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南夢彥表演賽又拿了第一。”
“這不是正常的麼?要不是個人賽遇到了龍門渕的選手,估計他也有機會爭奪第一的位置。贏贏贏,以前都不知道麻將比賽到底是誰在贏,現在到好了,每次都是南夢彥獲勝!看到他接受採訪,我就很氣!”
“嗯,確實是這樣。”
“不過,咱們也不要氣餒,轉學手續我已經找家裡幫忙辦好了,現在咱們兩個都是鶴賀學園高等部的一份子了!”
“……?這麼快?”
“那當然,有錢能使鬼推磨,鶴賀學園高等部雖然比清澄那種窮鄉僻野有錢多了,但肯定還是願意接受更多的捐贈,何況咱們只是轉個學而已,也不是什麼太麻煩的事情。”
見堂島月一邊手舞足蹈,一邊侃侃而談,南浦數繪有些驚訝。
她本以爲明年纔會轉學到鶴賀,沒想到堂島月一個電話打過去,全部就都搞定了,看來她還是低谷了堂島家的力量。
“算了,南夢彥打贏表演賽那些臭魚爛蝦,本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根本沒什麼好在意的,這傢伙要是輸了才奇怪呢,咱們還是走吧,去見見新學校的新同學!”
“嗯。”
何況經過了個人賽。
見到鶴賀的衆人,堂島月一點也不怯場,畢竟她可是真真正正付過錢了的,哪怕讓鶴賀學園的校長過來,也會承認她們是鶴賀的一份子。
她們加入鶴賀麻將部的意圖,就這麼明顯麼?
“來的目的是什麼都不重要,這只是一個麻將愛好者的社團,所以我們歡迎你們的加入!”
但當鶴賀高等麻將部組建成立之後,鶴賀學園很快就調撥了活動經費和場地設備,麻將部甚至還有獨立的游泳池福利。
其中的南浦數繪給她印象非常深。
如果她個人賽上慘敗給了南彥,也會選擇同樣的方式。
被人瞬間看破意圖,堂島月和南浦數繪都有些不好意思。
只是沒想到校長說的那兩個轉校生,居然是她們。
別看鶴賀高中麻將部是名不見經傳的新軍隊伍,可是鶴賀學園卻並非是清澄那樣的窮學校,甚至還挺有錢的。
明年鶴賀高等部兩位三年級就要離校了,她們必然會尋找厲害的高中麻雀士來填補上這個空缺,誰也不想明年再度遇上清澄,結果又是一年慘敗,而且輸得比今年還狼狽。
所以現在,她們只要名正言順地過來加入麻將部就可以了。
光獨立泳池這一點,就能羨煞清澄麻將部的衆人。
可惜她現在已經是三年級,沒有機會再和南夢彥於大賽上交手。
而聽到推門聲,鶴賀各位成員的目光也都朝着這邊匯聚而來。
加治木由美微笑着說道。
“各位好!我是鶴賀學園轉校而來的一年級新生堂島月,這位也同樣是一年級新生南浦數繪,我們想要加入鶴賀高中麻將部,還請多多指教!”
儘管知道對方是想借用鶴賀的團體來戰勝清澄,動機確實有些不純,但這個麻將部連不怎麼會打麻將的妹尾佳織都照樣歡迎,自然不會排斥本來麻將實力就不弱的高中生雀士。
在這個麻將部進行深造,她們纔有望手刃南彥,並且克清澄致勝!
