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有想到梅子會說出這種話,我自己就是男人,自然知道這句話代表的是什麼意思,那個男人明顯看來就不是什麼善茬,梅子這句話一說,就好像捅了馬蜂窩一樣。
我心裡暗道一聲不好,一把將梅子擋在了我的後面,衝着梅子說,梅子,你說什麼呢?
雖然嘴上責怪着梅子,但是心裡還是有些可笑的,或許是因爲酒精的原因,又或者我的心裡根本就沒有什麼害怕的概念,在看那個男人的時候,眼睛還是忍不住衝着那個男人的兩腿之間看去。
我這麼一看,那個男人的臉色更難看了,衝着我們就要撲上來,那個女人見了,急忙撿起地上的衣服,跟在那個男人的後面一邊跑一邊喊,先把衣服穿好了
我暗道一聲不好,一把拉起梅子就衝着外面跑去,這這個地方離街道不是很遠,只要到了街道,我還不信那個男人真的會追出來。
果然跟我猜測的差不多,等到我拉着梅子跑出去的時候,回頭一看,那個男人跟那個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下了腳步,我們的後面已經沒有人了。
梅子看到這裡,哈哈大笑着衝着後面喊,追呀,怎麼不追呀,光着屁股追上來呀
說完,還不服氣的哼了一聲,然後用手拍着我的肩膀說,痛快,真是痛快。
我被梅子徹底的給弄得沒有脾氣了,衝着她瞪了一眼說,好了,現在開心了吧?
梅子衝着我點了點頭,舌頭打着結,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她不僅沒有清醒,反而變得更加醉了。
我接着又問,那麼現在舒服了嗎?
梅子依然點着頭說舒服了。
等到梅子說舒服了之後,我直接對梅子說,那麼,現在是不是該我送你回去了?
梅子的笑容僵硬在臉上,沒好氣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對我說,周瑾,你真是沒意思,好了好了,既然你想回去,那就回去吧。
梅子喝醉酒了,我可不能跟着她一起醉,特意忽略掉她眼睛中的不情願,攔了一輛車要送梅子回去。
沒想到梅子直接衝着我一揮手說,不用送了,你回去休息吧,明天早上我估計起不來,就不送你了,祝你一路順風。
我看到梅子的眼神清澈,又一點都不像是喝醉酒的樣子,感覺她說的每一句話都那麼認真,我有點糊塗了,今晚遇到的梅子,究竟是不是我平時見到的那個梅子?
正在我這樣想的時候,梅子直接跟司機說了一個地址,然後衝着我揮了揮手,車子便直接從我的面前開走了。
看着汽車越走越遠,我心裡也慢慢的變得清晰起來,或許,梅子從一開始就沒有喝醉,只是想要找個機會讓自己放縱一次。
這一點我可以理解,既然這樣,那就讓她放縱一次吧。
我搖了搖頭,將內心中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全部都拋棄,然後朝着招待所的方向走了過去。
剛走了沒有兩步,一輛黑色的轎車從我的眼前呼嘯而過,然後一個急剎車,停在了我的前面。
我奇怪的朝着那輛車看了過去,發現車門緩緩地打開,一個男人走了下來。
那個男人帶着帽子,大晚上的還帶着墨鏡,在下車之後,緩緩的將帽子還有墨鏡摘下來,我在看到那個男人的長相的時候,心裡暗道一聲倒黴,然後假裝糊塗的衝着那個男人說,兄弟,怎麼了?
那個男人不是別人,剛好就是剛纔裸奔着追趕我跟梅子的那個男人,此刻,正雙眼噴火的看着我,顯然是認出來了我。
那個男人衝着我冷哼一聲說,怎麼,不認識我了?跟你一起的那個婊子呢,給老子叫出來,看老子怎麼收拾他。
聽到那個男人這麼說,我雖然對之前梅子做的事情有些抱歉,但卻更加生氣,要知道,經歷了這麼多之後,我早就已經將梅子當成了我的朋友,聽到自己的朋友被一個陌生的男人這麼罵,我要是什麼感覺都沒有,那我就不是周瑾了。
才衝着那個男人說,你小子說什麼,最好給我小心點,不然,看我打斷了你的腿。
說完,衝着那個男人的第三條腿盯着看了一下,那個男人的臉色變得更加陰霾,一伸手拉開車門,然後從裡面拿出來了一根一尺多長的鋼筋棍,舉起那根鋼筋棍就要衝過來。
我自然不可能跟鋼筋棍硬碰硬,心裡雖然生氣,但還是朝着邊上躲了一下,那個男人手裡的棍子便衝着我的面門直接落了下去,咣鐺一聲打在了地上。
趁着這個機會,我擡起腳便衝着那個男人的胳膊踢了下去,那個男人大叫一聲,爲了保住胳膊不受傷,直接將鋼筋扔在了地上,往後退了一大步。
看到他害怕了,我冷笑一聲,彎下腰將地上的鋼筋棍撿起來,然後走到了那個男人的跟前。
那個男人此刻才知道害怕,眼神有些閃爍,衝着我看過來,結結巴巴的說,你,你想幹什麼?
