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各項罪證掀起軒然大波,清王爺孤清通/敵/賣/國的罪證多如牛毛,朝臣紛紛借勢彈劾,絕帝一怒之下將孤清收押待審!
花嬈聽聞不由叫魅魘的人打聽,結果幾百餘條罪證鐵證如山,卻叫花嬈囧了囧……孤逸下手真狠啊,孤清的罪證真那麼容易被找到,他豈能活到今天?
唯一可以解釋的,便是師傅心氣不順了,看孤清不順眼,而最大的誘因則是她親近孤清的緣故……
鬱悶的擡起頭,只見修長男性手掌端着一碗藥味兒濃郁的湯碗,花嬈滿嘴發苦的端起來仰頭喝個乾淨,也不問這到底是治什麼的藥,總之懷孕期間,不喝藥孤逸就會黑化。
“我能出去走走嗎?”
可憐巴巴眨着小眼神,小萌物嬌憨的模樣讓孤逸冷容緩和不少,花嬈見他緩緩點頭,當即腳底抹油直奔關押孤清的天牢。
與此同時,聽聞孤清下大獄的安曼雲也出了傲塵古剎,目標卻是和花嬈一個方向。
當兩人同時出現在天牢,氣氛變得微妙起來。所謂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安曼雲自然心中對花嬈充滿了敵意,反觀花嬈則覺得自己萬分委屈。
她真覺得自己好冤,她是喜歡美男子,但是僅限喜歡而已。她從未想過和孤清來一段什麼逃命鴛鴦,譜寫一曲悲壯愛情。
摸了摸鼻子,花嬈爲安曼雲讓路,既然孤清心中所愛來了,她就不要自討沒趣了。
打道回府,路過百草堂看見孤逸在煉藥,花嬈腳下一轉走了進來,放輕腳步,貓着腰,俏皮的小身影慢慢靠近,顯然是起了玩心。
絕色男子耳廓動了動,早就察覺到花嬈的腳步聲,當即佯裝不知繼續分揀藥材,心中計算着,一會什麼時間露出受到驚嚇的表情,才能惹得頑徒一笑。
然,想象很美好,現實卻很囧!
花嬈是撲過來了,可是美人師傅常年面無表情習慣了,一時間不知道驚嚇的表情該怎麼搞,結果卻是頑徒搞怪嬌喝一聲,沒有看到美人師傅預期嚇一跳的表情,反而是絕色男子淡漠略顯僵硬的表情。
花嬈:“……”
孤逸表情一囧,見到頑徒失望的表情,他便知道自己哄徒失敗了,溫柔揉了揉花嬈的小腦袋,低聲道:“別撅嘴,我們再來。”
花嬈:“……”
這種即興表演的捉弄還能跟拍電影一樣重來嗎?花嬈無語的擺擺手,表示沒這興致了,孤逸則無奈的攤開手,“這不能怪我,我長這麼大,沒害怕過。”
花嬈嘴角抽搐,小腦袋聳拉的更厲害了。關於美人師傅的腦回溝真的無人能明白,花嬈再次深有體會,發誓再也不和這個木訥無趣的人做遊戲了。
注視半晌,笑米米的頑徒還是萎靡着,孤逸揉了揉泛疼的眉心,轉瞬放下手中的藥材,拉着頑徒坐下,半蹲在花嬈身畔,絕色俊容傾瀉着溫柔*溺,灼熱的目光燙的人心發慌。
“嬈兒。”
“幹嘛?”嘟起嘴角,花嬈瞅着握住自己的手掌,不敢迎上孤逸越來越讓她“抗拒”的眼神,那樣冰冷出塵的男子,早已不知不覺變得不同,眼神更是充滿侵略性,每每讓花嬈有種丟盔卸甲的感覺。
“拿着,送你的。”
一張古舊的地圖放置手中,從佈局到機關設置羅列詳細,端看格局莫名的熟悉,花嬈眯了眯眼,不解的問:“這是哪的地圖?”
孤逸淡定而語:“祥瑞皇陵圖。”
花嬈怔然失神,傻乎乎望着絕色男子清冷的面容,想起了孤逸曾經說過,等她生完娃娃,帶着她去挖他的祖宗,這份地圖瞬間在掌中變得滾燙起來。
“知道你悶,但是你的月份越來越大,不適合再做些危險的事情,先把地圖給你,這次我答應你,再也不騙你,一定陪你我挖漂亮男屍。”
清越的嗓音混雜着說不出的溫情,一字一句劃過耳畔,卻刻在了花嬈的心間,她強力壓下感動,故意繃着小臉,推拒道:“不要,若是皇帝師公知道了,會不高興。”
“我們不管她,只要你高興就好。”
花嬈瞬間心裡盪漾了,這貨真的是專幹缺德事的孤逸嗎?今兒怎麼轉性這麼厲害,居然對她這麼好?還是這個“兇殘”師傅察覺自己要落跑,開始溫情攻勢了?
