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音被我打開,盧軍做的很仔細,幾點幾分開始說話都記錄的清清楚楚,從時間上看,應該是我們剛剛離開之後蔡哥就給那個打了電話。
這一點跟我的判斷很像,從這一點也可以說明,蔡哥其實也很着急,再次證明了我之前的猜測,那個人應該掌握着蔡哥的東西,而這些東西對於蔡哥來說很重要,才導致蔡哥不得不做出這些事。
初步猜測我覺得無非就兩種,要麼就是對方抓了對蔡哥非常重要的人,要麼就是蔡哥的兄弟,要麼就是他的親人,這一點跟他抓住林可兒來威脅我很像。
要麼就是蔡哥有什麼把柄在那個人的手裡,以爲做爲要挾,想要蔡哥聽從他的指揮,替他做事。
至於是什麼把柄,這個我還真是猜不到,不過從蔡哥做這些事情付出的代價來看,如果真的是把柄,那將是一個特別大的把柄,才能夠導致蔡哥願意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去做這些事情。
錄音是盧軍通過短消息發給我的,車上也沒有其他人,我便直接按了播放鍵,一時間,蔡哥跟一個男人的電話記錄便出現在了我們的耳朵裡。
首先是蔡哥說話的,他直接對那個男人說,他要求的事情他已經做到了,對方答應晚上帶人進入現場。
聽到蔡哥這麼說,那個人顯得很吃驚,直接問蔡哥,據他所知,周瑾是一個不容易妥協的人,屬於那種軟硬不吃,油鹽不進的那種,不知道蔡哥用了什麼方式做成這件事的,他真的很好奇。
雖然那個人嘴上說的是好奇,其實真正的意圖是在懷疑,懷疑蔡哥是在說大話,根本沒有做到,假裝做到。
而那個人這麼一說,蔡哥的語氣便冷了下來,衝着那個男人說,你到底是什麼人,看起來跟周瑾很熟悉的樣子,要是你跟周瑾很熟悉的話,應該也瞭解周瑾的爲人,不是每一個人都是十全十美的,周瑾也有他的軟肋。
從蔡哥的話裡面,我再次聽到了一個訊息,那就是他其實也不知道這個人是誰,聽得出來他其實也很好奇這個人的身份……
果然,蔡哥這麼一問,那個人便得意的笑了起來,直接對蔡哥說,我是誰你就不必要知道了,不過你說的對,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軟肋,就比如你的軟肋,其實就是你跟那個女人之間的秘密……
說到這裡,我心裡更加好奇了,想要繼續聽下去,可是讓我失望的是,那個男人在說到這裡的時候,蔡哥頓時急了,衝着那個男人大喊,你給我閉嘴,不許再說下去……
那個男人似乎早就知道蔡哥會這麼喊,於是再次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對蔡哥說,放心好了,你不讓我說,我就不說了,只要你做到我要求的,這件事將永遠的埋葬,到時候誰都不會知道……
那個男人說出這些話着實可氣,可我此刻想得到蔡哥的表情,他的確一點辦法都沒有,一個從來沒有露過面,不知道他是誰的人威脅他,有着他不得不妥協的理由,可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要是我我也會抓狂的。
不過現在不是我感慨的時候,既然在道上混,總會遇到這樣那樣的困難,這是亙古不變的規矩,當然,除非你強大到任何人都不敢動你的地步,那樣你的麻煩就會少很多。
可惜,目前蔡哥做不到,我也做不到,所以,我們還需要爲這些意外出現的,瑣碎的事情頭疼。
聽到那個男人這麼說,蔡哥近乎咬牙切齒的對那個男人說,既然這樣,我會做到你要求的,也希望你說到做到不要食言。
我心裡冷笑,不知道蔡哥是真的願意相信那個人還是不得已只能相信那個人,在我看來,這世界上沒有百分百的秘密,要想讓某個人保密,那就讓那個人永遠不要開口。
那個人接下來問了一下蔡哥對付我的手段,蔡哥將之前發生的事情都給說了一遍,在得知蔡哥綁架了林可兒時,那個男人得意的笑了起來,衝着蔡哥說,你做的好,我果然沒有看錯人。
說完,稍微停頓了一下,接着說,周瑾那樣的人軟肋很少,最大的軟肋就是他在乎的那幾個人,只要控制住其中一個,的確可以讓他做很多事情,之前我還有些不相信你,現在我完全相信了……
說到這裡,蔡哥繼續問那個人要我帶進去的人是誰,不知道蔡哥心裡是怎麼想的,我其實還是有些期待的,希望知道這個突然出現的人會是誰,要是沒有那個人,估計林可兒也不會有事。
所以,那個龜孫子就不要讓我知道他是誰,要是知道了他是誰,我肯定會將這孫子大卸八塊。
似乎蔡哥也挺期待的,在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那個男人稍微停頓了一下,然後說,這件事你就不用問了,到了晚上就知道了。
聽到那個男人這麼說,蔡哥顯然是有些生氣的,衝着那個男人說,爲什麼不告訴我,既然你讓我做這件事,那麼就應該對我有一點信任,爲什麼不告訴我?