因爲這件事一開始就是我們做的有些過分,再加上我明天就要離開了,並不想多惹事,於是直接將那根鋼筋棍還給那個人,衝着那個男人說,拿好你的東西,趁着老子還沒有生氣之前,趕緊滾蛋。
那個男人顯然非常害怕,雙腿都在顫抖,衝着我看了一眼,然後一把接過我手裡的鋼筋棍,沒出息的連續對我說了好幾個好字之後,一把拉開車門爬了上去
然後,便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剛纔發生的一幕在我的腦海中過了一遍,我有些無奈的笑了一下,然後自言自語道,其實我不想做一個壞人,但是這年頭好像好人根本就沒辦法通行似的。
要想安安穩穩的,那就只能比壞人更壞。
我其實沒有太多的要求,我只希望我在乎的人,跟我要保護的人,都平平安安的,那麼,我就滿足了。
回到招待所裡之後,張大山已經睡了,在我進來的時候張嘴衝着我說了一句周瑾你回來了。
然後眉頭皺了一下,又對我說,周瑾,你喝酒了?你跟誰喝酒了?
我衝着張大山看了一眼,說,跟幾個朋友,沒事了,快點休息吧,明天就要離開了。
然後突然想起了玉兒的事情,於是又忍不住問了一句,玉兒的事情怎麼樣了,她明天跟我們一起離開嗎?
張大山聽到我這麼問,情緒不是很高,衝着我點了點頭說,商量好了,她過幾天再過去,因爲玉兒的媽媽不放心玉兒跟着我過來,要跟玉兒叮囑一些事情,過幾天才來。
本來在看到張大山那副樣子的時候,我還以爲玉兒的媽媽不讓玉兒跟着張大山呢,原來只是過幾天呀,張大山就這種樣子。
忍不住就取笑了張大山幾句,說張大山這種相思之苦都受不了。
張大山被我說的有些不好意思,衝着我嘿嘿一笑說,周瑾,你說什麼呢,我是那種人嗎。
沒有心情再取笑張大山,便直接躺在了牀上,雖然有些失眠,但還是沒有打擾到對面已經傳來了均勻呼吸聲的張大山,自己一個人想着一些心事。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的,感覺到有人在盯着我看的時候,下意識的就睜開了眼睛,在睜開眼睛的同時,便看到張大山正在盯着我看。
我吃驚的看着張大山,然後問,怎麼了,是不是我臉上有花兒?
我突然睜開眼睛嚇了張大山一大跳,張大山往後退了一步,然後才衝着我說,周瑾,你怎麼了?
我吃驚的看着張大山,你剛纔問我怎麼了?這句話應該我問你吧,一大早的盯着我看,要不是我知道你對男人沒有興趣,還以爲你是不是有什麼癖好呢。
聽到我這麼說,張大山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左右看了一下,直接從桌子上拿過來一面鏡子,衝着我說,你看看,你自己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聽到張大山這麼說,我有些好奇的拿過他手裡的鏡子,放在面前看了起來。
這一看,要不是我的心裡承受能力還算可以的話,就直接將手裡的鏡子給扔了,然後吃驚的看着張大山說,這是,你搞什麼鬼,是不是趁着我睡覺給我臉上塗了什麼東西?
張大山被我這麼一說,頓時開始奇怪了,衝着我說,周瑾,你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
我急忙搖頭,衝着張大山說,不知道
最後一個字剛說完,我心裡突然一動,急忙再次拿起鏡子看了起來,只見我的整個一個眼眶到處都是紅色的東西,之前不知道是什麼,但是經過剛纔張大山的那麼一問,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昨天晚上我被梅子打到了眼睛,後來她到藥房給我買了藥水,然後給我上了藥,說是今天應該不會留下淤青,現在想起來,似乎那個藥水的顏色就是紅色的。
而我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因爲已經不早了,爲了怕打攪張大山的休息,便沒有開燈,直接回到了牀上睡下了,將藥水的事情已經給忘了,現在被張大山給發現了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說話的聲音,只聽到林可兒不知道對誰說着,不知道周瑾起來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