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瀟一定是覺得我太慫了,太窩囊了,整天被人欺負,我給不了她安全感。 шшш⊙ Tтká n⊙ co
我想着林可兒之前對我冷嘲熱諷的話,我耷拉下了腦袋,拳頭緊緊的攥着。
“一定是這樣!”
我從站了起來,看着通向樓上的一層一層的臺階。我發誓一定不能再這樣窩囊下去!
我沿着臺階走上了天台,樓頂的風很大,吹的我忍不住眯了眼睛。我倔強的張大了自己的眼睛,趴在樓頂向下看去。
十七樓的樓層不是很高,但是足以讓我看到在林伯二樓的家裡更寬闊的天空,更寬闊的天空
我再次回到學校的時候,那個比我大的小子走到我座位前給我丟下了一句狠話。
“有種放學別走!”
我看他這樣子肯定是想報復我,他們慣用的就是人多欺負人少。他在我手裡吃了虧,絕對已經找好了幫手。放學讓我不要走的意識更是顯而易見,他要收拾我。
我衝他微微一笑,說我放學不走你難道要請我吃飯。
他冷哼一聲。
“請你吃霸王餐!”
他說完這句話我就看到他跟他後面幾個玩的比較好的混混圍在了一起,在商量着什麼,還不時的對着我指指點點。
他們這羣人用我現在對學校混混的理解就是班裡的小混混而已。也就只能在班裡耀武揚威,出了班門口見人就叫哥的那種。
像山炮他算是在我們高一屆都是很有名的根本就不會把他們幾個放在眼裡。就算是山炮不叫人,我也相信山炮一個人能把他們五六個人都打趴下。
可是我跟山炮不一樣,我沒有山炮那樣的體格,他們這些小混混我一對一都夠嗆,更別說五六個人打我一個了。雖然我知道我打不過他們,但是我這次並沒有冒出放學偷偷溜跑的念頭。
林伯說過我爸當年爲了追我媽那可是一個人單挑了幾十個凶神惡煞的大漢。童瀟現在拋棄了我就是因爲我慫,我窩囊。要是我再連這幾個班裡的小混混都對付不了的話,我拿什麼證明自己不再慫了,拿什麼讓自己變得不再窩囊了?
有些事是怎麼也躲避不了的,怎麼樣都要去面對。
上課時,林可兒給我丟過來了一張紙條。我拆開看了看,她寫的是放學你趕緊跑吧,我聽他們說了你要是不然就把你打的出血
我看到這句話,身子不由得顫抖了一下,手中的紙條被我抓成一團丟了回去。
我給林可兒回了一句話。
“放學你先回家。”
下午最後一節課我是哼着小曲過去的,這即將到來的硬碰硬讓我心裡有種躍躍欲試的衝動。
其實這種事如果我給白雲生打個電話可能他只需要一句話就能把我們班的這幾個人嚇得不敢動我了。可是我並不想這樣,我是一個東西分的很清的人,我也心裡很明白。白雲生會幫我完全就是看在小黑的面子上,他幫我一次小黑就欠白雲生一個人情。我並不想讓小黑他們無端端的替我擦那麼多屁股。
他們雖然已經說我是他們兄弟了,我的事就是他們的事。我心裡卻清楚的很,即便是他們現在和我以兄弟相稱,可是我知道他們對我稱的這個“兄弟”其實就是一個普通朋友的意思。我要想真正融到他們圈子裡和他們勾肩搭背稱兄道弟絕對要有一定的實力。
只有實力相當的人才能成爲最好的兄弟。
放學鈴響了,老師走出教室的那一瞬間,坐在後排的五六個人就把我圍了起來。
林可兒推開他們拉着我說“周瑾,咱們一起回家吧。”
我知道林可兒這是想給我解圍。我衝她微微笑笑說“你先走吧,他們還有事找我。”
林可兒面露擔心,盯着我看了很久,我一直就那樣嘴角掛着若有若無的微笑。
最後那小子對林可兒說“班花,你就先走吧。我們和周瑾同學還有一些事情要做,我們剛纔還答應請他吃霸王餐呢。”
那個人說霸王餐三個字的時候特意的加重了語氣。說話時還不忘對着林可兒掐眉弄眼的,獻着殷勤。
林可兒見那小子這個樣子不僅沒有絲毫的得意反而大怒着。
“要吃霸王餐你們自己去吃,我們現在要回去!”
林可兒說着就又要拽我。我把林可兒的手拍掉給她說沒事,我只是吃個“飯”而已,你先回去吧,不用管我。
“可是”
林可兒還想再說,那小子被林可兒當衆吼了面子掛不過去,直接就打斷了林可兒可是之後的話。
他皮笑肉不笑的對着林可兒說“林可兒,我看在我對你有一些好感的份上跟你好好說話。但是你要是再這樣給我甩臉色,別怪我不懂得憐香惜玉。”
林可兒臉色瞬間變了。她只是一個女生,如果男生不讓着她她真的什麼都不是,捱打都只能白挨。
我又對林可兒說了一句沒事,你先回去吧。
林可兒應該是被那小子嚇到了,猶猶豫豫的,最後還是走出了教室。在教室門口的時候還不忘停留一下回頭看了我一眼。
我又是輕輕一笑。
林可兒走了之後那小子立馬就兇狠了起來,跳到我的桌子上,戲謔的看着我“小子,今天上午的時候你好**啊。”
“好**啊!”