輕柔不含晴欲的吻落在額頂,花嬈感受着絕色男子的心跳,只聽他如是說:“嬈兒,要開心。”
“爲什麼?”
“因爲你不開心,爲師會生氣。”
“……”
禮物送完,孤逸終於沒在花嬈臉上看見一點不高興的神采,便拍拍她的小屁股,交代了一番孕婦不能做的事情後,放她自己找樂子去了。
就在她站在門外,看着裡面孤逸出神時,大巫悠然出現,只見他提着一個跟自己極爲不符的大包裹,出聲輕喚花嬈:“王。”
“嗯?”花嬈回神,大巫在她的面前打開包括,露出裡面的無數惟妙惟肖的小木雕,目測有上千枚之多,“這是緋月讓我帶給你的。”
霍地,屋內聽見緋月二字,孤逸冷冷的眸光射向了包裹裡的木雕,一看木雕雕刻着是別人女子,孤逸便淡漠收回視線,一副全然的淡定的姿態。
他送自己祖宗給頑徒挖,緋月送頑徒一包裹木雕,孰贏孰輸一目瞭然。
然,孤逸卻不知,這木雕雕刻的女子,便是昔日的花嬈。
穿來異世,緋月依舊記得當年花嬈的話,每想她一次,就雕一枚她的小木雕,如今這上千枚的木雕,不足緋月珍藏木雕的十分之一。
每個木雕都有日期,以及緋月當時的心情志,可見以*多情問世的緋月公子,從未忘記過花嬈。
並且,只要有心人回想,但凡和緋月公子有過*的女子,她們的五官或多或少,都和這木雕女子十分相似,有的眉眼像,有的氣韻像,有的則是嘴脣……
“王,您究竟喜歡您師傅送你的地圖,還是緋月公子送你的木雕?”
嗖——
明晃晃似刀子的視線落在身上,花嬈不用想都知道這視線的主人是孤逸,她幽怨衝着大巫運氣,心道大巫你究竟是無心的,還是故意的?
誠心害人呢!
哎,長嘆一聲,花嬈揹着小木雕消失在傲塵古剎,這羣人就是看她過的太逍遙,非要看她不開心才高興!
大巫看着花嬈小表情糾結的離開,若有似無看了眼孤逸,彷彿在說:“哼,想打動我的王,留下和你相親相愛,你問過本大巫了嗎?”
當然,大巫絕不承認,事實上這些小木雕打從一開始,他就沒想過交給花嬈,如果不是看出花嬈動搖,他一定扣着這些木雕到死!
哼!任何跟他搶王的人,都是邪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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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花嬈看見安曼雲回了傲塵古剎,便二次去天牢看望孤清,並且吩咐大巫絆住孤逸,省的她沒跟孤清說幾句話,孤逸就殺過來帶她回去。
幾日未見,孤清雖落得成了階下囚,但是氣韻不減,即使鎖鏈加身,依舊難以磨滅他與生俱來的尊貴氣質,不過眉眼卻縈繞落寞與不甘。
尤其是他看到花嬈的到訪,心中的不甘更盛!
“看到我滿盤皆輸,你滿意了?”
面對強烈的怨懟,讓花嬈皺了皺眉,她站在英挺俊闊的男子面前,“孤清,王權角逐成王敗寇屢見不鮮,就算我不出手,你一樣贏不了孤逸。”
“但是你幫他是事實!”
聞言花嬈嘲弄一笑,“看來我花嬈絕對不適合做好人,一旦做了好事,對方總是不領情。你也罷,孤逸也是,不論我做了什麼,哪怕真的出於一片好心,還是被嫌棄。”
孤清皺眉,“你什麼意思?”
“就是我幫孤逸掃清障礙,他嫌我多事。而我今天來想告訴你,我不會讓你死,甚至幫你鋪好後路,只等你點頭就能帶你出牢獄,從此讓你去過點普通人的生活,去做些身爲皇子因爲身份約束不能做的事情,而你卻對我充滿了質疑,根本不相信我花嬈,真的視你爲友。”
“視我爲友?”孤清愣愣看了眼花嬈,眉眼閃爍的銳利,似在判斷花嬈的話是否可信,反觀花嬈則無奈的攤開雙手,“孤清,不要小看孤逸,事實上你們的兄弟之爭,有沒有我,都是一個慘敗的結局。
不妨告訴你,打一開始,孤逸就沒將你們放在眼裡,他不理會你們,不是手中籌碼不夠,而是根本不屑,他若想稱帝,怕是孤絕反對,你們也沒有反敗爲勝的能力。”
這是花嬈做孤逸徒弟這麼久,總結出來的真理。
孤逸爲人低調,看着不問紅塵事,但是觸及他的底線,這個傢伙可是會吃人的。先不說神逍盟的子弟在他掌控之中,就說當初的千變雙影,這些能者到底從何而來,誰又清楚?