聽到蔡哥這麼問,那個男人突然笑了,像是毫不在意的對蔡哥說,那麼我要問一下你,你一定要知道這個人究竟要做什麼?
這一問蔡哥不說話了,而我的心卻在這一刻活絡了起來,要知道我之前就問過蔡哥這個人是誰,蔡哥當時就告訴我說他不知道,我本來以爲蔡哥是在騙我呢,現在看來,蔡哥是真的不知道這個人是誰。
此刻,不僅我在這樣想,就連鬼頭跟張大山也是這麼想的,鬼頭平時就是那種憋不住話的主兒,在聽到這一段之後,直接對張大山說,看來姓蔡的還真的沒有騙我們,他說的是真的。
張大山也點了點頭,然後直接朝着我看了過來,對我說,周瑾,你說姓蔡的現在問那個男人那個人是誰,是不是會告訴我們?
我搖了搖頭說,這個還不一定,我們繼續聽下去吧。
在我們說話的同時,錄音還在繼續,在聽到那個男人這麼問之後,蔡哥愣了一下,從他接下來有些緊張的語氣看得出來,他內心還是挺糾結的。
只見蔡哥對那個男人說,我……我就是問問,難道不行嗎?
好在蔡哥還算是聰明,在最關鍵的時刻穩住了陣腳,以一個反問結束了自己有些心虛的局面。
不過那個男人也不是好糊弄的,聽到蔡哥這麼說之後,直接對蔡哥說,看來蔡哥也只是好奇,放心好了,到了晚上,我會把人給你送過去的,到時候你就知道這個人是誰了,這件事就到這裡吧,你等我消息好了……
說完,又叮囑了蔡哥一番之後,蔡哥因爲之前的那一段,也沒有再去問那個男人要我帶進去的人是誰,便匆匆的掛斷了電話。
周圍安靜了下來,我稍微想了一下,便直接對張大山說,大山,你也想想,從剛纔的錄音裡,你聽出了什麼沒有?
張大山看了我一眼,稍微的沉思了一下,便直接對我說,我感覺那個晚上要我們帶進去的人,一定身份很特殊,要不然那個人不會不告訴姓蔡的。
我點了點頭對張大山說,大山,你說的對,不過還有一點你想到了嗎?
張大山聽到我這麼說,急忙看向我,衝着我說,什麼事情?
我也沒有時間跟張大山賣關子,於是直接對張大山說,就是這個人的身份,你覺得這個人會是誰,他似乎很瞭解我,他不告訴蔡哥那個人的身份,是不是已經猜到了,蔡哥在得知那個人是誰的時候,或許會將這個人的身份告訴我?
我這麼一說,車廂裡頓時安靜了下來,不管是鬼頭還是張大山都開始仔細的思考這個問題,鬼頭的腦子轉的比較快,先張大山一步對我說,周瑾,你的意思是,那個要你帶進去的人我們認識?
我看了一眼鬼頭,示意鬼頭繼續說。
鬼頭得到了我的示意,應該是感覺到自己猜的差不多,於是便接着對我說,只有這個人是我們認識的,他們纔會害怕我們知道,要是我們不認識的話,不管是誰,反正說出來我們也不認識。
聽到鬼頭分析的有頭有腦,我直接對鬼頭點了點頭,表揚了一番說,鬼頭說的很正確,這個人我們不僅認識,而且應該跟我們還有一些過節,所以那個男人才這麼介意將那個人的身份透露出去……
可是,會是誰呢?
最關鍵的問題還是張大山問出來的,鬼頭也看向了我,我有些苦澀的笑了一下,然後對他們說,你們以爲我是諸葛亮能掐會算呀,要是我知道這個人是誰的話,還用在這裡猜呀……
想到這麼猜來猜去的也沒有作用,於是便決定將這個神秘人士給放下,接下來做正事。
所謂的正事就是我手機上的一個定位地圖,這個地圖是盧軍給我發過來的,是他定位到的那個男人現在的地址,我直接將地圖打開,因爲我對這裡的地方都熟悉,所以一眼看過去,就知道這個人在哪裡。
只是讓我想不到的是,那個人此刻所在的地方,居然跟琪琪小姐所在的酒店離得那麼近,也是一家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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