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克母的掃把星
“哈哈，老爺以爲就算妾身不害她，雲諾她能活下去嗎，錯，就算妾身不害她，她照樣會死，哈哈……”餘氏的笑聲猙獰起來，額間有幾縷青發垂了下來，垂在因爲狂笑而有些變型的臉上，有幾分恐怖。
“到底是誰要害她？”風義明的聲音裡有些顫抖，手指定定的指着餘氏，有些哽咽。
要說他對這個女人一點感情都沒有那是假的。
這個女人跟了他二十多年，風家基本上也是她在把持，很大程度上對餘氏他還是很滿意的。
本分，克已。
如果心裡不是已經有了諾兒。
他想餘氏或許會是很好的伴侶。
可是今天他才發現，這個在他身邊陪了他二十多年的女人，竟然夥同外人害了他的諾兒。
這個事實讓他恕了。
“就是她”餘氏矛頭一指，指向笑笑，嘴跡的笑竟更甚。
“你在胡說什麼？”風義明的臉拉了下來。
“老爺，若是雲諾生下來的是兒子，那麼雲諾可能什麼事都沒有，可是她偏偏生出來的是女兒，她生了女兒就註定不能活命，不是妾身要殺她，是有人見不得她生女兒，哈哈……”餘氏的表情有些瘋狂。
這一切歸根到底都是眼前這個女人引起的。
如果沒有她的出生，那人不會派人找上她，她如何會起了幫助那人取代雲諾位置的想法。
都是這個風家嫡女，這個一出生就註定享受世間榮華的女子逼死了自己的母親。
她不過從中使了把力而已。
就算她不答應幫忙，雲諾還是會死，而她也活不了。
“你就是個掃把星，一出生就把自己的母親剋死了，就是你害的，如果沒有你，怎麼可能給別人人害雲諾的機會，虧你現在還在滿世界的找雲諾的死因，如果我是你，現在哪有臉面去查找死因，早早的就去雲諾墳前請罪去了”餘氏越說越張狂，語氣也越來越放肆。
彷彿現在在她面前的不是當今的皇后娘娘。
而是當年那個襁褓中的孩子。
那個一出生她就想掐死的那個孩子。
“你在胡說什麼，來人啊，把側夫人押下去”風義明看着臉色有些不好的笑笑，跳起了腳。
當時的笑笑不過是個孩子，她能知道什麼，現在餘氏卻把這一切一推全都推到了笑笑的身上，當真是歹毒。
“老爺，妾身一人做事一人當，要怎麼罰隨老爺和娘娘的便，但是平兒是無辜的，平兒自小就聽話懂事，並不知道妾身這麼多年做的那些齟齬的事，還求老爺不要遷恕於平兒”餘氏看見上來的侍衛，總算是拉回了一些理知。
不再是瘋瘋癲癲，臉上而是閃過了一絲後怕。
平兒是她的命根子，她不求別的，只求平兒能夠在風府一席立足之地。
“把她帶下去”風如琦的臉色早已不能用鐵青來形容。
小心的走到笑笑跟前，卻見笑笑緊閉雙眼，眼珠下面還跳動着幾滴淚珠，不僅心疼起來。
“娘娘，不要聽餘氏胡言亂語，這一切不過就是有人的陰謀罷了”風如琦有些無措，有此時此刻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來勸笑笑。
“哥，無事，本宮不過是在想剛剛餘氏說的最後一番話，餘氏說因爲孃親生了女兒，所以她必須要死，本宮只是覺得這句話有些奇怪，爲什麼娘生了女兒就必須要死，爲什麼？”餘氏最後的那些話雖然有些癲狂，可是顯然她也不是亂說的，她定是知道些什麼，所以她纔會脫口而出。
真的是她害死孃親的嗎？
她原本是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因爲她來了，所以她娘就必須要死。
這是什麼邏輯。
“別聽她胡說八道，這些人害了孃親，卻把過錯推到你的身上”
“哥，餘氏就交給你和爹爹，本宮先回去了”笑笑心情有些低落。
不是因爲餘氏的那些話，而是想起了孃親留給她的話，叫她不要去查她的死因。
是不是孃親早就知道了真相，所以纔不要讓她去查。
就怕有一天查出一個自己都意想不到的結果。
是的，她發現離真相越近，事情越是殘酷。
越是這樣，她越纔要查下去纔對。
不然如何對得起爲她而死的孃親。
就算是爲了孃親，她也要把那背後之人挖出來。
眼裡的目光變得堅定起來，她娘爲了生下她，寧願被人害死。
所以孃親的這份恩親，她無以爲報，她只想還孃親一片寧靜。
