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對於我來說並不陌生,對於我來說,就算是化成灰我都認識,剛好就是之前我們救林伯的時候,那個站在舞臺上主持這個活動的男人。
此刻那個男人換了一套衣服,多了一點陽剛之氣,少了那麼一點娘氣,他衝着我看了一眼說,你就是周瑾?
我衝着那個男人點了點頭說,是的,我就是周瑾,現在就走嗎?
那個男人看了一眼張大山,我知道他想的是什麼,不過我並沒有急着說,而是等着他開口。
果然他接下來說,我們軍哥說了,只許你一個人去。
張大山聽到那個男人的話之後,冷冷的說,我說過要跟你們一起去嗎?警告你們,最好對我們老大客氣一點,不然,到時候我叫你好看。
張大山這麼一說,那個男人的臉色變了,衝着我嘿嘿的笑了一聲說,沒想到你的這些兄弟還對你挺忠心的,放心好了,你是我們老大請來的客人,我是不會爲難你的。
說完,直接下車打開車門,衝着我說了一聲請。
我走下車之後,那個男人身邊走來了一個人,衝着我說,對不起周先生,我需要檢查一下。
在聽到那個男人要檢查的時候,我頓時一陣冷笑,在走向那個人的時候,將手機的一個按鍵按了下去,然後便不慌不忙的站在了那個男人的面前。
那個男人的手裡拿着一個類似鋼筆一樣的東西,在我的身上來回的掃了一下,然後看了一眼另外一個男人說,一切正常。
那個男人此刻的注意力卻在我的手上,我自然知道他想的是什麼,將手上端着的糕點遞給那個男人說,這是你們老大答應我帶的,難道有問題嗎?
聽到我提到他們老大,那個男人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一些,衝着我解釋說,沒啥問題,只是我需要檢查一下。
我點了點頭,說了一句小心之後,便看着他們打開了那個盒子,甚至其中一個男人還拿起了一塊兒糕點看了一下
看到這裡,我衝着那個男人說:要檢查也可以,能不能麻煩你們戴上手套,這是要吃的東西,你們洗手了嗎?
說完,假裝一副生氣的樣子。
那個男人聽到我這麼說,急忙上前制止了那個正在檢查糕點的男人,衝着那個男人說:糕點沒事,別檢查了。
說完,直接從那個男人的手裡奪下裝糕點的盒子,衝着我說,周先生這個還給你,請上車吧。
我看了一眼張大山,對張大山說,你就在這裡等着我,我去去就來,然後直接坐上了對方的車。
上車之後,一個男人坐在了我的身邊,從一邊的座椅上拿出了一條黑色的布袋對我說,周先生,不好意思,我們也是奉命行事。
我衝着那個男人點了點頭,非常配合的衝着那個男人轉過頭去,讓他將那個布條兒綁在了我的眼睛上。
我的眼睛被綁的嚴嚴實實的,外面什麼情況我都看不到,只是感覺到走了大概十來分鐘的時候,路面開始顛簸,好像是進入了郊區或者山區的樣子。
就這樣再走了差不多半小時之後,車子才慢慢的停了下來。
車子停下來之後,好像是有人將車門打開了,那個坐在我身邊的男人走下車跟其他人說了一些什麼,然後衝着我走了過來,對我說,周先生,我們到了,請下車吧。
因爲眼睛綁着,我下車的速度不是很快,那個人也不着急,等到我慢慢吞吞的從車上下來之後,一把拉住我,衝着我說,跟我來吧,小心腳下。
被人拉着走的感覺真的不好,不過我此刻心裡想的不是這個問題,我在感受着周圍的環境,留意着周圍的聲響,着在我接下里的行動中有着至關重要的作用。
因爲被綁着眼睛,我也走不快,就那麼慢慢吞吞的走了差不錯五分鐘的樣子纔到了門口。
進門的時候那個拉着我的人提醒了一下,衝着我說,小心門檻,我才知道馬上就要到地方了。
進去之後,我眼睛上的布條兒才被那些人拿走,突然而來的光亮讓我一時間不能適應,急忙用手擋住了面前的陽光,還沒有等到我的手從我的眼睛上拿開呢,便傳來了一個聲音。
林伯吃驚的看着我說,周瑾,你怎麼會在這裡?
說完,直接走到了我的面前,開始在我的身上仔細的查看,一邊查看一邊說,你沒事吧,他們有沒有打你?