“不過先說好,咱們鶴賀明年的實力其實是會大打折扣的,畢竟社團裡兩位三年級的都要畢業了,究竟能不能打贏清澄那羣怪物,實在不好說。”
聽到這話,堂島月和南浦數繪眼前一亮。
畢竟清澄麻將部的經費,不少都是由久帝個人墊付的。
個人實力不如對方,那就只能通過團體賽贏下不可戰勝的對手,彌補失敗帶來的遺憾。
南浦數繪微微點頭,跟着堂島月推開了選手休息室的大門。
“我知道。”
對於加治木這位選手而言,對方的意圖一眼就能看破,而且這也沒什麼不能說的。
由於鶴賀是全員來參加妹尾的表演賽,所以他們專門包了個選手的房間來看比賽,相比於經費欠缺的清澄高中麻將部,其他麻將部的活動經費還是相當充裕的。
“阿哈哈,我聽校長他老人家說過了,有兩個麻將實力不錯的小姑娘轉學到咱們學校,而且大概率會加入咱們部門,沒想到是你們兩個啊。”
蒲原智美很快就認出了兩人。
希望越大,失望也會越大。
既然是互惠共利,直接開誠佈公就好了,沒必要整那些彎彎繞繞的。
“原來如此。”
奈何麻將部幾年都招不到有實力的隊員,麻將方面的人才欠缺,這才導致一直都沒有派遣隊伍來參加比賽。
輕輕推開門扉,兩人看到鶴賀的衆人都坐在沙發上看着比賽,房間裡還擺放着零食和甜點,鶴賀麻將部的氛圍相當輕鬆,完全就是麻將愛好者的模樣,不像風越女子高中那樣正規和嚴肅,是堂島月思考再三選擇的學校。
“個人賽想要正面戰勝南夢彥確實很困難,所以打算通過團體賽的方式擊潰清澄全體,這確實是個很不錯的想法。”
因此蒲原智美先提醒了她們倆一句,免得最不希望見到的局面在未來的一年之後發生。
鶴賀的衆人對她們的實力有目共睹。
加入鶴賀麻將部,對於她們來說即是全新的開始。
這兩位選手加入社團的動機是爲了戰勝南夢彥,可要是最後沒能如她們所願的話,那麼這一定會是麻將部分崩離析的開端。
加治木由美看到這兩人的到來,很快就明白了一切。
蒲原智美連忙補充了一句。
畢竟是麻將唯尊的世界,各個高校對於麻將部都會更加重視,經費自然會更多的往麻將部門傾斜。
單槍匹馬殺進個人賽決賽的非團體賽決賽選手,很難不被人記住。
南浦數繪上前一步,目光堅定地開口,“各位能給我這個機會,在下已經無怨無悔。”
“那就好,那就好。”
蒲原智美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拍了拍手,“算算時間,咱們請來的教練應該差不多也要到場了,人員湊齊的話,明天就安排訓練?”
“這麼急?”
堂島月微微一愣,沒想到她們剛來麻將部,就直接給她們安排訓練。
自己的假期就這麼泡湯了。
儘管堂島月心裡有一萬個不樂意,但是爲了變強,也爲了在新隊友面前有個好表現,這個特訓肯定是不能拒絕的。
“請問,你們請來的教練,是職業選手麼?”
南浦數繪微微抿嘴,不免問道。
也不怪她不是很信任鶴賀請來的教練水平,要知道她都是職業的爺爺以及父親培養出來的,深知職業選手間的差距異常之大。
她已經退役的爺爺面對仍是現役職業的父親,基本上十場能贏九場,剩下一場不是惡調就是故意讓招,免得讓父親心態崩潰。
所以說職業選手的差距甚至比職業和非職業的差距都要大。
鶴賀如果畫的大價錢請來高段的職業選手,那自然沒什麼可說,但南浦數繪有點懷疑鶴賀真的能請得動這個價位的職業選手麼?
“實力,應該還行吧。”
蒲原智美撓了撓頭,“至少他能打贏職業選手。”
“哈?”
這番發言,一下子讓堂島月無語了。
至少能打贏職業選手,那你們請來的甚至不是職業?
這種人真的靠譜麼?
“要不乾脆我找幾個職業選手來特訓好了,相信我,我找到的職業選手,肯定比他更厲害!”堂島月心急道。
高中麻將部的成員人脈沒她廣,能找到的人絕對不盡如人意,還是讓她來,隨便就能拉幾個職業中高段的選手幫忙陪練。
“不用了,我感覺還是這位更適合鶴賀寶寶的體質。”智美樂呵呵地說道。
咚咚咚.
