛無邊的笑容,心裡說不出的惱火!
混蛋徒弟,你這是幾個意思?跟爲師在一起,終日繃着小臉,跟爲師以外的男人在一起,就笑的像朵花?
師傅心情很不好,一雙極具穿透性的眼,彷彿利刃射了過去!
忽然,花嬈覺得後背發涼,奇怪的轉過頭就見孤逸陰煞煞看着她。與此同時,花嬈還注意到了身邊孤清在看到安曼雲瞬間,身體有那麼一瞬僵硬!
喲呵,這是餘情未了嗎?
“嗨,師傅,師母。”笑盈盈靠着孤清,花嬈極具熱情朝兩人揮了揮手,美人師父面無表情,安曼雲則神情恍惚了下,泛着憂傷的視線從孤清身邊劃過。
“十六弟真是好興致,終於懂得疼王妃了,帶十六弟妹轉轉。”孤清拱手笑道,極爲巧妙撥開了花嬈一直纏着他的手臂,反觀孤逸則冷淡點點頭,長臂依舊扣在安曼雲腰間,卻叫孤清眸光閃了閃。
寒暄間,花嬈又來起鬨,笑着又纏上了孤清,“師傅,咱們都是一家人,不如一起去湖邊放河燈吧!”
孤逸眸子倏然一冷,睨着一直往孤清身邊湊的頑徒,七情不動六慾皆無的傾世俊容沒有表情,只是保持沉默不說話,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有多不喜歡和自己大哥聯絡感情!
就在這時,安曼雲則輕輕扯了一下孤逸的衣袖,“王爺,我好久沒放河燈了。”
“好吧,我們去。”
見狀,花嬈揚起半邊細眉,心裡暗道,孤逸有你的,我說話你就當聽不見,安曼雲說想放河燈你就答應,你誠心和我過不去是不是!
扣緊了孤清的手臂,由於力氣太大,孤清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孤逸,隨後又似笑非笑看了眼小臉氣鼓鼓的小萌物,低笑道:“嬈兒,喜歡十六弟?”
“當然喜歡了!”花嬈沒有遲疑,擡起小臉滿是嬌麗的笑容,“師傅那麼漂亮,誰會不喜歡?”頓了頓,眉眼彎彎的小孕婦,嘴角勾起俏皮的笑,看向眼前英挺俊朗的男人,“而且,我也喜歡英俊的清哥哥,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娶我?或者我娶你也成,聘禮絕對不成問題。”
此話一出,安曼雲、孤清夫妻、孤逸幾人表情都是一變!
“清哥哥,雖然我不能像祥瑞女子從一而終,但是我保證……”
驀地,極具冷冽的嗓音打斷了花嬈的自我推銷,只見絕色男子黑着臉,冷冷道:“我不同意!”
“你憑什麼不同意!”刷的花嬈小臉陰沉沉,挺着個小皮球,一臉挑釁說道,孤逸擰了擰俊挺的眉梢,一針見血道:“他是你叔!”
“叔怎麼了?姑奶奶就喜歡大叔!”似跟孤逸較上勁兒了,小萌物一把勾住孤清的脖子,極具奔放親下去,一吻作罷,還砸吧砸吧嘴:“清哥哥,味道好評喲!”
下一刻,一道狂風捲起,還得瑟中的花嬈轉瞬被一道清俊身影掠走!
衆人:“……”
風馳電掣,絕色男子扛着小孕婦來到河的彼岸,一座香火稀少的寺廟裡!
此時寺廟上香的人不算多也不算少,他這麼明晃晃衝進來,花嬈以爲寺廟住持啥的,一定會趕走孤逸,結果事情出人意料!
只見小寺廟裡的沙彌居然整齊劃一的開始“請”香客出去,花嬈頓時意識到不對勁兒了!
然而,掙扎是徒勞的,清絕男子就那麼霸氣威武扛着她進了後亭,然後把她丟進荷花池裡洗刷刷!
刺啦,衣服撕了。
撲通,人丟進池子裡撲騰了。
麻痹的,孤逸,你長點心成嗎?我是孕婦啊!
咕嚕嚕,小萌物探出腦袋,努力往岸上游,隨後又被缺德美人按下去,並且冷冷訓斥道:“給我好好洗乾淨!”
花嬈欲哭無淚,胡亂撲騰的爪子,氣急敗壞的尖叫:“洗什麼洗!我一天洗三遍澡,哪裡不乾淨了!”話說,就算洗澡,是不是也得用木桶?誰家洗澡是在荷花池裡洗澡的?