“娘子，你怎麼了”南宮天輕輕的擁住獨自坐在牀前發呆的笑笑，笑笑一回來就有些不對勁，然後一個人坐在這發呆。
他知道她一定是知道了什麼，所以纔會有心事。
所以，他也想讓她靜靜，儘量不去打饒她。
可是她從風府回來到現在足足在這坐了一個時辰，他都該起牀去上早朝了，娘子似乎還是沒有睡意。
這一點都不想平時瞌睡蟲連天的笑笑。
“不過發現了一些想不到的真相，有些難受”笑笑雙眼朦朧的看着南宮天，眼珠裡還有些霧氣。
南宮天心裡一緊，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一向看得開的笑笑成了這個樣子。
笑笑對着南宮天做了難看的笑臉，而後轉過頭把頭埋進南宮天寬厚的胸懷“南天，我有些難受，抱我”
南宮天加重了些力道，把笑笑圈進自己的懷裡。
笑笑卻感覺不夠似的，用力的抱着南宮天，狠不得鉗進南宮天的肉裡一樣。
這太不像笑笑了。
南宮天輕輕的吻了一下笑笑臉，心疼道“不管發生了什麼，你要相信，不管你做什麼，我永遠都會在背後支持你”
“嗯”感受道南宮天的溫柔，笑笑心裡暖暖的。
她現在不僅有他，還有霧兒，還有肚子裡的這個小傢伙，就算是不爲自己，她也得堅持。
“乖，一夜沒睡，快去睡覺吧，要不然明天起來該頂着兩個黑眼圈了”南宮天心疼笑笑的肚子，更心疼笑笑。
“我知道，你去上朝吧，我這就去睡了”笑笑突然之間好像是釋然了一般。
不在難受的喘不過氣來。
不管如何，孃親肯定希望原主能夠幸福快樂的生活。
不然，她緣何會作出那麼大的犧牲。
想通了這一點，發現前面的問題都不在是問題，她要過的越好，在某些人眼裡纔是越礙眼。
這樣纔不妄孃親爲她作出的犧牲。
雲諾雖然是原主的孃親，是這具身體的孃親。
但因她在現代從小也沒母親，她在心底也是把雲諾當作是她的孃親。
這種感覺讓她很微秒。
所以，就算了是爲了前主還有她自己，她也不能辜負了雲諾的一片苦心。
南宮天任由笑笑在他的胸前靠了一會，見她的眼皮開始沉重，不由得笑了。
這個女人一定是想通了某些問題，所以也有睡意了，彎下腰把笑笑抱到牀上，幫她脫了鞋子，又脫了外面一件比較厚實的外衣，蓋上了被子，在她的睫毛處落下一個細吻，才朝外走去。
走到門口看見正在使勁往裡張望的明月，見明月一臉的擔憂，不由對着明月道“她已經睡下了，你也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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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這才鬆了一口氣，從風府回來的路上她就感覺娘娘不對勁，一句話也不跟她說。
“等等，你跟朕說說，在風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南宮天如鷹一般盯着明月。
明月咬着下脣，這樣的話讓她有些不好說出口，躊躇了好久，才把在風府餘氏說的那些話對着南宮天說了一遍。
南宮天越聽越心驚，臉色也越來越冷。
原來是這麼回事。
揮了揮手，讓明月下去。
小德子早已在鳳鸞宮外等着，見到皇上出來，趕緊迎上，卻見皇上的臉色不太對，只是小心侍候在一旁，不敢多話。
……
日上三竿的時候，妞妞來了。
臉上有些扭捏，顯然是被謝秀英給攆過來的。
“明月姐，姐姐起來了嗎？”看着明月人裡面端了一盆水出來，妞妞有些緊張的問道。
“是妞妞姑娘啊，娘娘已經醒了，正用早膳呢，你進去吧”明月很是喜歡這個說起話來有些靦腆的姑娘，所以見她過來，忙招呼着進去。
“是”
“姐姐”
“妞妞，你來了，過來陪姐姐一起吃早膳吧”
“妹妹已經吃過了”妞妞不好意思，謝秀英現在嚴然把自己當成了翠煙宮的主人，早膳更是豐富的很，她瞧着比姐姐吃的還要豐盛。
“在宮裡住得還習慣嗎？”
“習慣”妞妞說這習慣是頓了一下的。