說話間,敲門聲響起。
“說曹操曹操到,這麼快就來了,請進!”
堂島月還有些奇怪,到底是什麼人有資格成爲她堂島月的教練?
而且還不是現役的職業選手,只是個堪堪打贏職業的二流麻雀士。
要是請來的這位完全沒這個資格的話,堂島月就算再想要融入鶴賀,也會當場抗議!
她可不會讓比自己弱的人來調教自己,那簡直是貽笑大方。
在門推開的一瞬間。
堂島月瞳孔驟然一縮。
“怎麼是你???”
看到站在門外的南夢彥,堂島月就跟見了鬼一樣,沒想到鶴賀請來的麻雀士,居然是這個混蛋!
難怪蒲原智美居然說這個人打贏了職業選手,畢竟這件事纔剛剛發生,被擊敗的還是職業六段的澤田正樹,還有今年的新人王鈴木淵!
南浦數繪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她最想要戰勝的人,居然陰差陽錯的成了她們特訓的教練,這簡直是荒謬至極!
“哦,是你們啊。”
南彥朝兩人微微點頭。不過目光卻越過衆人,落在了前方的沙發上的位置上。
其他人都在,但是妹尾佳織和津山睦月不見蹤影。
“還有其他人呢?”
如果直接問妹尾的話,感覺別有用心,雖然他確實別有用意,但肯定不能直接這麼問。
“哇哈哈,你是在說妹尾嗎?她跟津山去買果汁了,很快就會回來。”
聽到智美的話,加治木不免看了她一眼。
這傢伙肯定是故意的。
確認不了妹尾佳織的位置,南彥不免皺了下眉頭。
不過好在這個時候,妹尾佳織和津山睦月的身影便出現在了門口。
“我我們回來了,啊————”
突然之間。
燈光暗了下來。
整個休息室一片昏暗。
少女們慌亂的聲音,響徹了房間內外。
不僅是這邊,連同外面走廊,以及觀賽大廳的燈光,都在同一時間湮滅掉,除了電腦屏幕閃爍着微弱的光芒,幾乎看不到其它任何的光源。
而這時,妹尾佳織突然感覺到自己的手腕,被人用力地抓住。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妹尾佳織大腦近乎死機。
緊接着耳畔傳來溫柔低沉的男音。
“跟我走。”
耳邊的聲音帶着莫名的感染力而號召力,明明不是那種很兇悍很響亮的聲音,卻在瞬間統治了她,讓妹尾佳織幾乎沒有太多反抗就被帶走了。
彷彿魔笛被吹響,連她自己的雙腿,也不受控制般亦步亦趨。
在帶走妹尾的瞬間,南彥還不忘把少女懷裡的瓶裝果汁,塞到津山睦月的手裡。
“不好了,南夢彥這個混蛋擄走了妹尾同學!咱們快追!”
作爲視力絕佳的少女,堂島月靠着微弱的光線看到南彥趁着燈黑的瞬間直接帶走了妹尾佳織。
已經代入自己是鶴賀一份子的堂島月,自然不能容許這種事情的發生。
雖然她也不知道南夢彥爲什麼這麼做,但是突然擄走她們鶴賀的人,就是不可容忍的一件事。
她反應最快,直接拉着南浦數繪的手,便衝了出去。
而可憐的津山睦月什麼都沒反應過來,就被撞倒在地上,自己手裡的果汁還淋了自己一身,整個人看起來就彷彿觸手本里被糟蹋過的少女一般。
蒲原智美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但看到一行人全部衝了出去,也跟着跑了出去。
一邊拉着妹尾快跑,南彥一邊跟井川確認位置。
井川:已經停在門口了。
南彥:很好!
不愧是井川,速度非常快。
而在奔跑的途中,少女也從宕機中反應過來。
“南南彥,你要帶我去哪裡啊?”