說實話,在聽到林伯的聲音那一刻,我覺得自己整個人都矇住了,就那麼看着林伯,要不是強忍住的話,估計眼淚就流了下來。
我衝着林伯看了一眼,發現林伯有些消瘦,臉上還有些傷疤,頭上的白髮更多了,顯然,在這段日子裡,受了不少的罪。
我將林伯查看我傷勢的手從我的身上拿了下來,然後問林伯,林伯,你怎麼樣了,你臉上的傷怎麼回事,他們又沒有爲難你。
聽到我這麼說,林伯剛準備說什麼的時候,站在門口的一個男人突然咳嗽了一聲,林伯頓時收回了說出到嘴邊的話,衝着我說,沒事的,我很好,他們沒有爲難我。
我用手在林伯臉上的傷口上摸了一下,然後冷冷的看了一眼那個剛纔咳嗽的人,衝着林伯別有深意的說,沒事最好,要是有事的話,我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那個男人看我的眼神有些變化,顯得有些心虛,將頭低下去不再看我。
趁着這個機會,我急忙將手裡拿着的那盒糕點打開,指着其中一個對林伯說:林伯,您離開的這些人自可兒天天想你,這是可兒親手給你做的榴蓮酥,你嘗一口吧。
我這句話一說,林伯便愣了一下,知道我這話裡面有問題,林可兒的做飯手藝的確不錯,糕點做的也還算可以,但是林可兒對榴蓮過敏,只要一聞到那個味兒就會狂吐,這一點林伯是知道的。
也就是說,林可兒可以給林伯做任何好吃的,但是絕對不可能做榴蓮酥給林伯,所以,我的話裡面一定有別的意思。
看到林伯那別有深意的臉色,我衝着林伯說,趕緊嚐嚐吧,時間有點長,還不知道好不好吃。
說完,直接將糕點遞給林伯,看着林伯吃。
林伯因爲知道這裡面有問題,所以吃的很小心,在吃到裡面藏的那個東西的時候,頓時停止了咀嚼,吃驚的看着我。
我急忙對林伯說,是不是不好吃呀,放的時間長了,不過都是可兒的一片心意,這一個您就吃了吧。
說完,趁着那個看守我們的男人不留意,用嘴型對林伯說,嚥下去,嚥下去
林伯很快就會意了我的意思,急忙搖着頭說:不,很好吃,很好吃,說完,將手裡的榴蓮酥全部嚥了下去,然後又從我的手裡拿過來了一塊兒。
我看到林伯又要吃,想到之前盧軍說的問題,那個東西進入肚子裡面之後會被排出來的,於是急忙衝着林伯搖頭說,林伯,您少吃一點,榴蓮酥我給您留下,要是想可兒的話您就吃一口
說完,再次用口型對林伯說,儘量減少排便
林伯很快會意了,衝着我點了點頭。
交代的事情基本上都順利完成了,我跟林伯又說了一些家長裡短的話,再次叮囑林伯要保重身體之後,便朝着門口走了出去。
站在門口對那個看守林伯的人說,你給我好生伺候着林伯,要是他有一點差池的話,我就讓你拿命來換。
說完,對那個男人說:將那個布條拿來,帶我離開吧。
那個男人恨不得我早點走呢,聽到我這麼說,第一時間將我的眼睛蒙了起來,拉着我朝着門口走了出去。
剛踏出去,後面就傳來了林伯的聲音,他衝着我說,周瑾,你要小心呀,要是太難的話就算了,我都一大把年紀了,不值得。
林伯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一聲響,門被人給關上了。
那些人將我送到了之前我上車的地方,到了地方之後,張大山依然等在哪裡,在看到我的時候,第一時間從車上走了下來,一把扯下我眼睛上的布條,着急的問我,周瑾,你沒事吧,見到林伯了嗎?
我點了點頭說,見到了
說完,回過頭看了一眼那幾個將我送回來的男人,衝着他們說,告訴軍哥,要是林伯再有一點點的受傷,之前答應的事情就不算數了。
說完,衝着我看了一眼,然後什麼話都沒有說,直接開走了。
等到那輛車子離開之後,站在我旁邊的張大山說:在我來之前盧軍已經傳來了消息,說是方向已經確定了,隨時可以行動。
我衝着張大山揮了揮手,然後兩人一起上車,司機看到我們上車之後,直接朝着前面開了過去。
在城東的一間民房裡,張濤他們已經等着我們了,我一進門,張濤就迎了上來,叫了一聲老大,我看了一眼張濤,順着張濤在其他兄弟的身上看了一邊,然後說,人都到齊了嗎?
張濤衝着我點了點頭說,到齊了,就等老大您一聲令下,我們就去將林伯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