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山聽到我願意幫他打開那封信,神色才自然了一點,緊張的看着我手裡的信封,既着急又擔心的樣子。
我拿起那封信,左右看了一下,然後小心翼翼的從封口處撕開,這纔將裡面的信紙拿出來,將信封放在桌子上,將信紙遞給張大山,
只是普通的信紙,最多兩頁,不是很多,張大山看了我一眼,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開始看信紙上所寫的內容。
我自覺地回到了自己牀鋪的位置,斜躺在牀上,雖然沒有朝着張大山看,但是心思一直放在張大山的身上,說實話,不好奇那是不可能的,我的確很好奇梅子給張大山的信裡面寫了什麼。
張大山將信裡面的內容看完之後,朝着我走了過來,神色很嚴肅,我衝着張大山笑着說,怎麼了大山,是不是那個梅子又想跟你舊情復燃?
張大山看了我一眼,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將信紙遞給我說,你看看吧。
我擡起頭吃驚的看着張大山,心裡想着,莫非這裡面還有其他的什麼東西,還是張大山拿不定主意,想要我幫他看看,然後拿主意?
我並沒有第一時間接過張大山手裡的信紙,而是衝着張大山說,你確定要我看嗎?
張大山點了點頭肯定的說,你看吧,看了你就知道了。
看到張大山一臉嚴肅的樣子,我沒有再過多的猶豫,將張大山手裡的信紙接了過來,然後開始翻看信紙裡面寫的內容。
梅子的第一句寫的就是,張大山,一別數年,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勇氣打開這封信,不過你既然已經打開了,那麼就一定一定要幫我一個忙。
看完這一句之後,我顧不得想其他的,開始將後面的內容一口氣看完。
梅子在信裡面說了一個關於張大山的秘密,原來當年張大山被警察抓了本來就是他們幫派老大陷害的,他要以此來要挾梅子,讓梅子跟着她。
梅子當時爲了張大山,便答應了這件事,陪着那個人一起演了當初的那場戲,爲了讓張大山死心,梅子甚至做了很多對不起張大山的事情。
這些年梅子一直心存愧疚,可張大山就好像突然失蹤了一樣,怎麼都找不到了,終於,這次遇到了張大山,梅子便決定不再放手,想要跟張大山推翻那個老大,然後跟張大山真正的在一起。
信的最後寫了那個老大最近的一些事情,或許是上次我們去的時候,梅子看出來了我的實力,於是她對張大山說,希望張大山可以請我幫忙,她還對張大山說,她現在只能孤注一擲,因爲那個老大已經開始懷疑她了。
上次她跟張大山見面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告訴了那個老大,那個老大後來還種種試探,再加上爲了救林伯,他們打聽消息的過程中一個隱藏在軍哥身邊的重要內應不見了,這一點更是讓那個老大生氣
看完那封信之後,我擡起頭看着張大山,張大山此刻就這麼看着我,等到我看完了之後,也沒有着急的說話,而是等着而我開口。
信裡面的內容很多,我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慢慢的梳理了一下,才緩緩地問張大山,你覺得我們應該怎麼做?
張大山看了我一眼說,你說吧,我都聽你的。
我對張大山說,梅子幫了我們,我們應該有所報答,只是有一件事必修要你自己拿主意,那就是梅子提出來的關於跟你在一起的事情。
在我提出這句話的時候,張大山的神色稍微有一絲的動容,他衝着我看了一眼,然後對我說,周瑾,你還不瞭解我嗎,要是這件事發生在我跟玉兒之前,我肯定會答應梅子的,可現在我身邊已經有了玉兒,那就只能對不起梅子了。
說完,接着又對我說,玉兒是個好姑娘,她很單純,我不想傷害她,就像一隻對她好下去。
聽到張大山這麼說我,我頓時放心了,其實潛意識的我也覺得張大山跟玉兒在一起更合適,梅子那個女人太複雜,說不定還有什麼事情呢,到時候張大山要是跟她在一起,指不定有多少亂攤子要張大山處理呢。
我衝着張大山說,既然你已經拿定了主意,那麼這件事就先不要告訴玉兒了吧,免得玉兒知道了傷心。
本來我以爲自己提出的這個決定張大山會毫不猶豫的同意呢,沒想到我剛剛說出來的時候,張大山就搖着頭對我說,不,這件事我會告訴玉兒的。
我吃驚的看着張大山說,你瘋了嗎,女人要是胡攪蠻纏起來可是很難纏的,你這是沒事找事你懂嗎?
