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敏就那麼看着我,等着張大山離開之後,也急匆匆的開始到其他地方去查看了,一臉緊張的樣子,我也不好安慰她,只好由着她去查看,心裡也有點僥倖的想法,說不定阿敏能夠發現什麼也不一定呢。
等到阿敏離開之後,我也開始四下的查看了一下,一邊查看一邊給李剛打了一個電話,這件事有必要跟李剛說一下。
丟了花兒其實是小事,就算是丟失的那些百合價值不菲,但是我相信,在李剛的眼裡,這些錢根本不是問題。
可問題就是,現在花兒丟了,一會兒佈置現場需要用的時候怎麼辦,這纔是個大問題。
剛纔阿敏也說了,百合屬於那種不太暢銷的話,一般的花店有個幾十只一百來支已經很多了,根本沒有人會大批量的進這種不暢銷的花兒,又不是玫瑰什麼的,多一點也不要緊,買的人也多。
百合屬於一種用來包裝時搭配顏色的話,再加上百合的寓意是百年好合,很多人買玫瑰的時候,老闆也會給搭配一隻在花束裡面,這樣顯得好看是一說,主要還是寓意深刻,很多人還是願意要的。
現在丟了這麼多的百合,就算是將縣城的所有花店裡的百合花都臨時買來,也不夠用的。
所以,這件事必須要告訴李剛,否則,到時候要是萬一找不到花兒,問題還是必要嚴重的,我也承擔不起呀。
李剛很快就接通了電話,直接問我,周瑾,你是不是到倉庫了,沒有問題吧。
聽到李剛這麼問,我的頭就大了,不過也由不得耽擱,直接對李剛說,出了一點問題,要說大的話也大,要說不大的話也不大。
聽到我這麼說,李剛稍微停頓了一下,像是將身邊的人支走了,然後才問我,周瑾,你直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也沒有時間賣關子,於是直接對李剛將這邊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
李剛在聽到我說丟了花的時候,有些吃驚的問,怎麼可能,鮮花有不值錢,偷去幹什麼用?
我嘿嘿一笑說,其實我也想知道爲什麼,可事實就是,我們不知道爲什麼,不僅不知道爲什麼,還確確實實的可以肯定,真的丟了,不信你可以過來看。
我這麼一說,李剛頓時嚴肅了起來,衝着我說,得了周瑾,我也不跟你開玩笑了,你實話告訴我,這些花兒到底能不能找回來。
我其實就等着李剛這麼問呢,聽到李剛這麼問,我直接對李剛說,李總,你就給我交個底吧,要是我找不回來的話怎麼辦?
李剛聽到我這麼說,衝着我說,周瑾,你就放心的去找吧,我等你半小時,要是有線索了就立刻通知我,我這邊做兩手打算,不行就到省城的養殖基地直接運一些回來,到時候應該來得及。
聽到李剛這麼說,我就差拍着手大叫李總威武了。
有了李剛的保證之後,我便將一半的心放在了肚子裡,衝着李剛說,那李總就等着我的消息好了,我一定儘可能的找到那些花,將這個小偷揪出來。
說實話,那些花對我來說只是小事,真正讓我覺得憋屈的是,我咽不下這口氣。
從偷盜現場來看,那個小偷應該是今天清晨纔開始行動的。
而經過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之後,所有人都知道,這次派對的安保任務是我周瑾負責的,既然知道是我周瑾負責的,還敢這麼肆無忌憚的給我搗亂,那豈不是沒有將我放在眼裡嗎?
因爲這個,我其實心裡也憋着一口氣,非要找到那個小偷,看看他究竟是何方神聖。
掛斷李剛的電話之後,偵查現場的張大山也走了過來。
阿敏在看到張大山走過來之後,也有些緊張的走了過來,在我的臉上看了一下,又在張大山的臉上看了一下,沒有等張大山說話,就直接問張大山,這位兄弟,不知道您查到什麼了沒有?
張大山看了我一眼,他的意思我明白,那就是要不要當着阿敏說,要知道我們混道的人都是比較敏感的,對於任何人都不能放鬆警惕,張大山這麼看我,也證明了一點,那就是張大山或許真的查到了什麼問題。
阿敏也是一個聰明的女人,看到張大山那樣,有些尷尬的對我說,我先去那邊看看,你們先說。
說完,有些落寞的朝着前面走了過去,顯然張大山的剛纔哪一個眼神,讓她有些受傷。
我因爲不知道張大山查到了什麼,所以並沒有攔着阿敏,看着阿敏離開之後,便直接對張大山說,說吧,都查到了什麼?