還有,有關孤清的罪證,她根本沒有沒交給孤逸,那麼那些實打實的證據是從何而來?當然,花嬈不否認孤逸又加水的成分,可是大多數的證據,都是貨真價實,可見孤逸背後的勢力大到何種程度。
孤清這麼謹慎的人,這麼多年都不知道身邊有探子潛伏,遑論其他一心想做皇帝的皇子?
“話已至此,孤清,不論你想不相信,我其實真的把你當做朋友。”
孤清聞言寂寥一笑,“嬈兒,只是朋友嗎?”
“只是朋友。”
“那你對十六弟呢?”
花嬈嘴角幾不可聞的一凝,沒有回答,反而發問:“你考慮的怎麼樣,願意放下一切,換一種活法嗎?”
“不用了,你即無情與我,這份好意孤清不敢承受。”孤清滿眼的失望,冷漠的拒絕了花嬈的好意,花嬈只得深深嘆氣,隨後周身氣質突然一變,手刀快如閃電劈向孤清的後頸!
握着藏在身上的摺疊盜墓鏟,花嬈快速而精準的開始打盜洞,隨後揹着昏迷的孤清順着盜洞離開了天牢。
汗珠順着鬢角流溢,花嬈終於揹着孤清離開了京都,低聲道:“嘖嘖,體力活果然不適合孕婦。”摸了一把汗,望着升起的太陽,花嬈拔下發鬢裡的珠釵,三下兩下解開了鎖住孤清的鎖鏈,隨後將他丟在事先叫人準備好的馬匹上。
髮釵狠狠一刺,千里駿馬頓時發瘋的狂跑!
遠目眺望,花嬈衝着馬背上的人揮了揮手,“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把你當朋友,但願我們有緣再見!”
悠然轉身,驕陽下,迷人小女子瀟灑邁步,卻不知昏迷的孤清早已醒來,他趴在馬背上深深望着她的背影,滿臉的困惑與不解。
孤清不明白花嬈,既然沒有男女之情,她爲什麼還要這麼做?
難道,世間男女在一起,真的有無關風月嗎?
當天,花嬈回到傲塵古剎,迎接她的則是兩張破相的俊容,以及一觸即發的狂烈氣氛!
房屋倒塌,大片樹木連根拔起,先前整修的金剛石磚碎裂崩塌,巨大美麗的蝴蝶被武藝高深的武僧團團圍住,孤逸跟大巫還在那斗的昏天暗地。
飛沙走石,勁起橫縱,傲塵古剎媲美世界末日,快如鬼魅的力量碰撞,肆虐而兇悍的拳腳相向,兩個走出去能晃的美人惷心蕩漾的俊美男子,打的難捨難分。
時而凌空對轟,時而落地迫擊對方,那股子狠勁兒,看的花嬈嘴角狂抽!
大巫還真聽話,叫他想個辦法攔住孤逸,結果卻是和人家硬磕!
這時,巨大蝴蝶跟武僧齊齊發現了要落跑的花嬈,不由齊齊發聲!
吼!弱小的主人,你別跑!
“嬈主子,快來救場!”
這一吼,致使交手的兩個男子頓時收手,轉瞬飄然落地,看向那扒着門邊要跑的小萌物!
灰頭土臉,滿臉疲容,她這是幹什麼去了?
倏的,兩個男人銳利似箭射過來,花嬈心肝直顫悠,大巫跟孤逸掐起來她這小身板怎麼救場?小眼神轉了轉,花嬈放下扒着門框的手,捧着自己的小肚皮,一副要嗝屁的小樣子。
“大巫,師傅。”
兩個男子同時沉默,審問的眼神濃烈起來,關於花嬈平日怎麼胡鬧他們都能縱容,但是隻有一樣,他們不許花嬈拿自己的命開玩笑,這是空拳絕後的一致!
意識到不好,花嬈當機立斷,捧着肚子就叫喚:“哎呦,哎呦,我肚子好疼……"
倏爾,兩道男子也忘記先前的敵對,旋風般衝過去,待要抱起花嬈時,看見對方同自己一起出手,異口同聲道:“讓開!”
花嬈:“……”
眼見兩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花嬈又是哼哼唧唧說肚子疼,最後孤逸快大巫一步,攔腰抱起花嬈就去百草堂,反觀大巫則摸出了金色權杖,環住孤逸脖頸的花嬈,頓時雙手一拱求饒狀,大巫動作一頓,無奈瞪着亂嚇唬人的小萌物!
拂袖而去,衝巨大蝴蝶一招手,大巫有氣無處發!
