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受傷回谷
“師傅！”
老頭子踱步出現在衆人視線。
“師傅，韓水青要。。。。”段落瀟開口。
“老夫都聽見啦。”老頭子邊回答還邊悠閒地撫着鬍子。
“既然如此，平谷老人意見如何？”說着，韓水青還把莫小染往前一拽。
“老夫的意見是。。。。不換！”
“師傅！”段離瀟和段落瀟不可置信地看着老頭子。莫小染也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難道自己真的要死了？
韓水青沒想到老頭子會這麼幹脆地回答，眼神一厲：“呵呵，沒想到，天下第一毒手居然連自己的愛徒都肯犧牲，前輩不覺得這樣對待恩人有些過分嗎？”
“老夫確實不會交出小金蛇，但是老夫也沒說會犧牲徒兒，你等休得侮了我名聲！”老頭子話一出口就迅速出手，四周煙霧頓起。所有影魂樓人都吃下隨身攜帶的丹藥，而兵衣門的大多數人都一個接一個倒地，只有護法與使者以及少數有防備的殺手原地盤膝而坐，運功逼毒。
莫小染頓覺氣血上涌，吐出一口血來。老頭子如閃電一般閃到她身邊，給她餵了顆解藥，接着便一掌向韓水青擊去。韓水青一驚，但還是迅速反應過來，與老頭子纏鬥在一起。
受了傷的莫小染被段離瀟護着躲到一邊。這時，西雷、南破和流湛都逼出了毒素。這種煙霧只是一般的毒，主要是混淆人們視線。老頭子把這種再普通不過的毒用在這裡，無非是很好地掌握了時機，給敵人來個出其不意，好給自己爭取近敵人身的機會。
兩大護法加入戰局，流湛也帶着重傷的血姬殺出一條血路。他們都殺紅了眼，爆發了身體內所有的能量，殺死打傷影魂樓暗衛數名。段落瀟和夜魄見此，也加入打鬥。
段離瀟在一旁爲莫小染逼出毒素。
“怎麼樣？好些了嗎？”段離瀟見她吐出毒血，關切地問。
莫小染輕輕點頭，“好多了。我沒事。”
段離瀟扶她起來，“我先送你出去，到安全的地方。”
莫小染卻拉住他，不願移動。此刻她的眼光注視着前方正在纏鬥的二人---老頭子和韓水青。這時侯韓水青由於中了毒在加上本身武功就比不上老頭子，已經受了老頭子一掌。莫小染心裡清楚，韓水青並沒有真的要殺她，不然剛纔老頭子剛投出煙霧的時候以他的反應就該對自己下手，後來老頭子剛近她身的時候他也應該出手拍她一掌，這樣至少可以爲他自己爭取時間，可是，他都沒有那麼做。更何況，自己總覺得他熟悉。
“師傅！他已經挨您一掌，放他走吧！”莫小染朝他們方向大喊。哪知一點用都沒有，周圍的聲音已經掩蓋了她的。
忽然老頭子又一掌擊向韓水青，逼得他節節後退。眼見韓水青已沒有了退路，莫小染掙開段離瀟，快步向他跑去，擋在他面前。老頭子見莫小染突然出現，掌風微偏，沒有打到莫小染，但還是嚴重傷到了她。只見莫小染“噗”地噴出鮮血，染紅了韓水青胸前的衣。
“莫丫頭！”“莫兒！”老頭子和段離瀟都吃驚地看着眼前這一幕。韓水青抱着莫小染在地上滾了幾圈，看着眼前爲他擋下這一掌的這個人，韓水青眼中的複雜稍縱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如死水般平靜無波的灰。
莫小染看着他，弱弱一笑：“你身上。。。的香味和那人一樣。。。只是。。。他有雙。。。漂亮的綠眼睛。。。”莫小染小聲地說完就暈了過去。
韓水青顧不得其它，見老頭子沒再對他下手，迅速翻牆離開。兩大護法和使者見他離開，各自掏出身上的雷珠子，掩護自己離開。
一貫平靜得可怕的沈園在這一夜變得不再平靜。
莫小染醒來之後，已經是十天之後，而且是在回離人谷的馬車上，陪在她身邊的是喜樂，而在外面駕車的是段離瀟。聽喜樂說，自己發燒昏迷了好多天，一直都是喜樂和段離瀟在照顧她。老頭子和沈逸遠已經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段落瀟和他們在一起。兵衣門這次也是損失慘重，估計近段時間都不會來犯了。喜樂說這次是老頭子吩咐段離瀟送自己回離人谷休養的。喜樂還說，段落瀟當時看見自己這個樣子把韓水清罵了個狗血淋頭。莫小染還覺得好笑，沒想到段落瀟嘴上工夫還那麼厲害。
“最辛苦就要數大哥了。他當時抱着你，臉上那種痛苦是我從來沒見過的。從小到大，大哥都不是那種把感情表現在臉上的人，常常我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是那天，我能感受到他內心的難過。每次都是他親自餵你喝藥。途中住宿客棧的時候，他都是常常一個人守在你房前，我知道他在自責、在傷心。”
莫小染聽着喜樂的這些話語，心裡滿是感動與幸福。一直以來，段離瀟都是用他的行動來表達他所想表達的一切。他照顧自己、安慰自己、保護自己，這些都是他想要給予自己的溫暖。
“而且大哥都好幾天沒合過眼了。”
一行三人走近路於次日回到了離人谷。
段離瀟把莫小染從車上抱下來，抱着她默默走進屋。莫小染看着安靜把她放在牀上的段離瀟，他的眼睛下面有着明顯的黑，鬍渣也長出來了，感覺有些奇怪。莫小染撲哧一聲笑出來。
“你的黑眼圈讓我覺得你好像熊貓，你的鬍渣讓我覺得你好像我爸爸，我爸爸每次刮鬍子都跟刮不乾淨似的，呵呵~”
段離瀟還是沒出聲，安靜地拿了被子給她蓋好。
“大師兄？”
段離瀟還是很安靜。
“你也去睡一會兒好不好？聽喜樂說，你這幾天照顧我也挺累的。”
段離瀟幫她理好被子就一言不發地出去了，留下莫小染在身後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