張大山衝着我點了點頭說,周瑾老大,經過我初步的勘察,基本上可以證明,那就是熟人作案。
我吃驚的看着張大山,張大山沒有等我問,接着跟我說,門窗都完好無損,鎖也沒有被撬開的痕跡,來人目的性很明白,進門之後就直接走到了他們要動手的地方,從痕跡來看,整個偷盜過程只用了短短的幾分鐘
張大山這麼一分析,之前我還有些懷疑,現在被張大山這麼一說,我也有些相信是內部人員作案了。
可這不像是李剛的大公司,所謂的內部人員也就是阿敏一個,從之前跟阿敏的交談過程中我得知,阿敏的花點就是她一個人,連個店員都沒有。
就是偶爾有大的事情,她會找結果臨時的工人,做完之後就將他們給打發了,現在出事了,說不定就跟阿敏的這個習慣有關。
我可不相信這麼多的鮮花,是阿敏一個人拉到這裡,而且卸在這裡的。
不過那些工人又怎麼會有倉庫的鑰匙呢,從這一點來說,阿敏還是有些嫌疑的。
此刻,阿敏正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擺弄着花草,時不時的朝着我們這邊看一眼,被我發現之後,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過頭,繼續擺弄花草,一束花的葉子都快被她給弄完了,光禿禿的立在哪裡。
我衝着阿敏看了一眼,然後對阿敏說,阿敏,你過來一下,我有話要問你。
被我突然叫到,阿敏的身體止不住的哆嗦了一下,回過頭看了我一眼,衝着我說了一聲好,然後直接走了過來。
張大山看了我一眼,我知道張大山的意思,他是想要問我,這件事牽扯到了阿敏,要不要告訴阿敏。
我沒有跟張大山說,等到阿敏走過來之後,直接對阿敏說,剛纔我的手下調查過了,周圍的門窗都是完好的,從種種跡象來看,這些偷花賊應該是有鑰匙的
聽到我這麼說,以阿敏的聰明應該已經知道了點什麼,於是急忙擡起頭對我說,不可能,這個倉庫是我租來的,我租來之後就只有一把鑰匙,而這把鑰匙一直在我的手上,別人根本不可能得到
看到阿敏斬釘截鐵的樣子,我的心猛地一沉,然後問阿敏,難道真的沒有其他可能,有沒有人拿到你的要是,複製了一份之後,又將要是給你還回來,這樣的話,你也是不知道的。
阿敏聽到我這麼說,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然後搖着頭說,不可能,因爲這是李總的事情,我一直很小心,這些花兒是昨天才拉來的,當時走的時候,我將門窗都仔細檢查過,鑰匙都被我小心翼翼的藏在衣服裡,根本不會有人知道的。
聽到阿敏這麼說,那麼阿敏丟失鑰匙的可能性就沒有了。
我有些頭疼的問阿敏,難道就沒有其他方式得到這把鑰匙嗎?
我也只是這麼隨口的一問,沒想到阿敏聽到我這麼問,居然楞了一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感覺到阿敏還有話要說,於是便着急的問,阿敏,你有啥話就直接說吧,千萬不要再藏着掖着了,你要知道,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我沒有及時的告訴阿敏,李總可以從其他地方買到花,之所以這麼做,也是爲了給阿敏一點壓力,讓她多配合我們尋找線索。
果然,聽到我這麼說之後,阿敏便對我說,是這樣的,我之前也說過,這個倉庫是我臨時租來的,賣花的哪裡用得着這麼大的倉庫呢,一個冷藏櫃就差不多。
當時租來的時候,房東就給了我這一把鑰匙,說不定,還有其他鑰匙呢。
阿敏說的不無道理,不管有沒有,這總是一個線索吧,於是我問阿敏要來了房東的電話,直接打電話給房東。
剛開始當我們問道他有沒有庫房的鑰匙的時候,那個老頭還不耐煩的樣子,直接對我們說沒有。
可是當我將丟失鮮花,以及這件事產生的後果給那個老頭說了一遍之後,那個老頭的口氣就軟了下來,甚至有些央求的意思,衝着我說,他可以對天發誓,絕對沒有留下倉庫的鑰匙。
因爲隔着電話,我看不到他的樣子,不過從他的語氣來判斷的話,那個老頭應該沒有說謊,正在我覺得這條線索有可能斷了的時候。
那個老頭爲了證明自己話的真實性,直接對我說,這個倉庫之前是租給一個賣酒的,那個賣酒的曾經換過鎖,還回來的時候就是一把鑰匙,之前在租給阿敏的時候,他還叮囑過阿敏,不要把鑰匙弄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