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皺了皺眉,無奈的白了欣蕾一眼,“那是人好吧!”?
當那個人越跑越近的時候,終於可以看清他的臉了,從那張佈滿皺紋的臉上,可以看出應該有一大把的年紀了。但是,從他整個臉上流露出的神色卻顯得那麼的jing神。他穿着一身的運動衣,一條毛巾搭在脖子上,一副老頑童的樣子。?
應該是晨跑鍛鍊的人。?
這時,天已微微的泛白了,巷子深處陸陸續續的跑出了很多起早鍛鍊的人來。?
對這些人來說,有誰會知道夜裡這條巷子發生了那麼觸目驚心的一幕?沒有人去在乎這些,然而也不會有人無聊到去詢問。?
那些晨跑的人跑到他們跟前的時候用一種詫異的眼光盯着他們,他們既不像早起鍛鍊的人,也不像夜班回家的人,臉上掛着一臉的倦容,一看就像熬了通宵玩耍的不良nan女。?
“回去吧!”凌風被那些晨跑經過的人看得有些不自在了,他朝身後看了看,他的衣服上竟然乾乾淨淨的,沒有一點髒東西,不過這也早在他的預料之中了。?
“怎麼會這樣?難道夜裡發生的都是幻覺嗎?”欣蕾詫異的盯着他的衣服,還伸手去扯了扯,試圖從隱藏着的地方找出一塊污漬來,可是她什麼也沒有發現。?
“很正常,我早說那是個假象,只是幻影而已。”?
“嗯!可是,那個失蹤的男人要怎麼辦?”欣蕾縮回手,突然想到了夜裡那個被抓走的男人,如果說真的是幻影的話,那麼那麼男人爲什麼會消失呢?難道那個男人也是幻影??
“站在這裡就能想出辦法嗎?回去再說。”凌風很無奈,眼前的這個女人實在讓他覺得很“可愛”。他看了看欣蕾,她原地站着,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難道,你要在這裡,和我把這些問題的關係扯清楚?”?
“當然不是,怎麼可能!”欣蕾嘟着嘴對他的這話表示。?
凌風往前走了幾步,回頭看見欣蕾還站在原地,一臉yu哭無淚的表情。?
“那還不走?”?
欣蕾向前走了幾步,超過了凌風,然後回過頭故意說:?
“你還不走?要我來請?”?
凌風做傾倒狀。?
……?
折騰了一夜,他們早已疲憊不堪了,一大早的,路上堵車堵得要死,來到凌風家的時候已是早上10點多了。?
欣蕾洗了個熱水澡後,趴在凌風爲她準備的房間的軟chuang上,剛一靠上枕頭就呼呼的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手機鈴聲不適時候的響了起來。裡面那首悲壯的《離歌》反覆的唱着:?
一開始我只相信偉大的是感情,最後我無力的看清強悍的是命運,你還是選擇回去,他刺痛你的心但你不肯覺醒,你說愛本就是夢境,跟你借的幸福我只能還你,想留不能留才最寂mo,沒說完溫柔只剩離歌,心碎前一秒用力的相擁著沈默,用心跳送你辛酸離歌,原來愛是種任性不該太多考慮,愛沒有聰不聰明只有願不願意,看不見永久聽見離歌。?
這是她慣用的手機鈴聲,也是她最喜歡的一首歌,她覺得就是在演唱她自己的往昔。?
“這一大早的誰這麼無聊啊!”?
欣蕾睜開了濛濛的睡眼,嘀咕了幾句,迷迷糊糊的將手mo向了枕頭底下……?
“喂!誰啊?”她又閉上了眼睛,懶洋洋的問,任耳朵來解決這些個問題。?
手機那邊傳來了一個焦急男人低沉的聲音。?
“你在做什麼啊?睡覺?好像又發生命案了,葉挺剛打電話!”?
“啊!”欣蕾在聽到命案兩個字的時候,一個翻身從chuang上坐了起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這兩個字在她的心裡變得這麼觸目驚心了,一下子她腦子完全的清醒了。?
“那有沒有新的線索?”?
“沒有,可能還是懷疑我吧!他叫我過去問話。”?
“那你現在去警察局嗎?”?
“嗯!”?
“好,那你先去,我等下就來!我們見面再說。”?
“那就這樣!”?
“好。”?
欣蕾將手機隨手仍在了chuang上,抓了抓有些凌亂的長髮,讓它看起來稍微的整齊點。?
她剛kai房門的時候,凌風迎面走了過來,手裡端着兩杯奶。看見欣蕾衣裟輕娜的走了出來,兩腿之間的妙處隨着她的輕盈漫步若隱若現!凌風不自覺的停了下來,整雙眼睛都隨着欣蕾腳步而動。?
欣蕾仍沒發現凌風的異常,一隻手還輕輕的捂着嘴。口齒不清的對凌風說着什麼。凌風似乎沒有聽到,心思仍然停留在她那曼妙的身ti上。?
