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漸漸好轉
一陣寒風颳過，讓剛出房門的莫小染冷得縮了下脖子，冬天已經來了。天冷了，人體內的能量就容易流失，人就特別想吃些熱的東西。而莫小染此刻就想吃些熱的好吃的東西。
來到廚房，二巧正在裡面。
“你在做什麼好吃的？”
二巧見來人是莫小染，便笑着告訴她：“這是做給公子的雞肉蔬菜粥。”
莫小染聞着粥香，肯定很好吃！這種美味她怎麼能光看不行動呢。
於是，她很諂媚地豎起一根食指對二巧說：“嘿嘿，能不能給我一碗？”
“不行，這是做給公子的。你想吃的話，等會兒我另外給你做。”二巧一點不讓步。
“別呀，好二巧，就一碗嘛~再說了，那麼一鍋，你家公子吃得完嗎？”
見二巧無動於衷，莫小染眼睛一轉，想到一個辦法。
“那這樣好了，我們來答題。你出題，如果我能答對呢，你就給我吃一碗，怎麼樣？”
“答題？我不懂這些，更別說出題了。”
聽二巧這麼說，莫小染在心裡樂了，“那我來出三道題，如果你能答對其中一道呢，就是我輸了，我呢，就不覬覦你家公子的粥了。相反，如果你一道都沒答對呢，嘿嘿，就得給我吃，如何？”
“不，不，不。我一個下人，什麼都不懂，肯定答不上來的。”
“哎呀，你不要緊張嘛，都是些很簡單的題，不是什麼古文詩詞的。”
“還是不成。莫姑娘，您等會，我把這忙完就給你做吃的。”二巧連連搖頭推託。
莫小染心想，今天我還非要和你家公子搶粥喝，怎麼着~於是不管二巧同意與否，就開始念題：“我不管啊，開始了。第一題，聽好了：夫子最討厭有學生在他的課堂上說話，而小明就在一直說，爲什麼夫子不責備他？”
二巧思考了一會，想不出答案，皺着眉頭，“不知道。”
“因爲，小明就是夫子，整個課堂就他一個人在那裡說，哈哈。”
“原來是這樣啊。”
“咳，第二題。小明一不小心掉進了河裡，爲什麼他的頭髮沒有溼？”
“嗯。。。。這，這掉進河裡頭髮怎麼可能不溼呢？你這題本身就是錯誤的。”
“錯！不知道了吧，因爲他是光頭，既然是光頭又怎麼會有頭髮呢？哈哈哈~”莫小染得意地笑。只剩最後一題了，她彷彿已經看見雞肉粥在向她招手了。
“咳咳，最後一題了啊。小明。。。”莫小染還沒開始念題就被二巧打斷：“怎麼又是小明？”
“嗯。。。這個，管那麼多幹嘛，聽題了聽題了！已經到冬天了，大家都不斷往身上加衣服，小明卻不斷地脫衣服，這是爲什麼？”
看二巧偏着頭思考着，莫小染不斷在心裡奸笑，古人怎麼能答對腦筋急轉彎呢，哈哈哈~
“還是不知道吧？我宣佈答案啦~”
“是不是，他準備洗澡？”
莫小染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就這一題，讓她和雞肉粥從此天人兩隔。
“答案是什麼？到底我答沒答對？”二巧完全沒注意莫小染難看的表情，一個勁地問答案。
“你贏了。。。”
“真的？我真的答對了？呵呵，太好了，你願賭服輸啊~”二巧笑得燦爛。
莫小染看着她的笑臉，恨得牙癢癢：“行了行了！得意什麼呀，不吃就不吃！”說完，她氣沖沖地衝出廚房。
“那破粥有什麼好吃的，還沒大魚大肉吃着過癮呢！公子公子，你眼裡就只有你家公子，要是沒有我，你家公子能有那麼好精神嗎！”
一路往回走，卻見沈逸遠的輪椅停在她的小院門前。
莫小染小跑着過去。沈逸遠聽見腳步聲回過頭來，看見是莫小染，於是對她笑了笑。
“沈大哥，你怎麼來了，這麼大冷天的，快進屋去。”說着，莫小染便把沈逸遠推進屋。