忽地,他深邃的眼落在安曼雲的宅院,腳下一點飄逸閃掠,卻在中途感受到了凝漾巫官的巫力,大巫眉眼一冷,轉瞬改變方向帶着巨大蝴蝶消失傲塵古剎!
一陣忙碌,孤逸又是診脈,又是剝光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檢查,終於得出一個結論——疲勞過度!
“嬈兒,嗯?”
孤逸釋放強大的怒氣,花嬈裹着被子直往牆角縮,磕磕巴巴說道:“孤逸,你別,別,別生氣!”
別生氣!說的好聽!這倒黴孩子還能再胡鬧點嗎?居然這種時候拿肚子疼來嚇唬人!手臂高高的舉起,狠狠落到頑徒的屁股上!
啪啪啪啪,一陣拍打,花嬈的小屁屁腫了。
她跪在孤逸腿上,一聲不敢吭,等了半晌沒聽到他的訓話,折騰一晚上打盜洞,又把孤清送走,花嬈着實累了,便緩緩閉上眼,隨孤逸的便吧!
數日後,孤清離奇消失天牢再度震驚朝野,絕帝又一次咆哮朝堂,諸多官員受到牽連連降三級,諸多皇子黨羽紛紛受到一些影響。
下了早朝,回到傲塵古剎,孤逸臉色就跟陰雨天一樣,籠罩着層層黑雲。他看向院中最近表現良好,坐在鞦韆中的頑徒,冷眸溢滿了怒氣!
這是第幾次了!
爲什麼這個小東西,總是對別的男人好?甭管是真喜歡,還是假做戲,她就是吝嗇對自己好!她明知道自己不喜歡孤清,結果她卻把孤清給放走了!
混賬東西!她對一個“太監”都比他好!
拳頭握的咔咔作響,若不是花嬈現在真不適合體罰,孤逸真想把她拆了,讓她長長記性!
跟在一旁的下屬,弱弱的問:“主子,你真的捨得?”
下一刻,多嘴外加好奇的下屬化作一抹流光,孤逸繃着臉暗道:“本王過過嘴癮不行?”
其他下屬:“……”
沉了沉氣,孤逸努力告訴自己,頑徒就是個胳膊肘往外拐的敗家貨,咱不跟她計較,不能打,只能哄!
做完心理建設,孤逸來到花嬈身邊,照例詢問她孕期反應有什麼不適,溫柔而迷人,不曾言“愛”過,卻勝過時間千言萬語的甜蜜誓言。
孤逸就是這樣一個讓人又愛又恨的男人,關心你的時候,好到以爲自己能飄到天上去,“欺負”你的時候,壞到以爲自己永遠沒有翻身之日。
終於花嬈忍不住了,“師傅,你沒什麼要問的嗎?”關於她放走孤清?
“只要你不走,便好。”
彈了彈她的小腦袋,孤逸輕笑,這一刻極美,迷的花嬈暈乎乎。然而,花嬈卻不清楚,這個小心眼的男人正在心中計算,等花嬈生完娃娃,他究竟要揍她幾頓才解氣!
日子似乎這般平淡而安逸,沒有前世今生的羈絆,沒有較真的喜歡與否,就這樣歲月靜好,花嬈開始貪戀這樣清冽不失暖柔的孤逸。
然,一封千里傾訴思念的情書,終於讓花嬈清醒。
小壞包,何日歸來,我想你。
花嬈倚在鞦韆上,看着傲塵古剎人來人往,望着寶相莊嚴的佛像,行走的武僧提醒花嬈,這些人都是孤逸身經百戰的下屬,而她則是古塞的王,肩負着一個土地貧瘠萬萬人百姓的生計問題的王。
而孤逸,遠沒有現在表面無害,縱使她清楚知道孤逸永遠不可能傷害她,可是花嬈絕不相信,這輩子孤逸不會威脅她!
無拘無束的生活與被孤逸管制一輩子,花嬈心中天秤永遠傾向前者。
伸了伸懶腰,她看着孤逸端着湯藥過來,花嬈眸底潛藏幾許俏皮,她乖乖喝完藥,就聽孤逸說道:“還有不足一月就要臨盆,嬈兒可不許再調皮了。”
“知道。”花嬈笑米米挽着孤逸,“那嬈兒聽話,師傅有沒有獎勵?”
“說來聽聽。”
“千日醉的解藥。”
“……”
嬌嗔捶了孤逸一拳,花嬈不高興的衝他運氣,“說話,到底給不給!”
孤逸眸光徒然銳利,俯身靠近花嬈,頎長身軀溢出的氣息極爲危險,導致花嬈小心肝顫了顫,可是沒有解藥她還跑個屁啊!
冷視表情豐富的頑徒,孤逸嘴角揚起冷冷的弧度,“給你解藥,你想跑去哪?”
花嬈:“……”
她的心思這麼明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