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李憶陽一聽她說這話,氣上心頭,他最討厭的便是這了,一時間竟忘了身上所有的疼痛,一展身形,直直挺起身板,自信滿滿的道:“我不覺得你讓我動彈不了的時候,你還能傷得了她。”。
看到李憶陽的反應,竟讓那女子呆了一瞬,不過很快她就恢復過來,但卻如認輸了一般,有些喪氣的道:“會有那一天,但這次是不行了,先放了你。”。
“你也是龍族的?”李憶陽見對方欲走,很清楚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跟本不可能留得下對方,哪怕是加上這時在這葉赬峰上的所有人,也不一定留得下來她,便連忙追問道。
“當然是,你可以叫我燕木子。”燕木子爽快的說道,“下次見了。”說完便轉身向太微的方向飛射而去。
“這是怎麼一回事?”李憶陽盯着燕木子的背影,想不通她葫蘆裡到底賣得是什麼藥,不過見她一提太微,消失在遠方,心裡的石頭一下子落了下來。接着就是一口鮮血噴了起來,身體也有些搖搖欲墜了,先前忘掉的疼痛又回來了,使得李憶陽全身緊繃,直直的倒了下去。
還好,夏涵玉反應也不慢,在李憶陽倒下去之前,扶住了他,並輕聲問道:“還好吧,你可別嚇我啊。”關切之情毫無保留完完全全露了出來,沒有一絲嬌羞。
“啊!”李憶陽忽地大聲叫了起來,人一下子掙脫了夏涵玉的懷抱,縱向半空之中,能量氣息如排山倒海一般向身體外涌去,一絲黑色的屍氣至李憶陽的額頭處一點一點的向處散去了,在李憶陽的頭上煙消雲散了。這後,才慢慢的平息,李憶陽也慢慢地落回了地上,剛剛燕木子那一擊所留在李憶陽體內的屍氣一下發作了,很自然的引發了他身上的血液變化,他便在血液大變化之前,大力用自身能量逼出了體內,使得血液終於也安靜了下來。
夏涵玉剛開始被李憶陽嚇得一驚,不過隨後感受到李憶陽的能量,更是吃驚不小,這段時間來,李憶陽的能量又增進了不了,變得比以前強多了。
等李憶陽停了下來後,夏涵玉見李憶陽的面色好多了,想他的傷勢可能好了一點,只是心中的擔心一點也沒有少,便急急上前。關心的道:“沒事了吧?”。
李憶陽現在覺得眼前的夏涵玉,比什麼時候都要珍貴,在他心裡,不由深深凝望着她,“現在的我可不比以前了,哪會那麼容易就有事。你放心好了。”,李憶陽說的不假,屍氣逼出身體後,除了手臂還有些疼痛外,再無其他。今天的李憶陽當然不會像在安徽那樣,拿着生命當玩笑,因爲他有了自己的目標和自己要保護的東西和人,再也不會拼命。
夏涵玉聽李憶陽這樣說,不禁微微一笑,雖比不上燕木子那般傾國傾城,但也是別有一種透美。然後重打量李憶陽,弱有興奮的道:“你真的比剛到這邊時強了很多,我現在都有一點不敢相信,你真的還是當時我在重慶碰到的那個李憶陽嗎?”。
李憶陽聞言啞然失笑,憐愛的撫着夏涵玉的透發,輕輕深情的道:“怎麼變,心不會變,變得強大是不想再有籬天鎮那樣的事情發生,在我的背後,你永遠都不需要再戰鬥。”。
“那我企不起了一個標準的小女人了,我纔不要?”夏涵玉嘴上雖是這樣說,可面上的幸福之色卻出賣了她心裡的真實想法。有個能靠不倒的肩膀,哪個女人會不高興呢?
