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出去沒走多遠,我的周圍突然圍滿了人,大概有十來個穿着黑色衣服,帶着墨鏡的男人將我跟張大山團團圍住。
我跟張大山對看了一眼,因爲現在還沒有弄明白什麼情況,於是並沒有急着出手。
在我跟張大山對看一眼的時候,後面東哥的那三個人已經走了過來,衝着那些將我們包圍的人大喊,你們是誰,識相的趕緊給我讓開,知道老子是誰的人嗎?
那些人就好像沒有聽到那個人的威脅似的,繼續冷眼看着我們,不讓開也不說話,就那麼直愣愣的看着我們。
東哥派來的那三個人感覺有些不對了,其中一個直接拿出了電話,就好打電話。
這個時候,我面前的人突然讓開了一條路,一個人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只見他從容的從旁邊那些人讓開的路上走了過來,然後衝着我說,周瑾,跟我走一趟吧。
在那個男人出現的時候,我就知道他是那一撥了,我看了一眼站在我身邊的那幾個東哥的人,衝着其中那個帶頭的說,他們是軍哥的人,你說,我是去還是不去呢?
這個時候,聽到身後一聲慘叫,幾個人幾乎同時轉過身看了過去,發現剛纔打電話的那個男人已經被兩個小混混摁到了地上,此刻,他的手機掉在地上,已經摔成了兩半。
那個帶頭的男人看到這一幕臉色大變,第一時間就衝了過去,衝着那兩個小混混說,你們幹什麼,你給我放開他。
看到那個男人衝過去了,其中一個小混混衝着那個男人笑了一下,毫不在意的說,我什麼都沒有幹呀,只是一直蒼蠅嗡嗡嗡的我覺得討厭,這不,現在安穩了,果然安靜多了。
說完,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在他的帶動下,其他軍哥的人也都笑了起來。
這一笑,東哥身邊的那幾個人臉色更加難看了,尤其是剛纔那個吃了虧的人,更是臉色蠟黃,一臉狼狽的看着站在我前面的那個人。
站在我前面的那個人根本就不屑看那個男人一眼,繼續將目光盯向了我。
這個人對於我來說,應該算是老熟人了,因爲在之前中心廣場的那件事中我就跟他打過交道,他就是那個站在舞臺上的主持人,當時看起來有些娘娘腔,現在看來,那只是他僞裝的。
我衝着那個男人說,兄弟,不是我不願意跟你去,是兄弟我現在身不由己,你要是能夠搞定東哥的人,我就跟你去。
我這麼說,無疑是挑起了東哥跟軍哥只見的戰爭,之前他們一直沒有提到東哥,也沒有提到軍哥,現在被我將身份挑明瞭,要是真的追究起來就不是簡單的打架鬥毆,而是兩個幫派之間的戰爭。
或許是那個男人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臉色變了一下,衝着他身後站着的一個兄弟不知道說了什麼,那個兄弟便離開了人羣,一邊走一邊拿出了電話。
不用說我也知道他應該是去想軍哥彙報了。
看到那個男人拿着電話走了,此刻,那個剛纔被欺負的東哥的人也站了起來,調整好了情緒,走到了我的跟前,將我團團圍住,衝着那個男人說,要想帶走周瑾,可以,將我們一起帶走吧。
說完,衝着我前面的那個男人冷笑一聲,接着說,我相信,你們軍哥應該不介意多招待三個東哥的人吧。
這三個人做出這樣的舉動讓我沒有想到,不過看到我眼前站着的那個男人的臉色,我頓時明白了怎麼回事,軍哥跟東哥的實力差不多,要是真的打起來,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就算是真的贏了,但是背後的損失都是很慘重的,從這一點來說,他們兩方人馬也都明白這個問題,今天雖然東哥的人有些少,但是一點也不妨礙他們扯出東哥這張虎皮,來嚇嚇軍哥的人。
從道理上來講,軍哥的人也是站在了失利的一方,我是東哥的人帶出來的,軍哥這麼做純粹就是趁火打劫,這在道上是不允許的。
當然,軍哥的實力如果可以瞬間壓倒軍哥的話,那這種說法是不成立的,可現在的問題是,軍哥跟東阿是勢均力敵的,他們還需要維持表面這種和平
這就是一個難題了。
東哥身邊的那三個男人也不着急,就那麼站在我的面前,等着看軍哥的人怎麼處理,從他們自信篤定的角度來看,應該已經知道軍哥的人會妥協了。
軍哥的人之所以不動,估計是在等着剛纔拿着電話跑出去的那個人了,那個人應該是請示軍哥了,到時候軍哥說什麼,他們就會做什麼。