在宮裡可謂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是大多數人羨慕的錦衣玉食的生活，她卻有點不習慣，甚至懷念起在安陽縣城忙祿的日子。
沒事她就上味香閣或是小太陽去幫忙，店裡的夥計與她也熟，每次她過去就會聽到有人喚她“唉喲，妞妞姑娘來了”
而現下在宮裡，也不是說姐姐對她不好，而是她覺得不屬於這裡。
如果二哥真的還在的話，她希望他們能回到安陽縣城生活。
當然，這是她一個人的想法，她那天不過是纔跟謝秀英起了個頭，就被謝秀英一頓好罵。
“傻妞妞，跟姐姐還不說真話”笑笑哪會注意不到妞妞眼裡的那點落幕，握住妞妞的小手“這宮裡不比外面，除了吃得好，穿得好，沒有世人眼中那麼神聖，相比這下，在外面還有自由許多，你如果不想留在宮裡，想回去的話，姐姐也不會說什麼，但是不管在哪裡，姐姐都希望你能過的好”
“姐姐，妞妞知道，妞妞是想來問問姐姐，可有二哥的消息，如是二哥真的還在的話，妞妞想帶着二哥一塊回去”妞妞突然擡起頭對着笑笑道。
有姐姐在上面罩着，她相信他和二哥就是回到了安陽縣城也不會生活的太壞，即然如此，沒什麼不回去呢。
“你能這麼想姐姐很欣慰，這說明我們的妞妞真的長大了，金寶那裡姐姐會上心的”是有點眉目了，可是還不能跟妞妞說。
“嗯，姐姐，妞妞能去店裡幫李叔叔的忙嗎？”妞妞鼓起勇氣希翼的看着笑笑。
李叔和李嬸之前都是安陽縣城的，與她也比較熟。
她想去店裡看看，其實她也知道京都的店不知要比安陽縣城的大多少，根本用不着她搭手，只是她在店裡幫忙了那麼些日子，突然之間很是想念。
“去吧”笑笑看着在她面前有些拘謹的小姑娘，跟小時候一般擰了擰她臉上的肉肉，笑了。
妞妞真的是長大了，不再是小時候衆人眼中的傻妞了。
她現在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活法了。
“嗯”妞妞見到笑笑答應她，小臉頓時歡喜起來。
兩人又說了一會話，妞妞便安排人跟着妞妞出去。
她不可能保護妞妞一輩子，有的時候，還得讓妞妞自己出去經歷些風雨。
看着妞妞，她想了很多事，關於前世今生的。
突然感覺這個世界真的很奇怪，上天突然讓她來了這裡，讓她代着另外一個女孩子好好活下去。
可是，在現代的她，會不會有那麼一個人在代替她好好活下去，然後替她照顧她的爸爸，照顧她的親人。
她希望有，她真的希望有那麼一個人的存在，去照顧她的爸爸，不然她的爸爸真是太可憐了。
先是沒了媽媽，好不容易把她養大成人，她也不在了。
“娘娘，小候爺來了”
“讓哥哥進來吧”
“哥，她怎麼樣了”沒等風如琦行禮，笑笑便問道。
她嘴裡的她，自然是指餘氏。
她已經承認當年的蠱蟲是她植入到孃親的體內，所以對於餘氏，她不可能會讓她好好的活着。
“昨晚把她押下去之後，她就一直瘋言瘋語，嘴裡無非是說，她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求爹能夠對她網開一面，讓她有機會贖罪”笑笑回來之後，他就有些擔心她的心緒，今日見笑笑神色間已看不見昨晚的一絲憂傷，感覺鬆了口氣。
他真怕笑笑會把孃親的死歸咎到自己的身上，這樣對她來說，真的是太沉重。
“功勞？”笑笑冷笑“她再大的功勞也低不過這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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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現下已摘了她側夫人的名分，把她關在在柴房，爹說剩下的處置等着你來”
“嗯”笑笑想起一事“哥，爹整日忙於朝政，你自幼一個人生活在風家，想來也不簡單吧”
餘氏是個有野心的女人，她不可能等着風家的嫡子慢慢長大，她再坐於待斃。
“娘娘，你是不是查到了什麼？”風如琦嘴脣動了動，有些事餘氏做的很完美，幾乎沒有留下證據。