“我說你們兩是不是真的太薄情寡意了,竟然就這樣把我丟在一旁,理都不理了。”一個熟悉的能讓兩人發狂的聲音出現在兩人身後。
夏涵玉如條件反射一般,頭瞬間轉了過去,接着就是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啊……”。然後身子直直的扭了過去,右手顫抖着擡起,指着面前,那聲音傳來的地方。
夏涵玉一手捂着嘴,一手就這樣平平的指着,整個人好似在這一刻凝固了。
相對李憶陽就好多了,只是嘴巴張得太大了一點,如有石頭堵在喉嚨裡,想要叫喊,卻發不出一點聲音,人也同像石化,呆立着不動了。
太震驚了,一時間讓兩人的大腦一片空白,都不知道反應了,能做的也只有這樣木木的看着前面。
那人原地轉了一圈,還故作瀟灑,用一根食指撥了一下凝成了一坨的頭髮,自鳴得意的道:“是不是我穿這衣服太帥了,讓你們都傻眼了啊,哈哈。”。
“啊……”夏涵玉忍不住又是一聲驚叫。
這一叫反到讓李憶陽的大腦恢復了運轉,開始有反應了,而第一件事竟是從自己的腰包裡翻出一支,皺巴巴的煙,放進嘴裡,點燃了它,深深的吸了一口,才愣愣的問道:“你……怎麼醒來的?”。
正所謂無巧不成書,而這巧就剛剛好被風遴給遇到了。當在籬天鎮的時候,李憶陽雖然把風遴體內的屍氣給全部逼了出來,看表面,卻實是沒有什麼事了,可是李憶陽不知道的是,逼出屍氣,風遴的同樣的在消耗自身的潛力,而後風遴一直昏迷不醒,就是因爲潛力透支過度而引發的後遺症。不像當時在日本的時候有王維在,韓菨纔沒有出現這種情況,而夏涵玉他們也是因爲受侵的屍氣相對較少,也沒有發生這種情況。
沒有想到的是這墨晶妖蛇是上千年的妖了,體內的血液可以說是比得上一些稀奇的珍藥,一身精血,在被李憶陽斬殺後,噴了風遴一身。使得風遴就如浸泡在墨晶妖蛇的精血之中一般,讓全身的毛孔都張開,吸收它的精血,填補了自身所耗損的潛力,才就這樣醒了過來,不得不說風遴這次是賺大了,撿了個大便宜。這墨晶妖蛇的精血遠遠不止這麼一點用處,在今後對風遴的修行上更有了巨大的幫助。
“不知道。”風遴一臉羨慕的望着李憶陽,他也是個吸菸的人,在這鬼族世界來了這麼久,別的不想,就想吸上這麼一支菸,當然對於他自己是怎麼醒過來的他是一點也不知道,就好像作了一個稍長的夢。醒來發現自己在一堆血裡面,便趕緊叫旁邊的劍門弟子幫着找個衣服先換上,澡是沒有洗的,現在混身的不舒服。又看見李憶陽在吸菸,更是不爽了。
李憶陽和夏涵玉聞言對望了一眼,兩人皆是一臉茫然,夏涵玉可想得開,管他怎麼醒過來的,只要醒了不就行了,一個縱身躍過,撲向風遴,一下子抱住了風遴,接着就是嚎嚎大聲起來,把她這一段時間的擔心,害怕全都傾泄出來。
李憶陽看此景,也是好高興,風遴昏迷的這段時間,他也是心急如焚,但又不能表露出來,因爲有了個夏涵玉,要是他再表現出一絲不安的話,還怎麼得了。
風遴拍着夏涵玉的背,輕輕地,緩緩地,就像以前小時候一樣,每次他都是這樣安慰夏涵玉的。“好了,我不是沒事了嘛,再哭,小心有人不要你了哦。”。
“他敢!”夏涵玉一直身子,大聲道,隨及臉紅,一拳打在風遴的肩頭上,嬌嗔道:“你……欺負人家。”。
“哈哈……”李憶陽和風遴相視一眼,小聲笑起來,搞得夏涵玉是更不好意思,低着個頭,在一旁紅着臉不敢看人。