他說着就隨手掂起我課桌上的一本書就丟在了我的臉上。
他並沒有怎麼用力,可是課本還是刮的我的臉生疼。
其他五個人把我身後的桌子一挪,想要從後面按住我。
我知道我今天要想搞定他們就必須要能震住他們。
在那五個人抓住我的時候我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把那個躲在我課桌上的小子一把拉到了我的面前。
動靜很大,他也被磕的不清。
這個時候後面的幾個人已經抓住了我的肩膀,對着我拳打腳踢着。
我不管後面的那幾個人,再把那小子拉過來的時候,按着他的頭就是一肘下去。
我的胳膊都被他的腦袋震的痠麻痠麻的,我不管,我還是不停的對着他的腦袋狠狠地砸着。
那傢伙被我打的哇哇直叫。
“趕緊拉拉開他!”
他的五個兄弟聽了他的叫喊手忙腳亂的就把我往後面拽,我的手死死的抓着那傢伙的頭髮,他們這樣一用力我都看到那傢伙的頭髮連着頭皮被揪起來好高。
“把他的手給我掰開啊!”
那小子又喊着。
那五六個人又忙着過來掰我的手。我就是死死的抓着,還一邊用拳頭不停的對着他的腦袋招呼着。
我被那五六個人扯的心煩意亂,腦子一熱有點胡言亂語起來。
我說“我今天就是要告訴你們!我周瑾不是慫貨!不是孬種!不是軟柿子!”
我越說越激動,下手也越來越狠。
我的手因爲扯着那小子的頭髮,他也不敢亂掙扎,只要一動就會揪着頭皮的疼。那五六個拉我的人掰了我的手掰了半天都是掰不開,開始罵罵咧咧起來。
“周瑾你是不是男人!打架竟然抓頭髮!”
我吼道“老子是不是爺們你們自己看。”
他們的話在這一刻,讓我想起了童瀟,想起了林可兒
他們都曾用這樣的話說過我
如果童瀟在這裡就好了,他要是能看到我不慫的樣子就好了
我的手鬆開了揪着那個小子的頭髮,轉着摸到了我課桌上的那支鋼筆,那支我捅了大山一次的鋼筆。
我舉起鋼筆就對着那小子的肩膀紮了下去
啊
那小子發出了傻豬般的叫聲,悽慘的狠。
那五個不停的對我拉扯的人呆住了,他們並沒有看清我手裡抓的是什麼,只看見我用什麼捅了那小子一下
我紅了眼
我也不知道我是爲什麼紅了眼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周瑾殺人啦,周瑾殺人啦。然後那五個人看着我如同看見惡魔一般,被我看上一下就嚇得連連後退。
最後一個人帶頭跑了,剩下的幾個人看着那個肩膀上不停的流出血液的小子滿臉恐慌,大聲的尖叫一聲,也跟着跑了。
這次輪到我呆住了
他們這是怎麼了?我本以爲我用鋼筆紮了這小子其他四五個人一定會對我下更狠的手,可是這結果
我懵逼了
那小子還在慘叫着看着我的眼神都變了,變得戰戰兢兢。
我把鋼筆從他的肩膀上拔了下來,輕聲的問了他一句“怎麼,還想請我吃霸王餐嗎?”
那小子嚇得直接從桌子上滾到了地上,連連說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我笑了,這次我是真的笑了。
我從沒有想到有一天會有人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會用這樣的語氣和我說話。要知道以前我都是這樣和別人說話的。
我收拾好書包笑着走出了教室,待到我走到教學樓下的時候我纔看見那小子玩命的往醫務室跑去,嘴裡還不停的唸叨着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我又是一愣。他是怎麼想的?只不過被鋼筆紮了一下竟然嚇成了這樣,早知道之前大山被我用刀捅了一下還照樣氣勢洶洶的要弄死我呢。
以我剛纔下手的程度來看那小子的傷勢去了醫務室也是噴點酒精,貼個創可貼就完事。他竟然嚇成了這樣,還說不要死的話
看來他們幾個和飛哥他們幾個比起來差的不是一點半點,單單是這種怕死的樣子都沒有什麼可比性的。
這就是班裡的小混混與學校老大之間的差距吧。
心理素質的差距。
我看着快要落山的夕陽,橙黃色的陽光。這陽光讓我看到了一個不同時間的學校。以往的學校在我眼裡是冰冷的,現在這個學校在我的眼中是溫暖的。
我在想飛哥他們回到學校的話會不會再找我的事。
一定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