欣蕾也漸漸的感覺到凌風的異常,“啊”的一聲尖叫!下意識的的捂住xiong前那貌似跳動的小bai兔。警告着凌風,“你還看!”同時一腳揣向他!?
凌風剎那間失去了平衡,手裡的兩杯奶tuo手向着欣蕾xiong前潑去。?
欣蕾兩臂一抱,儘管擋了不少,但是xiong前那被打溼的的地方,緊緊的貼着皮膚,裡面惟妙惟肖的給印了出來,她緊緊的捂住xiong口,把凌風往後猛的一推,“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凌風有些莫名其妙,沉默片子,擋那些畫面再度的閃過腦海時,他忍不住笑了笑,隨即將杯子放在了餐桌上,去洗手間去了。?
欣蕾靠在門口,紅着臉,她用手捂着發燙的臉頰。?
原來她的那一低頭纔看見自己竟然只穿了件凌風的短襯衣,雖然還算能遮住點,可是那襯衣透明的幾乎能將裡面全看清了,而且還有一種濛濛的you惑感,真是太丟人了。?
………?
欣蕾和凌風來到警察局的時候,葉挺正從審問室裡出來。?
他看見欣蕾後,立即緊縮着眉頭,?
“這下,這個人情被你害慘了,今天早上又有命案了,而且你朋友他,沒有不在場的人證,麻煩大了。”?
“啊?他昨天不是和小婷在一起的嗎?”?
欣蕾吃驚的望着葉挺,然後看了看凌風,凌風也一臉茫然的看着她,也完全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他昨天沒和風嘯婷一起?”凌風甚是詫異的問。?
“這個,恐怕你們要問他自己了,剛記錄完,你們可以進去看看他。不過這次可能不能回去了,如果案情沒有進展,你朋友會被拘留48小時的,看情況的……”?
葉挺顯得很無奈,深鎖着眉頭,事實上他也不願意這樣,可是身份所迫,沒辦法。?
“嗯,謝謝葉隊,我知道你盡力了。”?
欣蕾微微的朝葉挺點了點頭,和凌風一起進了審問室。?
一個記錄員正在慢悠悠的整理着筆錄,見欣蕾他們進來了,迅速的將筆錄裝進了檔案袋裡,打了個招呼就出去了。?
警局裡的人都認識欣蕾了,除了新來的幾個。雖然有些個警員表面上對她很不屑,但都是打心裡佩服她的,她的那些破案技巧及能力遠遠是他們不能及的。?
欣蕾一進門就悶聲的盯着坐在凳子上的凌風,他只是擡頭看了看她,又低下了頭去,就像條淹絲瓜似的,他們臉上沒有了一點對未來的激qing,更別說憧憬了。?
見他這樣,欣蕾突然覺得很氣憤,這個男人以前不是這樣的,他怎麼變成了這樣?他變得越來越陌生,越來越讓她不瞭解了,難道這個男人是這麼的經不住打擊?她不相信,她相信他可以再次的站起來。?
“你不是和風嘯婷在一起的嗎?怎麼會沒有人證?嘯婷呢?怎麼沒看見她啊?”欣蕾的話裡帶着幾分關切。?
“我昨晚把她趕走了。”鄭浩的聲音理帶着幾分悔意。?
欣蕾真是被他給急壞了,“好好的,怎麼又趕人家走呢?”?
鄭浩沒有說話,將頭低的更低了,好似有一條地縫他就會鑽進去似的。?
欣蕾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但是她對於鄭浩的關心是那麼的無微不至。?
“公司你請假了嗎?要不我先給你請個長假,反正你也很久沒長休了。”?
鄭浩微微的點了點頭,就像個沒有主見的小孩,大人說什麼就是什麼。?
“啊!”凌風叫了一聲後尷尬的閉上了嘴。?
“你又怎麼了?”欣蕾沒好氣的瞪着他,很不耐煩的說。?
“提到請假,我忘記了下午有個重要的會議要開。”?
“你先把工作放一放,陪我辦了正事再說。”?
“難道工作不是正事?”凌風怯怯的問。他幾乎預想了一下欣蕾在聽到這句話後的大發作,可是很奇怪,她只是白了他一眼,並沒有生氣。?
欣蕾將目光轉移到一直低着頭的鄭浩身上。?
“你知道你趕走風嘯婷的後果嗎?你會別拘留48小時,或許更久,你知道不?”她很激動,幾乎超出了他們關係的界限。?
可是欣蕾情緒的高漲對鄭浩來說,並沒有半點效果,他就像一隻被殺的豬,燙皮的時候用的不是滾開的水,而是冷水,一點反應也沒有。?
他坐在那裡不動,也不說話,任欣蕾的責罵和問話,他都一句不說。?
最後欣蕾問火了,氣急敗壞的說:?
“你自己事自己處理,我不管了,隨你怎麼辦好了!”?
說完,欣蕾拉開門“砰”的將門帶上,跑了出去。鄭浩擡起頭來望着那被她緊緊關上的門,眼裡充滿了自責與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