“摟着不乾不淨的人半天,髒了!”
花嬈氣的直抽抽!
你這分明是*裸的針對!
萌物小孕婦梗着小脖子,端起小膀子,在泡了半柱香的時間,沉在荷花池中,衝着岸上絕色男子運氣,孤逸居高臨下的看向她,“洗乾淨了?”
“你說呢!!!!!”
“很好,以後記住,不許隨便亂親人。”
“我高興,我樂意,我就喜歡大叔,怎麼地了!”
孤逸危險的眯起冷眸,“喜歡大叔?恩?”
清冷的音色好聽之餘,卻透着讓花嬈小心肝亂蹦躂的寒意,她真想霸氣十足吼回去就喜歡了,可是想到孤逸連懷孕都能變出花樣折騰她,花嬈聳拉着小腦袋,打落牙齒和血吞道:“不喜歡了。”
聲落,花嬈只覺得眼前一晃,耳邊響起嘩啦啦的水聲,自己已然落入絕色男子的懷中,花嬈可憐巴巴的癟嘴,“混球,你講點良心好不好,我勾搭孤清,還不是爲了你?”若不是緋月查清楚,孤清就是和拓拔殘聯盟的人,她才懶得去勾搭沒有孤逸漂亮的孤清呢!
孤逸眸光微動,凝視嬌憨萌俏的頑徒,嘆了一口氣道:“爲師的事自己能處理。”說罷,絕色男子抱着花嬈進了寺廟的禪房。
走動間,貼着孤逸胸膛的花嬈,像抱着火爐般暖和。
花嬈心想,孤逸有時候還是蠻貼心的,居然知道用內力哄熱了身體給她取暖。然而,花嬈卻錯過了,孤逸眸中一閃而過的詭異紅光。
放下頑徒,絕色男子便去關窗戶,待看見夜空高掛的月輪,孤逸皺眉問道:“今天是十五?”
“是啊。”花嬈不解的擡頭,“難道你不知道放河燈都是選在初一跟十五的嗎?寓意放河燈的有*,能永遠在一起,視彼此爲唯一?”
聞言孤逸眸中一閃複雜,清冷的眸子隱見紅光,淡銀色的月光傾瀉在他的身上,映的他傾世俊容透着幾許浮躁,額間的一點硃砂,因爲輕輕蹙起的眉梢,而多了幾許說不清楚的妖豔感覺。
“嬈兒。”男子醇厚似美酒的嗓音略顯黯啞,他一步一步靠近窩在*榻上的嬌麗少女,花嬈眨了眨眼,下意識的朝*角縮了縮,“師傅,你怎麼……唔……”
詢問的話還沒問出,便被封住了脣齒,花嬈整個人僵硬了……
這是幾個意思?她可是孕婦啊!孤逸,你還能再缺德點嗎?
抵着男人過於滾燙的胸膛,花嬈眸中一閃訝異,終於明白孤逸此刻的反常,欲哭無淚的問:“彈指醉毒發了?”
“嗯。”
“那個,你能去禍害別人嗎?”
“不,我只要你。”
“……”
凝視不斷攻城掠地的絕色男子,花嬈放棄抵抗,低垂眼瞼,無視自己怦怦直跳的小心臟,隨着男子彷彿帶着火焰的手掌一寸寸油走,小聲央求,“孤逸,換個人吧,我怕疼。”
細密愛憐的吻落下,男子低沉的嗓音似淬了芬芳的酒,“不,這個人只能是你。”
這個人……只能是你……
這話,是說只有她能解彈指醉轉移到孤逸身上的毒?還是孤逸只想和她那啥那啥?
產生的疑問瞬間,轉瞬被狂野如火的攻勢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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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浪一浪高過浪,混沌的思緒裡,分不清該埋怨馳騁溫柔男子的“不近人情”,還是該感慨自己情路的“命運多舛”,總之這就是剪不斷理還亂……
低聲輕語從紅腫的雙脣溢出,祈求這過於讓人暢快的*快點結束,卻每每被磁沉輕柔誘哄的男性嗓音中淹沒,迷濛的視線裡,印着一張表情豐富鮮活,褪去平日淡漠與冷冽的狂熱迷人面容。
黑暗如約而至,花嬈放鬆的剎那,卻又被極具顛覆認知的火熱拉回了現實……
昏迷,都變得奢侈。
“孤逸,不成了,不成了,停下來。”
“嬈兒,乖,一會就好。”
“……”
又是一輪說不出溫柔,卻極具狂野的另類征服上演,在每每感嘆自己會被孤逸弄死在*上的時候,終於口裡說“一會就好”的男人發出了一聲滿足的低吼,宣佈萌物小孕婦“得救了”。
額頭相抵,十指緊扣,眼前絕色男子說不出的性感與撩人,他笑着凝視身下微喘紅脣微張的花嬈,吐字鏗鏘:“嬈兒,我的。”
眨了眨泛着霧氣的眸子,嫵媚動人的花嬈推了推他,臉頰羞紅的扭過頭,絕色男子低笑抱起她在懷中,擡起了她嬌媚的小臉,聲音透着幾許邪氣,“嬈兒,還疼嗎?”
