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子秋直接被我問的愣住了。
“龍七?你問他做什麼?他此時飛機怕是已經到太原了吧?”老頭子眯着眼想了一下,旋即告訴我我想要的答案。
我二話不說掏出電話,想了一下先給任柔打了過去,沒有幾聲那邊接了起來。
“柔柔姨。”我一張嘴差點喊出來“柔柔”。在島上時喊習慣了差點改不了口,定了定神趕緊問道:“柔姨,現在龍七叔在你身邊嗎,不要多說。只告訴我‘是’或者‘不是’!”
“沒事吧你,他沒回來,他坐飛機那會好像延遲了,說不想多等。歇歇再走。”任柔聽着我怪異的語氣和問題也是不解,電話那邊的聲調都高了些。
我心裡咯噔一下,不安感越來越強:“那老爺子有沒派人和他一路回去,我記得當時老爺子說要派人過來的。”
“沒有,他說不需要。咱們這裡不好強行安排,你也知道他那人的脾氣。不過富貴,你突然問他做什麼?還問的這麼詳細。”任柔終於忍不住開始反問我,但我突然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往下解釋,因爲我現在的想法只是一種猜測,但這種猜測非常強烈。
我想了想對她開口道:“你告訴老爺子,讓他提防着點兒龍七,我懷疑他有問題。順便告訴你一件事兒,樑阿公這裡一個待查的人剛剛死去是樑石叔叔的另一個妻子曲麗。”
我話聲剛落,坐在那裡的樑子秋突然開口道:“富貴,這事我來和百生說,你先把你的事情交代完。”
我心裡罵了句自己是豬頭,心想自己嘴裡一不留神幹了件逾越的事情,這本來就不是我該說的。
先向樑老頭點頭示意明白,然後又拿起手機,電話那頭已經傳來任柔的驚訝聲:“你不會是胡說吧?龍七哥他有問題?雖然消息了半年多,但他那個人我們都知道的,向來很有原則。到底是什麼情況,和我說清楚!”
我想了一下決定按照我的思路來講,否則怕她聽不明白:“柔姨,你記不記得我給你們講的那段事情,就是龍七叔突然在島上出現的事情。”
“記得,那麼大的事情,又是前天剛發生的,我怎麼會不記得。我這兩天還反覆和爸爸聊過很多次這事呢。”
一聽這個我心裡踏實了一些,對着手機仔細說道:“我想起來一件事情,那就是龍七叔當時被我發現了一次然後不見了蹤影,然後第二次被我發現後直接向山下跑去,我用槍給了他腿上一下子,他才摔倒在地的。”
“對呀,和你當時說的沒有什麼區別啊。有什麼問等等!你說什麼?龍七當時是躲避狀態?你確定沒有說錯?不對不對,他要不躲避你根本不會朝他開槍!他爲什麼要跑!”電話裡的任柔不停的自問自答,最終他和我問出了一樣的問題。
“對!疑點就在這裡!他爲什麼要跑?他有恩於我不用擔心我會平白無故的傷害他,更何況按照他說的,既然是他殺了那兩個做來找我的人爲了給我報信,他跑個毛線?”我趕忙將問題細化了一些,讓她和坐在一旁的樑子秋與樑玉都聽得清清楚楚。
這次手機那邊沒有了說話的聲音,有的只是沉吟聲。
“好的,隨時保持聯繫,你自己一定要注意安全!要是敢掉了一塊皮,回來看我不打爛你的屁股!我現在就去和爸爸說,順便告訴人加強一下你小姨家的安保措施。”不等我回話,任柔急匆匆的吩咐了幾句便掛斷電話。
我將手機放進口袋裡,樑老頭的眉頭擰的更緊了幾分,他示意我先坐在他身旁,自己拿起沙發旁的座機開始打電話。
我剛落座,樑玉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有些驚訝的說道:“你的意思是龍七有可能投靠百潤背叛咱們了?假設他背叛了,爲什麼不直接將你殺了或者抓走以達到他的目的?反而繞這麼打一個一圈子讓你安全過來,然後他又離去?這說不通啊,男人”
她這一說,我頓時感覺到自己的邏輯產生了錯誤,想了一番纔開口道:“你這麼一說我也迷糊了。不過當時他的狀況確實非常差,差到難以想象的地步。整個人都快要虛脫了,按照當時的情景他想殺我可真不那麼容易只是他爲什麼讓我安全回來,又有什麼樣的目的,我也想不通了!”
“好,這些問題咱們先拋開一邊!”樑玉也來了興趣,她調整了一下坐姿,繼續低聲說道:“按照你的思路,我曲姨有可能不是自殺,而是他殺?而殺她的兇手有可能是龍七?”
我一聽她明白了我的意思,暗忖終於有人要和我想到一起了,心中不由有些小得意道:“對,我剛纔聽子濤哥分析的時候一個勁兒的說自殺,我當時就問自己爲什麼不能是他殺,想着想着便聯想到那一天的事情。”
“可你想過沒有,他殺死我曲麗姨算是什麼事?他爲什麼這樣做?他怎麼做到的?你要知道,我這裡現在加強了安保措施的,而且我家還有監控,卡的很嚴格了!”樑玉此時臉上有些焦急,不過她的問題讓我啞口無言了。
我和她大眼小眼對視了半天,我突然想到她剛纔的話,急聲問道:“你家的攝像頭都架設在哪裡?剛纔的視頻能不能看到?”
可還沒等樑玉回答,樑老頭反而拍了拍手掌,他已經打完了電話,看着我們兩個的目光中有些讚賞:“非常精彩,看來我們的後代有希望了富貴,我來回答你,這家裡家外總設五個伸攝像頭,兩個監控外面,剩下的分別監控大廳、走廊、廚房三個地方,因爲我是屬於極度**之地,所以沒有監控。”
說他說道這裡招呼一聲,將遠處站在大門後面不遠的唯一一個保鏢喊來然後吩咐他說:“去取設備過來,我們要在這裡看一下看剛纔發生了社麼。”
那個保鏢答應一聲,小跑着去取東西,沒一分鐘他便走過來,手裡拿着一個像ipad一樣的東西恭敬說道:“家主,從昨天晚上8點開始到剛纔的都在這裡,您過目!”
老頭子點頭,招手讓我們過去。等我和樑玉兩人一左一右站到他身後的時候,他點開視頻文件,五個頻道的播放記錄一下在設備上顯現出來。
只見黑白色的監控裡一直都很正常。直到大約凌晨1點的時候,整個視頻竟突然變成了雪花白,而1:17分的時候所有視頻恢復了正常。
但那位於三層複式後外側的那個攝像頭裡,竟突然一個全身裹黑的身影似乎要奔跑着離去,而就在此時,一個同樣全身遮掩掩飾的人突然從斜刺裡衝了出來,兩人交手幾招後,竟然邊打着邊向小區外跑去!
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位於二樓走廊的攝像頭,突然出現了曲麗的身影,她開門從臥室出來,正全身是血搖搖晃晃的向前走去,可走了沒有三四步,一下子跌倒在地,再也沒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我驚訝的叫出聲來。
視屏爲什麼出現了空白段?恢復後爲什麼有兩個人,而且還處於搏鬥狀態?曲麗爲什麼拿着尖刀走了出來,她要幹什麼?
視頻裡的諸多疑一下子就將我給驚的愣在當場!