“哥，本宮知道你不是一個心軟的人，可是事到如今有些事你還瞞着，你不覺得是對自己的不公平嗎？”笑笑以爲風如琦在昨晚會連同餘氏幾次三番想害他而不成的舉動說出來，另她沒有想到的是，風如琦並沒有這麼做。
“娘娘，你是不是在說這個？”對於笑笑的質問，風如琦沒有惱恕，只是神秘的一笑，從懷中掏出一份東西。
笑笑疑惑的拿來看，看到上面的東西，眼睛一亮。
“沒想到這個餘氏還有兩下子，從來不自己動手，讓孃家人花錢請殺手來殺你”笑笑握着手裡的東西，冷笑道。
不得不說餘氏的表面工作確實是做得不錯。
都道風府的這個側夫人不僅家管得好，更是恪守本分，不然太后也不會找上她，動了把餘氏扶爲平妻的念頭。
餘氏的孃家雖沒有四大家族如此顯赫，卻也不是小門小戶。
不然餘氏也不可能嫁進風府做側夫人，還能持家那麼多年。
餘氏的爺爺原先是二品大員，不過到他父樣這一代，卻只得了四品花翎，漸漸也已沒有她爺爺當家時的那分榮耀。
笑笑把那分東西收了起來。
殘害嫡子，殘害世家子弟，光這一條都夠餘氏和餘氏的孃家喝一壺。
不得不說，風如琦的這份東西來得很及時，不僅能除去餘氏，還能拔掉風如平的後盾。
南宮天回來，連夜派刑部提審餘家。
餘則光本就有些軟弱，一進刑部腿就軟了下去。
沒怎麼逼問，幾乎把餘氏如何回孃家求助，他如何去請殺手的事交待了出來。
經他說起，四年前他找了當時江湖上一個很厲害的殺手前去刺殺風如琦，本以爲風如琦命喪黃泉，他與餘氏還高興了好一陣時間，沒想到風如琦三個月之後又回來了，餘氏看着風如琦回來看她的眼神有些異樣，以爲風如琦已經有所察覺，也不敢再有所動作。
聖旨很快就搬了下去。
餘氏一族，殘害世家子弟，全族流放，沒有詔令，永不得回京。
當餘氏看到聖旨的時候，眼光空洞。
她知道她完了，她的兒子也跟着一起完了。
她嘴邊有些苦笑，要怪就怪在他們小的時候，她沒有殺掉她們，所以現下她們纔有機會來除掉她。
這個世界本來說是這樣，不是你除掉我，就是我除掉你。
而她就是輸掉的那一個。
哦，不
她不是最先輸掉的那一個，雲諾纔是最先輸掉的那一個。
輸了她整整二十年。
“餘氏，你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麼快吧”笑笑陰森森的看着餘氏，餘氏費盡心思想把自己扶正，想把他的兒子扶正，絕對沒想到最後會落得這樣一個下場吧。
“哈哈，我只恨，你和那個小畜生剛出生的時候，怎麼沒把你們掐死，不然現下也輪不到你們在我面前耀武揚威”餘氏惡狠狠的盯着笑笑，一切是她大意了，若是她再用心一些，若是四年前沒有高興的那麼早，再出去找一番，風如琦也不可能平安的回來，今天的順利者就是她餘休珍。
她千算萬算也沒算到，風如琦平安回來了，風家嫡女也回來了，不僅風光回了風府，還風光的嫁給了當今的皇上。
“所以說孃親還是有先見知明，知道你會對本宮不利，所以便安排我早早的出了府才免遭了你的毒手”笑笑居高臨下的看着餘氏，對於餘氏惡狠狠的眼光一點也不以爲意。
“哼，你現在就算是殺了我也沒有用，因爲害雲諾真正的兇手還在暗處，只怕你一輩子都查不出那背後之人是誰，哈哈……”餘氏眼光渙散，身上早已沒有了昔日的體面，縫頭垢面。
“不用你提醒本宮，本宮也會把那人糾出來的”笑笑眼裡寒意一現，背後的那雙黑手現在已漸漸露了出來，不過是差個機會正面交峰罷了。
“我告訴你，其實你們不殺我，我也沒有多少活路了……”餘氏突然雙手扼住自己的喉嚨，像是極難受一般，兩眼睜開的看向上面，想說什麼卻是什麼也說不出。
“娘，娘……”風如琦剛好帶着南宮影過來。
他是去請南宮影去了，希望南宮影能夠出手救餘氏一命。
可是他一進來，卻見餘氏雙手扼住喉嚨痛苦的坐在地上。
“是不是你給孃親下了毒”風如平雙眼有些通紅，餘氏不能死，她若是死了，那他一輩子就只能是個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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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把南宮影請來了。