花嬈嘴角抽搐,她鬱悶瞪着像個登徒子的孤逸,話說他們是師徒吧?雖然她突然成了救急的“解藥”,可這話該是一個師傅問的嗎?
“孤逸,下回你再毒發,能換個人折騰嗎?”
“爲什麼要換人?”
“你說呢?”花嬈翻了翻眼,這人是真不知道,還是跟她裝傻?
孕婦那啥那啥,會出人命滴!
半晌,通過萌物頑徒的表情,孤逸看明白她表達的意思,抵着她的額頭,聲音說不出的*溺與霸道,“不換,你出事,我給你陪葬。”
花嬈:“……”
親了親她鼓起的臉頰,絕色男子性感一笑,“爲師的醫術很好。”
換句話說,就是師傅的醫術棒棒噠,你不會出事,所以師傅就是這麼重口,就喜歡和你啪啪啪?
花嬈蔫了,真心發誓,生完孩子一定躲遠遠的,再也不和這個缺德師傅“相親相愛”!
少許,饜足的師傅爲頑徒穿戴整齊,牽着她的手,來到放花燈的對岸,將一盞河燈交到她的手裡,“不是嚷嚷讓我陪你放花燈,給你,放吧。”
花嬈聳拉着小腦袋,被孤逸這樣那樣一通折騰,現在她哪有心情放河燈?
她蹭了蹭孤逸,“我困。”
“那我送你回府。”
“你呢?”
“去找安曼雲。"
花嬈費解的擡頭,望着一臉認真之色的孤逸,“師傅,你喜歡安曼雲?”
“不喜歡。”
“……”不喜歡,你幹嘛老是纏着人家?
看懂頑徒的納悶,孤逸攬着她往河對岸走,“她有點問題。”
能有什麼問題?還不是因爲你娶了人家又不好好善待人家?花嬈扁着嘴,看的孤逸嘆了一口氣,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輕聲低喃:“嬈兒,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呢?”
花嬈一怔,忽然定住腳步,深深看了一眼滿臉*溺與溫柔的絕世男子,凝望他清冷眼眸中閃爍對自己的炙熱情感,花嬈眉目沒由來的佈滿複雜……
孤逸……喜歡她!
這個事實,瞬間打翻了花嬈心中五味瓶,導致嬌麗面容滿是嚴肅的味道。
見此,孤逸蹙眉,拂去了她眉間的溝壑,“不許皺眉。”
“師傅,我有喜歡的人了。”
“我知道。”
“……”
看着似牛皮燈籠點不透的孤逸,花嬈嘆了一口氣,連忙轉移話題,“你最近對我的態度忽冷忽熱,就是因爲想知道安曼雲身上有什麼問題?”
“嗯。”
“你怕她對我不利?”
“嗯。”
“打個商量,重新收個徒弟*,行嗎?”
“不,爲師覺得你很好,這輩子沒有再收徒的打算。”
不疾不徐的對話瀰漫開來,雖然孤逸還是那麼的沉默寡言,可是簡單的迴應,卻敲擊在花嬈的心上,鐫刻在花嬈的腦海裡,是一張傾世俊美的面容,以及數不出的感動與溫暖……
站定身姿,已經能看到孤清一行人,孤逸眉眼沉了沉,再次囑咐:“不許再調皮,孤清我能處理,不需要你插手,知道嗎?”語畢,孤逸脫下外袍,披在花嬈的身上,不放心的說道:“最近不能常常陪你,若是悶了就去找甄,等你能跑能跳的時候,師傅帶你去挖祥瑞的皇陵。”
花嬈心裡又是一暖,但是沒有回答孤逸,只是衝他做個鬼臉,笑着朝孤清等人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