張大山衝着我看了一眼,示意我是不是趁機逃走。
我衝着張大山搖了搖頭,讓張大山稍安勿躁,等一會兒那個人回來了在看,反正我對東哥沒有什麼好印象,雖然他說他曾經是我父親的手下,可我從他的眼睛裡能夠看出他的野心,一個有野心的手下,絕對不是什麼好手下。
我甚至開始懷疑,我父親出事是不是跟東哥也有什麼關係。
至於軍哥,假如我對東哥只是沒有好印象的話,那麼我對軍哥就是恨了,在知道林伯是他抓住的那一刻,我就恨不得將他給殺了,讓他永遠都在我面前消失。
要是因爲這一件事,能夠挑起兩個大人物之間的戰爭,那對於我來說絕對是好事一件,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很快,之前走出去的那個人就出現了,只見他手裡捏着電話,一路小跑的走到了我面前站着的那個男人面前,將自己手裡的手機遞給那個人。
那個男人稍微退後了一步,恩恩了幾聲之後便將電話掛斷了,在他掛斷電話的那一刻,我從他的嘴角看出了一絲陰險的笑容。
在我意識到不好的時候,那個人突然笑呵呵的走到了我前面東哥的人跟前,衝着那個帶頭的說,這位兄弟,這一切都是誤會,我要是知道您是東哥的人,就肯定不會搶你們的人
這話數到這裡,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怎麼回事,軍哥這邊要讓步了。
可我總覺得那個人說這話說的言不由衷,尤其是他的眼睛,笑意不達眼底,肯定是在計劃着什麼計謀。
不過這種想法只能裝在我的心裡,我要是說出來的話,絕對是兩邊都得罪的節奏。
東哥的人聽到軍哥的人這麼說,冷哼一聲說,既然知道就好,現在也不算晚,趕緊給我讓開路,讓我們帶人離開,我們老大還等着我們呢。
東哥的人這話剛說完,站在我面前的那個男人衝着我看了一眼,然後對那個男人笑着說,那是那是。
說完,直接轉身,一揮手,之前圍着我們的人呢都四散走開了,我的面前讓出了一條大路。
東哥的人看到這一幕,也沒有多想,直接衝着我一揮手說,走吧,我們老大都等急了。
張大山看了我一眼,示意我要不要走,我衝着張大山點了點頭小聲說,先離開這裡再說吧,小心點,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張大山衝着我點了點頭,然後護着我,小心翼翼的離開了這個地方。
前面不遠處聽着一輛七座轎車,除了司機之外,我跟張大山坐在了中間的位置上,其他人都坐在了兩邊,小心翼翼的將我們守在中間。
坐上車之後,之前那個帶頭的男人才長出了一口氣,衝着司機大喊一聲開車,然後斜躺在沙發座椅上,心事重重的不知道想着什麼。
我想了一下直接對那個男人說,兄弟,我怎麼感覺有些不對勁,是不是他們有什麼陰謀?
我這麼一說,那個男人吃驚的回過頭看了我一眼,也不嫌我多嘴,而是直接問我,周先生,您說說,怎麼回事?
我稍微想了一下便接着說,我見過一次軍哥,總覺得軍哥不是那種說放手便會放手的人,今天一通電話就願意讓開路,怎麼想怎麼覺得蹊蹺。
被我這麼一說,那個男人臉色大變,急忙拿過電話,開始打電話。
不用說電話是打給東哥的,他也沒有揹着我,直接將剛纔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東哥,也不知道東哥說了什麼,那個男人嗯嗯啊啊的說了幾聲之後,在放下電話之後,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第一時間衝着那個司機說,開快一點,往人多的地方走,東哥支援我們的人已經在路上了,希望來得及。
聽到那個男人這麼說,我假裝吃驚的說,這位兄弟,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那個男人衝着我看了一眼,剛準備跟我說話的時候,司機突然大叫一聲不好
隨着司機的叫聲,只見頃刻間,五輛汽車從四面八方的開了過來,一個個的車速都是飛快,然後不管不顧的朝着我所做的商務車上堵了過來,然後一個猛地急剎車,我的身體劇烈的晃動了一下,車子便停在了路邊
之前跟我說話的那個男人慌亂的看了一眼,強忍住內心的恐懼,衝着外面大罵,是什麼人,這麼不長眼睛,會不會開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