“皇嫂，你是不是該給影兒一個交待，如平是影兒要嫁的對象，餘氏就是影兒即將過門的婆婆，你這樣把人置於死地，你把海滄國的王法當成了什麼？”南宮影看着餘氏的這個樣子，眼光裡有些看不懂的東西。
“喲，本宮的好皇妹，你這是在教訓本宮不懂王法，隨便用權嗎？你有這個功夫，不如趕緊找個太醫幫你的好婆婆看看到底怎麼了，別隨便冤枉人”笑笑看都不看南宮影，她是準備讓餘氏死，不過有些話還沒讓餘氏說完，她怎麼會讓她死。
只怕背後那人利用完餘氏，也到了斬草的時候。
所以餘氏現下這個模樣可跟她沒有關係。
餘氏繼續痛苦着，到後面嚎叫了幾聲，嘴跡邊流了一大灘血，然後瞪着眼睛倒在了風如平的懷裡，這是死不冥目了。
“娘，娘”風如平搖着，撕心挒肺的喊着。
“如平，側夫人已經去了”南宮影有些可惜道，只是眼裡沒有一有絲哀傷。
“公主，如平沒有了娘，也沒有了妹妹，只有公主您了”風如平抱着餘氏的身體，悲痛的對着南宮影道。
聽到他的話，南宮影突然有些同情起這個男子。
他確實是可憐的。
正如自己，爬了一輩子在別人眼中卻還是跳樑小醜。
“如平，你還有本宮”站在風如平的身後，圈住他的脖子，這一幕落在笑笑的眼裡卻是怎麼看怎麼覺得滑稽。
不過卻也佩服風如平，在這個時候還不忘煽情。
對着明月打了個手勢，明月上前扶着笑笑走了出去。
餘氏的意外死亡讓她對後面的那個人更加的好奇了些。
那個人似乎每次都能算準時間，然後讓每個人恰到好處的毒性發作。
到底是巧合，還是那人暗中操作的結果。
呼吸到外面新鮮的空氣。
小手微握，那隻黑手似乎無所不能。
如果只是雲族之人，孃親作爲家主不可能會怕她。
她已經能確實拉那氏是背後的那隻黑手，但拉那氏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身爲雲族家主的雲諾對她也有所畏懼。
血雀族的餘孽。
但不太像，血雀與雲雀本就是一家，其武功路數大抵相同，但是拉那氏所用的功力，卻是她從未見過的，而且其威力，不在雲血大法之下。
而且，拉那氏似乎完全沒把她的雲血大法放在眼裡。
這就讓她更奇怪了，她爲什麼會對雲血大法那麼熟悉。
“娘娘，現下咱們去哪”明月不知道娘娘走了一半又突然停了下來，以爲娘娘要去別處，於是問道。
“回宮吧”笑笑望了望天，天空微藍，和她的心情一點都不成正比。
“是”明月也知道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態，再加上娘娘現下又懷有身孕，腦子肯定亂糟糟的，總想講些高興的事給娘娘聽聽，卻發現講不出來。
笑笑剛回宮，就看到南宮天在風鸞宮焦急的渡來渡去。
心裡疑惑，忙上前“南天，這是發生什麼事了，讓你急成這樣”
“娘子，你回來了就好”南宮天看見笑笑進來，鬆了一口氣，他剛剛纔知道，他培養多年的隱衛裡面居然出現了叛徒。
這個發現讓他很震驚。
隱衛是皇家隱衛，作爲皇室的隱秘力量，不僅擔負着守護皇室，便擔負着保護他與皇后的身家性命，所以她們的一舉一動隱衛自然是清清楚楚。
現在裡面出了叛徒，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他與笑笑的一舉一動都暴露在敵人的眼球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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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kary花花的評價票，麼麼！
本文會在115左右結文，也許會有偏差，目前就是這麼設定的……
還在養文的妞，可以開啃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