我身邊的女人太多,經常被她們的無理要求給弄得力不從心,現在聽到張大山這麼說,不着急那是不可能的。
張大山嘿嘿一笑說,周瑾,你是說我呢還是說你自己?
呃呃,被張大山看出了我的企圖,我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嘿嘿一笑說,都一樣,都一樣,天下的女人都一樣。
張大山搖着頭對我說,周瑾,玉兒是不一樣的,她是唯一的,我喜歡她,就不會瞞着她,這件事我會原原本本的告訴她,在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我就答應過玉兒,我們之間不能有任何的欺騙。
被張大山這麼一說,我頓時覺得自己無地自容,可是想想我自己現在的處境,所謂的坦白從寬就是自找死路,所以張大山所走的路或許適合張大山,但是絕對不適合我。
想到這裡,我無奈的嘆了口氣說,哎,那你自己看着辦吧,我沒什麼好說了的,你要告訴玉兒就告訴玉兒吧,我沒有意見。
聽到我這麼說,張大山笑着對我說,謝謝你周瑾。
我搖了搖頭說,不用謝我,這是你自己選擇的一條路,我們是兄弟,無論你選擇哪一條路,我都會無條件支持你的。
我這話一說,張大山更加感激的看着我,在我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然後對我說,你等我半小時,我先去找玉兒,完了我們一起找梅子。
我點了點頭,有些疲憊的躺在牀上,對張大山說,你去吧,我先休息一會兒。
張大山買着堅定不移的步伐朝着門口走了出去,剛打開門,就聽到張大山咦了一聲,然後叫了一聲玉兒,你怎麼會在這裡。
其實很多事情都是有隻覺得,尤其是相愛的人只見稍微有點不正常,對方都能夠感覺的,我想,玉兒來到我們的門口,就是想要找張大山吧。
玉兒半天沒有說話,最後用細軟的聲音有些慌亂的說,沒,沒什麼,我只是經過
張大山也沒有點破玉兒,直接對玉兒說,玉兒,我們去你房間吧,我有時間要跟你說。
玉兒沒有說話,接着,我便聽到了張大山跟玉兒離去的腳步聲。
等到張大山跟玉兒都離開了之後,房間裡徹底的安靜了下來,我拿出手機胡亂的翻看着,曾經童瀟的電話號碼依然在我的手機裡面存着,雖然我的手機買下之後,這個號碼就再也沒有打通過。
也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我再次將那個號碼打了出去,這次電話那頭居然沒有傳出機械的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而是一段優美的彩鈴。
我頓時緊張了起來,心裡有着某種期待,可是等到彩鈴聲過後,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他衝着我就喊,喂,你是誰?
我便知道這個號碼估計已經成了別人的了,於是急忙緊張的說,對不起,我打錯了。
接着便傳來了對方不耐煩的聲音,搞什麼鬼,電話也能打錯,然後掛算,電話裡再次傳來了忙音。
我將手機緩緩地拿下來,看着那個熟悉現在陌生的號碼,最終將那個號碼刪除了,心裡一遍遍的想着,童瀟,你到底在哪裡?
正在我這樣想着的時候,外面傳來了推門聲,張大山一邊往進走一邊叫了一聲,周瑾,你睡着了嗎?
我擡起頭看了一眼張大山,發現張大山跟玉兒就站在了我的面前,此刻正看着我。
玉兒的眼睛有些紅,顯然是剛纔流過淚了。
我急忙站起來對玉兒說,玉兒你怎麼了,是不是張大山欺負你了,他要是欺負你了,你就告訴我,我來對付他。
玉兒聽到我這麼說,急忙搖着頭說,沒有,沒有的,周瑾你想錯了,說完,衝着我說,周瑾,張大山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了。
我朝着張大山看了過去,發現張大山正衝着我點頭。
我直接對玉兒說,張大山能夠將以前的事情都告訴你,就證明他在乎你,希望你也不要介意,畢竟,誰能沒有一點過去呢,最重要的是,張大山他現在是屬於你的。
聽到我這麼說,玉兒也點着頭對我說,周瑾,你不用說了,這些我都懂,我來這裡,只是想要看看那封信。
我再次看了一眼張大山,張大山衝着我點了點頭,因爲那封信裡面有其他的東西,張大山看完之後就被我給收起來了,現在張大山同意玉兒看,我自然沒有什麼意見,將那封信拿出來遞給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