給沈逸遠倒了杯熱茶，她就在他身邊坐下來。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這麼冷的天你還跑出來。有什麼話叫千水給我帶個信兒就行了。”
沈逸遠溫柔地笑笑：“沒什麼特別的事情，就是在屋裡太悶，想來找你聊聊天。”
莫小染聽了也回以他笑容：“這樣啊，呵呵，我還以爲你有什麼要緊事呢，竟然親自來找我。”
“我，我的腿好像有些知覺了。”
“真的？”莫小染驚喜地叫出來。
“嗯。”看着她歡喜的模樣，沈逸遠覺得自己在大冷天裡親自來告訴她是正確的。
莫小染當然歡喜了，自己的第一個病人有了這麼明顯的好轉，心裡別提有多自豪了。她蹲下身，在沈逸遠腿部的幾個部位敲了幾下，發現小腿部位有反應，雖然反應很小，但是她還是感覺到了那裡動了一下。
“呵呵，太好了！太好了！真的有感覺！”莫小染激動地抱住了沈逸遠。
沈逸遠眼中閃過瞬間的詫異，隨即換上春風般的微笑慢慢擡手回抱着莫小染。
過了幾秒，莫小染髮現自己激動過了頭，還抱着沈逸遠。於是迅速站起身來離開沈逸遠的懷抱。發現沈逸遠正看着她，莫小染臉紅地低下頭，雙手反覆扯着衣角。他該不會以爲自己是那種隨便的女子吧？
“你再扯就會把衣角扯爛了。”短暫的沉默之後，沈逸遠忍着笑開口。
“啊？”莫小染看着被揉成爛鹹菜一樣的衣服一教，再擡頭看着滿眼笑意的沈逸遠，臉變得更紅，簡直丟臉丟到家了。
“我，我去告訴師傅這個好消息。你，你就待在這，我叫千水來接你。”說完，臉紅的莫小染很快落荒而逃。沈逸遠看着她遠去的背影，心裡某個地方好像也開始有感覺了。
這幾天老頭子老是待在房間裡發呆，莫小染推門進去的時候就看見老頭子倚着窗望着窗外的風景，眼神中流露出來的是哀傷嗎？
“又是一年梅開時，梅兒，二十年了。”老頭子嘆息。
“師傅。”莫小染見老頭子出神，就喊了他一聲。
“哦，莫丫頭來啦。”
“嗯。徒兒來告訴師傅一個好消息。”想到沈逸遠的雙腿有了知覺，莫小染就由衷的開心。
“何事讓你如此高興？”
“沈大哥的雙腿有知覺啦！剛纔我才幫他檢查過，真的有反應！”
“真的？”老頭子聽見這個消息也是眼睛一亮，“好，好，好！”
“接下來呢，我想讓沈大哥做一些康復運動，就是做一副柺杖以便平時的走路練習。藥、按摩加以康復運動，我相信在不久的將來，沈大哥一定會像正常人一樣行走的。”
看着莫小染神采飛揚地說着，老頭子心中產生一種異樣的情感：“也許，你真是上天帶給那孩子的福星。”
“師傅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老夫說，以後逸遠就交給你了，你果真是老天派來的福星啊。我，看來是真的老了。”
“啊？師傅您怎麼能不管呢？您可是。。。”
沒等莫小染說完，老頭子便接着說：“老夫不是聖人，當初是執念太深，令自己不清醒，從而耽誤了那孩子的治療。如今我把那孩子交給你，是因爲徒兒有着老夫年輕時候敢於探索的精神。你天賦極好，如果深入發掘，超過老夫是遲早的事情。如今你對逸遠那孩子如此上心，老夫甚爲欣慰與感激。”
“那您。。。”
“老夫準備徹底好好地休息一陣子了，他就拜託你了。老夫當然希望那孩子能化險爲夷，實在不行那就只有聽天又命了。”老頭子撫着鬍鬚，眼神平靜，甚至，帶點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