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寧南市收集的樣本很快交給了於小冉,鑑定報告也很快出來,與之前鑑定骷髏時的結論完全吻合。
當我和範冰妍說出,我們在漁村發現了近一萬具屍體時,於小冉也震驚住了。
算上那一萬具骷髏,這已經接近兩萬具屍體。
這些屍體的來源讓我們難以想象,這絕不是醫院停屍房可以容納的數量,也不是殯葬廠所能投機倒把的數量,我們否定了這兩種最有可能的猜測。
食品廠終於有了新的線索,他們的產品開始裝貨外運。
我們跟蹤着裝滿貨物的車,卻是發現又來到了另外一家小作坊食品廠,這個位置很隱蔽,屬於城中村的位置。
“貨車上裝的應該就是半成品了,他們拉到這地方進行深加工,然後包裝分銷。”範冰妍看着這個城中村的小作坊廠子說道,“這些人可真是夠隱蔽的。”
“找個機會進去看看,他們都用這些過期的凍肉加工成了什麼吧。”
我和範冰妍在小作坊的外圍暗暗的觀察着。
不多會,我們看到了一個黑色小車駛過來,從上面下來一位中等身材的男人,帶着墨鏡。
“是他,看來,口罩男放家裡的兩張照片的確有牽連。”
這個男人正是口罩男放家裡的兩張相片的另外一個男人,他同禿頂矮胖子一樣,都有過前科。
現在看來,他們應該是一個團伙的,禿頂矮胖子負責半成品的生產,這個戴墨鏡的男人負責成品包裝。
而在這兩個人的後面應該還有一個大老闆,估計就是高個子男人朋友要保護的那個人了,也很可能就是範冰妍接近的那個人。
“犯賤哥,這個小作坊應該不比那個食品廠戒備差,咱們怎樣進去?”範冰妍開始犯難起來。
我環視了一下這個小作坊,若有所思的說:“不管進入這個小作坊有多困難,我們今天都要想辦法進去,這些困難相比於高個子去跟蹤貨物的來源少的多,咱們若是這個問題都解決不了,以後就沒有臉和他一起喝酒了。”
範冰妍點了點頭:“嗯,咱們先去附近轉轉,順便問問這地方的人,看看能不能問出一些有用的線索,然後咱們晚上行動。”
我們去了拉麪館一人吃了碗拉麪,然後和老闆攀談了幾句。
這老闆雖然常年在這裡做生意,但他對那個小作坊也瞭解甚少,甚至,我們提出來時,他還很詫異的神色,並不知道那地方有個小作坊。
離開拉麪館,我們又問了問兩個遛鳥的老人,這些都是一直生活在這裡的老人,相對來說,知道的事情要多一些。
果然,這兩個老頭兒知道這個小作坊,他們說,這個小作坊是半年前纔有的,當時,還不是小作坊,只是一個閒置的院子,裡面種了很多樹木與花草,他們還經常去裡面遛鳥,後來不知怎麼的,就被人租下來做起了買賣,他們就再也沒有去過那個地方遛鳥了。並不是不想去,而是租下那個院子的人看的很嚴,不讓他們去。後來,那個人更是把裡面的花草與樹木全部砍伐了,這就斷了他們去遛鳥的念頭。
我們問兩位遛鳥兒的老頭兒知不知道他們在小作坊裡生產什麼?他們搖搖頭表示不清楚。
“犯賤哥,高大個說的不錯,這些監管部門的確不作爲,這樣一個黑心的加工廠蟄伏這裡,他們竟然沒有任何察覺。”
“依我看,不是他們沒有察覺,而是有人有意包庇袒護這個小作坊吧,這個戴墨鏡的男人絕非簡單的人物,你還記得他上次入獄,本來是判了十幾年,結果不到三年就出獄了,這裡面應該有人保了他,提前釋放了他出來。若背後沒有人插手,監管部門也不可能對這個小作坊一無所知,這畢竟是他們的本職工作。”
“一羣混蛋,等揪出來他們,好好的教訓教訓他們!”