“噓……”李憶陽將食指放在嘴前,示意風遴不要再笑了,雖然聲音不大,但在這個時候還是不要笑的好,必竟在人家的地頭上,加上人家剛剛死了長門人,可不能笑。
“知道,知道,不過,你是不是先給我一支……”風遴不是傻子,剛剛在裡面的時候就是因爲知道是死了人,才跑了出來的,不然也不會遇見李憶陽他們。現在他最想的就是吸一支菸,說着慢慢走向李憶陽,中指和食指對着李憶陽一夾一夾的。
李憶陽一看便明白了風遴的意思,很是慷慨的將自己的腰包解下,拋給了風遴,大方的道:“哦,小事,自己挑!”。
風遴臉上立即露出狂喜之色,“真的?”拿着包的風遴好像還是不相信一般,接着一打開包一看,眉頭一皺,便罵了出來,“這能用嗎?幹!真有你的,全裝了,就沒有一支好的。”。說着一下子蹲在地上,仔細挑起來,嘴裡還不住的抱怨着。
夏涵玉看着直搖頭,嘴一撇,“丟人現眼,你可別再說認識我了,真是的,一點形象也沒有了。”說着還輕輕踢了一腳風遴,才走到李憶陽面前。
風遴看這些視而不見,理都不理。李憶陽和夏涵玉也當沒有看到一樣,轉過身說起話來。
“怎麼辦現在,我們是走是留?”夏涵玉問向李憶陽,上峰是因爲他們想在這裡救醒風遴,現在風遴已經醒了,本來就應該走了,可是無劍老人的死使得他們又不能就這樣走了,所以夏涵玉纔有此一問。
李憶陽望了一眼主殿的方向,沉吟片刻,才道:“無劍老人也算是我半個師傅了,不能就這樣走了,等充揚他們一切都安排好了,我們再走吧,反正風遴也好了,王維一時半會兒也找不着,急也沒有用,你說是吧/”.
夏涵玉正欲說話,一旁開始吞雲吐霧的風遴插了進來,“不急,不急,得先洗個澡才能走,不然我可是要難受死了。”。
夏涵玉白了風遴一眼,才道:“那好,那就過幾天再走吧,說不定你還能偷學到些什麼啊?”,說着朝李憶陽眨着眼睛。
李憶陽其實也正有此意,一看自己手裡的天驚劍,心動不已,心想着,我再怎麼也得把這劍給弄走才行啊。想着想着不免臉上一臉奸笑。
無劍老人要是在天有靈的話,這時肯定得一閃電,劈死這對姦夫**。自己屍骨還未入土,這兩人就開始打算着怎麼騙他的寶貝了。
李憶陽作好找算,便準備進殿看看了,就對風遴和夏涵玉說道:“你們兩個先在外呆一會兒,我進入看看。”。
風遴只是回頭看了李憶陽一眼就繼續吸他的煙去了,夏涵玉也知道自己可能插不上手,便道:“那好,我們在外面等你。”。
李憶陽點了點頭,大步進去了。入眼的景像一下子讓李憶陽心臟一酸,全殿跪滿了人,個個皆是淚流滿面,不禁讓李憶陽心裡一陣抽動,李憶陽仰頭,閉眼,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快速的來到的充揚的身邊。
“嚇!”一眼看去,嚇了李憶陽一跳,這還是先前那個充揚嗎?哭得跟一淚人似的,臉部都抽搐的有點變形了,差點沒有認出來。這不免讓李憶陽更是不好受,李憶陽本來就是一個重感情的人,最是看不得自己身邊的人傷心,充揚雖算不上和李憶陽有多深的交情,但充揚的救命之恩,李憶陽卻是一點也沒有忘卻,也是因爲這點認李憶陽覺得充揚很親切,所以在他的面前也沒有去僞裝,完全是真情真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