她現在腦子一片混亂,完全沒想到居然會發生這種離譜的事情。
就算她確實對南彥有一些些的好感,但就和那些審美正常的女孩子差不多,對長相英俊的男生都會有的普通好感,可爲什麼事情會跳過發展階段,直接來到了手牽手的地步!
對於這位眼鏡娘而言,自然是很難以接受的。
手牽手,至少是在確認關係之後,才能做的事情吧!
這也太快了!
“我們去一個地方。”
“去哪裡?”
“去了不就知道了?”
在強大的五感之下,即便在黑暗中南彥仍然能見到旁邊兩個身着黑西裝帶着墨鏡的怪人,這明顯是蹲守在附近黒道人士。
隨後他的神色嚴肅了幾分,原本哄騙小女孩的語氣也演變成略帶有命令的意味。
“跑起來。”
妹尾佳織哭喪着小臉,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這麼做,但她心中莫名就對南彥有着很強的信任感,這種信任感驅使着她願意聽從這份命令,跟着一路小跑。
那兩個黑衣人士見到南彥拉着少女飛馳而過,也是一邊動身一邊抄起了對講機。
“清姐,剛剛看到南夢彥帶着目標朝出口跑去了!”
“哦?不錯嘛,看來南夢彥已經預先洞察了咱們的計劃,以他的感知力應該察覺到了不安的氣氛,所以提前做了點準備,雖然不清楚他爲什麼會知道咱們第二個目標,不過不重要,抓過來審問一下就明白了。”
“是!”
然而手下剛剛回答完,安野清卻聽到那邊傳來了一聲慘叫。
“發生什麼事了,快回答!”
可不管安野清如何呼喊,那邊也沒有任何動靜。
因爲打算追擊南彥的這兩位黑衣人士,已經被人擊倒在地上。
“不好,看來有別的力量在阻撓我們關西的行動。”
安野清面色冷清。
難怪南彥能精準預判到他們要抓的人,看來是有高人指點。
不過這種小伎倆,也只是螳臂當車。
她趕忙呼叫手下,去入口處圍堵南彥。
.
“南夢彥,北傀,休想逃走!”
另一邊,和也此刻瞳孔猩紅。
剛剛他看到,南彥拉着一個小女生朝着外邊跑去。
纔剛打完表演賽,不好好磨鍊自己的麻將水平,把跟他比賽的牌譜好好覆盤幾遍,結果淨想着帶自己的小女友去玩,和也頓時心懷無窮的恨意。
太不尊重對手了。
太不把他當一回事了!
他違抗了嫂子讓他回去的請求,就是爲了和南夢彥線下再戰,結果南夢彥如此輕慢,打完比賽就去找女人了。
真正的麻雀士何須女人!
他必須糾正南彥這種風流的作風!
見到南彥拉着女孩跑了出去,和也頓時從觀衆席上跳下,也追了上去。
然而前面卻有兩個身穿黑色大衣的人擋道,高大的身軀還堵住了他的視線。
眼看着南彥就要跟丟,這讓和也心急如焚,兩記勢大力沉的手刀直接劈下,當場打暈了這兩個黑衣大喊,但沒想到一轉眼的功夫,南夢彥還是帶着小女生消失在了自己的面前。
“可惡!”
和也大吼一聲,全速衝了出去。
.
場館南門的出口處,一輛銀白色的轎車停在外面。
看着妹尾佳織乖乖坐在了車子上,南彥也有些驚歎於少女的乖巧。
好乖啊這姑娘,不用兇她自己都上車了。
剛剛南彥還有點擔心需要用強迫的手段讓她就範,這其實讓南彥有點兒頭疼,畢竟他從來沒有對女孩子用過暴力。
但沒想到南彥打開車門,輕輕喊她上車,她自己就上去了。
太乖了。
太聽話了。
甚至讓南彥都有點覺得不可思議。
不過這倒也省去了不少事情。
南彥也很快坐上車,讓井川趕緊開。
然而車門突然就被扒住。
“南夢彥,別別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