夜晚時分,我和範冰妍再次來到了小作坊附近。
與白天不同,晚上小作坊很安靜,並且也很黑暗,透着一股陰森。
我們沒有翻牆,而是從房頂上逗留了一會兒,確定安全後,才翻牆而入。
與食品長比起來,這片地方就小了很多。翻窗而入後,我們進了裡面,看到一堆堆碼放好的凍肉,這應該是今天剛從食品廠運過來的。
拍了照片,我們繼續向裡面走,來到了成品區域。
我們看到這邊很多包裝好的箱子,打開一看,裡面是幾個種類的火腿還有一些臘腸與醃製品熟食!
這些應該就是他們經過加工的產品了。看着這些日常生活中流向餐桌的食品,只讓人心裡有一種想嘔吐的感覺,因爲這些東西,我們平時經常吃。
“犯賤哥,你去其它地方再看看還有沒有其它類型的成品,我把這些進行取樣和拍照!”範冰妍看了看這些碼放好的巷子,然後對我說。
我點了點頭,然後向其它地方走去。
其它地方什麼都沒有,只有一些空箱子。
看這個
小作坊的規模還沒有做大,這讓我們的壓力稍微減少了一些。
從小作坊裡出來後,我們把這些收集的東西全部帶回了鑑定科。事先已經與於小冉聯繫好,她晚上加班把這些東西進行鑑定。
返回春巷小區時,已經是凌晨3點多,身子很疲憊,我們倆各自進了各自的房間然後休息去了。
這幾天太勞累了,這一頭栽倒牀上當即就昏昏的睡去,直到第二天早晨鬧鈴響起,才醒過來,渾身一股發酸的感覺。
走出臥室,看到範冰妍房間裡關着門,心想她應該是太勞累了,還沒有醒過來,我就直接去了洗漱間,準備洗漱完再喊醒她。
然而,等我洗漱完喊她時,她的房間裡卻沒有任何的動靜。
我皺了一下眉頭,敲了敲門,依然沒有聽到她的應答。
這時,我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了,急忙去擰開她臥室的門。
進了臥室發現她不在裡面,而在她的牀上有一道血痕!
我開始不安起來,心裡有了不好的猜測。
該不會是範冰妍遇到了什麼傷害吧?
這讓我一下子想起了寫在範萱萱肚皮上的那些囂張的字體!
“冰妍——”
我發狂的走到陽臺看了看,一個人影也沒有。然後從臥室裡奔出去,又在客廳與廚房裡看了看,同樣什麼都沒有,沒有發現範冰妍的影子。
最後,我把視線停在了通向閣樓的鐵柵門上,這扇門敞開着,我急忙爬上了閣樓,木質的地板被我踩的蹬蹬響,然而,我來到閣樓上面後,在洗手間裡以及臥室裡,什麼都沒有看到,僅有的是之前那些燒的成灰燼的紙錢。沒有看到範冰妍的影子。
前些天我們一直在防範着這種突發的事情發生,而高個子男人也提醒了我,讓我寸步不離範冰妍,免得她被那個可惡的半個身子男人欺負,可以說,每一天我都很警惕,心裡一直縈紆着那一行血字。可是,即便如此,昨晚竟然還是發生了意外!
我很鬱悶,當時回來已經凌晨三點多了,兇手什麼時候潛入的我們房間?
而最讓我想不通的是,昨晚我和範冰妍竟然沒有任何察覺。而她被兇手帶走時,我竟然一點兒聲音都沒有聽到!
她們難道沒有發生爭執嗎?若是沒有發生爭執,那牀上的一灘血又如何解釋?
若是發生了爭執,就算我很疲憊,很勞累,但也不至於隔壁房間裡發生了響動,我也聽不到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